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就你這百十來斤的瘦小身體,壓在上麵一點感覺都沒有”其實肘關節磕在地板上,非常酸痛,被她一揉,忍不住疼得叫了一聲。


    她臉色十分驚愕,忙停下手關切道:“對不起,捏疼你了,一定是有磕破的傷口”說完將我的袖子朝上輕輕卷起。


    我嗬嗬一笑:“沒什麽的,被你的巧手揉捏,即便痛,也是痛並快樂著”


    她瞪視了我一眼:“真拿你沒辦法,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輕鬆,瞧,都青紫了一大塊”說完低下頭,用舌頭輕輕給我舔`舐起來,弄得我渾身一震,酥麻感從胳膊傳遍全身。


    舒爽的滋味還沒有享受幾秒鍾,突然感覺脖頸後麵有陣陰風襲來,意識到不好,忙趴下身子將雨軒一起壓著躲避。


    “嗖”


    眼角的餘光中瞥見,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耳旁掠過,擦著絨毛,同時一串冰冷的血滴濺在了臉旁,驚出我一身冷汗,心說好懸,差一點就中招了趁匕首刺空的空當,我趕緊抱著雨軒躺到地上,就勢朝遠處滾動,隻覺得胸前被兩團肉壓著,臉上有急促的呼吸吹來。


    搖曳的燭光下,看到雨軒臉頰緋紅,就像一隻紅彤彤的蘋果,忍不住想要啃一口,但是理智讓我及時收了嘴,畢竟紫嫣和葉子就夠我處理的了,再說雨軒已經拜在了李師傅門下,不能有男女之念、行之事,不能再害了她


    兩人相擁滾到了牆邊,之後分開爬起來,回頭一瞅,晨雪和手裏滴血的女孩並沒有追來,而是站立在原地盯視著我倆,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心裏頓時一陣嘀咕:怎麽回事,她們兩個為何笑得這麽陰邪呢難道


    突然間,發現屋子裏的女孩母親,那隻穿著白袍沒有五官的女鬼不見了,頓時心髒加速跳動,朝頭頂上瞅去,赫然發現那張平滑的蒼白之臉,就在咫尺的距離,眼眶裏的那雙黑窟窿正盯視著我和雨軒


    吞了口唾沫,忙拉著雨軒要躲開,但是還沒有邁步,上麵的女鬼就墜落下來,砸在了我們身上。


    以前總以為鬼都是非常輕飄的,沒想到這次卻重如磐石,壓得我和雨軒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更悲催的是,她那張臉湊在我們倆麵前,別提有多別扭了。


    本能讓我伸出手去,想要將她推開,但是指尖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就被突然出現的一隻手抓住了,扭頭一瞅,竟然是晨雪,她臉上依舊掛著陰邪的笑意。


    我將另一條胳膊從身下抽出來,打算掰開晨雪的手指,但是卻又被她抓了住,兩隻手完全被束縛,使勁想要掙脫開,但是卻不能


    “噠噠噠,噠噠噠”


    這時候,一陣沉重腳步聲傳來,側臉一瞅,雙手滴血的女孩正一步步走來,並且揚起了胳膊,手裏緊緊攥著一把匕首,想必剛才在背後偷襲我的也是她了,沒想到年紀不大,出手倒是十分陰險。


    我雙手被束縛住了,雖然看著她一步步靠近,但也無能為力,隻好轉頭麵對雨軒,想提醒她快點抽身離開,卻失望地發現,她也被抱住了,是那隻白袍無臉的女鬼


    這可怎麽辦,難道要被女孩手刃我急得豆大汗珠不停從背上滾下,濕了衣襟


    “嘿嘿,嘿嘿”手裏滴血的女孩已經走到麵前,咧嘴邪笑起來,“我要將你們的臉也削去五官,變成與我母親相同的模樣,那樣的話她就不是最醜陋的人了”說完揚起手臂,攥著匕首狠狠朝我臉上劃來,真打算將我的臉削平


    我心裏登時火冒三丈,心說見識過很多要殺小爺我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見用這麽殘忍的方法,沒了五官那該多瘮人,爺雖然不是靠臉吃飯的,但也不想做個嚇人的鬼,於是使出渾身解數,扭動身軀,同時用頭朝束縛我雙臂的晨雪狠狠撞去,也顧不上她軀體會不會受傷了。


