雖然黃天賜回到家以後沒有再出現過異常狀況,但是劉洋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有落地。


    一天深夜,劉洋把金強從床上拉了起來,說:“騰海洋那個老王八肯定還會變本加力的對刺蝟下蠱,我打算明一早我和刺蝟就回津天市,那裏畢竟是個小院,也方便看護他,你就留在這路打理這店的一切事物。”


    “前幾天你已經狠狠地教訓了那個老王八,他不敢再對刺蝟下手了吧?”


    金強打著哈欠心存僥幸心理。


    “你太低估那個老東西了,他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劉洋坐在了床頭,掏出了兩根煙遞給了他一根,認真的說。


    “也好,我相信你的判斷。”金強接過了煙先給他點上,然後才問:“你們打算住住多久?”


    “這個要看情況,不過,不會太久的。”


    坐以待斃的事情,劉洋不喜歡。擺在他麵前的事情很明顯,隻要不消滅了巫蠱道士,他這邊就永不得安寧。


    可一想到靈虛道長的一番話,劉洋就頭疼。可除了那個辦法之外,難道就真的無法解決了?


    次日下午,劉洋一手領著黃天賜,一手提著黑色旅行包順著人潮緩緩地走出了火車站。


    然而,讓他倆沒想到的是,周圍的旅客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倆。有的女孩囊著鼻子,捂著嘴發出“嗤嗤”的笑聲。


    更有甚者,看他倆手拉手後,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都紛紛地避開,好像躲瘟疫似的。


    “洋哥,瞧周圍這些人的眼光,好像我們倆是外星人似的。”


    黃天賜不明所以的嘀咕著。


    “什麽外星人?他們見我們如此親密,懷疑我們倆是基友。”


    “啊——”黃天賜這才明白過來,抬起手用力的甩著他的手,提高了聲音說:“洋哥,你還是鬆開我吧,你可不能因為我毀了你的一世英名啊!”


    “切——你不止毀一次了,我都習慣了。”


    對於周圍什麽樣的眼光,劉洋不在乎,現在首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熙熙攘攘的人群,萬一他在這裏發作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可事情就是這麽巧,你越擔心什麽?他就來什麽。


    就在劉洋牽著他的手走出候車大廳不久,身後的黃天賜也不知怎麽了,突然一股子蠻力甩掉了劉洋的手,轉身向後跑去。


    “不好!”劉洋暗喝一聲,顧不得行李箱,轉身拔腿就追了過去。


    周圍的旅客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著紛紛地避開。沒有反應過來的,都被黃天賜撞得人仰馬翻。


    “刺蝟,你給我站住!”


    任憑劉洋大聲的呼喊,可他卻依舊在大廳裏橫衝直撞。


    隻見他雙眼血紅,歇斯底裏地狂叫著,張著大口,嘴角還流著涎液。看見前麵跌倒的一位青年男子,他撲了上去,就要咬男子的耳朵。


    “啊——啊——”


    眾人都發出了連連的尖叫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劉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他推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嗙”的一聲響,黃天賜的腦袋撞在了綠色鐵皮垃圾桶上,暈了過去。


    這時,正巧來火車站送同學去外地的水紅看見了這一幕,撥開圍觀的眾人跑了過來,一臉驚訝地問:“洋子,發生什麽事了?”


    “嫂子,刺蝟得了一種怪病,我一時也給你說不清楚,等回去以後再詳細的告訴你吧。”


    回答她的同時,劉洋已經抽出了黃天賜的腰帶迅速的捆上了他。


    與此同時,大批的鐵路民警趕到了,簡單的詢問了幾句,打算把他倆帶回去處理。


    可劉洋卻是不想去,黃天賜隻是暫時性的暈厥,他也許很快就會醒來的。


    水紅隻好找了大學的老同學鐵路派出所所長,後來,劉洋又拿出了黃天賜在京城醫院的診斷證明,所長這才沒有再追究此事。


    回到租住的小院,劉洋就把他單獨關在了臥室,並在外門又加了一把鎖,這才放心的回到了客廳。


    “他還沒醒吧?”


    水紅遞給了他一杯溫開水,往黃天賜臥室門口瞅了一眼。


    “還沒呢,估計也快了。”


    接過溫水,劉洋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抬起眼睛看著她的俏臉,說:“今天幸好遇到了嫂子你,不然這事情還真沒法給鐵路民警解釋。”


    “你快說說,小黃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呢?”


    瞥見身旁有一把椅子,水紅拉了過來坐下凝視著他。


    點上一根煙,劉洋迎著她的美眸無可奈何的一笑,就把這幾天所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她。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蠱術之說?”


    聽他描繪的繪聲繪色,水紅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抱著肩膀盯著他。


    “嗯。不過,你不要怕,這給人下蠱也不是隨便下的。”


    為了緩解她心裏的恐懼,劉洋衝著她不以為然的笑了一笑。


    “有沒有人可以解蠱?”


    水紅衝著她莞爾一笑,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有,隻不過是不是所有的蠱術都能解開,尤其是下蠱之人道行深的人。而且,刺蝟身上的蠱禍……”劉洋說到這裏急忙避開了她灼熱的雙眸,苦澀的一笑,轉移了話題,問:“嫂子,最近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好多了,這些都歸功於你的醫術。”這時,水紅站了起來,單手不經意間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別打岔,小黃的蠱禍有什麽辦法化解?”


    “這,這……”劉洋支支吾吾地也沒說出來,可如果不給她個明確的答複,她肯定不會罷休的,於是他說:“等明後天,我去終南山找我的一個朋友,請幾張道符來。”


    兩個人又閑扯了幾句,本來劉洋打算留下她吃晚飯的,可她今晚卻有一個家庭聚會。


    “洋子,這次見到你比上次又瘦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虧著自己的嘴巴,聽到沒?”


    水紅凝視著他越來越俊郎的麵容,心裏好一陣悸動。他唇上硬硬的胡渣,高挺的鼻梁,尤其是他深如潭水般的雙眸,否讓她有一種想吻上去的衝動。可她又是一位理智的女人,必須克製著。


    凝視了他片刻,一雙纖手整理了一下他白色的夾克衣領,柔柔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翌日下午,劉洋從超市買回來了五大包吃的,什麽火腿腸,牛肉、方便麵、還有鹹鴨蛋等等全是吃的。


    “洋哥,你這是把我當成豬養著啊!”


    此時的黃天賜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看見劉洋提來的食品開起了玩笑。


    “這是給你準備的三天吃的,快過來接一下。”


    劉洋走進院子,抬起腿關上了大門。


    第二天,臨走的時候,劉洋在黃天賜的同意下買了一條十五米的鐵鏈,把他鎖在了院子裏的槐樹上。由於鐵鏈夠長,也不耽誤他睡覺和去衛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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