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他們將手術刀插進我眼眶的時候,那種疼痛我至今難忘,根本沒有什麽麻醉劑”黑衣女孩回道。


    “眼球周圍的神經相當多,他們要是將整隻眼球取走的話,肯本不能用麻醉劑,否則眼球會失去活性,所以我推測他們要的很可能不僅僅是你女兒的視網膜,可能是整個眼睛還有她身上有價值的器官。”李師傅上前一步推測道。


    我轉向黑衣女孩,問道:“當時是怎麽回事,你能詳細的說一下嗎”


    黑衣女孩將臉迅速的轉向我,我嚇得頭向後一楊,擺手道:“不說也行,我隻是隨口一問。”


    “能告訴我們嗎”李師傅向黑衣女孩問道。


    黑衣女孩臉色凝重起來,好像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中,停了一會指著餐館老板開口道:“當年在廠房門口我聽見了這個人和那個富豪的對話,開始時聽到他反悔,我還有點感動,覺得自己的父親值得信賴,沒有為錢出賣我的眼睛,但是沒想到接下來他被那個人花言巧語幾句後就動搖了,收下了那個人的錢。我頓時感覺失望極了,自己一直看做靠山的父親竟然會賣掉他女兒的眼睛,這個前天還說是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就這樣將我拋棄。


    我當時整個人就絕望了,接下來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進去,隻是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心裏盼望著母親能夠將我帶回去,可是母親沒有,他和父親淪為了一丘之貉,將我抱在懷裏,讓一個戴眼鏡的醫生將針紮在我脖子上。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他們走了,我被抱進了某個地方。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頭頂上是耀眼的白光,周圍站著那個戴眼鏡的醫生還有兩個陌生的麵孔,也就是現在的這兩個血臉人。他們見我醒來,好像很興奮,衝我做了個鬼臉,我嚇壞了,想要坐起來逃走,但是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牢牢的綁在了床的四條腿上。


    我害怕極了,睜著惶恐的眼睛向他們問: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嗬嗬,你父親沒有告訴你麽當然是挖掉你的眼睛,截取你的四肢,割掉你的內髒了。那個眼鏡醫生冷笑著回道。


    我嚇得哭出聲來,眼淚嘩嘩的流下。他們見我流淚好像很緊張,趕緊用鹽水給我擦拭,並且恐嚇我不準哭,並且用長長的手術刀在我麵前比劃著。


    我嚇得不敢大聲呼喊,不停的喘著粗氣抽泣著。


    麵前的那個眼鏡醫生好像很滿意,用紗布擦了擦手上的刀,對我陰笑道:冰辰是吧,一會叔叔可要動手了,可能有點疼,但是叔叔希望你能忍著,要不然叔叔可是會用手裏的刀在你臉上劃出難看的傷疤,讓你以後變成人人害怕的醜八怪,讓所有人都不跟你玩,遠離你,就算你的家人朋友也會嫌棄你喲。


    透過厚厚的眼鏡,我看到那個醫生的眼神充滿了陰險和邪惡,我覺得他真會在我臉上劃出傷疤,所以使勁的點點頭保證不喊出來。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好像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微笑著衝身旁的兩個陌生人壓低聲音命令道:趕緊準備,我們現在就動手,你倆好好學著點,我現在的地位已經很高了,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往後所有的這種手術和交易都由你們兩個負責,這件事我已經給老大說過了。


    旁邊的兩個人咧嘴笑了下,點點頭將藥水和紗布遞給眼鏡醫生後俯下臉瞅向我,眼睛裏滿是好奇和猥瑣。


    那個眼鏡醫生用紗布沾著藥水在我眼睛周圍擦了幾遍後,將紗布向後一扔,捏起手術刀向我的眼眶湊過來。


    我心裏既緊張又害怕,害怕鋒利的手術刀刺進我眼睛的那種疼痛。


    眼鏡醫生並沒有理會我緊張的目光,把刀放到我的眼前比劃了兩下,好像在計算著什麽,接著按住我的頭迅速的將刀切進我眼珠附近的肉裏。


    我感覺生生的疼從眼睛傳遍全身,用力的吼了吼嗓子,想喊出來,可是想到眼鏡醫生的警告,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我努力的去扭動身體想躲開,沒有用,床隻是輕微晃了晃,身體根本動不了。


    聽見動靜,那眼鏡醫生捏著手裏的刀停了下來,向我開口責問道:你想不聽話嗎我已經給你說過我是怎麽對待不聽話的小孩了,我曾經在十個女孩臉上劃過,我希望你不是第十一個。


    沒有什麽比滿臉的刀疤更讓我害怕的了,我嚇得趕緊停止扭動,身子卻止不住瑟瑟發抖。


    眼鏡醫生好像對我發抖的身體不是很滿意,搖了搖頭,對身旁的那兩個人道:按住她的身體不要讓她抖動,要是切壞了眼球就白糟蹋那五十萬了。


    那兩個人聽後用兩雙大手使勁壓著我的肩膀和大腿。我被死死按住,連戰栗也不能,隻能喘著粗氣驚恐的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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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因果(十一)


