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急了,這事必須解釋清楚,不然女兒會恨死她的,當下直接脫口而出:“我的好女兒,其實那個傅筱琬就是一個雇主。她請我還有你爸演了一出戲,演她的爸媽。”


    “雇主?演戲?什麽意思?”女孩聽了這話總算是冷靜了一些,不過還是半信半疑,不聽完全部事實她是不死心的。


    丁鴻則是渾身一震,瞳孔微縮,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婦人,什麽。演戲?雇主?演傅筱琬的爸媽?什麽意思?傅筱琬請人演戲騙他嗎?為什麽?


    見女兒沒那麽抓狂了。婦女回頭目帶歉意的朝丁鴻訕笑兩聲說:“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騙你的。其實呢,是這樣的,我和我老公是群眾演員,平時也接一些私單。傅小姐就找上了我們,說是扮演她的父母。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


    隨後她又看向女兒解釋道:“當時為了演戲需要,我們就把演出地點定在咱們家了,也沒想到,他會找上門來!”


    “是這樣嗎?”聽到這女孩已經有8成信了。畢竟這都當著那男人的麵說了,而且她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爸媽感情雖然很平淡。可日子都是穩打穩實過的,兩人又整天窩在一起。哪能出現私、生、女,說是丟失過孩子她還信。


    “是,當然是真的,媽有必要騙你嘛?不信等你爸回來你還可以問你爸啊!”婦女拍著胸脯保證,這點她是絕對自信的,她哪能有私、生、女嘛。


    女孩見媽媽一副你信我,絕對是實話的表情,臉色終於由陰轉晴,不爽的哼了一聲,斜睨了丁鴻一眼轉身回了屋子,她相信,現在抓狂的人應該變成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這不,現在抓狂的不就是丁鴻麽,他有些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再次詢問:“阿姨,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婦女幹笑兩聲賠笑解釋:“這個,你看啊,我也不想騙你的,我是演員,我拿了錢就負責演戲,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想問什麽,你就去找傅小姐吧,她會跟你解釋的!”說完她立馬鑽進了屋裏,砰的一聲關了門。


    “哎喲,東窗事發了,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傅小姐啊!”婦人捂著心窩緊張得自言自語,隨後想了想覺得有必要,連忙跑回客廳抓起手機就給傅筱琬打電話,可惜傅筱琬已經出事了,電話一直處於忙音狀態,婦女見狀無奈的喃喃:“這可不怨我了,傅小姐,我想通知你的,可是電話打不通啊!”


    門外,眼睛死死盯著門板的丁鴻半響動了動,眼裏閃過一抹傷心之色,傅筱琬,為什麽要騙他!不行,他要問個明白。


    轉身離開,丁鴻一臉的失魂落魄,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壓根不知道傅筱琬住哪裏啊,怎麽去找她?算了,還是等周一吧,周一上班就能看見傅筱琬了,到時候他要問問,她為什麽要騙他!


    而丁鴻不知道的是,他的爺爺一直都守在他身邊,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老丁頭皮發麻焦急的搓著手念叨:“完了完了,筱琬暴露了,不行,我得去告訴傅筱琬一聲。反正阿鴻身邊有便衣跟著,不會有事的!”自言自語一番後老丁立馬不舍得看了丁鴻一眼,咬咬牙離開,直接去找傅筱琬。


    而今天是周末,老丁覺得傅筱琬應該是在家裏,就算不在家裏遲早也是要回去的,而他隻要在今天之內把這件事情告訴筱琬就行了。


    老丁火急火燎的飄向傅筱琬家,速度雖快,不過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當他衝進小區快到家的時候,他看見了驚人心寒的一幕。


    他看見傅筱琬被兩個男人抬進了一輛麵包車裏,而傅筱琬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天啊,筱琬被綁、架了!”老丁呲目欲裂,立馬撲了過去想解救傅筱琬,可是卻穿人而過,碰不著人。


    意識到自己隻是靈魂狀態,碰不到活人,老丁焦急的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旁人,他又立馬鑽進別墅,希望有人在屋裏,最好是遊牧能在。


    可惜老丁進了屋子後就隻看見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傅筱雅,傅筱雅是看不到鬼魂的,可憐老丁對著傅筱雅大吼大喊了幾句沒見她有反應,最後咬牙做出決定。


    不管了,先跟著傅筱琬,當然。他得想辦法留下一些線索,不然遊牧找不到筱琬被綁到哪去了。


    而記號,老丁一時也不知道鬼魂能做什麽記號讓活人看見,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拆解自己的身體,這樣遊牧肯定看得見。


