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要找他算賬嗎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以後就算死也不想再見到他了”女孩說的很堅決。


    我剛要說什麽,一隻手突然將我扯到一邊。我回頭一看是眼鏡妹,她正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我。“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聊,人家明明不想提,還在這問個不停,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想當英雄好漢想瘋了吧”眼鏡妹對我譏嘲道。


    第二百零二章死胎(二)


    我低頭一看是一個水杯和一袋糖棗,不禁有點疑惑起來:“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這麽笨,當然是補血的,沒有大棗和紅糖隻能用它們將就一下了,你去吧”ads;。就算真的對我有意思也不能當著紫嫣的麵說的這麽直白啊想到紫嫣,我低頭一看,她正用勺子給女孩喂棗茶,好像根本沒有將眼鏡妹剛才的話當回事,我不禁放心不少。


    李師傅的床鋪已經讓給小產的女孩了,他隻好移到最裏麵的一個空床鋪,此時正在那裏整理著被褥。我走過去歎了口氣:“李師傅,看來我這次真的要掛了。”然後失望的坐下。


    “不要急,那女孩現在可能正在氣頭上,等心情好點的時候你再告訴她緣由,相信她會按我說的去做的。”李師傅不緊不慢的安慰著我。


    “叮鈴鈴”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掃了一眼,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電話是王哥打來的,看樣子是頭發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我有點不敢接,握著手機發起呆來。


    李師傅推了我一下:“怎麽不接電話”


    我回過神一瞅四周,見所有人都不解的望著我,有點心虛的笑了下,拿著手機步走出車廂,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阿飛你怎麽回事,怎麽這麽長時間才接電話”王哥有點埋怨道。


    “對不起王哥,剛才人太多我沒好意思接,是不是頭發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是的,我可是求了何法醫好幾次他才答應幫忙做的,你這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後可要請我吃飯”王哥此時偏偏有點囉嗦起來。


    “好好好,一定請你吃大餐,那鑒定的結果是什麽樣的”我心急的問道。


    “對等位的基因序列進行了比對,發現它們重合的比例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說你郵寄過來的兩根頭發不是同一個人的”王哥說出結論。


    聽完王哥的話,我心裏一陣激動高興壞了,眼前明朗起來,原來在湖底襲擊我並拿走黑水和勳章的並不是紫嫣,自己早就應該相信紫嫣的,她怎麽會去湖底並且打昏我呢


    我對王哥千謝萬謝後掛了電話,心情愉悅的回到車廂,進去後發現他們又都用好奇的眼光盯著我,於是笑道:“剛才是一個老同學打來的,好久沒有聯係了,說了些以前的事情。”


    “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阿三梗著脖子走過來打趣道。


    “怎麽什麽時候都有你,躺在床上歇著吧,要不就和雨軒妹子聊聊天,別老過來湊熱鬧。”說完我將阿三推到一邊,不過心裏還真有點擔心紫嫣懷疑我,於是轉向她傻笑道:“以前的一個好哥們,畢業後就沒聯係,剛才用陌生號碼打來的,我以為是誰呢所以出去接的”說了半天發現發紫嫣根本沒有理我,一直在整理著床上女孩的被子。


    我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下女孩的麵容,女孩張得很水靈,細眉大眼,高挑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隻是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無色,頭發蓬鬆,人顯得相當憔悴。這樣優秀的女孩,哪個男人這麽混蛋不知道珍惜呢想想我就來氣,搖頭歎息著回到自己的床上。


    外麵是漆黑的夜,在火車轟鳴的襯托下顯得尤為寂靜,偶爾有點點燈光出現,也是一閃而過稍縱即逝。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


    “阿飛,阿飛”我正睡得香,迷迷糊糊耳邊有個聲音在輕輕的呼喚我。這聲音很悠遠細長,似乎從冰冷的雪地裏傳來,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白衣長發小女孩背對著我,嘴裏在輕聲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搓了搓眼,發現床前小女孩的背景很瘦削矮小,心說她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於是坐起來,伸手一拍她的肩膀問道:“你是誰啊叫我幹什麽”


    小女孩緩緩地將頭扭了過來,濃密的黑發下麵緊裹著一張紫紅色的胎兒臉,胎兒臉上的眼睛漆黑無比眼白全無,嘴裏正不停的吮吸著一條臍帶,腮幫子用力的鼓動著,似乎要將嘴裏的臍帶吞進肚子裏。


