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了拍李師傅的手,讓他湊過來,小聲歎氣道:“壞了,手電筒給了華村長,這麽黑我們怎麽動手”


    李師傅低聲回道:“沒事,他們肯定帶了手電,一會一亮我們就行動。”


    果然像李師傅說的那樣,幾分鍾後前麵出現了星光般大小的光亮,接著是陳老頭沙啞的淫笑聲:“怎麽,還沒吃飽啊我可是不行了,嗬嗬”


    “哪裏話,你比那些正當年的小夥子強多了,一天三四次,我都爽的離不開你了。”祁老頭的兒媳婦風趣的回道。


    “這地方真是世外桃源,涼那姓李的還有叫阿飛的臭小子找破天也不會發現。”陳老頭鳴鳴得意道。


    “哼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找到了這裏。”我忍不住大聲喊道,喊完後和李師傅走上前去。


    陳老頭和祁老頭的兒媳婦明顯被嚇了一跳,臉都變得有點綠了,不過隨即恢複平靜。陳老頭咧嘴向我和李師傅諷刺道:“你們兩個來的正好,省的我以後花時間找你們算賬,今天就送你倆上西天。”說完手一揮,昏黃的燈光下,一團灰色的塵霧彌漫開來。


    李師傅趕緊將我向後一拽,提醒道:“這是僵屍粉,千萬不要碰到”


    “碰到了會怎麽樣”我好奇的問道。


    “顧名思義,人會硬化,變得和僵屍一樣,甚至會被操縱。”李師傅回道。


    陳老頭聽見李師傅的話,冷笑道:“想不到你懂的這麽多,既然如此現在不除去你,以後也會是我們的一大隱患。”


    祁老頭的兒媳婦也從後麵露出頭,奸笑道:“陳哥說的對,那個小的就交給我了,我還想喝點血補補呢。”


    我聽了心頭升起一股怒火,指著這個謀殺親夫的淫婦罵道:“賤人,你殺夫盜嬰,還與人通奸,當初強哥追你沒有抓住你,現在我不會讓你再跑了。”


    “嘿嘿,嘿嘿,阿飛兄弟你要殺我嗎殺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祁老頭的兒媳婦陰笑道。


    我聽的有點古怪,追問:“為什麽這麽說”


    “為什麽這麽說嗬嗬,難道你沒有發覺你心愛的ads;。


    我想起了紫嫣的沉默寡言,不過為了防止這女人故意放煙霧彈,我還是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問道:“哪有什麽變化她好好的,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騙我,逃過一劫嗎”


    “反正我無所謂,不信你就試試,殺了我你心愛的女人會什麽樣,還有,前提是你能殺了我。”這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又想起紫嫣和她確實睡過一夜,心裏七上八下起來。李師傅看出了我內心的緊張,寬慰道:“不要擔心,即便她說的是真的我也會窮盡畢生所學,幫助紫嫣姑娘的,當務之急是抓住這兩個凶犯”


    我衝李師傅點點頭,道:“這女的就交給我了,陳老頭就麻煩李師傅您了。”


    陳老頭突然厲聲叫道:“好狂妄也許體術姓李的你不在我之下,但是法術你還差得遠呢”陳老頭說完飛快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黃色符紙,用手一撚,紙“噌”的一下燃燒起來,陳老頭將符紙悉數拋向李師傅。


    我正看得驚奇,腦後一道冷風襲來,轉眼一瞧,祁老頭的兒媳婦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正向我脖子刺來。我趕緊一折腰,躲了過去,卻不想這女人剛才的一著是虛晃,膝蓋猛的一下磕在我肚子。我痛的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


    這女人哪裏肯放過如此絕佳機會,刀尖向下照著我的心髒就刺了下來。我心想完了,想不到自己的小命就這樣被一個淫婦結果了,太不值了,索性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沒有絲毫的疼痛,隻有一股股的腥臭隻竄鼻孔。我納悶極了,張開眼睛一瞧,一張爛了半邊的臉正低頭盯著我,臉上還墜著幾塊紫黑色的腐肉,眼珠子晃動著,隨時要掉下來似的。


    我胃裏一陣抽動,差點吐出來,再仔細一瞧站在我麵前的家夥身上穿著一件老式軍裝,不對,確切的說是破中山裝,這衣服讓我知道了他就是甬道裏吸食死人腦漿的家夥。


    接下來的視野讓我對他沒了惡心,增了感動,因為他用一隻腫脹的爛手抓住了刺向我的匕首,救了我一命。被驚住的不隻是祁老頭的兒媳婦,還有李師傅和陳老頭,他們兩人也停止了打鬥,死盯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是死人還是活人的家夥。


