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裏就拽出了一米餘長,為了防止自己的被割破,我用了好幾層布條包裹在端頭,之後繃緊它朝鬼女臉上劃去。


    “知啦”


    玉蠶絲真是鋒利無比的東西,感覺根本就沒有用力,它一下子就將鬼女的臉割下一塊肉,也許是先前就流血過多的原因,此時並沒有多少血水滲出,而是嫩白中夾雜著縷縷紅絲。


    此時的我,猶如喝醉了酒般,腦子亂蒙蒙的,不自覺將手朝下移去,並且將繃緊的玉蠶絲橫在了鬼女的肚子上,之後慢慢地向下壓去。


    “啪”


    玉蠶絲一碰到鬼女的肚子,上麵的皮層就像熟透的西瓜炸了開,露出了一道縫隙,並且朝兩側拉去,猶如一張慢慢張開的嘴巴,露出了裏麵的腸胃,還有還有一個圓乎乎的東西


    望著那肉球樣的東西,我就想被針紮了一下,從渾噩中清醒過來,並且趕緊將手上的玉蠶絲朝上抬起,不由得納悶起來:剛才究竟是怎麽了,為何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並且渴望血腥還有虐待


    我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再張開,使自己更加清晰了些,意識到這種狀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好幾次在仇恨增大的時候,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並且越來越嚴重


    究竟怎麽回事難道是病了嗎心理上的


    思緒有點亂,忙用力甩甩脖頸,暫時不再思忖這些疑惑的問題,低頭瞅向鬼女的腹部,已經被我用玉蠶絲割了開,裏麵的肉球應該就是它的胎兒了,樣子的確與人類的不一樣,就像是沒有孵化出來的蛋。


    這是一條還沒有來到世界上的生命,將要死在我的手上,並且與它凶殘的母親一樣,被玉蠶絲切割成一塊塊的碎肉


    它真地該死嗎


    我心裏突然冒出這樣的詢問,不由得渾身一顫,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此時的我,卻因為仇恨想要殺了這個不相幹的人,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如若真這樣做了,與鬼女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不是得到的高僧,而是一個有仇不報非君子的直爽之人,但冤有頭債有主,殺害瞎爺的是鬼女本身,不是它的胎兒,想要替瞎爺報仇,隻要殺了它就行了,不應該牽扯它的孩子


    可是這樣可能嗎如果想要留下這個胎兒,就必須放過鬼女,它們本就是母女同體


    我陷入了彷徨之中,不確定接下來究竟怎麽做,是將雙手壓下,用玉蠶絲切斷鬼女的肚子,殺了它還有它的胎兒,還是收起雙手,放過這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女怪物,陷入了兩難之地。


    糾結了一會,終於拿定了主意,將手裏的玉蠶絲拋到一旁,對鬼女醜話說在了前麵:“我今天放過你,不是為了憐憫你,而是因為你肚子裏的胎兒,記住,等到它生下來之後,我再了結你”說完將腳也從它喉嚨上抬起。


    “咳咳咳,咳咳咳”鬼女先是劇烈咳嗽了一陣,隨後忙對我淡定地保證道,“放心吧,孩子生下來後,我就將它交給你們的這位葉局長,之後自行了斷,不用麻煩小兄弟你動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百七十九章鬼女真身


    望著它淒慘的麵容、真誠的目光,我輕輕頷首:“希望你言而有信,說到做到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逃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到你,將你碎屍萬段”


    它唯唯諾諾地應承起來:“阿飛小兄弟放心,小人絕不會逃,絕不會逃”


    我不願意與這種女怪物多做交流,揚手指了指它被砍成兩半臉龐:“抽走黑刀的話,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它抬眼瞥了下,隨即使勁擺擺手:“不會不會你放心地拔出了來吧”


    我略微點點頭,一把攥住刀柄,晃悠了兩下後,將黑刀從它頭顱裏拔了出來,擦了擦上麵的血漬別進了後腰裏,轉身對雨軒還有葉局長調侃道:“我沒有殺她,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葉局長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阿飛呀,其實不殺它所需要的勇氣更大,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到第二層看看吧。”說完照著手電朝深處走去,尋找上樓的途徑。


    我拉著雨軒緊隨其後,在一排排盆栽與景觀石之間的縫隙裏前行。三人的腳底踩在碎裂的石子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凸顯著整個樓層的寂寥


