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苦笑了下:“輪胎壞了”說完開門下了車。


    紫嫣也醒了過來,看到我隻穿著毛衣,忙把羽絨服給我穿上:“你幹嘛啊,裝紳士呢,要是感冒了怎麽辦”


    我嘿嘿笑了下:“我不冷。”說完出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下車之後,看到司機正蹲在輪胎前用手觸摸著已經癟了的橡膠胎。李師傅和強哥站在後麵,著急地瞅著他。這時候仔細打量了下司機,四十來歲,平頭方臉,中等身材,人長得很敦實,一路上話語不多,看得出來不是憨厚就是內斂。我走過去,朝地上的司機詢問道:“怎麽了被紮了嗎”


    司機沒有回答我,好想摸到一個什麽東西,用鉗子夾住後,猛一使勁拽了出來,然後把鉗子舉向我們。


    我們低頭一瞧,原來是一根鋒利的三角釘。


    “怎麽會有這種釘子”紫嫣從後麵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靠還用說嗎。肯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弄不好就是附近那些修車的店鋪幹的”阿三憤憤的回道。


    我咂了咂嘴,對司機問道:“有備胎嗎”


    司機搖了搖頭:“沒有。”


    聽完他的回答我心說這事情可就麻煩了,四下瞅瞅兩側是田地山野,而且前後並沒有看到有車來,看來隻能找找附近有沒有流動補胎的電話,打電話讓他們來解決了。


    找了一會,還真發現公路旁的一塊公裏碑上寫著補胎電話,頓時心裏一陣咒罵,搞不好就是他們這些人撒的釘子。電話打過去後,那邊一位男子懶懶散散地接了電話,聽我說完公裏碑上裏數後,打了個哈欠:“你們等著吧,我正在忙著呢,要到下午四五點才能趕過去。”


    我心說忙你個頭,忙著睡覺吧,剛要罵他兩句,這時候看到米姐搓了搓手指,意思是給他加點錢,於是對那頭笑道:“大哥你能現在就來嗎,價錢的話好商量,不行給你加點。”


    “這不是錢的事,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們要是願意等就等不等的話想別的辦法吧,反正這這上百裏沿線就我一個幹流動補胎這一行”說著已經開始不耐煩。


    心說他要是不來我們還真沒轍,隻好賠笑道:“那大哥你先忙,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希望你早點過來。”


    電話那頭嗯了兩聲後掛了電話,我罵了兩句然後將手機裝進了兜裏。紫嫣打了我胳膊一下:“以後不準罵人”


    “這種人就欠罵,你等著,到時候他修完輪胎我還踹他兩腳呢”我恨恨道。


    米姐這時候瞅了瞅大家,問道:“現在怎麽辦才一點鍾,等流動補胎的來還要三四個小時呢,等還是不等”


    看了看悶頭不語的司機,心說要是再截個車走了,有點對不住他,要不是我打電話他也不會選擇這條路,再說這路況很難再截到能夠拉我們八個人還有三大背包裝備的車,於是建議道:“我看是還是等等吧,不就是三個小時嗎很快就過去了。”說完望向李師傅和強哥,征詢他們的意見。


    強哥和李師傅都點點頭,覺得也應該等等。外麵比較冷,我們合力將車推到了路邊,然後回到了車裏。等待是最無聊和漫長的,我們隻有通過來聊天來打發時間。


    “不如選一個人來講故事吧就像在涼山農家院的那次一樣,上次是雨軒講的,這次我們再用同樣的方法選個人怎麽樣”阿三朝我們建議起來。


    這是打發時間的最好方法,我們也將司機拉了過來,九個人圍成一圈後,雨軒從懷裏抽出一支鋼筆放在座位的扶手上用手一擰轉動起來。這鋼筆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孫教授的,想到上次還和他一起說笑講故事,這次就陰陽兩隔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氣來。


    正感傷著,突然發現他們幾個都盯著我,不禁一愣下一瞅,鋼筆尖正正地指著我這邊。苦笑了下:“這次中招了,好吧,我就隨便講一個打發時間吧。”


    阿三聽了很不滿意:“什麽叫隨便講一個,你至少要比上次雨軒妹妹講的恐怖些,越嚇人越好。”


    我微笑了下:“嚇不嚇人我不知道,但是這是我小時候的一段真實經曆,那時候我父母都比較忙,我被寄養在農村的姥姥家,記得那年我才七歲,本來是應該上小學的,但是由於我比較頑皮,好幾次姥姥早上將我送到學校,中午我就跑了,直到晚上才回去,姥姥沒辦法,幹脆也不管我了,打算讓我再玩一年,等到下年再讀書。