    岔道裏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第一百三十章四節電池手電筒


    李師傅率先反應過來,三步並兩步跳到我旁邊將我一把拉起,閃到牆邊。祁老頭的兒媳婦也迅速的的退到陳老頭身後,開口向他緊張詢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陳老頭鼻翼抽動了兩下,搖頭道:“既不是人也不是僵屍,天知道這是什麽玩意”


    聽了他們的話,我扭頭望向李師傅,希望得到答案。


    李師傅也是搖頭:“我也素未遇見過此種情況,不知道他是人是屍。”


    麵前的這家夥在我們四人的注視下,一動不動,仿佛石化般。


    祁老頭的兒媳婦等的有點不耐煩,又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手一揚將匕首甩向我們麵前的家夥,匕首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後“啪”的一下,刺進了麵前怪人的背上。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沒有覺察到絲毫疼痛。


    過了好一會,麵前的怪人才用黏糊糊的右手在背上摸起來,當摸到那把匕首時,好像很生氣,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祁老頭的兒媳婦,嘴裏發出了聲聲沉悶的哼哼。


    他拔下了背上的匕首,傷口立馬流出了綠色的膿液,但是他並沒有在意傷口,而是將刀攥在手裏,在眼前筆畫了幾下,然後左手握住刀刃,用力掰了起來,“哢”的一下,竟然將刀刃折斷。


    折斷匕首的瞬間我心咯噔了一下,顯然這力量根本不是人應該有的。所有人都驚愕了,張大了嘴巴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如果說這很讓我吃驚,可畢竟還能接受,接下來的事我算是徹底崩潰了。眼前的怪人或著應該叫大神,將手裏斷截的刀片塞進了嘴裏,連咀嚼都不用直接生吞。我們清楚的看到他的脖子一鼓,刀片咽了下去,我替他捏了把汗,真擔心那刀片會割開他的喉嚨。


    我正看得心驚肉跳,李師傅突然低聲向我開口道:“他身上的粘液有很強的腐蝕性,刀刃與其說是被他掰斷的還不如說是被他手上的粘液燒斷的。”


    聽了李師傅的話,我緊盯著他手上的刀刃看了一會,發現刀刃上確實增添了些許斑點,內心對李師傅的眼力讚歎不已,他看的比我仔細多了。


    就在我和李師傅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怪人手上時,一抬眼,陳老頭和祁老頭的兒媳婦突然不見了。我們仔細一瞧,這兩人將手電放在原地,人卻正在向幽黑的岔道深處悄悄撤離。


    情急之下我大喊道:“往哪裏跑”接著繞過麵前的怪人,追了上去。李師傅也跟著跑了過來。


    陳老頭卻沒有慌張,淡定的轉過身,手向我們一指。


    我和李師傅趕緊刹住腳,因為陳老頭手裏此時多了一把槍,對當過警察的我來說這槍很熟悉,六四式手槍,不過看陳老頭手裏這把很粗糙,應該是仿製的,不過既便是如此這槍殺傷力也是很大,擊穿兩毫米的鋼板都沒問題,更別說我和李師傅的凡胎了。


    陳老頭嗬嗬一笑,拉了保險栓,食指開始慢慢的彎曲。


    槍響的瞬間李師傅擋在我前麵,我擔心的喊道:“李師傅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可是我問完之後,不用李師傅回答就知道了答案李師傅沒有受傷。李師傅前麵還有一個人,即是剛才吃刀片的那位。我很納悶,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做。


    子彈打在他身上好像並沒有令他痛苦,他又一動不動的護在我們麵前。不過我們低估了陳老頭的陰險,他像發了瘋似的,將剩餘的六發子彈全都一股腦的打在救我們的這個怪人頭上。頓時他腦漿崩裂,人直接栽倒,不停的在地上痙攣著。


    陳老頭和祁老頭的兒媳婦趁機逃走。


    我和李師傅沒有追上去,忙蹲下來,希望能對救我們的這個怪人做點什麽,可是什麽也做不了,他本來就爛了一半的臉又沒了腦袋,慘不忍睹。見過他吸食死人的腦漿想不到最後自己的腦漿也會出來,或許這就是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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