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攙扶我進來的人不是阿北,而是葉子可即便是葉子我也不應該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啊明明已經頭昏腦脹、困意乏乏,不過現在的一切怎麽解釋,強哥和小十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人,阿西他們三個也沒這膽量,難道真地是我在醉意之下與她做出了那種事情


    “唉”


    我忍不住張口一聲長歎,其中包含著疑惑、懊惱,還有委屈,個中滋味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先不說究竟有沒有做之事,光是現在一絲不掛摟在一起就已經說不清楚了,不知道以後如何麵對紫嫣,怎麽處理與葉子的關係。


    “嗯,你你醒了。”葉子被我驚醒後睜開了眼,但是望見我裸露的身體並大喊大叫,或者罵我流氓無賴,甚至於連一點驚愕之情都沒有,顯得很自然和安靜。


    我使勁咽了口唾沫,將胳膊使勁從她腰下麵和腿之間抽出來,清了清嗓子輕聲問:“我們這是這是”


    “昨晚的事情你都忘了啊不會是想賴賬吧你怎麽能這樣呢無恥嗚嗚”她說著說著突然哭訴起來,聲音越來越響。


    我趕緊用手捂住她嘴巴提醒:“小點聲小點聲他們要是以為你遇到危險,飛快闖進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已經洗不清了,自己做都做了,沒想到還會耍無賴,真像書上說得流氓一樣,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你連褲子都沒穿就不認賬了我以後還怎麽做人啊,嗚嗚”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忍住心煩意燥的神情和混亂的思維,對她苦口婆心地央求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先別哭喊了,小點聲行不行”


    還好她聽進了我的話,聲音分貝降了下來,但還是淚眼婆娑,哽咽不止,對我質問起來:“你說,你是不是想要賴賬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喊強哥,讓她給我作證,你強`暴我”


    “姑奶奶,你不嫌丟人啊再說我怎麽就成強`暴了別亂用大帽子扣我好不好我現在已經亂了。”


    “那好,你說怎麽辦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說著他將被子掀開了一些,指了指床單上的落英繽紛,“還不打算承認嗎你”


    望著潔白床單上落花般的點點紅雪,以及花團錦簇的殷紅,我知道確實是做了混賬的事情,雖說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事實已然不容置疑,於是長吸口氣從鼻孔裏呼出來:“我認了對這件事我會負責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那好,既然你占有了我的身子,享受了快感,那就要承擔代價,必須娶我”她果斷地要求起來。


    “不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忙搖頭拒絕。


    “剛才不是說聽我的嗎,現在又要反悔”葉子瞪視著我狠狠逼問道。


    我有些為難地解釋勸解起來:“咱們之間又沒有感情,隻是隻是陰差陽錯發成了肌膚之親,即便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快樂的,還不如做個朋友吧”


    “如果你不娶我,我一定不會快樂的,而你一定會很快樂,所以,為了扼殺你的逍遙快樂,我必須這麽要求你”葉子的邏輯讓我有點接受不了,似乎純粹是報複我。


    “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的社會,女孩的第一次已經不像封建社會那樣關乎名聲了,很多人都不會過問的,所以你”


    “你女朋友紫嫣,要是被一個你熟悉的男人給睡了,你心裏能絲毫不在乎嗎”她說完用犀利的眼神直視著我。


    “你,別亂轉移話題,現在在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扯上她”


    “不敢回答了是吧,就知道你虛偽,沒想到還如此膽怯,真是讓我重新認識了你,窩囊廢”葉子鄙夷地白了我一眼。


    聽我我厲聲反駁起來:“你說誰窩囊廢呢我怎麽就窩囊了我是窩心”


    “這種事情如果要是男子漢的話,做了就做了,能勇於承認,然後不管什麽代價都要娶對方,除非有了家室有家室的人做出這種事就不是男子漢了。”她說的理直氣壯,讓我百口莫辯。


    “好吧,我娶你”沉默良久後,我從喉嚨裏發出這兩個字,說完後隻覺得有些委屈和無奈,做了一件糊裏糊塗的蠢事,就這樣失去了紫嫣,心裏像是刀割一般,淚水控製不住地擁出眼眶,為了不讓葉子瞅見,忙拽起被子將頭蒙了起來。


    但被窩裏卻有一種乖乖的味道,說不出來的腥味,沒辦法之後又將頭彈出來,但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她,打算安靜一會,好好理理頭緒。


    過了一會,她將身子貼了過來,用手環住了我的腰,打算摟緊我,但是被我反手一把推開,隨口冷嘲道:“我是無賴,別碰我,還有,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以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等自己男朋友回來的嘛,這麽輕易就將自己嫁了,你對感情的態度是不是太廉價了”


    “誰說廉價,我等了他六年,其實早就已經沒有感情了,之所以還不願意放棄,那是因為自己想有一點寄托,不想心裏空落落的,直到遇見你,才讓我有了放棄的最後決心”她輕聲解釋起來。


