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用師尊的話說,這是易容術。金?婆來著,就是易容高手,愣是讓?毛?王來著,沒認出來。哎當時溜小差,沒記住。


    白小傑表示,那隻是魔改的故事,沒想到你們自己琢磨出來了。


    師寒師雪姐妹倆,來到一處大門大戶。


    也不著急動手,畢竟光天化日之下的。


    話分兩頭,說完兩姐妹,再來說夜星辰這邊。


    四人蹲在梅家斜對麵,眼前各放一個碗,聽師尊說這是丐幫必備。


    韓立左看右看:“守衛鬆散,看來找我們去了。”


    夜星辰點點頭:“這裏人煙稀少,屬於城市的最中心,活動的基本都是梅家人。”


    “咦~那我們是不是太顯眼了?這裏基本沒啥平民百姓逗留。”這自然是柔柔這丫頭所說。


    韓立噗嗤一笑:“嗬,就我們這身打扮,能認出來才有鬼,二師姐你這衣服裁剪的十分合體啊。”


    柔柔得意一笑:“那是,質量絕對杠杠的。”


    夜星辰:“二師妹啊,你忘了你四師弟的毒了?”


    柔柔眼前一亮:這倒也是,四師弟的毒,無人能解,額~除了他自己。無聲無息陷入幻覺很正常的事情。


    韓立驚歎:四師弟的毒,的確有兩把刷子,依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區區築基期,休想發現。


    大門打開,一批又一批的家衛被派了出去。


    梅家大廳:


    被壓榨成麻杆的梅家小少爺,正低著頭,默默挨訓,為啥不反抗?這是自己爹,反抗他,自己下半輩子日子咋過?!


    上首座椅位置,一腰間自帶百斤肉的兄台,怒目而視:怎麽會有這麽不爭氣的玩意兒?哪一點像自己?真懷疑是不是親生的!男子叫梅憂計,正是梅家現任家主。


    “爹,孩兒知道錯了!”說完話,梅一夫頭埋得更深了,這還是第一次麵對自家老爹的怒火,有點把握不住啊!


    以往自己和別人打架也好,還是欺負人也罷,老爹哪次不是先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啥的,這次咋發這麽大火?


    梅憂計上位者氣息釋放:“知道錯了?為什麽不打探清楚,你真當女人都是……啊?”


    梅一夫:“實在是那三個女人太誘人,忍不住嘛!”說完話,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戲耍於本少,你等著。


    梅憂計忍住即將爆發的情緒:“行了,下去吧,一個月內不要出門。”


    梅一夫如釋重負,但聽到一個月不能出門,還是起身下去了。


    梅憂計無奈歎氣:這小兒子要是他大哥一半勤奮就好了,整天沉迷於美色,倒是深得我之精髓。


    為啥根骨不錯,不勤奮修煉呢?多半是慣的,想起自己現在的正房,不由得扶著老腰,還真是小妖精。


    想她幹啥?又廢一條褲子,左手一揮,原地變裝。


    說起自己這大兒子,眼神裏老懷欣慰,都是一個娘生的,區別咋這麽大?


    天陰府內一個時辰前:


    府主密室,天陰府主候急正依依不舍與美婦告別。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有不一樣感覺。


    天陰府主候急依依不舍:“肖姚婧?回去告訴你家那位,今年再供奉一百童女,本府有大用。”


    肖姚婧輕聲細語,手指劃拉著眼前心上人的胸口:“知道了啦,師尊。”


    候急假裝不滿:“不是說了嗎?沒人的時候要叫急哥。”


    肖姚玲繼續說道:“好的呢~急哥。”


    候急聽後大喜,自然又是一陣丟盔棄甲,心猿意馬。


    經過短暫的交流,二人依依不舍分別。


    來到大兒子修煉地方,得知正在閉關途中,這才離開。


    返回梅府內,肖姚婧立馬察覺出不一樣,為啥護衛這麽少?


    隨便拉住一個立馬知道了緣由,氣急敗壞邊走邊罵:“三個小涼皮,不要讓老娘抓住你們,不然有你們好看。”


    急匆匆來到大堂,開口就是一頓臭罵,潑婦罵街知道不?不要懷疑,就那樣,雙手掐腰,單手一指:“姓梅的,三個不要臉小涼皮抓住了沒?”


