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刺耳的尖叫聲立刻引起了幾人的注意,紛紛扭頭望去,這聲音好像是從附近麻將館傳出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此刻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


    李海陽拎著啤酒瓶同樣好奇的看了一眼,像是有人在麻將館打架。


    本來他是不會管這些閑事的,因為在文峰街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幾乎都是因為女人啊!錢啊!什麽的,有時候附近的派出所也懶得管,隻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可是,李海陽突然發現麻將館門口被打的人有些眼熟,眼神愣了一下,旋即對身旁的劉曉雲說道:“眼鏡,那個人好像是你爸。”


    聽到這話,劉曉雲也是一愣,吃驚地問道:“什麽?我爸?”


    李海陽再次看了看,肯定的說道:“對,被打的人好像就是你爸。”


    刀疤聞言,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攥緊了手裏的啤酒瓶一會兒要幹架,畢竟挨打的可是劉曉雲的老爸,他怎麽也得叫一聲叔。


    劉曉雲先是一驚,可是狠狠心說道:“不管他,讓他被人打死在外麵最好。”


    李海陽知道劉曉雲說的是氣話,上次在長樂街,李海陽親眼看見劉建華被很多人追,要不是他遇上了,劉建華肯定避免不了一頓毒打。


    所以,李海陽攥著酒瓶霍然而起,催促的說道:“好了,別坐著了,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說完這話,李海陽自然快步朝麻將館門口走了過去。


    刀疤倒是一個聰明人,攥著啤酒瓶就跟了過去,氣勢磅礴,在文峰街他刀疤怎麽也是有點影響力的,他倒想看看是誰在打眼鏡哥他爹,簡直無法無天了。


    此刻的麻將館圍了很多人,幾乎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麻將館門口一片混亂。


    李海陽和刀疤跑了過去,坐在凳子上的劉曉雲仿佛也有些坐不住了,索性攥著一瓶啤酒也跟著跑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蘇雪是沒辦法阻攔的,因為挨打的可是劉曉雲的父親,倘若是其他人,或許她會阻止,不想李海陽再在江海這座城市惹上什麽麻煩。


    喝了點酒的刀疤衝著人群吼了一聲:“都給我讓開!”


    眾人聞言,紛紛給李海陽和刀疤讓出一條道來,因為看這個樣子,他們也會加入麻將館門口的戰鬥,也明白救兵來了。


    當人群散開,李海陽一眼就看見五個年輕人,圍著劉建華就是一頓毒打,劉建華趴在地上,頭上滿是鮮血,而且頭上好像挨了一啤酒瓶子。


    李海陽剛才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仔細一看,躺在地上這個滿頭是血的人,的的確確就是劉建華。


    刀疤見狀,厲吼了一聲:“都給老子住手!”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引起了毆打劉建華這五名男子的注意,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回頭朝他們倆人看了一眼。


    尤其是看到刀疤,這五名年輕人頓時有點慫了,因為也知道刀疤在文峰街也算是個小人物。


    “刀疤哥!這老東西出老千,輸了錢,還不肯給錢,所以哥幾個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點記性。”為首的一個長毛立刻示意著地上的劉建華說道。


    聽到長毛叫劉建華老東西,李海陽頓時有些不爽,倏地走了過去,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了長毛的胸膛之上,促使他後退幾米,直接摔在了地上。


    另外四名男子見狀,剛想要動手幫忙,刀疤突然舉著手中的啤酒瓶指著這四名男子,瞪了他們一眼,嗬斥道:“怎麽著?還想跟我老大動手不成?”


    幾名男子一聽,頓時呆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是刀疤的老大。


    幾人隻好忍了,扭頭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長毛,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辦。


    李海陽並沒有在乎這幾名男子,而是把目光立刻轉移到了劉建華的身上,關心地問道:“劉叔,你怎麽樣了?”


    攤子啊地上的劉建華喘著粗氣,搖搖頭,發出微弱的聲音回應道:“我沒事。”


    就在這時,劉曉雲也衝進了人群,掃了地上的劉建華一眼,發現他滿頭是血,本來不想再管他的,可他再怎麽也是自己的父親,索性瞪了這五名男子一眼,同樣舉著啤酒瓶怒聲的問道:“誰她媽的幹的?”


