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李嬸家的十五隻鴨,八隻雞,活生生的被扼斷了脖子,其死狀,很是恐怖耶!”


    我一驚!難道他已經是行動了?


    “據說,那些死去的雞和鴨子,它們的脖子上部位,在雞巢和鴨巢裏,既然是沒有留下來,剩下的,就是雞身和鴨身,而且,整個巢都是一片血腥的,零亂不堪,是慘不忍睹,他們還就說是……。”阿鳳一麵說著,越說到最後,越是麵色一片煞白,似乎,她是如身臨其境般,受到了驚嚇。


    “他們還說什麽?”我翻身做起,揚了眉目問。


    其實,即使阿鳳不把往下的話說出來,我已經是明白了。無非就是農貴杜撰出來的瘋言瘋語,以此一來堵住眾人的嘴巴,好讓他的計劃,能順利進行。而把那些雞鴨所有的脖子扼去,一定就是馬寡婦的手段。馬寡婦是受了農貴的授意,兩小人的狼狽為奸,如此出奇不意的製造了一場意外的混亂,以假亂真來迷惑眾人的眼睛。


    若是昨天晚上,我和阿鳳沒有與馬寡婦撞個正著,見她一人在村外的鬼鬼祟祟,又是慌張的掩人耳目。加上在屋子窗口外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我仔細的一想,把整件事情一點線的連接起來,於是,一條清晰的路線,在腦海中匯聚一線,思路暢然一通。


    說來也是湊巧,那天,我是在無意中聽到兩個村中的大嬸在拉著家常的八卦。她們說是村中的某某怎麽啦,某某的孩子又是小偷小摸的啊。三跟女人一台戲,的確是如此。隨後,她們的話題,就話上了神棍農貴這事來,說是農貴有意要捐資的事情。


    如此說來,那一件事情,農貴早就和馬寡婦那婆娘早就商量好的,趁此機會,狠狠的賺上一把。可是,農貴他卻是想不到,畢竟馬寡婦是一個婆娘罷了,也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這不,她一不小心,就是偷漏說出了口。


    雖然,馬寡婦隻不過是是稍微的走露一點的風聲,說農貴有意為廟堂中的聖屍供奉起來。雖然說村莊的村民對於農貴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是言聽計從;但是,也有那麽一兩戶是不買農貴的帳。而馬寡婦不小心的說這事時,恰好,李嬸也在。


    李嬸雖說隻是一個村婦,老老實實的一個婦人,五十歲左右,一副老憨厚的樣子;但是,她卻是那一個對農貴不買他帳的婦人。當時,她和馬寡婦一言不和,當眾就是絆起了嘴皮子,幾人是不歡而散。而馬寡婦臨走時,特意是冷著眉目向李嬸落下來幾句話:說是不順應天意,膽有違背大師的意願,必定會遭遇天譴。


    我料想,定是馬寡婦把這事又向農貴兜出,農貴為了使他的計劃得以順理成章的完成。同時,農貴心中也是相當的鬱悶,自己的拚頭,既然是在無意中把計劃給透露了出去,索性是將計就計,依了馬寡婦蠻橫的落下那幾話,實施了那所謂順應天意的天譴。


    於是,農貴馬上在媽寡婦的耳旁如此雲雲,彼此兩人,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微笑。


    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中的一個假設,若想證實我心中的所想,我必須得向李嬸家跑上一趟,耳聽是為虛,親眼所見為實。


    阿鳳見我是一副呆愣的模樣,輕輕的捅了我一小道:“哎!你怎麽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啊?”


    第407章 醞釀計劃


    我“哦!”的一聲,是晃了神:“我在聽呀!你繼續說!”