    我嚇得癱靠在車窗上,呼吸急促起來,感覺心就要跳到喉嚨裏。


    這張臉是那麽的熟悉和恐怖,分明就是那死胎的麵孔。在我驚恐的注視下,死胎的臉突然張大嘴巴笑了起來,原本吸在嘴裏的臍帶不停的從它大張的嘴裏流出來,滑到地上。緊接著那張紫紅色的臉迅速的扭曲變形,小女孩的身高也在增加,片刻就定格成另一個模樣流產的女子。女子望著我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抓起連在肚子上的臍帶往嘴裏塞了起來,長大了嘴巴不停的向裏麵推著,放佛吃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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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死胎(三)


    麵前的女孩好像被我的聲音震住了,停止了吞食,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伸向我,從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是你把它留的太長了,我不吃掉怎麽行呢太長了,太長了”手就要觸碰到我的喉嚨。


    我驚恐的喘不過氣來,腦子裏想起了李師傅的話,它不會放過我的,感覺自己就要被它扼殺,瞪大了眼睛絕望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突然,女孩望著我的身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悚起來,然後麵容迅速的扭曲,變回了那張ads;。


    “筱雨,真的是你嗎”我禁不住叫起來。


    窗戶上的筱雨沒有回答我,而是在慢慢地遠去,漸漸地越來越遠。我將手向前猛的伸去,想要留住她,可是一陣疼痛迅速的從指間傳來,讓我痛的睜開了眼。


    手砸在了車窗玻璃上,原來是個夢。


    窗外依舊是漆黑的夜,窗內一點聲音沒有,看來他們也都睡著了。我輕輕的坐起來,將床頭上的飲料拿起來,擰開蓋咕嘟咕嘟的喝起來,喝完之後胃裏涼涼的心裏也舒服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是筱雨在責怪我,怪我沒有去找凶手給她報仇。


    我悵然的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頭有點混亂想出去透透氣,下了床。走在車廂裏,感覺怪怪的,停了下來發現怪怪的竟然是聲音,從腳上傳來的聲音,為什麽走路的時候腳上會有拖泥帶水的嘩啦聲。


    我蹲下身子,仔細一瞧,腳下竟然是一灘暗紅的血水。我驚駭極了,大叫一聲。


    車廂裏的熟睡的他們被我的聲音驚醒,全都坐了起來,不對,好像少了誰。


    “怎麽了阿飛”強哥從床上下來走向我。


    我向地上的血水指了指:“你看”


    強哥來到我旁邊,也發現了地上的血水,臉上大吃一驚,迅速的走到門口將車廂裏的大燈打開。強烈的白色光亮下,地上的血顏色更突兀和鮮紅起來。


    我蹲下裏順著血漬轉眼看去,發現血順著床腿流到地上的,而那張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個小產的女孩,原來剛才的不對勁就是少了她。


    所有的人都來到女孩的床邊,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擔憂和驚恐。


    “掀開被子”李師傅從後麵叫道。


    最前麵的強哥和我用手抓住被子,抬了起來,隻是這被子好像出奇的沉重,就像吸了水的海綿。被子是抬起來了,但是裏麵的血不停的滴落在下麵紅色的另一床被子上。下麵的被子已經被血浸濕,有潔白變成了豔紅。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或者出生,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麽。


    我和強哥將上麵的被子放到一邊,又抓住下麵這床被子的兩端,掀了起來。一張臉率先出現矮我們麵前,是女孩的沒錯,隻是眼睛緊閉著,似乎極其不願意看見什麽東西,但是嘴巴卻莫名其妙的張得老大,似乎想要拚命吐出肚子裏的某個東西。


    我的手一抖,被子掉落在地上,這表情熟的不能再熟悉,和那隻從馬桶裏衝下去的死胎一模一樣。


    “阿飛,你怎麽了”強哥的問話讓我回過神來。


    “沒,沒什麽。”說完我重新向床上的女孩看去。她身上的褲子好像被什麽東西撕了開,下身毫無遮掩的裸露著,隻是那個地方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咬過,很是殘忍,血還在順著她的腿流下來。


    “趕報警吧”米姐從後麵率先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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