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楚無海開口:“還願?”


    韓立開口:“四師弟啊,你不是已經有想法了嗎?”


    任楚無海開口:“三哥,你也有?”


    任楚無海說出了想法,韓立也說出了想法,二人想法不同,但各自都有可取之處。


    對視一眼,商定著計劃,相視一笑,任楚無海來到李大爺家。


    李大爺的長子開口:“什麽,這能行嗎?”


    李大爺的女兒開口:“大哥,就依藥師所言吧!”


    李大爺的長子點點頭,村子裏好多疑難雜症都被這位藥師治愈了,也隻能放寬心了。


    李大爺長子開口:“藥師啊,這不會出問題吧?”


    任楚無海開口:“不會,放心吧。”


    李大爺的長子和閨女,走回院子裏看著自家老爹,各自歎氣一聲。


    現在老爹的狀態已經這麽差了,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憂啊!


    任楚無海返回村口的帳篷,這心病可真的難為人啊。


    韓立開口:“搞定了?”


    任楚無海點點頭,行不行就看今晚了。


    二狗從帳篷裏出來:“老師,你們議論啥呢?”


    任楚無海開口:“千草圖認識完整了嗎?”


    二狗轉身繼續返回帳篷:“馬上,馬上。”


    夜已經深了,任楚無海與韓立悄悄摸摸的來到李大爺家門前。


    點起柴草堆,扇風點火,瞬時間煙霧繚繞。


    “大毛~大毛~大毛~”


    李大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好像屋子外有人叫。


    披上衣服,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門。


    打開房間門,煙霧彌漫,鑽進屋子內。


    李大爺咳嗽一聲,什麽味道怪好聞的。


    李大爺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麽就起霧了?


    “大毛~大毛~大毛~”


    李大爺愣在原地,似乎真的有人在叫:“小芳,是你嗎,你在哪裏?”


    院子外麵,韓立低著身子,將一個女人用飛板推到院子圍牆,高出一點點的地方,漏出半個身子,給出的自然是背影。


    院子外麵還有兩個人,加上韓立一共四個。


    李大爺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衣裳:“小芳,你等著我,老漢馬上就去找你。”


    “大毛~你不要過來,會傷著你的。”


    李大爺想要走出院門,卻發現怎麽也走不出去。


    “大毛~不要出來,時間有限,老婆子時間不多了。”


    李大爺咳嗽兩聲:“小芳,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大毛~老婆子很好。”


    李大爺開口:“小芳,你放心吧,老漢馬上就會陪你離去。”


    “大毛~不用,老婆子挺好的。”


    李大爺哭泣:“小芳,你忘了小河邊說過的話了嗎?”


    “大毛~老婆子沒忘~”


    李大爺眼含淚水:“小芳,老漢說過要陪著你走,說好了要陪,你這樣會讓老漢坐立難安。”


    “大毛~假如你真的來陪老婆子,那才是讓老婆子坐立難安。”


    李大爺開口:“小芳,你走的這幾天,老漢茶不思飯不想。”


    “大毛~好好活著,這樣老婆子,也能放心的離開。”


    李大爺開口:“小芳,老漢舍不得你離開。”


    “大毛~老婆子會等你的,不管多少年,老婆子都願意等。”


    牆邊的身影緩慢下沉,隨後消失不見。


    “好好吃飯~不要虧了自己~”


    李大爺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小芳,小芳,小芳。”


    喊著喊著,李大爺昏了過去。


    韓立聽見沒了聲音,反而“噗通”一聲。


    來到門口推開門,伸手一碰,阻攔李大爺的隔閡消失。


    韓立開口:“四師弟,李大爺暈倒了。”


    任楚無海聽到呼喊,快步來到李大爺身邊,蹲下把脈之後,長出了一口氣:“沒大問題,可以放心了。”


    李家兄妹兩個,這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原來所謂的小芳重現,隻是任楚無海導演的一出精彩表演。


