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知道身上有傷,我看你好色起來連命都不要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估計你頭上早就插得沒地方了就你這樣的,我可是不放心把菲兒介紹給你。”我毫不留情地對阿三訓斥了一通。


    旁邊小護士捂著嘴偷笑了一陣,用手拍了拍我:“病人身體不能亂動,讓他躺下吧,我趕緊把針給他掛了。”


    小護士掛完針走的時候,阿三還不忘招招手:“一會輸完液再見。”


    小遠等護士走了後,關上門將折疊椅展開,對我們三個問道:“李師傅強哥林哥,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早”


    “兩天沒見,當然是很惦記這小子,不過早知道他住在這裏如此逍遙就不來了。”我當著阿三的麵沒有說實話。


    “那你們一定沒有吃早點吧,我下去買一些。”小遠說完飛快的出門而去。


    小遠走後李師傅查看起阿三的傷口,邊看邊蹙起了眉頭:“雖然外麵開始結疤,但是肺組織愈合還要等一段時間。”


    “那怎麽辦我們明天就要去三清山了”我禁不住脫口道。


    “什麽你們明天要走”阿三聽到我的話,緊張的插嘴問道。


    李師傅輕輕拍了下阿三的肩膀:“你留在醫院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


    “不行我要出院,和你們一起走”阿三激動地坐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劇烈,不停地咳嗽起來。我和李師傅趕緊扶住他,幫他捶了一會才好些。


    強哥拿起枕頭墊在阿三背後:“別逞能哈,乖乖呆在這裏養病,聽醫生的話。”


    “說得好”門外一個聲音突然對強哥的話讚道。


    我們回頭一瞅,是查房的主任醫師,後麵還跟著兩個年輕實習生。主任醫師拿著病例走了進來,指著強哥對阿三道:“你這位朋友說的對,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就算過幾天出了院,也必須在家裏靜養,否則以後留下咳喘的後遺症,你連後悔都來不及,我看你還年輕,不想因此耽誤找媳婦吧”說著竟然開起玩笑。


    “可是我”


    阿三嘟囔著要辯駁,可是主治醫師已經快步離開了,查房時間前後不到一分鍾,令我們三個感慨起現在醫院的效率。


    “行了,你在這裏安心養傷,過幾天出去後就去酒店住著,我和李師傅還有強哥已經商議過了,讓小遠留下來照顧你。”我對焦躁不安的阿三勸道。


    “可是,不能跟你們一起上路,我心裏很不得勁”阿三一臉委屈。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上路我們這是去尋寶,又不是去送死。”我瞪了眼阿三。


    這時候小遠推門走了進來:“早餐買來了,你們趕緊趁熱吃吧”說完將手裏的飯盒碗筷放到桌子上擺好。阿三估計餓壞了,忙捏起包子就往嘴裏塞,呲的一下油都濺了出來,噴了一臉。


    小遠見狀忙勸道:“慢點,慢點,有很多呢”


    李師傅拍了下小遠的肩膀:“我們就不在這裏吃了,還有事要趕緊去處理。”說完衝小遠向門外努了下嘴。


    小遠立馬明白,轉身對阿三說了句:“你慢點吃,我下去送送他們。”然後跟著我們走了出來。


    阿三咀嚼著嘴裏的包子,嘟囔道:“你們明天真要走啊”


    “走不走的話都會來和你告別的。”我回頭說了句將門關上。


    在醫院大廳的角落裏,我們坐了下來。一坐下小遠就心懷惴惴的問:“李師傅,是不是阿三哥的傷勢很嚴重,所以你才沒有當著他的麵說”


    李師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倒不是,和阿三的傷勢無關,隻是不想讓他知道罷了。米姐被警察帶走了,被懷疑和女孩的死有關,我們來是想讓你幫個忙,請個知名的律師來,盡快救她出來。”


    “警察為什麽會懷疑米姐”小遠十分不解的問。


    我們知道小遠的性情,善良寬容,很珍惜友情,所以將米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並且希望他不要說出去。