    阿鳳嗔笑一聲,挨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從她的身體上,我又是嗅覺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又是叫我心猿意馬的蠢蠢欲動。我暗暗的吸了一口氣,按下了心中的所想。想起昨天晚上的猴急迫不及待,險些就把阿鳳給嚇壞了。


    “哎!你在想什麽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阿鳳眸光輕晃,揚起了她的小手,在我的麵前,是晃了又晃。


    瞧著她一張粉嫩的小臉,在沒有化裝之下,飄絮著出一種自然的美麗。三千黝黑的發絲,隨意的一根紅絲綁了起來,散落於她的香肩兩旁,嬌羞的不失純真,那純真中,又是透出了幾分的靈秀。淺淺的笑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我既然是一時看得入了神,眼睛是舍不得移開了。


    “哎!你這呆子!我在問你話耶!你羞不羞嘛!哪有像你這樣盯著人家看的。”阿鳳匆匆低頭,溫柔一笑。


    最是那一笑的溫柔,在我的心中,撩撥了滿堂的春暖花開。我伸手一攬,順的一帶,把阿鳳壓在了身下,阿鳳是低呼一聲,乖巧的卻是沒有掙紮,任我的雙手,上下其手。阿鳳半是喘息的嬌媚,一半是抗拒,一半是奉迎。


    “告訴我,李嬸家的那些死去的雞和鴨,還在巢穴中嗎?”我噴了一口赤熱的呼吸,在阿鳳那滑嫩的脖頸上,徐徐一圈。


    阿鳳是咯咯的笑著,縮下了肩膀道:“嗯!想李嬸是被嚇壞了呢!所以,在我回來時,那些死去的雞鴨,依舊是原封不動的在巢穴中。哎!楓哥!你說說,難道真的是冥冥中,有些……”


    “狗屁!難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你是忘記了?你一直崇尚的大師,一直以來,不是跟那個馬寡婦打成火熱的一片麽?到了現在,難道你還不願意承認農貴就是一個神棍,即使他以前對你……”


    “別說了!我相信他是個神棍還不行嘛!”阿鳳的玉指,輕輕的劃撥住我的唇,阻止了我欲要往下說的話。


    阿鳳她是不知道,她那撩指的動作,對我而言,誘惑是相當的大。若不是我還有正事需要去辦理,或許,在下一秒中,一場********的搏戰,欲要淋漓盡致的上演了。


    我翻身下床,簡單的洗滌後,對阿鳳說:“走!我們得去李嬸家一趟。”


    阿鳳是點點頭,麵色是兩腮通紅,仿佛剛才我對她那曖昧的挑逗,既然是如此輕鬆的放了她。這丫頭,既然是尚未回過神色來。


    “小娘子!如若在不走的話,我可要就……”


    “啊?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阿鳳是順時回神,丟了一個白眼,“嚀”的一聲,竄門而出。好像,在她的身後,有著惡鬼追逐一般。


    我笑笑的閃身跟了上去。


    大概是行程在兩盞茶,七拐八彎後,我和阿鳳是到了李嬸的家中。那時,李嬸站在自家的門前,遂是一臉的茫然。她神色有些憔悴,眼角,有些淚的痕跡。相對來說,一個貧窮不能在貧窮的家庭,隻在一夜間,唯一的值錢的家畜,就突然的暴不斃。那個打擊,是不輕的。


    俗話說,富人不知窮人苦,飽漢不知餓漢饑,不就是死去了那麽幾隻雞鴨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此邊遠地區的山民,據說他們若湯上一隻鴨,做成了臘肉,可以供自家吃上半個月呢!半個月,那是什麽概念呢?按照常理,一隻鴨,不過是一餐的夥食罷了。可話說回來,國人,並非每家每戶都是能達到奔小康的生活水平。貧富差距,在國中,是越來越明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史可鑒。


    “李嬸!別在傷心了!”阿鳳走到了李嬸的身邊,如此的安慰上一番。


    李嬸的膚色有些黝黑,風幹的一張臉,很是普通。這就是中國千千萬萬可敬,可愛的,可讚的,可頌的又是樸實無華的農民工。用他們那勤懇的雙手,春耕,秋收,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後世炎黃子孫啊!