    走了幾十步,總覺得腦海裏有很多瑣屑地想法,但是卻聚攏不到一起來,預感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有問題,這種感覺急躁得難受,就如同你很想記起一個人的麵目,可大腦中就是非常模糊,始終辨不清五官的樣子般。


    旁邊的雨軒覺察到了我的一樣,用關切的語氣詢問道:“怎麽了阿飛,糾結什麽心事呢”


    我咂了下嘴巴:“沒什麽,隻是心理隱隱約約地,有種說不出來的忐忑感,似乎落下了什麽東西,可究竟是什麽呢,又說不出來”


    她秀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開解道:“應該是心理壓力一直較大,心裏比較緊張的緣故吧,放鬆一些,別老想鬼女還有它肚子裏胎兒的事情了。”


    “鬼女還有它肚子裏的胎兒,鬼女,胎兒”我默默念道起來,隨即心中猛然一震。知道了自己一直遺忘的東西是什麽鬼女頭顱被我砍成兩半,心髒也被刺穿。就算我放過了它,也命不久矣,如何能保證安全地剩下肚子裏的胎兒呢


    這似乎就是我心裏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也是十分矛盾的症結所在,從剛才鬼女的言語和神情看,整個人表現得很輕鬆,好像覺得自己身體上的傷根本不足一提,唯一擔心的就是肚子裏的胎兒。


    難道說,那個肉瘤樣的胎兒離開了鬼女的。可以獨自存活數個月,並且孵化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剛才一臉坦誠的鬼女,為何不現在就將腹中的胎兒交給我們如此的話,不是比胎兒存在於她這個死屍裏更加安全、更加保險


    唯一的解釋就是:它並沒有坦誠,而是欺騙了我們,肚子裏的那個胎兒有很大的問題


    推斷到這裏渾身一顫。冷汗從脊背上滾了下來,忙將手伸向腰後,摸出黑刀轉身就要原路返回,眼前突然有一絲冷風襲來,速度極快,擦破空氣響起了呼嘯聲很明顯是玉蠶絲


    心中大叫一聲不好。忙揮舞起黑刀去抵擋,就聽到“叮當一聲”,刀刃上有火花擦出,繼而手臂一麻,人朝後退卻了一步,足見撞擊力之大。


    見雨軒還在發愣,我忙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身後。急切地提醒:“是鬼女,我們都被它騙了躲在我後麵不要亂動,小心謹慎點”


    “臭小子,動作挺快呀,要是再晚點轉身,說不定現在你們倆的人頭就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呢嘻嘻嘻,嘻嘻嘻”


    話剛說完,就聽到在漆黑的中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音調再熟悉不過了,是鬼女無疑。


    此時,在前麵行走的葉局長也奔了回過來,舉著手電照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借助著光亮,看到在景觀石與盆栽形成的小道另一端,黑暗之中,走過來一個踉蹌的身影。


    雨軒長大了嘴巴,驚愕連連:“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它剛才明明已經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並且也保證過以後絕不害人的”


    我屯口唾沫提醒道:“剛才都說了,它欺騙了我們,並且腹中的肉瘤,絕不僅僅是個脆弱的胎兒那麽簡單,有可能有可能是它一直控製著鬼女的肉身”


    “嘖嘖嘖真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還能推測的出來,不過卻有點不準確”鬼女被劈成兩半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白色的豆粒眼珠子,不停晃悠著。


    “那裏不準確”我追問。


    它在距離我們四五米的地方站定了,深處殷紅的舌頭舔舔手爪:“你根本就沒有弄清楚誰是鬼女”說完直視著我,臉色頗為得意。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一顫,就像是被點擊了般,不由得深吸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腦子飛速旋轉了幾秒,張開嘴哆嗦道:“原來原來,你你才是鬼女的真身”


    “嘻嘻,嘻嘻”鬼女訕笑兩聲,“總算反應過來了,不錯,這腦子比豬稍微強一丁點”


    雨軒用不解的眼神盯著我:“阿飛,你和它在交流些啥呢什麽誰才是鬼女的真身”


    我挑起手臂膊,指了指鬼女的開封的肚子:“裏麵的那個所謂胎兒,其實才是真正的鬼女,外麵的白毛猴子精,隻是一具軀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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