    當下老丁立馬將自己的右手卸下,然後右手指做出一個勾手指跟我來的姿勢,並且將手就懸在沙發上傅筱雅的頭上。這麽明顯。遊牧回來肯定能看見的。


    做完這些之後老丁慌忙又出了屋子,此時車子已經不在別墅附近了,老丁心裏慌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鎮定下來,直接飛速的飄到了小區門口,車子總歸要出去的,外麵的路是筆直的。如果有車子他肯定看得見。


    索性那麵包車並沒有立刻就帶著傅筱琬離開,而是在車裏將傅筱琬捆綁起來。然後又封住了嘴巴這才拉著人離開小區。


    老丁看見麵包車立馬就跟了上去,出了小區就兩條路,看麵包車朝右邊開,老丁果斷的掰下一截胳膊。在胳膊上劃了個朝左的箭頭然後去追車子。


    就這樣,老丁一路自、殘的用身體做記號,一麵苦苦的等待救援人的到來。


    而遊牧。他擔心筱雅受驚過度,回來後衝進屋子剛想安慰一番。猛然瞧見懸在筱雅頭頂上的一截手腕,心裏先是打了個寒戰,覺得這畫麵有些滲人,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老丁做下的記號啊。


    當下他也顧不得去安慰傅筱雅了,快速跑了出去對刑鈞喊了起來。


    --回到現在--


    刑鈞驅車,遊牧指路,傅筱雅是明白遊牧能看得見鬼的,心中很是激動,心知遊牧肯定是看見了什麽所以知道婉姐的下落,一路上她揣著緊張不安的心視線死死的盯著前方,希望能盡快找到婉姐。


    車上其他4位警員迷糊了,這好端端的突然就開車趕路,這是要去做什麽?難道有了線索了?可不對啊,為什麽一直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指路?


    雖然很莫名,可對於刑隊的崇拜使得4人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盲目的跟從。


    此時一名警員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後對刑鈞匯報,說是那款待維修的車子已經找到了,裏麵有一名被捆綁住的員工,並且得知,4名維修人員,為了快速完成任務,分成了兩批,有一組去了別的小區維修,而一組則是到傅筱琬的小區。


    而這名被捆綁住的員工就是這批來傅筱琬小區的,警察幫員工鬆綁後詢問得知,原來另外一名和他同組的員工是新人,他帶著的,誰知道這個新員工這麽大膽,半路上突然對打暈了他,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清醒過來的員工似乎也嚇壞了,緊張的問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那新員工闖什麽禍了,當警察告訴他綁、架事件後,員工傻眼了,隨後立馬配合警方,將自己所有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隻是這些消息幾乎都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進小區的監控記錄監視到,副駕駛座上是有人的,也就是說,有幫凶。


    聽了匯報,刑鈞沒有說話,車內一陣沉默,這是有預謀的綁、架,不知道筱琬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就在所有人都擔心傅筱琬的時候,傅筱琬幽幽的醒來了,她是被冷醒的,因為老丁一直時不時的釋放冷氣凍她,她能不醒來麽。


    睜開眼就是陌生的環境,傅筱琬眼神一冷,沒有出聲,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再加上身體的搖晃感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車上。


    回想了一下,傅筱琬不禁有些懊惱的翻翻白眼,她大意了,開門見是穿著維修工作服的人就放鬆了警惕,誰知道打開了門嘴巴就被捂上了,她掙紮卻吸入了更多的迷、藥,所以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傅筱琬痛苦的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綁住了,嘴巴也被封上了,情況,真的是很糟糕呢。


    不知道筱雅發現她失蹤後會怎麽樣,有沒有報警,刑鈞有沒有在追查她的下落,有沒有查到是維修公司這邊的失誤。


    擔憂了一陣,傅筱琬苦笑,她現在想得都是什麽啊,現在最應該思考的是怎麽逃脫吧,還有。到底是誰綁、架她!


    看了眼綁匪,發現隻有兩個人,傅筱琬便動了反抗的心思,兩個人的話,她要對付還做得到,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武器,有武器就難了些。


    算了。先想辦法給自己鬆綁吧。要自救還是反抗都得先給自己鬆綁啊,不然怎麽繼續下一步。


    “筱琬,你總算是醒了!”老丁剛才因為要做記號。所以跑到車外做記號去了,一時立馬發現筱琬醒了,做完記號回來的他才驚喜的發現傅筱琬已經醒來了。


    老丁!傅筱琬驚喜,原來她不是一個人作戰呢。再一想之前冷醒來,頓時明白是老丁的傑作。她朝老丁扯扯嘴角露出笑臉點了點頭,因為不能說話,說話會暴露她已經醒來了。


    隻是朝老丁看去後,傅筱琬傻眼了。石化般的目光呆滯的看著老丁,因為此時的老丁樣子不是很美觀,一隻手沒了。兩條腿也不見了,雖說沒有血液嘩嘩的流。可這副樣子還是有些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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