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想不想學習法術?”雨琴問。


    “我?我可不行,娘說了,我算賬還行,學習法術根本就不是我的特長,要是讓我學習法術,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笑話呢。”薑雨柔說,但是她的手沒有停下來,一直在摩挲著手裏的那本書,十分的不舍得。


    “怕什麽,我偷偷的教你,娘也不會知道。”雨琴說。


    “可是不是陰陽師,你知道的,我和大姐一樣,我們都是普通人,也隻能姓薑。”薑雨柔說。


    “誰說隻有陰陽師才能學習法術,這裏麵有好多的法術,即使不是陰陽師,也可以學習的,以前有很多的巫師,法師,他們全都是學習法陣和巫術,並不比我們陰陽師差。法術嘛,隻要不用在壞地方,誰都可以學習。”雨琴說。


    然後雨琴就拉著雨柔在一排一排的書架之間穿梭,逐一介紹那些厚厚的典籍。


    “雨琴,這麽多的書,我怎麽看的完啊?我也不能經常來這裏,娘要是知道了,一定要生氣的。”雨柔說。


    “這還不簡單,你幫我把我的書桌抬到一邊去,那邊在書架的後麵,娘就算是進來這裏大部分時候也都是做禱告,很少管我的,你要是來了就坐在這裏,聽見有聲音就躲在桌子底下,娘不會發現的。”雨琴機靈的說。


    “這……”薑雨柔還是有些猶豫。


    “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學習?”雨琴問。


    “嗯。”薑雨柔點頭承認。


    “那就行了,咱們現在就開始。”


    “好了,丫頭,聽了這麽久,也沒有什麽重要的線索。”薊子洋的聲音打斷了我。


    “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我說。


    “你知道了什麽事情?”薊子洋說。


    “那本奇珍集,原來是我的先祖薑雨琴的手筆,她如果現在還在世,肯定是一位冰雪聰明的能人。”我說。


    “你們隗氏一族曆代都出能人,原本你們就不是凡人,所以你們自己反而並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獨特。像這位薑雨琴這樣的人,我還認識一位。”薊子洋說。


    “誰?”我問。


    “她叫隗陰陰。”薊子洋說。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可從來沒有這樣恭維過我。”我說。


    “我沒有恭維你,這是事實,這些是事實,就像我說的,你,還有你們隗氏一族的很多人,都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巨大價值。”薊子洋說。


    “好吧,不過這不是重點,這景象也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裏也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


    第四百二十一章 殘像(下)


    “看來我們還要再變換變換時間點,你還撐得住麽?你現在的臉色可不怎麽好看。”薊子洋說,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我感覺到他攔著我的手,按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坐下,我於是坐在地上,雖然沒有停止使用天之瞳,但是坐下之後我明顯覺得輕鬆了一些。


    “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的。”我說著又開始調整時間點,這一次我似乎調整的有些靠近了,因為我看見了三位前輩坐在地上的樣子,不過看這個樣子因該是法陣已經啟動,我的時間點還是有些偏後了。我趕緊再一次調整,現在開始就隻能小幅度的調整,生怕錯過了一個細節,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更加的不容易。


    我反反複複的調整了十多次,但是總是差那麽一點點。


    “你還能堅持得住麽?要不暫停休息一下吧。”薊子洋勸我說。


    “不用,我一定可以的,現在已經很接近了,現在如果放棄的話,就很難再找到這個時間點了。”我說。


    “那你當心,一旦覺得自己掌控不住了的時候,一定要趕緊停下來。”薊子洋說,我感覺到身邊有什麽東西溫柔的環繞著我,我猜薊子洋一定是用他的紅綢緞包圍著我,為我護法,讓我可以安心的使用天之瞳。


    終於在第二十次嚐試的時候,時間點剛剛好,我看見藏寶密室的門動了動,正是薑月純,薑雨濃和袁楓三個人,走了進來。薑月純顯然是已經中了毒。雖然解毒但是元氣大傷,捂著胸口,被袁楓攙扶著,薑雨濃跟在她身後。三個人走到了我麵前的空地上坐了下來。


    “娘,怎麽回事兒?我剛剛回到房裏,你就過來了。”薑雨濃說。


    “雨濃,剛才在飯桌上。你有沒有喝雨柔倒給你的那杯酒?”薑月純問。


    “沒有啊。我懷有身孕,是不能喝酒的,小妹也沒有喝。她的酒量向來不好。”雨濃說。


    “那杯酒可是想要要了我們的命啊,幸好你娘我命大。那是一杯鴆酒啊。”薑月純說。


    “嶽母大人,您是說,二妹想要……”袁楓也算是反應快的。趕緊問道。


    “沒錯,沒想到。我二十幾年,視如己出,竟然養出了這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冷血狠心的東西。狼崽子啊,終究就是信不過的。”薑月純說。


    “娘,你在說什麽呢?什麽視如己出。什麽狼崽子?”薑雨濃問。


    “薑雨柔,不是我和你父親的孩子。那是你年幼的時候,你父親上山采風時撿回來的,她當時也就出生幾個月的樣子,很深都是毒瘡,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身上竟然蓋著一張狼皮,你父親見她可憐就帶了回來。可憐她小小年紀,就得了那麽重的病,那些毒瘡無論如何也治不好,後來還是聽了一個江湖郎中的話,采用了定時換血的辦法,才保住了她的一條小命,隻是這個方法雖然能夠根治,但是之前毒瘡留下來的疤痕確實無法治愈了,所以後來薑雨柔的皮膚也都是黑黑的,完全不像是我和你父親的孩子。隻是這個秘密我們發誓永遠不再提起。我曾經覺得,這個孩子資質不錯,遇到事情也是極為果決,是個治理家族的好手,這些年也有意扶植她作咱們薑家的繼承人,可是沒想到我對她這樣的好,最後竟然是成全了她的狼子野心,反而讓她的*更加的膨脹了。“薑月純越說越生氣,把自己的長裙都捏皺了。


    “娘,你消消氣,也許二妹她隻是一時的糊塗。”薑雨濃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母親,隨口說道。


    “絕對不是,她這是蓄謀已久的,她今天動手必然就是有百分百的成事的把握,相比現在這大宅的裏外已經全都是他的人了,即使今天你和雨琴沒有喝下她的那杯酒,隻要我喝了,死於非命,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和機會,除掉你們,這些看來是她很久以前就已經策劃好的。”薑月純說。


    “那可糟了,雨琴還在外麵,她還沒有進來。”雨濃說。


    “放心吧,我前幾天看了她的命符,她絕不會命喪於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個家族的敗類毀了咱們薑家和隗家的千百年基業。”薑月純說。


    “娘,您說吧,咱們怎麽做?”薑雨濃說。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在外麵設置了結界,他們斷然進不來,但是我中的毒畢竟是時間第一奇毒,絕無生還的可能,雖然解毒劑發揮了作用,但是用不了做舊,我還是會毒發身亡,到那個時候,這個結界也就沒有用處了。”薑月純說。


    “那麽嶽母大人,我們要怎麽做?”袁楓說。


    “你身上有沒有帶著紙和筆?”薑月純說。


    “出來的急,並沒有帶著。”袁楓說。


    “那邊有,藏書閣那邊的角落裏有小妹以前學習用的書桌,應該還沒有處理掉。”薑雨濃說。


    “走,過去看看。”薑月純掙紮著站了起來。三個人來到了書桌前,隻可惜書桌上沒有紙,隻有一方半幹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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