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柴堆碼滿了金礦的出口,由於礦洞裏的礦工無人報信,等到他們發覺時,洞口以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幾名礦工試圖衝出洞口,


    結果卻被外麵的黑衣人用強弓射死在礦道之中,數百名礦工就這樣被困在洞內,


    隨後張虎命人點燃了柴火瞬時大火滔天,洞口頂上的岩石,受到了高溫的燒烤發生了塌方,幾百名活活生生的礦工,就這樣被悶死在了礦洞內,


    此時的馬匪也已經走出了千竹嶺,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就是野豬溝,王三刀對身邊的李大順說道,


    “二當家的,你帶幾個弟兄,到前麵的山崖上看看有沒有官軍,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們的消息,快去,”


    “是,大當家”


    由於進來時他們在這裏被官軍伏擊過,此時的王三刀也便的小心起來,一名馬匪中的小嘍囉回來報信說,


    “大當家的,前麵的山崖上沒有發現官軍,二當家的叫我回來報信,可以過了,”


    王三刀聽後扭頭對身後的馬匪叫道,


    “兄們出發…”


    待馬匪進入後,早已埋伏在野豬溝前方的桑鴻子,看見馬匪的隊伍已經進入了野豬溝,他便大聲叫道,


    “弟兄們衝啊,”躲在樹林裏的官軍,一窩蜂衝出並堵住了出口,王三刀見狀後立即叫道,


    “不好,他娘的,又中了埋伏,兄弟們快後撤快撤,就在馬匪前隊變後隊準備退出時,埋伏在野豬溝後方的李將軍也順勢殺出,將馬匪堵在了野豬溝,幾百名馬匪被一百多名官軍堵在溝裏,場麵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由於地勢狹窄,再多的馬匪也隻能在兩頭和官軍一對一的拚殺,雙方以成膠著之勢,


    此時桑鴻子縱身一躍跳到了兩旁的山崖,他的目光在搜尋馬匪頭子王三刀的蹤跡,等他看清王三刀的位置後,立即一個飛躍落在了王三刀的麵前,王三刀眼前隻見寒光一閃,他的人頭已騰空而起,桑鴻子立即飛躍而起,在半空之中接住王三刀的人頭,他手中高舉王三刀的人頭,對正在廝殺的眾人大聲叫道,


    “王三刀已死放下兵器,違者格殺勿論,”一場以少敵多的惡戰,就這樣在桑鴻子的吼聲中結束了,為禍一方的馬匪也乖乖的放下武器,就在李將軍打掃戰場時,發現一部分馬匪身上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李將軍打開一看,頓時嚇傻了眼,他隨手抓起一名馬匪盤問道,


    “說,這些金沙是從哪裏來的,快說,”


    被抓起的馬匪,把所有的經過招了出來,隨後李將軍找到正在清理戰場的桑鴻子對他說道,


    “桑大俠,這些馬匪不是為了嶽州城而來,原來在前麵不遠處的千竹嶺裏,有一個金礦,我帶幾個去金礦中查探一下,”


    桑鴻子看著李將軍縱馬遠去的背影,轉身對身邊的官軍說道,


    “大家動作快點把投降的馬匪捆好,天黑之前咱們要趕回嶽州城,”


    此時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嶽州城樓上的瑾祥,著急的等待著前方的戰果,他轉身看見麵無表情的賀軒,心裏瞬時升起了一絲寒意,


    “秦兄,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嗎,一天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前方的戰事如何,”


    賀軒對著瑾祥輕輕一笑,道,


    “居士,如果馬匪衝破了我們的防線,此時大概已經兵臨城下了,但是現在卻他們卻沒有出現,就已經證明馬匪戰敗了,”突然這時一名騎兵縱馬來報,“稟報七皇子,馬匪頭子王三刀已被桑大俠正法,其餘的馬匪也被生擒,現在桑大俠正押解回城,李將軍命小的來報,他發現了一些重要線索他已前去查探,”


    賀軒聽見信差說到,線索二字時,他的眉頭一動心中立即閃過,李將軍定是調查金礦之事去了,


    瑾祥對信差說道,


    “你們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待我稟報天子後,定會為你們論功行賞,”


    “謝皇子”


    瑾祥向賀軒問道,“秦兄,李將軍說他去追查什麽線索去了,秦兄,你可猜到是什麽嗎?……”


    賀軒笑到,“居士,在下並非神人戰場瞬息萬變,我也不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麽,還是要等到桑大哥他們回來後,才會有結果,”


    此時瑾祥心中有些懷疑,他眼前的這個秦兄,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江湖人士的能力,瑾祥對賀軒說道,


    “秦兄,我有一事一直感到不解,還請秦兄如實相告,我必感激不盡,”


    “居士請問”


    “秦兄,自從我們相識後,我對秦兄的才華十分欽佩,我不相信秦兄在這江湖之中,隻是默默無聞之輩,就連桑大俠這樣的武林高手,對你也是言聽計從,我曾經派人四處打探過你,可是並沒有秦博的消息,所以我懇請秦兄,如實相告,”


    賀軒明白了原來是瑾祥已經對他身份起了疑心,如果繼續瞞著他並無太多意義,他便開口說道,


    “居士,你可曾聽說過江湖上的定仙樓嗎?”


