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情,很多都敢興趣。我也說了兩句:“為什麽不把這錢用在給村裏修路或者是修下學校的房子上呢?或者改造一下村裏的自來水管?這水壓太小了,熱水器竟然打不上火。”


    大家看看我,隻是看了兩秒鍾,然後就彼此議論開了。感覺根本就不是在議論我的提議,而是議論,怎麽分錢合適,是按戶,還是按人頭,還是按田地。水庫邊因為漲水,淹了十幾塊水田,那些水田以前都是分給某家的,人家有損失了,是不是要多補償。不過也有老人家提議,抽出兩萬,把財神廟裝一下。這財神廟對於這個村子來說,那是天大的神仙了。


    我看看身旁的廖老師,他也跟著別人說著怎麽分錢合適。原來這些人都覺得這錢就是用來分的,根本就是用來集體一塊花的。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都不懂。唉!難怪這村子那麽窮。我要好好教導我們班的小娃子們,告訴他們,有些必要的公共設施的投資很重要。


    散會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寶馬停在了村委會門口,江毅東的車子!他來幹嘛?


    江毅東也沒理我,讓村長上了車,就開走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回到家裏,在廚房裏,江黎辰還在為我做飯,而江毅東則在江黎辰的房間裏玩著電腦,還在罵著:“什麽地方啊?wifi都沒有,是人住的地方嗎?”


    “你怎麽在這裏?”我問著。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在你們這住兩天。就兩天!”


    “沒有wifi,沒有冷氣,沒有冰鎮西瓜,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江少,你打算住幾天?”


    “一天,我明天晚上就走。要不是車子出問題,我就是來回八個小時,我都要回去。”


    還沒有吃飯,我就站在房間門口,問他:“你今天來幹嘛?”


    “水庫的事情,我舅舅說,為了不讓石灰的事情再發生,我們家裏人要參股。那麽大的水庫,承包也不是一個人的資金能搞定的。一次交五年的錢,一年的押金,競標的都是附近的人,一下拿不出個三百多萬的。我來參股,三分之一。這樣村裏的人以後也不敢對水庫眼紅動手腳了。”


    江黎辰端著飯菜進來,叫我們去吃飯,我就拋出了很多問題。例如,就兩房間怎麽分配?江毅東的牙膏牙刷毛巾,還能從村裏商店買。衣服什麽的,暫時穿著江黎辰的也行。就是房間不好分配。


    最後還是江黎辰說道:“他睡那邊房間。用你的枕頭和毯子。反正你跟我睡,那張床留著也沒用。”


    江黎辰說得還真直接!


    吃過飯,我在院子裏淋著石臼裏的小花,江毅東買回了他自己的牙膏牙刷和毛巾,朝裏麵房間看看,才湊到我身旁問道:“上次你媽,你怎麽勸走的?”


    “不想跟你說這個。”


    “你怎麽對這花這麽上心?這種野花而已。我記得就是你們學校後麵,墳地上的那種花吧。”


    在昏暗的院子裏,他也看不到我紅起來的臉。這花對我絕對是意義深長的。


    江毅東那人,夜生活習慣了。一下讓他晚上閑下來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在洗過澡後,穿著江黎辰的睡衣,坐在院子裏吹著涼風,跟他不知道第幾號小女友說著那種色色的話。我在洗過澡之後,抱著衣服丟洗衣機裏,還特別抱好了內衣內褲,總覺得別扭。江毅東對我來說隻是朋友,並不是那種能插科打諢的兄弟姐妹。


    回過身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江毅東穿著江黎辰比較寬鬆的衣服坐在院子裏,風一吹,那瘦瘦的胸膛,腰身都可以從寬寬的t恤下看到了。應該是經常健身的人吧,腹部的六塊腹肌還不錯。雖然沒有那種優秀身材那麽好的腹肌,但是也基本能看出一二三四五六了。


    注意到我在看著他,他一邊對著手機裏的人說:“我也想你,寶貝。就一晚上,我明晚肯定回去,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這是鬼住的地方。”還一邊對我擠擠眼睛。


    我也明白,他那種人,就是習慣性調戲一下而已,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我狠狠瞪了回去,還就瞪他被風吹口的領口裏的那幾塊瘦瘦的腹肌,直接走進了房間裏,關上房門。


    在房間中,江黎辰對著上次他寫信的那種信紙,轉著手中的筆,卻沒有寫字。窗口打開著,就能看到江毅東的身影。這種老房子,不隔音,江毅東說什麽都能聽到。就江黎辰的眼睛,估計他做什麽,江黎辰都能看到。


    在我走進房間之後,江黎辰放下了手中的筆,伸手拉上木質的雕花窗子,對我說道:“過來!”