    在自家賢內助進來的時候,梅憂計當時就站起來了,像個小學生一般,低頭不說話,任由她罵。


    這女人好歹也是天陰府府主愛徒,以後的榮華富貴,還要指望她多美言幾句呢。


    一看這情形,肖姚婧所有不滿情緒都發泄出來了:“咋這麽廢物呢?”一語雙關,巴拉巴拉一大堆。


    是個男人聽了都受不了的那種,什麽靠不住啊,什麽不行啊之類的,咋就當初瞎了眼看上他之類的。


    罵了一頓,冷哼一聲,哪裏還有在某人懷中,輕聲細語的嬌俏模樣。


    梅憂計手掌一拍,麵前的桌子,頓時碎成渣渣。


    肖姚婧來到小兒子房門前,心疼的說道:“兒啊,開門,娘來看你了。”


    “娘,你走吧,爹不讓我出去。”


    肖姚婧:“你爹算個屁,開門吧,讓娘好好看看。”


    房門打開,梅一夫立馬哭訴起來。


    肖姚婧出言安慰,這才緩和一些,怕是以後都有陰影了。


    梅府外半小時前:


    四個人鬼鬼祟祟,除了韓立四人,還能有誰?


    夜星辰點頭,剛才進去那女人:最起碼練氣四五層。


    韓立警慎點頭:練氣四層,不足為懼,不過,門口護衛甲乙叫她夫人?看來是梅家舉足輕重的人物。


    師家姐妹這邊:


    師寒師雪二人,盯著眼前零散進出的人,眼疾手快,這尤家人,看起來還行。


    尤仁走出府外,就看到瘦骨嶙峋的兩個乞丐,不由得歎息一聲:“去,給她們拿點吃食。”


    隨後離開府門,向著左邊街道而去。


    師寒低頭說聲謝謝,心中已經對這尤家有了判斷。


    梅府大門處,進進出出的護衛,眼神統一,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韓立:“他們找不到我們,挨罵了。”


    夜星辰:“好了,大概清楚了,修士極少,這幫為非作歹之人,就由我們主持正義吧。”


    柔柔:“對,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夜星辰點點頭:“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天色將黑,四個人鬼鬼祟祟來到院牆這裏,不斷地朝著梅府內拋灑粉末,就這高度,用師尊的話說,小學生都能丟進去。(畢竟誰家玻璃沒個難處。)


    等了好長一會兒,柔柔說到:“四師弟,是不是藥粉過期了,怎麽沒用啊?”


    任楚無海:“別急,讓風再吹一會兒。”


    門口護衛甲“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困?”


    門口護衛乙“我也是,好香啊!”


    幾乎同一時間,二人倒地,生死未卜。


    四人溜進梅府,梅府內燈火通明。


    沒有護衛出手阻攔,都躺地上了。


    任楚無海繼續拋灑藥粉,所到之處生靈盡說夢話。


    柔柔心懷好奇:“這幫人的夢話咋這麽不堪入耳呢?”


    夜星辰臉色微冷,他們所有的罪惡親口說出。


    狗仗人勢,欺壓過不少百姓,看來沒必要留著了。


    一枚圍棋落在眼前,回頭一看後顧之憂已無,夜星辰取出嗩呐,一路吹一路響。(師寒圍棋陣可有效隔絕魔音傷害普通平民)


    師家姐妹姍姍來遲,每走一步,都會丟下不同棋子。


    梅憂計聽到這奇怪的聲音,腦袋裏發暈。


    至於肖姚婧早就不省人事了。


    恍惚中看到幾個人影,沒有護衛的聲音,用屁股想都知道,出事了。


    越走越心驚,這小小梅府內,到底隱藏多少罪惡。


    夜星辰一路奏樂,凡是聽到的人無不加大了內心的欲望,內心深處的遐想。


    梅憂計:“道友何故害我?”這是他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說完便倒下了,體內血氣翻騰,冥冥之中似乎有東西離開了自己。


    六人隊伍繼續去往後院,更加靡靡的聲音傳來。


    眾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師尊提及的潘金蓮,對這女人真是服了。


    發覺已無更多生命特征,剩下的事情簡單多了。


    韓立揮舞鋤頭,一鋤頭下去,就這比豆腐渣差不了多少的建築,紛紛倒塌。


    一路走一路舞動鋤頭,很快的時間一片廢墟。


    “何方宵小?安敢在梅府放肆,真當老夫梅凶姬好欺負不成?”


