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幾個最擅長幹這個了。”大哲開心的說。


    “王娜姐,你晚上來我辦公室,幫我看一個東西。”我說。


    “現在就可以。”王娜姐躍躍欲試。


    “現在…現在…我有點餓了。”我嬉皮笑臉的說。


    晚飯後大家各自回房準備,我和王娜姐坐在電腦前,開始看那封秦旭轉發給我的郵件。


    “秦旭這家夥,為了不被別人發現,發來的郵件都經過了非常複雜的加密處理,要不是王娜姐你在,我可看不到這郵件了。”我抱怨說。


    這封郵件並不長,語氣也很隨意,可見這個紫羅蘭平日裏也這樣和他們聯係,內容和秦旭說的一樣,引起我注意的竟然是那個落款,不是簽字,而是一個圖案,一個花朵的圖案。


    “王娜姐,你看這個圖案,這是…”


    “這不就是紫羅蘭麽,他給自己起名字叫紫羅蘭,用這個當落款也沒錯。”王娜姐說。


    “不對,這個應該不是普通的紫羅蘭,這應該是野生的紫羅蘭。”我說。


    “有什麽區別?”王娜姐問。


    “這種紫色更加的淺,葉子更細長一些,而且,這個圖案,我似乎在哪裏見過。”我說。


    “陰陰,你是說,你見過這個圖案?”王娜姐說。


    “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有點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在很小的時候。我的記憶被修改過,我需要時間想一想。”我說。


    “怎麽又來了一封郵件?”王娜姐提醒我。果然郵箱閃爍,秦旭又來了郵件,隻不過他沒有發內容,隻是發了一個坐標。“這個秦先生,怎麽這麽古怪,發來一個定位是什麽意思?”


    “王娜姐,查查這地方是哪裏,這家夥不會無緣無故做這麽無聊的事情。”我說。


    “好。”王娜姐擺開專業的架勢,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咦…”


    “怎麽了?”我問。


    “這個位置是…是咱們薑家大宅啊,準確的說是正門口。”王娜姐說。


    “這家夥!”我嗔罵了一句,“王娜姐,去開門吧,開個小角門就行。”


    五分鍾後秦旭站在了我的麵前,嬉皮笑臉。


    “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我問。


    “當然是有重大發現。”他突然嚴肅起來,“我剛從你這裏走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那邊有了一些發現,他們要給我發郵件,可是我出來的匆忙沒帶電腦,就給他們你的郵箱,所以我是過來接受郵件的。”秦旭說。


    “你拿我這裏當成郵局了啊。”我說道,“王娜姐,給他弄點吃的吧,他肚子的叫聲都快趕上打鼓了。”我說,秦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多時候王娜姐端著吃的進來了,一碗陽春麵,一份煎餃,兩碟小菜。還沒等走到桌子前秦旭就湊了過去。


    “陰陰姐,我算是明白你為啥要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合著你在這裏藏了一個禦廚啊。”


    “廚房今天的補給還沒到,你先湊合吃點。”王娜姐說,話音剛落屋子外麵就穿來了響動,送補給的影子隊來了,秦旭有幸目睹了全過程,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下好了,你想吃滿漢全席也可以了。”我笑著說。


    “你們城裏人也太會玩了。”秦旭說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酒足飯飽,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忽然電腦的提示音響了起來,秦旭立刻像是彈簧一樣蹦了起來,跑到電腦麵前。這小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是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能讓他這麽緊張。


    “你本家那邊到底給你發了什麽過來,你跟丟了魂兒似得?”我問。


    “本家那邊的手下說,找到,找到…我爸媽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紫羅蘭(下)


    聽到秦旭這麽說我也覺得很驚訝。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兩年前秦旭的父母接了一單生意,說要下一趟地,可是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隻有十八歲的秦旭臨危授命,接手了家族產業,除了打理家事之外,這兩年,秦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找尋父母的下落。