    燃燒的柴火中,有著迷幻菇成分。


    由李大爺的女兒扮演過世的老母親小芳,加上飛板的加成,以及迷幻菇作用。


    李大爺這才認為見到了去世的老伴兒,更何況還有煙霧的加成。


    李大娘與女兒,經常聊起李大爺年輕的時候那些事,所以李大爺的女兒,才能對李大爺駕輕就熟。


    李大爺的兒子,已經和街坊鄰居打過招呼了,所以不需要擔心鄰居出來攪局。


    至於白天任楚無海與兄妹兩個的對話,也就很好理解了。


    韓立的想法是裝神弄鬼,任楚無海的想法是用藥材製造點幻覺。


    兩相宜結合,這場表演就有了劇本。


    任楚無海開口:“有一個辦法可能治好大爺的病。”


    李大爺的長子開口:“藥師,什麽辦法?”


    任楚無海將計劃和盤托出。


    李大爺的長子開口:“什麽,這能行嗎?”


    李大爺的女兒開口:“大哥,就依藥師所言吧!”


    韓立抱著瘦骨嶙峋的李大爺,返回房間。


    李大爺的長子開口:“藥師,到底能不能行啊?”


    任楚無海開口:“稍安勿躁,等明天看看效果就知道了。”


    李大爺的女兒來勸慰:“大哥,你就不要著急了,爹,會好起來的。”


    李大爺的長子開口:“妹妹,大哥這是……”


    李大爺的女兒開口:“知道你擔心,可急也沒辦法呀!”


    長子來回踱步,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了,撓撓頭,心急如焚啊!


    任楚無海開口:“我們出去吧,給大爺一點時間。”


    任楚無海和韓立走向門外。


    長子看了一眼爹爹,歎氣一聲走出房門。


    女兒為爹爹蓋好被子,同樣走出門外。


    任楚無海開口:“三哥,老兩口情深意切啊!”


    韓立點點頭:“用師尊的話說,哪個六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女兒開口:“奈何橋是什麽?”


    韓立開口:“地府的一座專門渡人的橋。”


    女兒點點頭:“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韓立開口:“這就和灰蒙蒙傳說一樣。”


    女兒聽懂了,灰蒙蒙地,她聽說過,老一輩人口口相傳,聽說那是人死後才能去的地方。


    任楚無海開口:“折騰了一晚上,你們去睡吧,眼睛紅腫,再熬下去,身體會扛不住的。”


    長子和女兒同時搖搖頭,兄妹兩個還挺默契的。


    長子開口:“勞煩藥師記掛,爹不好,哪有心思睡啊!”


    女兒開口:“為人子女,爹不吃不喝,哪能睡得著啊!”


    任楚無海沒有多言,二人黑眼圈極重,眼睛還冒出血絲,這是最近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李大爺還是沒有醒來。


    直到太陽出來,村裏人陸陸續續勞作,屋子裏還是沒有動靜。


    “咳~咳~咳~咳~”


    長子和女兒聽到屋子裏傳來聲音,推開門進入,這懸著的心才放下。


    任楚無海緊隨而入,上前把脈,把脈完畢,開口說道:“沒啥問題。”


    李大爺睜開眼睛:“藥師,咋在這裏?”目光看向了自家兒子閨女。


    長子開口:“爹,兒起夜的時候發現您倒在院子裏,叫醒小妹照顧您,兒就請來了藥師。”


    李大爺點點頭:“狗剩,翠花,爹昨晚看見你們娘了。”


    任楚無海眼睛瞪大,韓立眼睛瞪大。


    狗剩與翠花有樣學樣,眼睛同樣瞪大,嘴巴張開,要多大有多大。


    狗剩開口:“爹,你說的是真的?”


    李大爺開口:“老漢還能騙你不成?”


    翠花開口:“爹,娘說什麽了?”


    李大爺開口:“你娘啊,讓老漢吃好喝好,不要虧待了自己。老漢餓了,要吃東西。”


    狗剩愣住了:“爹,您說什麽?”