    六人回頭一看,老的不能再老的看著呆愣愣的看著梅家。


    梅凶姬本來大限將至,正在閉死關,一陣魔音深深入耳,攪得他心神不寧。


    魔音消失勉強能動彈,出來查看的時候,眼前的廢墟哪裏還認得出是梅家。


    “我要你們死,哇!”


    梅凶姬浮在半空臉色發紅,這是被氣的,頭發無風自動。


    含恨一擊,一道巨大掌印帶著破空聲向六人轟來。


    就在這時,一根小小的針衝過掌印,向前飛去,老頭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韓立鋤頭在肩:原來是強行提升上來的境界,還真是愚蠢!


    六人來到城內某處破財建築,今晚得睡在這裏了。


    夜星辰眉頭緊蹙:“奇怪了,這麽大動靜,咋沒一個人出來湊熱鬧?”


    柔柔:“可能這裏的人,沒有看熱鬧的習慣吧!”


    韓立同樣眉頭緊鎖:“二師姐,我也有同樣感覺,這麽大動靜,五師妹最後可是把棋子收回來的。”


    師雪點點頭:“記得很清楚,最後棋子一個不落,全部收回來了。”


    柔柔:“好了啦,可能他們睡的太熟了,不要疑神疑鬼了。”


    夜星辰:“也許吧。”


    從梅家不管護衛,還是家主及其夫人嘴中得知的事情,都太過於刺激人了。


    這一家子沒一個省油的燈,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


    這一夜,他們六個是睡不著了,點燃火堆。


    繼續議論著聽聞,梅家主背著夫人經常在外偷腥,內心深處隱約對背後勢力以及自家夫人不滿。


    而這女人私生活簡直一塌糊塗,腳踏不知道幾條船,將所有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孩子父親的歸屬問題,看來成為了未解之謎。


    從女人的口中得知,每年梅家都會上供百名或童男,或童女。


    柔柔:“他們要小孩子幹什麽?”


    夜星辰搖搖頭:“不知道,不管怎麽聽,這什麽天陰府都不是什麽正經修真之地。”


    韓立轉過頭:“五師妹,你們打聽到消息,另外一家情況如何?”


    師寒依據所見所聞:“這尤家為人處世方麵還是過得去的,聽百姓議論,這每到月底最後一天,尤家都會全城施粥。”


    師雪點點頭接過話茬繼續說:“我和師姐二人一身破衣爛裳,蹲在尤家門口,這尤家大少爺看我二人可憐,還專門派人過來送了點粥。”


    韓立:“行吧,明天我們蹲點去看一下。”


    夜星辰:“五六師妹,你們兩個明天還是老樣子,三四師弟,你們去梅家不遠處蹲點,我和二師妹另有安排。”


    五人也不反對,畢竟四師兄(弟)在三師兄(弟)旁邊才最合適,不論誰單獨跟著,都會或多或少倒黴。


    天一亮,眾人各自安排。


    梅府廢墟外很遠地方,兩個乞丐毫無存在感的蹲在那邊。


    尤府大門外,師寒師雪也在很遠地方蹲著。


    夜星辰來到大街上,觀察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昨晚發生的事,看來他們毫不知情。


    柔柔左看右看,對一切都很好奇。


    夜星辰搖搖頭,這丫頭還真是好動呢。


    尤家門外,看著急匆匆跑進大門的家仆,師寒師雪點點頭,看來梅家之事被發現了。


    韓立看著梅府外停留的一道身影,暗自有了計較:築基初期的,看來是天陰府安插的眼線。


    築基修士:“到底是誰滅我梅家,爹娘,小弟!”


    慘叫聲響徹整條街道,韓立二人不由得離遠了一些。


    韓立一愣:原來不是眼線,也是有當代潘金蓮,還需要啥眼線,聽這聲音這是梅家大少?