    人要是拚了命,力氣還是難以估量的,晨雪被我頂了出去,鬆開了胳膊。


    我恢複自由後忙將臉向後一仰,躲過劃下來的匕首,同時側身站起手朝腰後摸去,抽出黑刀照著女孩的手臂就砍了去


    “哢”


    她的胳膊被我從肩膀處斬斷,血噴湧而出,濺了我和雨軒一身


    曾經聽瞎爺說過,黑刀是劊子手出身的,老鍾的家傳寶物,已經有了靈性,不僅能斬斷活人的頭顱,也能連他的命魂也能一並斬殺,防止成為厲鬼後報複劊子手。


    “啊啊”


    女孩仰麵兩聲慘叫,之後用手捂住噴血的傷口,趴下身子張開嘴巴,朝我脖頸咬來,儼然已經氣瘋了


    我揚起手裏的黑刀,本打算朝她脖頸來一下徹底解決,但是忽然間有種不忍,於是轉動刀柄用刀身狠狠朝她胸膛上拍去,將她打趴下在地上。


    “嗚嗚,嗚嗚”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嗚咽聲,扭頭一瞅,雨軒已經被無頭女鬼咬住了喉嚨,牙齒刺進了皮肉裏,血正順著脖頸朝下流出,頓時心裏一緊,想要用黑刀砍,但是又怕女鬼疼痛時嘴裏更用力,咬破了雨軒的喉嚨,於是隻能放下黑刀,雙手掐住她的脖頸,企圖讓她主動鬆口。


    黑刀掉落在地上的瞬間,就被晨雪一腳踢開,這時我才後悔,沒了它在手裏,隻身一個人對付三個女鬼,根本就堅持不了多大一會。


    先不管了,救下雨軒再說手指上加大力氣,幾乎要抽筋,終於讓無臉的白袍女鬼鬆了口,我將她一把推開,然後拉起已經昏迷的雨軒靠在牆壁上,對視著她們仨厲聲追問:“我們倆,還有晨雪,與你們應該是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攻擊我們,將你們請出來,不過是想勸慰一下罷了,至於殘害我們嗎”


    晨雪軀體上前一步,體內的女鬼哼笑一聲:“你們是與我們無冤無仇,並且請我們出來也沒有問題,關鍵是不該問一些不該問的話”


    “什麽話”我不解地追問。


    “關於我們的身世和死亡原因,難道連這些也不曉得嗎勾起我們的怨恨,可能會附在你們身上,讓你們替我們報仇”晨雪麵無表情地回應。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請碟仙還不能問關於她們的問題,但是不問她們的身世,怎麽能夠化解冤屈,勸慰她們早點投胎呢


    李師傅呀,你這不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嗎


    “既然問了,那就要承擔代價,你們三個後生倒是很可愛,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吧”晨雪體內的女鬼說完,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女孩斷臂手裏緊攥的那把,就朝我刺過來。


    “哐當”


    屋裏的房門恰好在此時被撞開了,冰冷的寒風湧了進來,燭光劇烈地搖曳,一道白光閃現,朝晨雪的身上飛去。


    雖然被晨雪襲擊,但知道並不是她的本意,是由於體內被女鬼占了身,於是擔憂起來,害怕她受傷。


    “啪”


    一把飛刀刺進了晨雪的後背,上麵還串著一張符紙,與我意料的沒錯,是李師傅發射出來的,他終於出現了,雖然來得有點晚。


    晨雪被刺中之後,身體僵住了,攥住匕首的胳膊也卡在了半空中。


    她的突然中招,讓白袍無臉女鬼,還有她的女兒大吃一驚,忙退後好幾步站在遠處,緊盯著門外,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疑惑。


    李師傅邁步走了進來,孤身一人,手裏還拿著兩把帶有符紙的飛刀,瞅了瞅我和雨軒,輕聲詢問:“你們倆沒事吧”


    我指了下雨軒的脖頸:“她被那隻白袍女鬼咬傷了,流血很嚴重,現在昏迷了”


    李師傅徑直走到我們身旁,用手指掐了下雨軒的手腕,眉頭緊皺道:“不好,她中了鬼咒”


    我心生疑惑:“鬼咒什麽是鬼咒”


    李師傅長舒口氣解釋:“與被僵屍咬後中了屍毒一樣,被鬼咬傷後命魂也會被怨氣感染,變得失去理智,做出出格的事情來,最後命魂完全被仇恨侵占,就會與六魄分開,成為孤魂野鬼人也就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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