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上狐妖的掌風時,我是假設yy了n個會產生的嚴重後果。我撐掌,劈腿,一氣動作嗬成,既然已經是下注,那就要賭大的。


    碰!碰!


    兩掌聲過後,我是被狐妖的掌力給震出了幾丈遠外。撲騰!我瞬間就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胸中,悶著一口氣,憋得是好難受。隨之,我腦海中一閃,有了小小的遺憾。若是我那把左式轉輪手槍還有子彈,跟前不遠處的狐妖,老子會毫不猶豫的一子彈打破他的腦袋,如同是一個熟透的西瓜,從奔馳的大卡車中重重的一拋摔下,‘啪’的一聲!即會支離破碎的流出了一灘紅紅的液體來。


    但同時,我亦是疑惑起來。林三之前攜帶的土特槍,為何在他屍體旁,我是沒有發現呢?還是在狐妖附上他的身體之後,就已經是把那槍支給處理掉了?


    “哈哈!小子!還剩餘兩招,你已經是招架不住了!莫要在做無謂的掙紮啦!想想我剛才的建議吧!留給你們一具全屍!嗯?如何?”


    “放你娘的春秋大夢!”


    “哼!不知好歹!”


    狐妖一個閃身,又是逼迫而來。


    在他閃身而來的同時,我是發現了他的企圖,遊戲完玩了!就得痛下殺手!我翻身竄起,滾地打了三圈,退出了狐妖的包操範圍。


    狐妖呼嘯一聲,他身子是竄躍,騰空翻了一個跟鬥,落下,安穩的切斷了我的去路。我無路可躲,隻能是拚盡一戰。折身起,送掌劃拳,掌劈踢腿。看我劃出的雙拳,我分明是看見了狐妖嘴角上,輕蔑的揚起了一弧度的冷笑。


    我大怒!是怒發衝冠!怒天動地!那妖虐!既然無視我的存在!既然敢藐視的冷眼?我心生一計!縱他是身經百戰,驕之必敗,自古恒今,此乃是鐵的定律!三國的張飛,關雲長,他們兄弟倆的戰功,英勇善戰,一將敵千兵,可謂是碩果累累。可是到了最後,他們的下場,零亂不堪!怎能一個慘字得了!


    就是因為關張兩人太過於狂傲自大,目空一切,不可一世,自以為是,不以眼視人,一個鼻孔朝天瞪人。老子一人敵千兵的沾沾自喜,縱橫風雲的大將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慘死在小人的手上!後世有人將以論概,說是色字頭上一把到,而關張兩人就是傲字頭上一把刀。鋒芒畢露不懂收斂,總會遭人嫉妒。真謂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這斯狐妖,就是此般模樣。我心中暗喜!人有弱點,妖亦是也不列外。在狐妖對於我攻出的掌拳不以為然後,我看準了時機,一掌迎麵向他啪出,此乃是虛掌,我的目的,隻為是偷襲擊他的後腰脊背,那將是他的致命所在。脊背的椎骨,乃是支撐著人體整個身體的各個最關鍵機點。一椎斷骨,即可讓一個人全身的癱瘓,此人一生也就廢了。如同是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他們的區別根本是不大。


    植物人,亦稱為活死人,有心髒,有脈搏的跳動。若要扯上一具死屍,區別又是不大。若說不同之處就是,植物人是活的,而屍是死的,這就是他們的本質所在。死去的屍體經過了細胞的繁殖,會吞噬屍肉,會腐爛。而植物人不會,嚴重一點來說,若是病屬的家人護理不當,或許,可能會生褥瘡,久躺不換身,不按摩,會患上全身肌肉萎縮等等一係列的並非症狀,但是,不至於會危及病人的生命,僅此而已。


    椎骨斷裂,如是打蛇,尾巴上七寸,為最弱部位,必將蛇斬之。果然不出所料,狐妖大咧的劃掌迎上,他沒有防備,輕鬆的化掌而開。就好比如是一個少女,被一個陌生人搭上了,蠱惑於陌生人的花言巧語一番後,就是失去了防備之心,純潔的小棉羊,就是這麽的落入到狼的圈套中。有財劫財,沒財劫色,爽上一之番後,又是輾轉他人手,受盡了淩虐,跟個小日本的慰安婦般。


