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再說當初你不也對歐陽坤爆過粗口嗎”阿三委屈地對我辯駁了句。


    這話倒不假,當初在南京的酒店房間裏,由於無法忍受歐陽坤殺人滅口的手段,和對菲兒下藥的獸行,我確實大鬧過一次。


    “那個,阿飛,豹爺怎麽會和國安局扯上關係”米姐這時候不解地問了句。


    我搖搖頭:“不知道,尋常凶殺案件一般不會和國安局搭邊,退一步講,就算是天國寶藏的事情暴露了,最多也就是價值巨大的文物盜竊犯罪,沒必要讓國安局出來管。”


    “會不會是至陰女嬰失蹤的案子”米姐忍不住提示了句。


    “更不會,全國每年失蹤的婦女兒童多了去了,隨便一個大團夥販賣的嬰兒也有百八十個,這種案子公安部的打拐辦會處理的”我繼續搖頭否定,不過隨即想到些什麽,狐疑起來,“除非”


    “除非什麽”他們幾個都異口同聲地問道。


    “失蹤的至陰女嬰會威脅到國家安全。”我也覺得這個猜測太可笑了,就算至陰體有特殊性,最多也就是被邪術師用來弄個術法,怎麽也不會關乎到國家的層麵。


    他們聽後也是不大相信我的假設,紛紛嘀咕著不可能,有點誇張


    “好了,既然現在不知道原因,也分析不出來什麽道道,那就先不管了,還是等李師傅和紫嫣姑娘養了好傷,解了百祭丸的毒之後再追查這些事情吧。”強哥對一籌莫展的大家建議起來。


    我們聽後,也隻能就此作罷,千頭萬緒的各種事情,必須一樣一樣的解決。


    隨後幾天,為了方便照顧李師傅還有紫嫣,我們幾個在醫院附近的旅館租住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後,李師傅身體已無大礙,紫嫣腿上的槍傷也幾近痊愈,同時,司機大哥胸口上的刀傷也痊愈了。


    他聽說我們要走,早就等不極了,打算開車送我們過去,但是強哥見他傷勢才好沒有讓他開,而是替他駕駛著依維柯,載著我們一路疾駛,奔赴東島市。


    就要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城市了,心裏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沒想到出來這一趟會遇到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會結識如此眾多的好朋友。


    一路上大家心情很舒暢,不是高談闊論就是大聲呼喊,連莉莉也被我們感染得暫時忘卻了喪父之痛。


    高速路上奔波了三十多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東島,車行駛到紫嫣爺爺小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北國的冬風異常寒冷,幾乎能抽走所有的體溫,我們邊往下卸行李,邊跺腳取暖。


    本來還想讓司機大哥住兩天的,但是他執意要連夜回南京,我們留不住,隻好叮囑他開車慢點後目送他離開。


    之所以來紫嫣爺爺家,其實在路上就已經商議好了,她這裏是四居室,我回自己房子的話,他們八個人,正好可以兩個人湊合一個房間。


    一起將東西搬上去後,我就忍不住想回自己的小窩了,雖然紫嫣他們都讓我在這裏勉強睡半夜,天亮之後再回去,但是我已經禁止不住激動,拜拜之後飛奔下樓。


    我居住的地方與紫嫣爺爺家不是很遠,所以決定漫步回去,冬季的夜空雖然寒冷,但卻是我喜歡的,尤其是南際的獵戶座,從小到大依舊是那麽醒目。


    路上我猶豫了好一會,終於沒有按捺住,撥通了王哥的電話。


    一陣盲音之後,電話通了,裏麵傳來王哥警惕的聲音:“喂我是刑警隊的王劍,請講”看來他以為是局裏發生了緊急案子。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開起了玩笑,捏著嗓子將聲音變細:“喂,王警官,是我啊你今天晚上不是說來奴家這裏過夜的嗎怎麽還不來啊奴家都已經等了大半夜了”


    “哎哎哎我說阿飛,你大半夜的搞什麽搞”王哥聽出了是我,長出口氣打斷了我。


    我哈哈一笑,大聲回道:“王哥,我回來了我胡漢三又殺回來了”


    “什麽回回東島市了”他不確定地求證道。


    “對頭”


    “太好了你這小子,出去一趟就是半年,總算回來了,正好明天我休班,找你好好喝幾盅”王哥激動起來,感慨道。


    “那行王哥,我也到家了,不打擾你了,你再睡一會,咱們明天見”掛了電話我上樓開了鎖,推門而入。“嗖”剛邁進去,手還還沒來得及開燈,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呼嘯而來,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四百六十章紅繡鞋(一)