    李大爺開口:“臭小子,老漢餓了,要吃東西。”


    翠花開口:“爹,您等著,女兒這就去做。”


    跑出去的時候,翠花整個人都放鬆了。


    狗剩開口:“爹,兒去幫妹妹。”說完轉身就走。


    李大爺開口:“多謝二位了,大半夜的還要麻煩您兩位。”


    任楚無海開口:“不麻煩,醫者父母心。”


    韓立點點頭,並未說出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他不是醫生,正如先前所說,他是一個種地的。


    李大爺開口:“二位,不會覺得老漢囉嗦吧?”


    韓立搖搖頭,任楚無海搖搖頭。


    李大爺開口:“既然不會覺得老漢囉嗦,那老漢就講一講孩他娘吧,人老了,就是容易懷念以前。”


    韓立坐著,任楚無海也坐著。


    李大爺叫大毛,李大娘叫小芳,本姓杜。


    大毛從小調皮搗蛋,小芳從小就文靜。


    大毛隔三差五就會捉隻蟲子,嚇唬叫小芳的姑娘。


    看著小芳哇哇大哭,大毛總會指著小芳哈哈大笑。


    大毛有一次路過小芳家門口,玩性大起。


    用燒火剩下的木頭棍玩的,用火燎著了小芳的頭發,還好是在小河邊,跑到河邊,脫下鞋子,舀了一鞋水就潑了上去。


    然後才發現,火已經滅了。


    小芳姑娘哇哇大哭:“沒法嫁人了!”


    大毛手拽著衣服邊:“以後俺娶你。”


    小芳哭的更大聲了,哭聲驚動了路過的村民。


    大毛被大毛爹揪著回家了,回家以後少不了吊在樹上打,今天敢上房,明天就敢揭瓦。


    打完以後,大毛爹揪著大毛的耳朵,就來到小芳家道歉。


    小芳爹娘自然沒好臉色,這件事賠了幾斤肉才算過去。


    大毛從那時候開始,變了性子,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從來都不會落下給小芳留一份。


    二人隨著年紀,也從朋友,過度成了情侶。


    可以說大毛,用好幾年的烤魚和煮鳥蛋,收獲了小芳的心。


    小河邊,小芳問:“大毛,小時候為啥一直欺負俺?”


    大毛撓撓頭:“其實吧,俺小時候就可稀罕你了,就是不知道怎麽和你相處。”.


    小芳開口:“那你以後會一直陪著俺嗎?”


    大毛點點頭:“會的,俺會一直陪你的。”


    大毛用行動打動老丈人老丈母,這才和小芳姑娘喜結連理。


    小芳的爹媽感慨,自家姑娘到底看上這傻小子哪一點了?


    女大不由娘,也就隨小芳去了。


    二人的婚禮很樸素,一大家子圍一桌就算完事了。


    成親以後,少不了口角,隻不過每次大毛都會先低頭認錯。


    他心裏有她,她心裏有他。


    這就是李大爺和李大娘的故事。


    任楚無海感慨,原本以為是一輩子沒紅過臉的恩愛夫妻,沒想到也會吵架。


    韓立感慨,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任楚無海開口:“李大爺,我這裏開了幾服藥,要按時喝。”


    李大爺點點頭,靠在床上想起了那時候的美好。


    任楚無海開的是幾服調理身體的,文火慢熬就可以了。


    任楚無海與韓立離開,狗剩出來送。


    看著韓立與任楚無海離開的身影,狗剩無比的感激。


    翠花端著粥,小心翼翼吹涼,喂入李大爺口中。


    韓立與任楚無海回到帳篷外,二狗還在呼呼大睡。


    任楚無海開口:“二狗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二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老師您回來了?”


    任楚無海看了一眼,這小子昨晚熬夜了,要不然不會這麽沒精神:“千草圖記好了吧?”


    二狗點點頭,半夜醒來見老師不在,秉燭夜談總算是記好了。


    任楚無海開口:“文化課呢?”


    二狗開口:“老師,俺學的差不多了。”


    任楚無海開口:“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差一點可不行啊!”