    梅一庫捏碎傳音玉簡,一道光華閃過,隨後消失不見。


    呆立在原地,昨天閉關,沒有見到母親大人,沒想到今日回家探視,居然就發現,家沒了。


    閉關途中的不安感,原來就是家族被滅。


    梅一庫表情變幻,一會咬牙切齒,一會癲狂大笑。


    任楚無海雙手揮動,一會轉圈,一會單手。


    韓立瞬間讀懂,這是當初死纏爛打纏著師尊學的,六個人都學了,意思是咋辦。


    韓立兩隻手來回晃動:先觀察,不要輕舉妄動。


    任楚無海此出三指一洞:好,聽你的,大哥。


    不過一盞茶功夫,天空降落六道身影。


    韓立點頭:果然,這幫金丹,沒一個正常的,靈氣若隱若現,這是境界不穩的表現。


    時間拉回到一盞茶前大街上:


    散步居民甲:“你們快看天上,有仙人降臨。”


    散步居民女:“哇,有仙人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人家。”


    其他人看過去,立馬抬頭看天,就你這水桶腰,大象腿,額,不敢看不敢看。


    散步居民乙:“哇,這麽多?仙人來解救我們了嗎?”說完直接跪倒在地。


    夜星辰拉著柔柔快速離開,跪地的平民越來越多。


    無論男女,無論老少。


    夜星辰才不跪呢:師尊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平民百姓看著自由穿行的二人,無不怒目而視,這是在褻瀆神靈。


    但他們並沒有起來,畢竟起來就是對神靈的褻瀆。


    最多嘴上咒罵幾句,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尤家大門外,尤家家主帶著自己兩個兒子急匆匆離開。


    師寒師雪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那地方是哪裏。


    遠遠跟著尤家三人,不急不緩。


    三撥人匯聚,遠遠的看著。


    尤家家主跪地匍匐:“主人,您最忠誠的奴仆來拜見。”


    候急冷哼一聲:“哼,尤永,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心裏很生氣,這麽一個寶貝徒弟,怎麽就成這樣了呢。


    尤永跪地顫抖:“主人,我也不知道啊!”


    候急一腳踢開尤永,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呢可知道?”


    尤仁-尤義兄弟兩個同樣顫抖,他們還真的不知道,搖搖頭。


    候急同樣一腳一個踢開,嘴上還說著:“廢物,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尤家三人口吐鮮血,不敢反駁,這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尤永心中想,自己不過是一個有錢的凡人罷了。


    候急知道他們不知道,也就稍微宣泄一下不滿罷了。


    打量此地,這梅家老祖少說也有金丹初期修為,活的比自己都長。要不是陰謀詭計,還真收服不了。


    梅家老祖梅辛,少說也有金丹中期修為,怎麽會這樣呢?


    長老甲:“府主,此地殘留物來看,有一股淡淡的藥草香,莫非師毒藥?”


    長老乙:“不僅如此,這最後威力,我們五個加起來都有可能擋不住!”


    候急想到了當時的情況,閉關關鍵時刻,最煩被人打擾了,一旦被打擾,那使用出來的威力,除非自己同樣拚命。


    目光所及,基本情況已經明了,沒有打鬥痕跡,顯然這梅家護衛臨死前中毒了。


    可什麽毒可以笑著死,這微笑滿滿都是幸福啊。


    長老甲:“好詭異的事情,難道是邪修?”


    長老乙:“你是不是傻,這地方除了-額,怎麽可能還有。”差點說漏嘴了,我們可是名門正派。


    候急點點頭,不管怎麽看,都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可以讓人笑著死。


    長老甲獨自來到梅辛身邊,好歹也是比自己高的修士,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寶。


    仔細觀看,不由的撇撇嘴,窮鬼一個,連儲物袋都沒。


    長老甲“咦”一聲,其他長老圍了過去。


    長老乙:“看老家夥眼睛睜這麽大,到底看到啥了這是?”


    候急也過來察看,這是什麽眼神,不甘~後悔~可怕,好像都有。


    長老甲:“你們看。”


    剩餘四人不包括梅一庫都看了過去,眼中充滿了駭然。


    眼中黑氣一閃而過,一個小小的針孔出現在梅辛的眉心處。


    一針威力,心神盡碎,這是何等威力?


    至於梅一庫坐在遠處,流著哈喇子,眼神空洞。


    候急看了一眼,這孩子沒救了,還是早做準備吧。就在回頭一刹那,突然愣住了,這小子手裏什麽時候有一包藥粉?


    梅一庫越想越悲傷,可無力感充斥他的內心,小範圍清理碎石,希望可以發現線索。


    可不知為何,突然摔倒,倒下的地方正有一包被包裹起來的東西。


    聞上去很香,打開更香,聞著聞著就這樣了。


    六人圍著梅一庫愣神,這孩子咋了這是,打擊太大,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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