    “定仙樓,”


    吳侯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在京城時就有所耳聞,相傳這個定仙樓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論實力和威望,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無人能望及項背,尤其是定仙樓的樓主賀軒,更是神秘莫測,還有關於他的傳言說,賀軒的才華百年不遇,難道秦兄…是賀軒的屬下,”


    賀軒微微一笑然後對瑾祥說道,


    “在下的確是定仙樓中人,但並非是誰的屬下,定仙樓裏聚集的不過是一些江湖中落拓之士,定仙樓能有今日的威望,全靠他們平日裏行俠仗義,


    瑾祥聽著賀軒說話完後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說道,秦兄…難道…就是賀軒…?”


    “在下並非有心欺瞞,隻是時常在江湖之中走動,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故而才化名為”秦博,這也是為了方便而已,還請居士見諒,”瑾祥看著眼前的這個秦博,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秦博竟然就是譽滿天下的賀軒,他不敢相信的是,他這麽年輕就有如此的才華,從這幾天他所表現出來的謀略來看,他定是賀軒,


    賀軒看著沉默中的瑾祥便上前言道,


    “怎麽這一整天都沒有到程大人前來,是否居士對他另有委派,”


    經過賀軒的這一提醒,瑾祥這才意識到,這個嶽州知府一整天都沒有出現,自從早晨見他送來一些食物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瑾祥立即對身邊的參將問道,“你們今天有誰見過程知府嗎,”


    ”沒有”賀軒早就對程知府有所防備,他知道千竹嶺的金礦一旦敗漏,這位知府大人定會逃走,所以他早就命人暗中監視,因為他是唯一能證明金礦和景王之間存在關係的人,天黑之後,桑鴻子和黎舵主押解投降的馬匪已經回到了嶽州城,賀軒為了瑾祥日後能重返京城,所以命人將七皇子大敗馬匪的消息,在嶽州城裏傳的是沸沸揚揚,嶽州城裏頓時一片歡天喜地的氣氛,桑鴻子麵見瑾祥時,他將戰事的經過給瑾祥闡述了一遍,瑾祥的心裏越發的,敬佩身邊的賀軒,單單靠這一百多名士兵,就能將幾百人的馬匪殺的片甲不留,光是這份心智就無人能及,原來江湖傳言賀軒之才百年不遇,看來也並非妄言………,就在桑鴻子將李將軍去追查金礦之事,告知瑾祥後他才知道,原來在嶽州城南的大山裏,還有一處私營金礦,瑾祥立即聯想到了程知府,他在嶽州做幾年的知府,想必於此事定有關聯,他立即詢問到身邊的隨行人員,道


    “怎麽程知府還沒前來”


    一位將士上前回道,


    “剛才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並沒有程知府的下落,就連府衙裏的葉師爺也不知所蹤,”


    “在派人去找,”此時李將軍從千竹嶺也回到嶽州城,他將金礦的消息告訴了瑾祥,當他說到礦洞裏被活活燒死的幾百礦工之後,瑾祥頓時惱羞成怒氣的滿臉通紅,他隨手一掌將他身邊的茶桌拍的粉碎,他的眼裏閃爍著淚花,說道,


    ”是誰幹的………,這麽多無辜之人,就這樣被燒死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


    “李將軍你有沒有查清,是不是這些馬匪下的黑手,”


    李勝回應道,


    “末將回城後,立即盤問了那些投降的馬匪,可他們並不知情,馬匪離開時礦洞裏的礦工都還在勞作,起初我也不相信,後來我接連盤問了十幾個馬匪,他們都是一樣的說詞,可見在這馬匪之後,還有第三人”賀軒聽見李將軍的稟報後,他心中也憤憤不平,他早已猜到李將軍口中的第三人就是壽王時,他的手指在他不經意間,緊緊的扭弄著自己身上的長衫,直到他的手指發麻後他才鬆開,說道,


    “居士,如今程大人已不知去向,嶽州不能一日無主,居士應當立即上書朝廷,將近日以來嶽州所發生之事向朝廷言明,另外在整件事情中還居士不要提及賀某,”


    瑾祥立即打斷賀軒的話,說道,


    “賀兄,你這是何意,明明是你打敗了馬匪,我應該上奏朝廷,對你論功行賞,”


    “在下身在江湖,什麽賞賜對在下來說,並無太多意義,對居士就不一樣了,居士有了此次大敗馬匪之功,朝廷裏自有公議,你隻要上書朝廷到時朝廷必會派人追查,金礦之事牽連甚廣,朝廷在調查此事時,還請居士不要過多的涉及,更不要協助他們追查,魏帝多疑,別讓他覺得居士是在針對誰,你隻需要安心的做好你的嶽州散人就好了,”


    “賀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不過賀兄剛才言道,金礦牽連甚廣是何意,難道賀兄早以知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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