    刀口裏流出的血混合著我的眼淚不停的淌下,分散了那個眼鏡醫生的注意力。他從旁邊拿起紗布,不停的擦洗著刀口裏流出的鮮血,邊擦邊抖著手向我大聲的訓斥道:死丫頭,老實點,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我被他的恐嚇所震住,努力控製著自己的眼淚和疼痛,不敢有絲毫的反應。擦了一會,眼鏡醫生見我停止了流淚,用袖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捏住手裏的刀將手腕一撇使刀刃的方向改變,圍著我的眼睛切起來,這次他的動作多了,一口氣圍著我的左眼珠割了一整圈。我的左眼迅速的模糊起來,接著左邊的視野變得黑黑的,我明白左眼已經看不見了。


    除了眼睛那裏撕心裂肺的疼,我突然感覺嘴裏鹹鹹的,將右眼向下一瞥瞧見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血流進了嘴裏。


    眼鏡醫生割完後,將手術刀從我眼眶的肉裏抽出來,扔到了一旁的盤子裏,然後拿起一個鑷子,將鑷片小心的插進我眼睛周圍的刀口裏,我敢肯定鑷子上麵用了消毒水,因為那鑷片一擠進傷口裏,我就被燒的痛不欲生,想掙紮但是頭和身子動彈不得,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


    眼鏡醫生用鑷子夾著我的眼球使勁向上拉起,我感覺眼球下麵被拽的生疼,他好像覺得可以了,從身後摸過一把尖銳的手術剪,將剪刀的尖刃湊近我的眼球下麵,哢嚓一聲,又是一陣鑽心的疼。我痛得差點昏過去,但是又迅速的清醒過來,疼痛已經讓我無法昏迷。


    我睜開模糊的右眼,瞧見那個眼鏡醫生用鑷子捏著我的眼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低頭看見我在瞪著他,他毫不在意,還將我的眼球湊到我的右眼前晃了晃,似乎刺激我是他的一大樂趣。


    旁邊的兩個幫手看見眼球,也奸笑起來,似乎望見的不是我的眼珠而是大把的鈔票。


    我絕望的閉上濕潤的右眼,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眼鏡醫生好像覺得我已經不再為他們的恐嚇所膽怯,迅速而又同樣的將刀切進我的右眼,麻利的將我的右眼也剜了下來。由於經曆了左眼的厲痛,右眼上麵的疼相對小了些,我腦子裏空空的,不停閃現出很多畫麵:在田野裏看父母幹活的場景,和小舅一起嬉戲的樂,


    是不是死了其中一個幫手的問話趕走了我腦海裏的畫麵。


    那醫生在我脖子上摸了下:沒有,不過估計是承受不了這種痛,暫時昏迷了,拿點酒精過來。


    接著我聞到一股白酒的味道,他們把那種液體倒進了我的眼眶傷口裏,瞬時灼烈的刺疼讓我永遠記住了酒精這種東西。我疼的終於忍不住,或者根本不想抑製自己,大聲的尖叫起來。


    嗬嗬,叫的這麽響,看來一時半會還掛不了,那我們就讓你嚐試些另外的感受吧眼鏡醫生俯下身子對著我的耳朵陰笑的挑釁道。


    喊完之後,我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人也似乎一下子長大了,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了,所以對他們的話語沒有任何害怕,隻是努力想回到剛才回憶的狀態,想讓自己在美好的回憶中死去。


    但是一雙粗糙的手還是將我回憶的努力打斷,那雙手將我身上的裙子粗暴的撕開,讓我的胸膛裸露在外,並且在我肚子上摸索了兩下,粗硬的老繭磨得我肚子很癢。


    接著我聽見那個眼鏡醫生說道:點將玻璃器皿拿過來。然後感覺肚子上一圈疼痛,然後好像肚皮被揭開了,感覺他們把我肚子裏的很多東西拿了去,疼痛感慢慢地變得模糊,身上變得冷起來,我猜測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就要這樣離開世界。


    就在我要沉睡過去的時候,感覺有人在使勁的搖晃我的身體。我稍微清醒了點,哆嗦著嘴唇:誰是來救我的嗎


    哈哈,救你做夢吧臭丫頭既然你還沒有死翹翹,那我們就讓你感受一下最後的痛楚吧,你的雙腿和胳膊雖然不能賣錢但是燉肉吃應該味道還不錯,哈哈其中的一個幫笑道。


    突然我感覺腿上一涼,接著一陣強烈的疼像潮水般傳向腦海,人立馬就沒了意識。


    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我聽見有人在輕聲的呼喊我的名字,那聲音放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漸漸地聲音清晰起來,是個蒼老男人的聲音:醒來吧,醒來吧我的好孩子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瞧見自己站在一間陰暗潮濕的老房子裏,麵前的火堆旁沾著一個麵容模糊的老頭。我突然一驚,自己的眼睛不是被挖去了嗎而且,內髒也被切去了,但是怎麽會看見東西難道我還活著嗎想著我摸向肚子,手卻穿過了身體。


    麵前的老頭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走過來對我平靜道:現在的你是一隻怨魂。


    聽完後我很害怕,問道:我是鬼嗎


    算是吧,不過這樣豈不是很好,你可以報仇,也可以做你當人時不敢做的事情。那老頭對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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