    不要怪我記性不好,小的時候雖然秦家伯父伯母偶爾來家裏拜訪,但是我都是隻管他們叫伯父伯母,隻是秦旭和我們年齡相仿,才知道他的名字,我接手薑家的時候,秦旭父母已經失蹤,他們家與薑家的業務往來都是秦旭簽署,一來二去,我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我竟不知道秦旭父母的名諱。這個當口,他正傷心難過,我又不好開口詢問,著實有些尷尬。這種情況生活中也很常見,你走在路上,迎麵碰見你的小學同學,多年未見,樣子變化不大,但是名字卻早已經忘了,你們彼此熱情的寒暄,但是直到你們說再見,互相留了電話,你也沒有找到機會開口問問,他叫什麽名字。


    “伯父伯母…”我不知道怎麽問,兩年時間,生還的希望渺茫。


    “死了。”秦旭淡定的說,“他們不在人世了,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認定了,但是我隻是不願意放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什麽樣的項目,竟然要伯父伯母親自出馬?他們如今的身份怎麽還願意親自下地?”我問。


    “當時我並不過多的接觸家族的事務,隻是知道這次的雇主來頭很大,父母似乎很敬重他,所以才答應親自走一趟。我也是接管了家族之後,才調看了但是的委托書,條款寫的出奇的簡單,這找的是什麽,墓的位置在哪兒一概沒有,隻有一點,這條款上說,此次一行,獲得的所有物品,都歸我們秦家所有。”秦旭說。


    “那他還有什麽盈利可言?”我問。


    “問題就在這裏,我猜測他們應該是有一個目標,隻要拿走那個東西,剩下的一概不要,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我父母雖然下地越墓,但是並不是貪財之人,絕不會為了這樣的蠅頭小利就冒這麽大的風險。他們這樣做,要麽就是這位主顧我們得罪不起,要麽就是這墓裏也有我父母想要的東西。”秦旭說。


    “可是其實下地也好,找東西也罷,你們整個秦家都是行家,就算是伯父伯母遇到危險,怎麽會花了這麽久才找到他們?”我問。


    “這一點你有所不知,我們秦家自古以來的規律就是下地之事不可拿於人前,所以我們家但凡接到下墓的活計都會決定好這次參與活動的人馬,然後封閉三天,這封閉的地點也是隨機決定的。這三天隨時都有可能出發,所以就算是家裏的人,也不會知道行動的具體方案。”秦旭說。


    “但是下墓之事凶險萬分,難道就不給自己就一條後路麽?”我問。


    “當然有,每次活動我們都會在墓外留守一人,這人任何事情也不做,隻是會做一件事情,就是嗅覺極其靈敏,這種人被我們家族的人稱為嗅官。下地的同仁會帶上一種鼠鼬,這東西很通人性,遇到危險放出籠子裏的幾隻鼠鼬,出去報信,嗅官常年就和這些鼠鼬生活在一起,隻要有一直鼠鼬逃出去,就能夠探知我們的位置,聯係族人營救。鼠鼬不僅可以報信,如果困在墓裏的時間久了,斷了糧,也可以吃。”秦旭說,我在一邊聽的倒是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這個時候還做下墓的行當,其中的艱辛自不必說。


    “這方法經驗麽?”我問。


    “雖然法子聽上去可笑,但是近些年從沒失手過。我們家的鼠鼬的品種特殊,是之前祖師爺留下來的一窩母鼠反複繁殖的純種,所以下到墓裏識途探路能派上大用場。現在雖然時興高科技,但是古墓裏麵霸道得很,那些科技產品一旦遇到磁場就沒有信號,和鐵疙瘩一樣,毫無用處。還是這樣的土辦法最有用出,這種鼠鼬對陽光很敏感,也很喜歡,又被訓練過,所以下到墓裏一旦放出,得到對應的指令,必是往地上跑。”秦旭說。


    “既然這個法子這麽經驗,怎麽會這次讓伯父伯母吃了大虧?”我問,“難不成…”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嗅官反水。


    “半年前我在我家的後山撿到這個嗅官,他雙眼已瞎,奄奄一息,顯然是受到襲擊逃回來的。他活了沒有幾天就咽了氣,可是他始終指著自己的肚子。到他死我才知道,他雙目不可視,雙耳也聽不到了,恐怕是靠著嗅覺一路尋回來的,具體情況已經無法知曉,隻是想想就知道狀況極慘。他到死都還緊緊的抓著自己身上的那件破褂子。”秦旭說。


    “難不成衣服裏麵藏了東西?”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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