    後麵的家夥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將門吱呀一聲輕輕帶了上。


    通常情況下,挾持者會主動出聲告訴被挾持者要怎麽做,但是奇怪的是,我一動不動地呆立了幾十秒後,貼在我背後的這位不速之客,竟然如睡著了般也紋絲不動,似乎在和我較量著忍耐力。


    又過了十幾秒後,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耗下去了,畢竟被脅迫的人是我,時間長了我的腦袋一低,或者他的手一揚起,被掛的人可是我不是他,於是緩緩吸了口氣,輕聲問道:“後麵的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您要是來取東西的,那就請放心離開,這麽黑我什麽也看不清楚,就不恭送您了。”


    我這話說得再明了不過了,如果脅迫我的人是來偷東西的,直接走就可以了,我是不會報警的,說完之後,也不知道後麵這位是沒聽明白,還是其他路上的,依舊沒開尊口。


    房間裏漆黑無光,寂靜得幾乎能聽到心跳聲,默默地又矗立了一會後,我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哥們,我站得有點累了,能不能讓我坐下來歇一會”


    這一次,緊緊抵靠在脖頸上的刀刃稍稍向上抬了些,後麵的人用手拽著我的衣領向後拉去,然後一把將我按在了沙發上。


    我踉蹌著倒在了沙發上,剛掙紮著要站起來,匕首又恰如其分地貼在了脖子上,遂趕緊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大哥別衝動我沒想反抗,隻不過想把身子坐直點。”


    還好他隻是用匕首挾持著我,並沒有打算動手,手腕的動作又停止了,站立在我背後一動不動。


    我心裏嘀咕起來:從剛才他能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將我拽到沙發上來看,此人一定是對我家裏比較熟悉了,不像是剛進來的竊賊,至少應該呆了一段時間了,或者提前來踩過點,難道是


    “砰”


    還沒有接著想下去,頭上就被狠狠砸了一下,昏倒的瞬間似乎聽到了對話聲房間裏除了我和他還有一個人,可是腦子已經不清醒了,耳朵也嗡嗡亂響,沒時間去確認這短暫的猜測,人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嘩,嘩”


    感覺臉上濕濕涼涼的,似乎被人潑了兩盆水,想要伸手抹一抹,但使了兩下勁之後,發現胳膊沒動,並且還傳來一陣酸脹的疼痛,遂覺得有些不對味,拚命晃了晃腦袋,甩開臉上的水漬,慢慢地睜開了眼。


    眼睛裏似乎進了水,視野有些模糊,四周亮堂堂得人影恍動,但是卻不清晰,辨析不出確切的樣子和麵孔來,我重又閉上眼睛,邊晃動眼球邊在腦海裏仔細思索,終於慢慢地想起來了,我是在自己家裏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打昏了。


    想到這裏忙睜開眼睛朝四下仔細瞅去,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了,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而我則是被人用鐵鐐拷在了一處十字架上,明亮的燈光下,對麵坐著一個輪郭分明的年輕外國人,長發、胡茬、馬甲,看上去似乎很溫爾文雅。


    從感覺判斷,他應該是歐美那一塊的,此時正用犀利的目光盯著蘇醒過來的我,而在他身後,則站著一排帶著墨鏡的男男女女,想必是打手或者保鏢了。我拚盡全力晃了下身子,發現被拷得很緊,幾乎動不了,積攢了點力氣後對長發洋人發問道:“是你把我打昏的”“nonono夥計,作為一個紳士,我是不會那麽做的。”他搖了搖食指對我否定起來,漢語說得十分流利。


    “那我怎麽會在這裏將我打昏的那個人呢你和他是什麽關係你又是誰將我帶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我將心裏的疑問全盤拋了出來,說完死盯著他,等著回答。


    他似乎對我一連串的問題有點措手不及,在紙上劃拉了一會才開口回應:“是我讓一個朋友把你帶到這裏來的,將你帶到這裏的人有事情先離開了,我和她的關係嘛應該算是同事吧,還有就是我是誰我是彼得,美國人,曾祖父是英國人,嗯,你最後一個問題是帶你到這裏來是為什麽,我也可以回答,是為了向你要回兩件東西。”


    他總算說完了,不過和沒說差不多,隻有最後一個回答才讓我點線索,隨即反問道:“問我要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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