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好像經脈裏麵湧動著無數股暗流,壓抑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我趕緊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自來水衝在自己頭上,順著身軀和四肢一直流到腳底。


    如此衝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身上那股灼熱感總算是減輕了一些。


    不過,這些灼熱感並不是憑空消散了,而是集中匯聚在了一處地方——我的肚臍眼下麵,也就是中醫裏所謂的“丹田”。


    人身有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為督脈印堂之處,在雙眉之間;中丹田為胸口膻中穴處,為宗氣之所聚;下丹田為任脈關元穴,臍下三寸之處,為藏精之所。


    別說,剛剛灼熱感散布全身的時候,我一刻都不得快活,現在它匯聚到丹田處,我不僅沒有不適感,反倒覺得精力充盈。


    我把藥罐子洗刷一遍,正準備回臥室睡覺,轉身時候,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當時我就驚呆了!


    隻見我的腰上空空如也,原本纏繞在那裏的膿瘡,竟然消失不見了!


    “臥槽!”


    我低頭又確認了一遍,發現膿瘡的確是消失了,並不是我產生了幻覺。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我身上這膿瘡,竟在眨眼間就消失得幹幹淨淨,蠶豆這藥……竟如此神奇?


    當時我興奮得真想大聲叫喊出來,但考慮到樓上還住著租客,最後我才強忍住了。


    膿瘡一除,我的心病也就解開了。


    “小柔,咱們周六見!”


    我興衝衝地跑回臥室,簡單收拾一番,然後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規劃。


    首先,我當然要找份工作,有了穩定的經濟收入,我才能養得起女朋友,才能有精力繼續和黑煤球鬥智鬥勇。


    然後……


    算了,別然後了,先找到工作再說別的吧!


    ……


    雖然我這人有點邋遢,但邋遢的同時,還有那麽一點小潔癖。


    比如:我不喜歡喝別人喝過的剩水,也不喜歡蓋別人蓋過的被子。


    當然,女性除外,尤其是美女。


    秦教授很貼心,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鋪蓋也帶走了,給我留了一床嶄新的被褥。


    房間也很整潔,沒有太多需要打掃的地方,隻是床頭秦教授那副相冊,得換一換。


    我可不想每天早上醒來,小弟弟堅硬無比的時候,卻對著一張蒼老的麵孔。


    其實相冊裏不僅有秦教授,還有另外一個名人,也是我的校友——大美女吳茜。


    吳茜比我高幾屆,也很有能力,大三時候就一個人創辦了校園報刊文學,搞得有聲有色。


    當初我還試著向報刊投過一篇稿子,不過吳茜眼界太高,沒有看上。


    不僅長得漂亮、有能力,吳茜家境也很好,父母都在機關單位上班。


    吳茜大學畢業後,家裏托關係讓她進了報社,現在她是江北日報娛樂版的總編,很有些實權。


    看見吳茜,當時我心中一動,心想不如借秦教授的關係,去報社上班、投奔吳茜。


    不過,看著相冊裏吳茜那一副高傲的表情,很快我又打了退堂鼓。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等老子混出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一天換一個玩!”


    一窮二白,無依無靠,說實話,我也隻能在心裏這樣想想了,連我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


    ……


    睡到半夜,我身上又灼熱起來,好像是丹田處那股熱流,又開始流向了經脈。


    饒是把被子掀開,我依然覺得燥熱難耐,迷迷糊糊中,我嘴裏喃喃自語道:“熱,好熱!風,我要風!”


    說來也是奇怪!


    我嘴裏剛喊完,封閉的房間裏,竟真刮起了一陣風!


    “咦?”


    當時我就吃驚地坐了起來,轉臉一看,才發現是床頭台扇自己開動、吹了起來。


    我明明是躺在床上的,那麽風扇是誰打開的呢?


    我皺了皺眉,把風扇關上,試著又叫了一句:“風,我要風!”


    “啪嗒!”


    這次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我一句話剛喊完,風扇就自己打開了。


    我又試了幾遍,最後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擁有了超能力——呼風。


    怎麽回事?


    驚喜的同時,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冷靜想了想,發現一切怪事,都是發生在自己喝完藥以後。


    “難道……蠶豆的藥不僅可以去除膿瘡,還能讓人產生呼風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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