    “不傷心!我隻是……隻是有些痛惜!多好的雞鴨呀!我還想,等孩子他爸在來年身體好上了一些,再拿到鎮集上去換些錢來,再給孩子他爸補充些營養,不過現在……唉!”李嬸是發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是那麽的無可奈何,她那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頓時是擰起了一條深深的皺紋,著眼,是叫人辛酸的觸目驚心。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從阿鳳口中得知,李嬸家的一些情況,在此閉塞的山村中,生活也是極其的苦難。她的男人,癱瘓在床上,已經是有三年之久。據阿鳳說,李嬸的男人一生好酒喜煙,卻是為他今後的生活,埋下了惡果。喝酒傷肝,吸煙乃是傷肺了。正是因為如此,李嬸的男人,患了嚴重的酒精中毒,想必是長年的奢酒落下的病根,至到後來,導致了他右側身的半偏癱,右骨骨頭壞死,如今隻能是癱瘓在床上,一個大老爺們的吃喝拉撒,全全是落在了媳婦的身上,對於一個貧病交加的家庭,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我向李嬸笑笑的打了個招呼,在李嬸的引導下,我和阿鳳徐步到了巢穴中。死去的雞鴨,還是在巢中原封不動。我仔細的撈上了一隻死雞,隻見在那雞的脖子上,橫斷出一大節,不是刀鋸下的,而是被人用手腕扼斷的。若是刀鋸,那麽,在雞的脖子上,就會出現明顯的刀切口,不連皮,也不會有血絲的粘合。但現在,我在那雞的脖子上,不旦是有著少許的絲皮粘連,很是明顯,我在其它的死雞死鴨脖子上,同樣是發現了幾隻有挫傷的痕跡。在其毛發上,可以尋找出來。


    我仔細的一端想,來人為何不一刀就把那些雞鴨給一刀了結了去?而是選擇用腕力的扼殺,在扭斷呢?若是果真是農貴和馬寡婦所為,他們以此製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掩人耳目?還是單純就是為了叫人們是心甘情願的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這,兩者,有著明顯的區別不同。


    阿鳳有些害怕,她不敢與我一同走進那雞鴨巢中,在巢外出,遠遠的端望著。我在巢穴的周邊在仔細的端詳一遍後,見沒有什麽異常的發現,提步走了出去。


    阿鳳迎了上來,問道:“那些雞鴨,真的是被那些東西咬死的?可是,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那些死去的雞頭和鴨頭,通通是不見了呢?難道說,它們殺死了這些雞鴨,就是為了……”


    “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我拽過阿鳳,向李嬸簡單的在問候一兩句,匆匆的離開了李嬸的家。阿鳳好像已經是猜測到了一些什麽,她沒有多問下去,踩著小步,緊跟在我的身後,一路前去,自是無語。到了許老的屋子,黃教授,林默,小尹及許得江,他們眾人正在圍坐在挨桌子上,談笑風生的吃著早餐。


    見我的到來,他們均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他們的目光,在觸到我身後的阿鳳時,仿佛他們每一個人,已經是意識到了什麽,通通是低頭,臉上均是一晃而過的笑意。我一怔!馬上是明白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未歸,還有阿鳳從少女初為女人的風韻,正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含苞欲放,從許老和黃教授的過來人目光,他們早就是發現了端倪。


    屋子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我惟有是嘿嘿的一笑道:“你們在吃早餐呐!幸好我趕得上,沒有早一步,也是沒有晚一步,嘿嘿!許老你不會在意在添上一兩副筷子吧?”


    許德江麵色一窘,暢然笑道:“當然是不介意啦!來來!大家都擠一擠,將就一下。”


    我亦是不客氣,拉下了阿鳳,草草的用完了早餐。小尹的氣色,更是好上了許多,七付藥引,已經是煎服了三副,那麽還有四天,小尹體內的屍毒,即刻完全的清楚。我們能在預算的日子離開,是指日可待。


    但阿鳳聽說我們還有那麽幾天就要離開後,她的麵色,是一下子就變了,而且,她楚楚猶憐的看了我一早上,她的眼色中,飽含著一抹憂心忡忡的神色。


    我心一刺痛,趁著他們都在忙著為小尹的藥引張羅著,我大手裹上了阿鳳的小手,輕聲的附上她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你就放心吧!從昨天晚上起,你已經是我張楓的女人!我的離開,就是你的離開。剩下的那幾天,你就開開心心的把所有的快樂記憶,掏出來曬一曬,安心的享受著那失去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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