    那個夏天我像解放了般,每天都肆無忌憚地在外麵瘋玩,山上地裏、樹上河裏,放佛有玩不夠的樂趣,每次不到天黑不回去。有一天我和三個小夥伴,兩個小哥們安子和二棍,還有一個小女孩小萍在地裏捉螞蚱,不知不覺來到一條小水溝旁,驚訝的發現裏麵竟然堆積著兩個白色的蛇皮袋子,漂浮在水麵上的部分鼓鼓的,似乎裏麵裝了很多東西。


    水溝不是很深,我們卷起褲管下去,將兩個蛇皮袋子拖了上來。我望了望安子和二棍:打開看看


    他們兩個也對這裏麵的東西好奇極了,紛紛使勁點頭。我們三個正要動手,小萍這丫頭突然攔住我們:我爸媽說了,不能隨便動人家的東西


    我嗤笑一聲:這東西是被人扔進溝裏不要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了,你要是不敢看就別看,回家做乖乖女去吧,以後也別跟在我們身後了。


    小萍被我一說,頓時老實起來,再加上安子和二棍的冷嘲熱諷、添油加醋,最後不敢再阻攔我們,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估計是怕以後我們不帶著她玩了。


    我蹲下身子,伸手將紮在蛇皮袋子口上的紅色尼龍繩解了開,解開後和安子和二棍抓著底部向上使勁抬起,邊抬邊抖,將袋子裏麵的東西全都傾倒了出來。東西倒出來後我們都驚呆了,五顏六色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鞋子,還有紅色的蠟燭以及晶瑩透明的手鏈和閃閃發光的項鏈耳墜等等全是稀奇的東西。我們興奮極了,歡呼起來,覺得見到了寶貝,忙走過去將另一個袋子解了開,裏麵的東西也倒了出來,發現是許多各種形狀的瓶瓶罐罐,雙麵還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小萍走上前指著這些東西對我們道:這些是化妝品,我媽媽梳妝台上就有,不過沒有這麽多,看來這些東西全是女人用的,不知道是那個女人這麽有錢,好好的東西就這麽扔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紅衣女人(二)


    安子瞅了我一眼,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阿飛,不如我們分了吧,我好拿幾個回去給我姐姐,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麽好看的衣服,也沒有用過這些化妝品,一直往臉上摸得就是雪花膏。


    我掃視了二棍和小萍,他們倆的眼裏也望穿秋水,盯著這兩堆東西舔舌頭,心想分就分吧,但是忽然想到這麽多東西分完之後要是拿回去,肯定會被人懷疑。平白無故哪裏來的這麽多好東西,要是說撿的那就不是自己的了,村裏那些大人們說不定會說是他們的,然後要回去。


    我思忖了下,對他們三個道:我們不能把這麽多東西拿回去,要是別人知道了肯定也會要的,到時候分到我們手裏的就少了。


    那怎麽辦難道不要了安子緊張地問。


    我們可以先一人撿一個自己喜歡的東西帶回去,剩下的這些我們重新裝進蛇皮袋子裏,然後找地方藏起來。我指揮道。


    他們三個都比較聽我的話,點點頭開始在這兩堆女人用過的東西裏扒拉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愛不釋手的東西。小萍拿了一個圓筒樣的東西,說是口紅,要回去給她媽媽用,這丫頭不管什麽時候都能想到她媽媽,絕對是個孝順的女兒;安子和二棍倆人的眼光都一樣,每人拿了一條項鏈,不過顏色不同,安子的是烏亮的黑色珠子,而二棍的是雪亮的白色珠子。


    見他們都找到自己心愛的東西,我也蹲下來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突然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你了我的主意,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玻璃珠子,撿起來放在手裏,發現玻璃珠子比我們平時玩的稍微大一點點,而且裏麵好像有一絲紅線。


    我將玻璃珠子放到眼前,透過去瞧周圍,發現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而且紅彤彤的。


    阿飛,好看嗎給我也看看。小萍眼饞地向我央求道。


    我將玻璃珠子遞給她:看吧,看完之後給我。


    小萍拿著玻璃珠子放到眼前,好奇地左看右看起來。我趁這個空當和安子還有二棍一起將傾倒出來的東西又塞進了蛇皮袋子裏,然後紮了上。


    啊


    正在商議著把蛇皮袋子藏在那裏比較合適呢,旁邊的小萍突然尖叫一聲,並且把我的玻璃珠子扔了出去。


    你怎麽了我忙跳過去問道。


    裏裏麵好好嚇人小萍結巴地回道,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這時候二棍將小萍扔掉的玻璃珠子撿了回來,朝裏麵瞅了瞅,不解地問道:我說小萍,裏麵不就是一個小紅條條嗎,有什麽好嚇人的,小丫頭就是膽小鬼說著將玻璃珠子遞給了我。


    我將珠子放到眼前,朝裏麵望去,確實並沒有什麽嚇人的東西,於是轉向小萍:你剛才究竟看到了什麽啊,嚇得這個樣子


    我小萍猶豫了下,搖搖頭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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