    “我們才認識幾天,你說這些不覺得心虛嗎好了,我不想再跟你爭論什麽,隻想安靜一會,可以嗎”


    “你永遠不會知道那種痛有多深,讓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也不想忘記,想要珍惜下去,希望你能明白。”她說完後沉默下來,但我知道一直沒睡,因為呼在我背上的氣息並不均勻。


    房間裏寂靜之後我的心也恢複了平靜,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答應過二勝,夜裏去他家查驗華村長屍體的,想到這裏用手一排自己的腦袋,暗說壞了壞了,他不會一直等著我的吧忙從頭櫃上摸到褲子,掏出手機後瞅了眼,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忙火急火燎地穿衣服。葉子坐了起來,用被子護住胸膛:“這麽晚了,你去哪兒我不說你了還不行嗎求你別走。”說著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角,眼睛裏滿是真誠和渴望。我深吸口氣:“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你先睡吧,我們之間的事情明天再談”說完套上羽絨服開門走了出去,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別墅。


    第六百一十八章誰在背後


    北方的三九之夜,異常冰冷,再加上凜冽的寒風呼嘯,幾乎能將人凍透氣。.。天上的彎鉤月,在厚厚積雲遮掩下顯得朦朧極了,整個村落都籠罩在陰森和灰暗之中。


    獨自一個人走在空寂的路上,無法抗拒的孤獨與落寞籠罩心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後麵突然一陣沙沙聲響起,心裏一驚,忙扭頭一瞅,發現是風卷起的幾片樹葉在路上滾動後,長舒口氣,繼續朝前走去。在幽黑的巷子裏七拐八轉,終於摸到了華村長家裏。


    門沒有關,院子裏的情景一目了然,白天的靈棚在寒風之下,呼啦呼啦的響著,盛放華村長遺體的床邊,跪著已經昏昏欲睡的二勝,地上的一盞油燈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但卻一直燃燒著,搖曳之下將靈棚照耀的疊影幢幢。


    我輕聲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守靈的二勝旁邊,輕輕拍了下他:“二勝叔,二勝叔”


    二勝下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望見我之後長出口氣:“阿飛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你去睡一會吧,我在這裏就可以了。”說完我上前兩步,輕輕掀開了蓋在華村長遺體上的白布。


    二勝估計也是實在太困,沒有客套,點點頭:“那好,我去裏屋眯一小會,你走的時候叫我。”說完快步離開了。


    二勝走後,靈棚裏隻剩下我和華村長的屍體,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燈,他鋼剛死兩天,屍體的麵目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太大改變,如果不是停止了呼吸,我一定覺得他隻是睡著了。


    慢慢將華村長身上的白布掀開後,我自上而下審視起來,一切與二勝先前描述的一樣,除了腦後勺有磕碰的臃腫外,身體上再無任何外傷和淤血,死因應該是向後仰倒摔到了後腦勺,但竟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還是被人推的就不好下結論了。


    華村長臉上的胡子雖然也是花白,但很緊密短小,一茬一茬的非常直,根本不會是二勝給我看到的那更,由此推斷他在向後摔倒之前,一定是與某個人發生了爭執,與對方搏鬥的時候抓在了他的臉上,不經意或者刻意地劃下了他的一根胡須在指甲縫裏。之後,就被對方推倒在了地上,碰巧後腦勺磕在了石頭上殞命。


    究竟會是誰呢記得二勝說過,華村長死前一天卻令筱雨的墳塋,很長時間才回來,他是不是見了什麽人,究竟是不是那個人害了他呢


    華村長既然不願意將碰見那個人的事情告訴二勝,就說明華村長是認識那個人的,估計很熟悉,並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對自己的兒子也保密。華陰村並不大,讓華村長對會麵和談話內容難以啟齒的人會是誰呢我在腦海裏極力思忖起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華村長當時去筱雨墳塋時,見到了她,估計她對華村長說了什麽話,讓華村長難以接受或者憂心的話語,亦或者是提出了華村長根本不會同意的請求,然後兩人鬧掰了,導致華村長回來後悶悶不樂,由於避嫌,沒有告訴自己緣由。


    第二天的時候,另一個人又找了華村長,質問他是不是同意了什麽,結果見華村長太執拗,根本沒有答應他的請求,於是兩人爭執了起來,並動了手,在慌亂中華村長被殺死,那人匆匆離開,毀掉自己出現的所有證據,之後偽造了華村長摔倒後自己磕死的假狀。


    那麽問題來了,我懷疑的第一個見華村長的人是個女的,而第二個人很顯然,即便不是夏老頭也是個白胡子老頭,那他們兩個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或者為何會達成一致呢難道說是殺死華村長的老頭許諾給了她什麽,才會讓她聽從白布


    我忽然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一切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長出口氣後拽著白布緩緩將華村長的屍體蓋起來,白布邊沿遮掩到他的臉時,忽然覺得什麽東西動了一下,頓時一愣,忙搓了搓眼仔細審視起來。這次看得清楚了,是華村長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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