    幾名男子被劉曉雲這麽一問,一個個都沒吭聲,劉曉雲一氣之下,衝過去就對這四名男子一頓拳打腳踢,挨打的這四名男子沒人敢吭聲,躺在地上忍著疼。


    刀疤見狀,立刻拽住了劉曉雲,勸說道:“眼鏡哥,你消消氣,這幾個小子就是不長眼。”


    正在刀疤勸說的時候,李海陽突然站了起來,發現劉建華頭上明顯挨了一啤酒瓶,趕緊對身旁的劉曉雲吩咐道:“眼鏡,快去把車開過來,送你爸去醫院。”


    劉曉雲頓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跑離了人群。


    這會兒的李海陽又把目光投射到這五名男子身上,眼神陰冷的質問道:“剛剛誰用酒瓶打了我叔?給我站出來!”


    幾人聞言,還是沒有一個人吭聲的。


    李海陽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徑直走了過去,一瓶子直接拍在了其中一名男子的頭上,啪啦一聲,鮮血直流,混著啤酒,直接把對方拍哭了。


    李海陽又繼續質問道:“我再問一次,剛才是誰用酒瓶打的我叔?”


    長毛這次終於主動開口承認了:“是我!”


    李海陽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長毛男的身上,剛想開口問點什麽,這長毛卻主動開口說道:“他打牌出老千,還欠我們錢不給。”


    在這件事上,劉建華做得的確不對,可是李海陽恨的是他們動手打人。


    於是,李海陽又抬腿踹了長毛男一腳,怒罵道:“欠錢就打人?”


    罵完,李海陽又奪過長毛男手裏的一瓶啤酒,使勁拍在了長毛男的頭上,啪啦一聲,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長毛男額頭的鮮血也流了出來,看著特別的嚇人。


    拍完之後,李海陽攤手道:“好了,這下扯平了,說吧!他欠你們多少錢?”


    另一名男子接上話說道:“兩百塊。”


    李海陽聽完,直接從錢包裏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扔在了地上,罵道:“拿著錢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幾人沒辦法,拿著李海陽給的兩百塊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此刻的劉曉雲也將之前停靠燒烤攤路邊的寶馬車開了過來,李海陽和刀疤幫忙將劉建華攙扶到了車上,第一時間就送去了長樂街那邊的一家人民醫院。


    劉曉雲在車上沒有吭聲,隻是專心的開著車。


    到達醫院之後,李海陽和刀疤一塊兒把劉建華送去了醫院,在醫生的幫助下,給劉建華的頭部做了一次檢查,發現並不大礙,隻是縫了好幾針,包紮好傷口後基本就算完事。


    劉曉雲還是不願跟劉建華說話,因為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在病房裏,李海陽再一次的對劉建華勸說道:“叔,聽海陽一句,以後別賭了,你再這麽賭下去,真不是辦法。”


    其實李海陽這麽說,已經很委婉了,要是換作劉曉雲,非得痛罵他一頓不可。


    半天不說話的劉建華也開口了,無奈的說道:“海陽,我就納悶了,我為什麽總是輸?我覺得自己可以贏一次的。”


    “叔,你怎麽還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你也知道出老千,別人也會啊!而且說不定別人出老千的技術比你厲害,所以你總是輸。”李海陽主動分析起來,也是希望劉建華能真正的戒賭。


    聽到這裏,劉曉雲實在聽不下去了,插上話有些憤怒的說道:“李總,你別跟他廢話了,讓他繼續賭,最好被別人砍死在街上,到那時他就真的不賭了。”


    “眼鏡,你少說兩句,再給叔一次機會,他一定能戒掉賭的。”李海陽再次勸說道,也希望他們父子倆能重歸於好,不要再這麽下去了。


    話音剛落,劉建華立刻把目光投射到了劉曉雲的身上,萬分歉然的說道:“曉雲,爸對不起你,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不再賭了。”


    劉曉雲不滿的哼聲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劉建華一臉真誠地說道:“曉雲,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不再賭了。”


    李海陽忙打圓場的說道:“眼鏡,我相信叔這一次是認真的,你也給他一次機會吧!”


    刀疤跟著說道:“眼鏡哥,你就給劉叔一次機會吧!”


    在兩人求情的份上,劉曉雲有些動容,想了一會兒,才作出決定:“好,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賭的話,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就算是你被人砍死在外麵,我也不會替你收屍。”


    劉建華聞言,無比感激地說道:“曉雲,謝謝你。”


    “好了,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李海陽趕緊緩和了一下此刻的氣氛,他不想眼鏡和他父親再這麽鬧下去,更不希望他爸再賭。


    見兩人重歸於好,李海陽發自內心的高興,突然建議道:“走,咱們繼續回文峰街喝酒去,今天更得慶祝一下。”


    說完這話,李海陽又問著身旁的劉建華,“叔,能喝酒麽?”


    劉建華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點傷不要緊!”


    就這樣,幾人離開了醫院,回到寶馬車上的時候,劉建華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緊張起來,完全不敢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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