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你你的臉”我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就像剛才麗兒臉上露出的一樣,輕輕走到我麵前:“其實,我那個好妹妹說的沒錯,剛才我臉上的傷痕,全是讓它幫我弄的”說著手一揚,接住了從外麵竄進來的一個嬰兒。


    說嬰兒有點讚美它了,實際上就是一顆紫紅色的胎兒頭顱,脖頸下麵沒有身軀,是軟不拉幾的血紅腸胃,底端都耷拉在了地上,隨著水流不停蠕動著。這應該就是麗兒口中的曼童了,似乎與我以前看到的圖片相差太大,更像是飼養的小鬼,或者嬰靈


    我吞咽了口唾沫,指著葉子手裏的曼童:“剛才麗兒說的是真的是你自己用它傷害了自己,然後嫁禍給她的”


    葉子陰笑著點點頭:“不錯,她說得很對,是我這樣設計的。”


    “為什麽”


    “因為我想看看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會不會為了我殺了她但是很失望,你連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都下不了手,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果真是無足輕重啊”葉子幾乎咆哮著對我叫嚷起來。


    我閉上眼睛:“原來如此,那方才麗兒的怪異行為也是你控製的”


    “不錯,是我讓她引誘你的,看看你的定力,沒想到你竟然動搖了,差點就就和這小騷`貨行苟且之事,真是令我惡心”


    我睜開眼,瞅著以前熟悉此時卻陌生的葉子,不解地輕聲詢問:“為什麽要養曼童,為什麽你會心腸如此狹窄、歹毒葉子,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知曉真實的我,是什麽樣子的人了。”葉子沒有直接回答我,“其實,十年前的姐姐,之所以會被歹徒們強`暴,並且砍掉頭顱,是我花錢雇人幹的”


    “你”我實在不願意相信,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稍稍鎮靜後追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的親姐姐,而且還是用那種方法”


    “因為我發現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竟然對她有意思,所以絕不能讓事情朝我難以控製的地步發展”


    我憤怒起來,指著葉子痛罵道:“你真是個心裏扭曲的變態,竟然因為這點沒確定的事情,殺害了自己的姐姐,真是罪不容誅”


    “哼沒確定”葉子臉上露出不屑神情,“後來我確定了,因為六年前,他知曉了我殺害姐姐的罪行,不顧我會被槍斃的危險,非要帶我去自首,就是想要伺機借警察的手除掉我,為他喜歡的人報仇”“一派胡言”我痛斥道,被她氣得頭一陣陣嗡嗡響,“你你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心理為何如此陰暗,到底小時候經曆了什麽”也許是我的話讓她想起了某個過往讓她內心變得扭曲不堪的那段遭遇,葉子沉默來了,臉上的表情從陰笑變成了痛苦和驚懼,片刻後,丟掉手裏的曼童,揪住頭發陷入悲痛之中。


    第六百七十三章永遠的怨恨


    雖說對此時的葉子痛恨不已,但心裏還是裝滿了心疼和擔憂,深吸口氣,衝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她輕聲道:“葉子,將你小時候經曆的遭遇說出來吧,這樣的話才能將壓抑情緒釋放些,也能在心理扭曲的道路上迷途知返,回到原本善良的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葉子突然猖狂大笑起來,轉過頭怒視著我反問起來,“告訴你告訴你有個屁用,能改變結局了,能讓我心裏的陰影擺脫掉嗎真以為你無所不能啊其實就是個一無是處、被炒了魷魚的實習小警察”


    “不準你這麽蔑視阿飛哥”身後的麗兒突然義憤填膺道。


    葉子嘴角一勾,壞笑起來:“叫得倒是很親切,你知道他做過什麽齷齪的事情嗎將自己的女朋肚子搞大,結果讓父母去逼迫人家分手,最後得到所謂的自由,但那叫小涵的女孩卻跳樓自殺,一屍兩命”


    “啊不可能肯本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樣子,阿飛哥怎麽回事那種負心男人呢”麗兒厲聲反駁起來,臉上卻流露出對我的疑問。


    葉子自以為是道:“怎麽不可能,他就是這種人,禽獸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譬如一個叫筱雨的丫頭,他勾引了人家之後,不知道怎麽陷害的,那女孩被人用亂刀看了死;還有一個叫菲兒的女孩,被他搞得家破人亡,最後耷拉在懸崖上時,他為了自保,將那女孩的手掰了開”


    “夠了葉子”我打斷了她的編纂,正色道,“雖然她們的離開,與我有些關聯,但並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對她們,我心裏一直當成最好的朋友,從沒想過玷汙或者拋棄,更沒有陷害的丁點心理”


    “哼有沒有隻是你的說辭,也並不重要,但造成的結果卻是一樣的,那些女孩如果不認識你,會殞命嗎”葉子對我諷刺起來,戳到了心底的痛處,讓我不願意再多做辯駁。


    麗兒這時候走上前來:“生死有命,很多事情不是阿飛哥所能決定的,你憑什麽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而不去追究造成這些惡果的歹徒的責任”


    “哎呦嘿,這才認識一天,就學會袒護他啦,真把他當成自己漢子了,不覺得害臊和下賤嗎”葉子對麗兒一通誹謗和鄙夷。


    “你”麗兒要與她在理論,但被我攔住了。


    “好了麗兒,不用再多費口舌與她理論了,她的內心已經潰爛不堪,任何藥物都拯救不了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她抓起來,送到公安局繩之以法,讓她為自己坐下的惡性承擔後果”