    二狗轉身就去複習了,畢竟任楚無海第一次當老師,還不太熟練。


    任楚無海正準備坐下休息,著急忙慌的聲音傳來。


    “藥師~,呼呼~不好了藥師。”


    任楚無海與韓立對視一眼,來活了。


    大喊大叫的是一個年輕美婦,隻見美婦氣喘籲籲,來到任楚無海這邊,上氣不接下去。


    任楚無海開口:“先不要著急,深呼吸一口氣,再深吐氣。”


    美婦等緩過來,就急著開口:“藥師,俺家孩兒出事了。”


    任楚無海開口:“什麽症狀,說一下。”


    美女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麽形容,憋了一會兒開口就是:“俺家孩兒要瞎了。”


    任楚無海開口:“快帶我去。”


    美婦前麵開路,二人跟著來到美婦家裏。


    美婦打開房門,任楚無海與韓立跟著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一隻眼睛眨來眨去。


    任楚無海長出一口氣,這個病啊,還需要繼續觀察。


    孩他爹在床邊照顧,孩子不時出聲:“爹,眼睛疼。”


    韓立開口:“四師弟,可有了眉目?”


    任楚無海點點頭:“這種眼皮部位小疙瘩,很明顯不是蚊蟲叮咬所致。”


    韓立開口:“都開始膨脹了,這是什麽病啊?”


    任楚無海開口:“眼覺!”


    韓立開口:“眼覺,還有這麽個病?”


    任楚無海開口:“有的,三哥你那裏有棉花不?”


    韓立開口:“有,要多少?”


    任楚無海開口:“不需要多,兩根手指撚一下就好。”


    韓立取出棉花,遞給任楚無海。


    任楚無海開口:“三哥你那裏。有沒有牙簽大小的東西?”


    韓立愣住了,怎麽好端端問這個問題,怪難為情的。


    任楚無海意識到不妥,尷尬著重新說了一遍:“三哥,你儲物空間,有沒有類似於牙簽的小棍兒?”


    韓立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誤會了,有點尷尬呀:“我找找看。”


    找了一會兒,韓立搖搖頭。


    任楚無海來到院子裏,滿院子尋找小棍兒。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院子外的樹上蒯下來一根小樹枝,牙簽粗細。


    將棉花搓套在在上麵,來到了屋內。


    任楚無海開口:“小盆友,不要亂動。”


    小男孩開口:“叔叔,眼睛疼。”


    任楚無海,兩根手指卡在眼眶中間位置,兩根手指上下一動,扒開小男孩左眼眼皮,用簡易棉簽清理掉眼覺膿腫,剛剛破掉流出來的膿水。


    黃中帶紅,清理好後,任楚無海開口:“好了。”


    孩他爹開口:“藥師,這就好了?”


    美婦開口:“藥師,這就好了,孩兒不會瞎吧?”


    任楚無海開口:“不要太過緊張,徹底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會瞎的,放心吧。”


    孩他爹和孩他娘,難以置信,就這樣簡簡單單就好了?


    震驚的二人,都沒有出門送。


    孩他爹開口:“兒砸,感覺咋樣?”


    小男孩開口:“爹,還是疼……”


    孩他娘開口:“那俺把藥師再追回來。”說完話,轉身就要去。


    小男孩開口:“娘,不用了,還是疼,但沒那麽疼了。”


    孩他娘鬆口氣,孩他爹無奈搖搖頭,自家婆娘還是清楚的,說風就是雨。


    任楚無海與韓立走出院子大門。


    韓立邊走邊問:“這就好了?”


    任楚無海開口:“要不然還得來一場小手術啊。”


    韓立開口:“孩他娘不是說快瞎了嗎?”


    任楚無海開口:“關心則亂,三哥你又拿我開涮。”


    韓立笑而不語,看自然是看出來,孩他娘太過於擔心誇大其詞,但這個眼覺這麽簡單,還真是出乎意料啊,那可是在眼皮的位置。


    走了一小段路,韓立開口:“這眼覺一開始就這樣?”


    任楚無海搖搖頭:“雖然不太形象,但可以想象成,上火的痘痘,小痘成熟成大痘的時候,擠破就好了。


    眼覺未形成膿腫的時候,就是一個小疙瘩,疼是會疼的,熱敷一下就好了。”


    韓立點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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