    狐妖迎上一掌,見我的掌拳卻是在半路上折回,他好像是識破了我的計策,但是,他是醒悟得太晚了。我一個掠身的操向他的後方,撐腳的一撈,反手一扣上他的脊背,反製的將他正麵撲倒。


    我欺身壓上,右手扼上了他的項頸處,左手的五指彎勾,觸上了狐妖的脊背椎骨,著力嵌下,發力的一提起,再狠狠的一勾。


    “嘎!”的一聲!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頓時,狐妖是一聲長嘯的淒厲叫聲,猶如是群鬼出動的嚎呼,地動山搖,木葉搖顫。


    狐妖的整條後背脊柱,是生生的被我扼斷,他還在掙紮,一時是死不了。但是,他這副模樣,比死還難受!脊柱斷裂,這是致命的重創,全身完全的癱瘓,能動彈,就像是窩牛的蠕爬,還殘剩著一口氣的奄奄一息。


    第392章 惡鬥


    這個致命動作的使出,我頓時是跌坐在了地上,大汗猛是飆出,幾乎是虛脫的趴下了。這一個致命的招式,我是足足跟祖父學上了兩年。從我十五歲那年,一直到了十七歲,反反複複的抓來無數條的草花蛇,著指發力,嵌套勾擊,冰凍千尺,非一日之寒啊!


    草花蛇是一種無毒的小蛇類,如今在鄉村,偶爾還能見到。初始,我不明其理,遂問祖父,為何要拿草花蛇來做實驗。我祖父就說,蛇是經常的善變體位,或靜,或動,或盤,或立,或懸,都有著它固定的體位。就如同是與人過招一樣,敵人不會靜止不動的等著你去攻擊他,蛇亦是如此。根據蛇的體位變動,你就能密切的觀察到蛇在變化中的每一個動作。


    而人體的脊柱,就像蛇扭動身體一樣,能將蛇在攻擊人的情況下,又快,又狠,又準的抓擊上它的七寸致命區,如同和敵人拆招,拆上幾招後,就要一擊即將敵人給挫傷。靠的是什麽?是試探,是在試探中爬,滾,摸,打出來的。


    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要取那狐妖的性命。是沒有那個把握,畢竟我的身手,切切實實的來說,隻能是花拳秀腿罷了,赤手空拳的,對他是夠不上致命的危險。若來個霸王硬上躬,終究吃虧的還是自己。


    但是誰能料到,狐妖三番五次的得利不繞人,且是咄咄相逼,一副貪婪的嘴臉,著實叫我感到生厭。還是處處揚言,要活生生的將我們三人的心髒給剖了。我了個去的!老子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啊!


    迫於情勢所逼,我忽然是心生一計,才和狐妖協議,在五招之內,若他能將我擊斃,我也是認命了,反之,他若是不能,那麽,我或許能爭取到一線生機,再大不了,和他來個魚死網破的硬抗到底,究竟是鹿死誰手,且是不能下定論呢!


    狐妖隻所以挫敗了,不是敗在招式上,而是輸在了一個傲字眼上,他這是咎由自取,輕視對手的最終下場。論拆招,我是沒能占據上他的便宜,可是,他不該以次沾沾自喜的自大,忽視了人類的狡猾。


    妖還是妖,即使他修道千年,道高一丈,魔高一尺,也是不足為懼。


    狐妖在掙紮了一宿後,也就是慢慢的斷了氣,他的雙眼睛,是睜得大大的,雙眼睛的直徑,撐瞳如雞蛋,是難以置信,更是死不冥目吧。


    當林默和阿鳳微微顫顫的從懸崖同時的爬起時,就是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滿地的血腥,飄浮在暗夜的空氣中,發著陣陣的腐黴味。


    阿鳳卻是在突然間“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順著她的目視去,竟是林三突勿的翻身坐起,他左胸前的窟窿洞一晃入眼,竟是如此的怪異。


    難道是林三死而複生?一個沒心的人,尚是還能複活?莫道是傳說中的比幹第二不成?


