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心依然輕輕笑著,帶著成熟而又魅惑的韻味兒又向他靠近一步,“你身上的味道跟桑寧好像,果然是她的弟弟,不小心就會混淆呢。”


    桑小豪頓時囧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文心姐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說起來他跟文心姐雖然已經很熟了,但是還真的不怎麽了解,畢竟兩個人一起在桑園那種地方東躲西藏生死患難的,那卻實在不是個交流感情的好地方。


    他隻是模糊的覺得在桑園時的文心姐似乎比現在要正常得多,具體卻又無從比較說不清哪裏不同。


    牧文心沒有退開,她的身高在女生裏算是很高,站在桑小豪麵前兩個人相差無幾,視線幾乎是持平的,這更讓桑小豪感到緊張,不自覺地又退了一步。


    “說起來,我倒是好久沒見桑寧了……”


    桑小豪不敢說桑寧想來卻被他嫌棄地趕回去了,“她……她在想辦法救華老師,怎麽說也救人要緊,她一定是還沒騰出時間,但是她一直都很擔心文心姐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牧文心堵了回去,嘴唇上牢牢吻合的香軟觸感讓桑小豪腦子裏一下就懵了,喘不過氣的心口亂跳,完全沒有辦法反應——


    他是有些喜歡牧文心,但這種生於患難的感情究竟是男女的感情還是像對一個姐姐的崇敬還很難說,或許比起桑寧,牧文心對他來說還更像一個讓人憧憬的姐姐。


    這樣突然的發展讓他反應不及的同時又像是被天上掉下的八百萬砸中了,分不清是驚是喜腦子裏亂成一團,隻能任由牧文心引導著被推倒在床上……


    ……


    桑小豪一直沒想明白那天的事究竟是怎麽發生的,年少氣盛的年紀,一個自己仰慕的姐姐對自己示好,好像一切就那麽自然而然了。


    之後他連招呼都來不及跟桑寧打就頭腦一片空白的回了家,忘記是怎麽跟父母說明也忘記是怎麽回了學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重新坐在學校裏,麵對著黑板上仿佛永遠也抄不完的筆記——


    一切仿佛跟他失蹤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他卻突然反應過來他跟文心姐之間是發生了什麽,頓時坐立不安,想要聯係文心姐卻又想起自己依然沒有她的手機號碼。


    一次“離家出走”已經讓他變成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他不能再鬧出什麽幺蛾子了!


    屁股上長了雞眼似的熬到下課,他飛奔出去給桑寧打了電話,桑寧顯然對於他走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回了家也不知道打電話給她報個平安感到有些不滿——居然還在計較這些小事,顯然她對於他和牧文心的事一點也不知情。


    桑小豪對此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更加忐忑,牧文心作為他姐姐的朋友,他沒有辦法從桑寧那裏提前探聽到一點什麽,這讓他更不知道該怎麽搞清楚牧文心的想法。


    ——文心姐的確曾經是想要拉住他而被一起拉進了桑園,他很感激文心姐的好意,可是他真的感覺不到文心姐有喜歡他,那為什麽會跟他發生那種事情呢??


    而且那之後文心姐也沒有聯係過他,她到底是怎麽樣的想法啊??


    他心如擂鼓的問:“那個,你最近見到文心姐了嗎……?”


    “這個我還想問你咧!”


    桑小豪心裏狠狠跳了一下,“問,問我什麽?”


    “你回家之前不是去見過文心了嗎,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啊,怎麽了?”


    “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麽意思?!”


    “舍管阿姨說她退宿了,可是除了錢和存折其他東西也沒搬走就扔在那裏不管,去學校問,她連休學也辦了,現在根本沒人知道她在哪裏。”


    桑小豪的腦子裏一下子就有點懵,接二連三的變化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連上課鈴響也根本顧不上。


    ——文心姐走了?她那就那麽走了嗎??


    他脫口追問著:“她家裏呢?她是回家了嗎?她家在哪裏??”


    好在桑寧也在鬱悶著牧文心的離開沒有對他的過分激動感到太奇怪,“她沒回家,她家裏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是她走前給家裏打過電話讓他們不要找她……學校這回也報警了,可是調查結果她是自己走的,沒有脅迫跡象,他們也就隻能發幾個協助通告而已……”


    桑小豪想不明白,那時候算什麽呢?她真的說走就走了,退學退宿辦好了一切,卻連個招呼也不打嗎?


    ……


    似乎有很多原因可以讓桑小豪的成績一落千丈,對於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老師沒有感到太驚訝,就隻是很著急。更著急的當然還是父母,他們隻能再去找桑寧幫他聯係家教,桑小豪回來之後他們的關係當然也緩和了許多。


    不過找家教的事卻讓桑寧犯了難,現在牧文心不在,她一麵憂心著華老師的事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尋找合適的人選,另一麵對於現實世界來說桑小豪這個應考生的事又是他人生的頭等大事不能怠慢。


    對此蔡媛美拍了小胸脯保證:“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交給我吧!”


    此時桑寧終於感受到了別人想信任她又很難信任她時的心情……


    不過桑寧也不得不把桑小豪交給蔡媛美,因為在晾了她一些日子之後,曲小路終於肯告訴她救華玉盞的方法。


    ☆、第十課時


    ——其實從某些方麵來說,曲小路是不怎麽高興的。


    他的計劃難道不是桑寧每天都在焦急,發愁,圍著他團團轉,對他各種諂媚追問和乞求嗎?


    為什麽牧文心桑小豪這些人都要撲哧撲哧往外蹦,一個一個來分散桑寧的注意力呢?


    目的沒有達到,該說的事卻還是不得不說,他開口就感歎一句:“桑寧,你知道你爺爺桑宴為了桑家後代的安寧有多努力嗎?”


    桑寧囧,搖頭,不造。


    “他這一千年來可不隻是守著園子,他想了所有能想的法子把桑園的鬼怪安全分流出去,建鬼塚,建桑園村,其實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關押著一些可以被處理掉的鬼怪。桑家的後代其實也比你知道的要多一些——畢竟從桑宴一力擔起守園人的責任之後桑家的後代就被從悲催的宿命裏解放出來了,他們當中凡是從本家分離出去的旁支都被桑宴斷絕了聯係,所以看起來才會像現在這樣人丁奚落。而且就連本家的一部分人也被他隱藏起來去看守鬼塚,不過那些事情就已經不需要我們來操心了,他把剩下的整個桑園交托給你,因為這之後的事隻有你能做到。”


    桑寧很想笑一下,但隻能沉重而艱難地勾勾嘴角,“我啊……?”


    在她自己都不太信任自己的時候,他們能不能不要這麽信任她啊?


    “當然是你了,就是因為你這個身懷異寶的異數出現,才讓桑宴終於找到了辦法啊~”


    曲小路意有所指地看著她眨眨眼,說到身懷異寶桑寧才終於有了點苗頭,“是……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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