    我走過去,沒想著他叫我做什麽,人已經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在書桌上,背靠在那窗子上。


    “你幹什麽?”我低聲叫著,他什麽也沒有說,已經吻上了我的唇。侵入性很明確的把手從我衣服下伸了進去。


    我的媽啊!剛洗過澡,內衣沒穿,就這麽直接的。


    “別動!”我低呼著,也不敢叫大聲。不過我想現在我就算叫小聲,就一層木板隔著的江毅東都能聽到吧。


    江黎辰什麽也不說,繼續著,甚至一點不憐惜的直接咬在我的脖子上,耳垂上,嘴唇上,我急著推開他,我是當老師的,要是去上課,有小朋友問:“老師,你的脖子上怎麽被蟲子咬了這麽多下。”我怎麽說?


    “別,別弄出痕跡。我明天還要上班。”


    “好,在衣服擋著看不到的地方。”下一瞬,他隔著那薄薄的睡衣,在那種地方咬下去了。


    第五十九章 我的命三百萬


    我被驚得手打到了桌麵上是手機充電線,把手機都劃得摔到地上了。這麽大的聲音,江毅東……


    他突然用力,低聲問道:“想什麽?想別的男人?”


    “別亂來。我沒有。”


    “沒有?”他加重了力道。


    “真沒有!”


    他還是沒有放過我,就這個姿勢,開始了。也幸虧這裏的桌子是老式實木的桌子,要不,就這麽個進攻方式,我還真擔心桌子突然垮下來,閃了我的腰,也閃了他的小弟弟。


    “燈籠?”我在完全沉淪之前想到了這個。這次他沒有點上白燈籠,可是還是那麽生龍活虎,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白燈籠不是他的那啥開關嗎?


    他明白我的問題,捏著我的下巴,這個動作就跟他在車子上對我做的一樣,說道:“不需要。白燈籠是用來做為空間的轉換或者隔離的。現在,不需要。”


    我的媽啊!也就是說,陰婚我提著白燈籠隻是為了能走到他的空間中去。好幾次做事之前,點白燈籠隻是隔離出一個空間,讓他為所欲為。而現在不需要,那是因為,他這個老古董就是想讓江毅東聽到這裏的聲音,讓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他臉皮怎麽就這麽厚呢?


    第二天,我見到江毅東的時候,臉上都發燙,話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所以他拿起桌麵上那個被江黎辰聞過的蘋果的時候,我本來還想提他,沒有被江黎辰吃過的蘋果都在廚房的冰箱裏呢。但是最終沒有說出話來,看著他拿著沒味道的蘋果咬了下去。


    去到學校,別說老師們了,就連我們班的小朋友都在說著把水庫承包出去的事情。早讀前,我就聽到一個小男生對他的同桌說道:“我媽說了。等下個月,水庫包出去,我們家分到錢,就帶我的市裏麵的公園,我就能看到gong,整體認讀音節yuan了。”


    我的嘴角抽抽,都不知道該不該笑笑。


    辦公室裏,所有的老師都在談論著這件事。聽他們說,已經確定了,兩萬要用來修整財神廟。之前重新財神廟,也隻是簡單的修修,就算江家說,江家出錢報銷,但是之前也沒人墊錢,也就簡單的弄弄,找到江家,報銷回來是就五千塊錢。還是把數字往大裏說了。現在突然能拿出兩萬塊,財神廟可要好好修修。


    我扁著嘴說道:“為什麽總想著去修那個廟呢?那個廟裏根本就沒有神仙,住著一個鬼呢。你們的進攻都被鬼吃掉了。兩萬塊,拿來改造村裏的自來水管道應該夠了吧。我都看到了,村裏抽水的小房子,出水口那,就有一段管子被水坑常年泡著,還總有牛在裏麵拉屎,多不衛生?”


    幾個老師看著我,還是廖老說道:“銀老師是城市裏來的沒經曆過那種沒水幹旱的年頭,才會覺得這不衛生。在我們這裏,幾年前連基本喝水都不能維持,現在能有自來水已經不錯了。那些水管也都是幾年前才鋪的,花錢整修,不是浪費嗎?”


    說不通!“那花點錢來,重新鋪鋪學校教室上麵的瓦總行吧。我們班教室一下雨,到處漏水,學生都不知道往哪站了。”


    校長抽著煙說著:“又不是家家有孩子在學校讀書的。統一抽簽,人家家裏沒孩子讀書的,還不吵嗎?多想想,銀老師,說話不能這麽隨意,特別是這種關於全村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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