    葉子對著我嗤笑一聲:“就憑你們還想抓我真是可笑,去死吧”說著手臂一揮,指示著地上曼童朝我和麗兒撲來。


    我忙揚起胳膊,用手掌擋住了襲過來的曼童,但是卻忘記了它脖頸下耷拉的腸胃,它們甩了起來,迅速纏繞到了我的脖頸上兩三圈,並且開始了蠕動,越勒越緊。


    很快我就不能呼吸,憋悶的感覺讓我加大了反抗的力度,雙手抓住曼童的紫色頭顱,使勁朝外扯去,但越是這樣,越將自己的脖頸勒得嚴重,隻能改變策略,用手摳住纏繞在脖子上的腸胃,使勁撕扯拉拽,妄圖將它們扯開,或者拽斷。


    但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曼童的腸胃了,不僅濕潤光滑,而且韌性十足,好不容易摳了住,連指甲都嵌了進去,也扯不開它們絲毫,隻能徒勞地在洗澡間裏扭來扭去。


    “啪”


    正當我呼吸不能,憋悶的快要暈厥時,耳畔突然聽見一聲幹脆的響聲,隨即,纏繞在脖頸上的腸胃變得鬆弛了些,忙眨眨被汗水和熱氣浸濕的雙眼,看得稍微清晰了,那隻曼童的頭顱,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紫紅色的頭上,正不停溢出濃濃血漬來,在一旁,是手裏拿著小板凳的麗兒,正呼吸急促地注視著它。很顯然,是麗兒在危急時刻,用板凳砸中曼童的頭顱救了我。


    “小賤人敢打傷我的小曼童,看我不撕爛你的下身,讓你沒臉見人,這輩子找不到男人”說著手裏不知何止攥了一把鋒利水果刀,衝著旁邊的她刺去。


    我想要扯開脖頸上曼童腸胃,但此時它像是恢複了體力,用開始將我牢牢纏住,並且頭嗖的一下,朝一邊的水管飛去,連帶著將我向那邊拖拽,將我束縛在了上麵,掙脫不得。


    再瞅麗兒,她沒有被葉子手裏的水果刀刺中,而是拿著小板凳與她搏鬥起來,但明顯處於下風,步步後退,很虧就被逼近了洗澡間的牆角,眼看她就要遭殃,我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隻好低頭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麵,但眼角卻瞥見了地上的淋浴龍頭和軟水管。


    靈機一動,用腳尖撚起來,朝前麵的葉子狠狠踢去,也算是老天開眼,不鏽鋼的水龍頭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後腦勺上,頓時鮮血直流,她人晃蕩了兩下,也頹然朝後仰下,摔到在洗澡間的地上,將水漬高高濺起。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我有種疼痛的感覺,以此同時,伴隨著葉子的倒地,脖頸上的腸胃也逐漸鬆開,我趁勢將它一把扯開,像投擲鐵球般,在空中甩了兩圈曼童的腦袋,狠狠朝牆上砸去。


    “哢嚓”


    血漿四濺,腦漿也紛飛,曼童的頭顱算是徹底碎裂,連接的腸胃無力地痙攣了幾下後也靜止了,算是結束了小命。


    我跳到葉子身旁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腦袋大聲喊叫起來:“葉子,葉子”


    蒼白臉色的她睜開了眼,瞅見我後笑了下:“阿飛,你是不是非常痛恨我,盼著我早點死”


    “先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說完我趕緊將她一把抱起來奪門而出,隨後放到沙發上,準備先找點紗布幫她止血。


    葉子伸手拽住了我:“不用了其實我知道,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限,能死在你手上也無憾了”


    我轉身蹲下,雙手捂住她冰冷的手掌:“別胡說八道,你不會死的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些,不要睡過去”說完我掀起沙發上的被子,給她裹了上。


    “阿飛,你剛才推測的沒錯,我小時候確實經曆了一次遭遇,像噩夢般讓我永遠都掙脫不了,也是我痛恨世人,懷疑世人的症結所在,你不是想知道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十年前”


    我打住她:“這些話回來再聊,先讓我找塊布幫你止血”


    “不我現在就就要告訴你,否則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求你了阿飛,讓我把話說完吧”葉子的蒼白的臉上露出殷切之情。


    猶豫了幾秒,我從被罩上撕下一塊布,墊在她後腦勺上,減緩血的流出,點點頭:“好吧,我聽著。”葉子微笑了下,開始了那段沉重的講述:“十一年前,我隻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剛上初中,那時候,父母都很忙,早出晚歸的,有時候還出差,家裏隻有我和姐姐兩個,當然了,那時候的我們並不曉得他們的工作是什麽,隻是有些怨恨罷了。姐姐雖然比我大八歲,但是卻調蠻任性,喜歡在外麵亂逛,經常混跡於酒吧和ktv,與一些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來往,因為這些,經常和父母吵架。那年的冬天,應該也是快過年了,算起來與現在的日子差不多,姐姐因為抽煙與父母吵了起來,很凶,父親打了姐姐一個耳光,非常響亮,又摔了茶杯,滿客廳的地上都是四濺的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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