    小遠聽後抿嘴點了點頭:“我能感受到米姐心裏的苦與痛,不會因此對她有二樣的,也不會多嘴的,至於律師嗎我會請那個人公司的法律顧問來幫忙的,聽說他以前打贏過很多刁鑽的官司,相信能讓警察把米姐放出來。”說完去到一邊打電話,不過很簡短,似乎不願意和他爸多做交流。


    打完電話後小遠走過來對我們欣慰道:“他說顧問在北京,由於降雪航班不能飛過來,但是有長期合作的律師事務所在南京,他會聯係並且讓律師中午前去公安局和你們匯合。”


    “太好了,法律空子方麵律師是強項,一定能找出理由把米姐撈出來的,那你上去吧,我們一會就去公安局。”李師傅催促小遠回去,擔心阿三一個人在上麵換針不方便。


    在醫院門口找了個小吃鋪,三人簡單吃了點籠包,喝了碗八寶粥就打車朝公安局趕,磨磨蹭蹭的到達公安局門口時已經十一點了,四下一瞅,發現一輛黑色奧迪車旁站著一位年輕男子,正夾著公文包在雪中搓著手,著急的東張西望,應該就是律師了,沒想到就來了一個,還這麽年輕,不禁有些擔憂。


    我們給的士付完錢,朝他快步走去。他也看見了我們,握手打招呼:“你們就是小遠的朋友吧,我姓楊,麻煩你們將詳細情況給我說一下。”說完他開了車門,用手一指請我們到車上談。


    我們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然後將米姐的情況如實向他說了一遍,並表達出我們的想法,當然,省去了米姐和豹爺關係的這一段。聽完後這位楊律師不停的點頭:“你們想的很對,與其辯駁不如改變案件性質,一會我會向警方交涉,你們隻要稍稍配合下就行了。”


    “能不能將米姐撈出來”我忍不住問了句。


    “我隻能說很有可能,但是並不一定。”這位楊律師表現的很嚴謹。


    趁著警察還沒有下班,我們趕緊走了進去。負責審訊的警察還是那個審訊過我和強哥還有李師傅的審訊員,熟人見麵沒什麽好寒暄的。楊律師坐下後就擺明了立場:“你們警察無理由抓人。”


    “不錯嘛,連市裏律師界的青年才俊都請來了。”審訊員瞅了瞅我們仨哼笑道,繼而轉向楊律師,“米倩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須配合調查,這就是理由。”


    “你是說嫌疑,也就是說還沒有證據,那你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放人。”楊律師果斷地回道。


    “放不放人我們審訊之後自會判定,這是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凶殺案件,各方人士都在關注,所以我們不排除特案特辦。”審訊員說的很有底氣。


    “請問警官,你們憑什麽斷定這是凶殺案件”楊律師反駁道。


    “這個”


    “是沒有證據還是案情的保密需要如果要是保密的原因我就不糾纏了,但是我要表達的客觀事實是:女孩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尤其是在自己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被害後,心理承受能力更是徹底崩潰,一直表現得很消極頹廢,時刻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楊律師說的唾沫橫飛。


    “你有什麽理由這麽說”審訊員質問道。


    “首先,女孩的性格一直很孤僻,這方麵你們可以調查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其次,他在前幾天差點被人玷汙後,受到了網絡上的一些非議,抑鬱症加重想跳樓自殺,結果被這位好心的朋友勸說住了。”說完楊律師指了指我。


    我嗬嗬笑了下:“是的,那棟樓的保安和一些群眾可以作證,監控也應該有。”


    楊律師點點頭,繼續道:“他們三位是女孩生前接觸比較多的人,對女孩的脾性非常了解,據他們說女孩在死亡的前幾天就已經試圖自殺,結果被他們阻止了。關於病情,我們會申請司法機構做鑒定。”


    審訊員用懷疑的目光瞅著我們三個,似乎不太相信律師的話。


    我頓了頓嗓子:“女孩死前的時候經常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半天不說話,還有一次在藥店買安眠藥,被我們找到及時給拉了回來,所以我們不是很放心,在她死的前一晚,讓米姐去勸導她,之所以在案發現場沒有告訴你們,就是怕被誤解,我們現在已經意識到不對了,在這一點上甘願受罰。”我盡力表現的很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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