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清楚,剛才緊急的接到的電話,對方說有可能有一些對我們破案非常有用的資料,讓我們千萬抓緊時間過去一趟,並且對方還說,這個資料一定要保密,不能隨意泄漏,不然的話,就不能夠向我們提供這個神秘的線索了。”袁茹神秘的說。


    “到底是什麽人啊,竟然這樣跟你說話,你可是安全部的部長啊,這個人是不是也太不知好歹了。”雲顯的大少爺脾氣上來了,忙不迭的抱怨。


    “倒不是因為他身份特殊,隻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這事兒呢,一言半句的也說不清楚,我覺得你們還是跟著我過去看看好了。”袁茹說。


    我看袁茹這樣說,心想她一定是有什麽不能明說的原因,所以就順著她說,“資料是不是用得上還都不一定,我們還是不要隨便亂猜了,過去看看吧。”我說。


    “好吧,既然連你也這麽說,我們就過去看看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麵子,竟然要我們這樣的興師動眾的去看一點資料。”雲顯仍然還在生氣。


    “陸大叔,你和王娜姐留下來,一定要把山丘周圍嚴密封鎖。”我說。


    “好。”陸大叔答應道。


    “袁部長,咱們走吧。我們去哪兒?”我問。


    “交通部!”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追尋線索


    交通部其實並不在這裏,不過我們僥幸得知交通部部長有一位親戚住在這附近的縣城裏,而部長的愛人和他的兒子最近也搬了過來,說是串親戚,而打算向我們提供證據資料的就是聯通部長的兒子。


    我們的車開到了鎮上的,然後又開過了鎮上,徑直開到了城市另一邊,這裏有不少的富人區,我們拐進了一處高檔住宅小區,這個鎮城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風景秀麗,環境優美,很多有錢人都在這附近選擇了入住貴族小區。開發商也是花盡了心思,就像這樣的位於鎮城的住宅小區,配套設施竟然不比我在上海的公寓要差,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區門口的保安非常的專業,僅僅靠辨認車牌號,就能知道是不是小區的車主。出租車輛是一句不允許進去小區的,打車過來的業主或者業主的親戚,在確認了身份之後,有小區的保安用電瓶車送到家門口。至於小區裏麵的花鳥蟲魚,假山流水更是不必說了。


    “謔,這小區是不是也太高檔了一點,李家公子哥,這樣的氣派可是快要趕上你們家了。”大哲說。


    “不要小看了這樣的小區,往往這樣的小區裏麵都住著有頭有臉的人物,退居二線的官員,躲避媒體的演員,還有很多的低調的公眾人物。這裏的保安都是精挑細選的,以退伍的武警居多,年齡還不能太大,形象也要好,非常的嚴苛。這裏的物業也是一流的物業,基本上可以滿足業主的各種無理有理要求。”王娜姐說,看來她剛才就在上車這麽一會兒,就把這裏已經調查了一遍。


    “這麽厲害。那咱們今天去的這個是交通部長家的什麽親戚啊?他老丈人?”大哲打趣的說。


    “不知道,電話裏並沒有說的很詳細。”袁茹說。


    “可是這裏和縱火現場相隔這麽遠,會有什麽線索呢?袁部長。他就給你打了個電話,你就趕過來了,是不是有點草率。萬一這要是隻是一個惡作劇呢?”我有一點擔心,畢竟袁茹也還是年輕。


    “我當然有把握。因為通完電話之後,他給我發來了一張圖片,你們看。”袁茹拿著手機讓我們相互傳看,圖片上沒有什麽特別,隻有一個十字路口。可是我卻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不是出事現場附近的那個十字路口麽?他是在哪裏拍到的?”我驚訝的問,之前我們也想到通過那個監控攝像頭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可是那裏屬於郊區路段,又是剛剛建好的公路,平時就連車都很少,因此這個監控攝像頭還沒有開始,自從安裝後就沒有投入使用,所以根本就沒有調取到相關的錄像,這個人是從哪裏拍的,竟然會有十字路口的照片。


    “我就是看了這個。才決定過來這一趟的,你們放心,我給交通部部長也算是熟悉,他的兒子我也見過,所以並沒有什麽不妥。”袁茹說。


    說話間車子拐過了小區的入口,在門口停下,我們要在這裏換乘小區的電瓶車,保安已經接到了通知,簡單的核對了信息就讓我們進入了小區。電瓶車開進小區沒有多遠,就在一棟二層別墅前麵停了下來。已經有人等在了門口。


    “阿姨,你怎麽還親自來了?”袁茹說著熱情的迎了上去。


    “我聽說你要來,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也坐不住了。”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身材有一點微胖,不過並不難看,隻是那種上課歲數的緣故。一頭長發在腦後束成發髻,穿著黑色的套裝,顯得很幹練。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部長夫人。”袁茹說。“夫人的姓氏很少見,姓甘,我總叫她甘阿姨。”