    民間有傳說:比幹被紂王挖心以後,掩袍不語,麵似土色,單騎縱馬南行。他知道南行心地(今河南新鄉縣),就會長出心來。行至牧野荒郊,遇上一老婦人叫賣“沒心萊”。比幹問:“菜沒心能活,人沒心如何?”老婦說:“菜沒心能活,人沒心就會死!”比幹聽後,長歎一聲,口吐鮮血,墜馬而死。驟然間,天地皆黑,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卷土成墓,將比幹屍體埋於土中,人稱之“天葬墓”。今天,每到綠葉返青之時,比幹的墳墓上都會長滿三個葉的沒心菜,傳說這種沒心菜,原是比幹的七竅丹心化成的,墓地周圍的古柏,因悲傷過度都直不起腰、抬不起頭,後來都變成了“彎柏”。


    林三這是這麽直愣愣的瞅看著我們三人,他麵色無常,從頭到腳端看之,他與一個正常人無異。但畢竟,他已經是死去的人,卻是在突然間‘複活’過來,足以是霹靂的震撼,皆讓我們三人是呆愣了許久。


    我們三把手電筒的芒光,是直直的照在了林三的身上,且見他依舊是無動於衷。


    “三……三叔……”許久,阿鳳是怯怯的叫了一聲,聲音是顫抖,碎不成音。


    林三是動了一下,但是他的那一雙眼睛,仿佛是嵌入進去的,沒有色彩,沒有亮光,粘合向外翻出一層糊液,泛白如蠟。


    “三……”


    “阿鳳!別!他已經不是你的三叔了!”我慌忙是阻止了阿鳳的話,“難道你見過被剖去了心髒的人,還能活過來的事列嗎?此時的林三,非彼時的林三!此時此刻,他對於我們現在而言,就是個禍害。”


    “此話怎講?”林默悠悠的投來一撇目光,好像他是在尋問,又仿佛是疑惑,“對了!你剛才殺死那狐妖呢?他的屍體在哪裏?我倒是要研究,那狐妖究竟是長什麽樣的。”


    聽了林默一問,我一驚!趕緊是環目搜索,卻是在同時發現,那一具狐妖的屍身,失了蹤跡。我心隨即一擰!這是不可能的事!明明狐妖的屍體就是倒在我們不遠處的一株矮小植物旁下,可是現在呢?莫名的就消失了,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消失。


    我心裏驀然是罩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來,狐妖被我扼斷了他的脊柱後,倒下掙紮的片刻,大概是在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是斷了氣。那時,我是沒有注意到橫躺在百米遠外的林三,似乎,在狐妖倒去時,他就直愣的站了起來。


    如果說兩者是巧合發生的話,好像是符合邏輯。從人體的生理上來說,林三被狐妖剖去了心髒,應該是在同一時間死去的。他之所以對阿鳳做出了獸性般的強暴,那並非是林三的本人,而是狐妖附身的作祟,與他的軀體人妖二一。


    那麽現在,林三在突然間‘複活’過來,也是在狐妖倒去的第一時間發生的。這未免是過於巧合了些吧?我心中如此的猜測,若是我沒有猜測錯誤,或許,林三能在突然間‘複活’過來,其實,也就是狐妖的怨靈又是再度附上了他的軀體上。若果真是如此,新一輪的麻煩又是襲來,沒完沒了的折騰,錯過了鷓鴣鳥的出穀時間。更何況,小尹的病情,也是不能在耽誤,正在眼巴巴的等著我們尋到藥引,返前救治療呢!


    “或許你的分析沒有錯誤吧!”林默伶伶的打了個寒顫道。


    我對林默說:“我現在想!林三若果真是狐妖再度的附身而上,他的屍身,怎麽會在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可我又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人妖魂魄合一,應該會……”


    “不好了!三叔他……他向我們衝來了……”阿鳳在忽然間驚叫起來。


    驀然一陣陰風的驟起,在我們手電筒亮光的照耀下,隻見一個人影,他奔跑起來的速度,是快極了,一縱一閃的跨足,飄蕩似鬼魅,身影的飄忽,更似幽靈。林三揮動著雙手,手舞足蹈的奔跑,他此般模樣,就像是從精神病院裏溜出來的一個瘋子的狂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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