    “夫人您好。”大家紛紛打招呼,隻有我愣了一下。


    “您是甘海霞?”我問。


    “這位就是你們說的第十七局的年輕局長吧,真是漂亮,可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麽?”甘海霞問。


    “我並不認識您,隻是之前我姥姥曾經給過我一個家族的通訊錄前麵有您的名字,因為您的姓很少見,我就不小心記住了。”我想到姥姥之前給我的工作日記,上麵就有,交通部,甘海霞的名字,後麵還有一個括號,女兒同學。


    “你就是隗婆婆家的陰陰麽?哎呀已經長得這麽大了,我都認不出了,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呢,你媽媽現在怎麽樣?你姥姥呢?”甘海霞問。


    “家裏人都很好。”我們閑聊著一邊走進了別墅,這個別墅雖然也裝修了,但是明顯沒有人來住,很多東西都還蒙著防塵的罩子,我們坐在客廳裏,已經有保姆送上了茶點,看樣子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親戚家,不過是部長自己的一處宅子,不過這樣的事情官場上麵也都不會明說的,我們喝了點茶,又說了些家常,這才說到了正事上。


    “阿姨,聽說您兒子有一個監控錄像,可能對我們現在要破的案子有關,可以給我們看看麽?”我說。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就是他打電話叫你們來的,他就在樓上,走走我帶你們上去。”甘海霞說。


    我們大家全都起身,隻有袁茹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袁部長,你不上去麽?”我問,以往有這樣的事情,袁茹都是首當其衝的,現在竟然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喝茶,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就不上去了,這茶味道不錯,我就在這裏喝茶。”袁茹說。


    “小茹,你還在生他的氣啊,他可是一直盼著你來,你真的就不願意上去看看他嗎?”甘海霞這句話說的像是懇求。


    “下次吧阿姨。”袁茹拒絕道,甘海霞沒有勉強,帶著我們上了樓,不過從這個情形來看,袁茹和這個部長兒子,似乎是有什麽故事。


    二樓的裝修比一樓要簡單的多,不過我猜這應該是部長兒子的主意,男人不會喜歡太過複雜的東西,走上二樓就看見一個臥室的門敞開了一條縫,甘海霞推開門,示意我們進去,可是我們一進去就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這個臥室根本就不是一間臥室,更像是一個監控室,裏麵布滿了屏幕,現在所有的屏幕都定格在一個畫麵,就是袁茹。她的正臉,側臉,各種不同家角度的拍攝,全都是袁茹。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大哲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疑惑,這個時候突然有個聲音響起來,我們才注意到,在眾多的屏幕中間,竟然還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我們說。


    “怎麽來了這麽多人,不是說好不打擾我麽?來這麽多人,剛才擋著,害得我都不能看小茹了。”那人不高興的說。“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門口架子上的優盤了裏,可以拿走回去慢慢研究。”那人說著轉過身去,不看我了。我們拿了優盤,原本想要向他道謝,可是他愛答不理的,我們隻好告退。我臨走時看了看他,他蓬頭垢麵的坐在電腦麵前,可一點都不想是部長家出生的兒子,倒是更像是個十足的宅男屌絲。


    我們拿了東西走下樓,和袁茹匯合,然後我問她說,“袁茹,你和那個部長兒子,你們……”似乎知道我會這麽問,袁茹早有準備。


    “是我男朋友,曾經。”袁茹輕描淡寫的說。


    “男朋友?!”這可真是個大新聞,大家立刻來了興致。


    “是啊,我們是大學同學,之後就相愛走到了一起,最開始我們是很好的,隻是後來……”袁茹欲言又止,還是甘海霞接過了話題。


    “我兒子,小的時候因為他父親的原因經曆過一次綁架,那個時候,我們幾乎就要放棄了,沒想到最後,他竟然成功的逃了出來,可是以後就像是就下了後遺症一樣,他對所有的東西總是會患得患失。”甘海霞說,“最初他隻是做一些小動作,可是後來越來越嚴重,醫生也都無能無力。尤其是認識了小茹之後,這樣的情況就更是嚴重了。”


    “他就像剛才那樣?”我問。


    “是啊。”袁茹回答說,“他在所有我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全都安裝了攝像頭,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後來我們畢業了,我就留在了北京,我們也就是那個時候分開的。阿姨,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的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袁茹懊惱的說,“你們手裏拿的那個視頻就是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上麵發現,就是這個家夥為了偷拍我,安裝的,沒想到歪打正著,竟然成了我們的有力證據。”袁茹無奈的說,“對了,事不宜遲,你們趕緊把那個優盤看一看吧,說不等會什麽新的發現也說不定。”袁茹催促道。


    我們打開了優盤,裏麵有一個視頻,我草草的看了一眼,果然,沒多久,頻幕上出現了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丘方向逃了過去。有一個人,應該是想要回頭看看後麵有沒有追兵,他的臉剛好進入了監控,拍的清清楚楚,隻聽雲顯突然喊了一聲。


    “怎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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