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眉頭一皺,搖搖頭說道:“看來又有麻煩了。”


    我看著阿鳳大步的跑來,好像是很急迫的樣子,一時不解,便隨口問:“怎麽了?那個阿鳳,好像是有事情呢!要不,她一個愛美的女孩家,怎麽會如此不顧自己的形象,拔腿就像我們衝來咧?”


    林默若有所思,一副高深漠測的道:“嘿嘿!我想她呀!定是看見了你了唄!心懷春呐!見了情郎,當然是分外的熱情啦!”


    “去你娘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齒來。”我揮一拳砸向林默,林默是吃痛的閃開,依舊是一副流氓阿三的模樣,等著看好戲的嘴臉。


    “林三叔!你們這是去……去斷頭山穀嗎?”


    阿鳳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趕來,她胸前的渾挺,微微顫動,一雙靈目,水汪汪的轉動,撲閃明亮。我甚至是嗅到了她處女的芬芳,蔓延而開。我的下體,既然是有著蠢蠢搏動,我暗暗驚訝!怎會麵對一個山川的妞兒,自己的生理反應,怎麽會來得是如此的強烈?男人呐!真是犯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連我自己都是鄙視自己了!真他娘的齷鹺。


    在廣州上下九的步行街,各樣的美女,各顯春秋,高矮胖瘦,豐滿嫋娜,多如牛毛,老子都是能風輕雲淡的無視。可是現在,麵對著一個山川裏的一個還算得上標致的妞兒,既然心猿意馬的把她給意淫了一番?看來,這個春天,來得真未免是早了一些吧?


    “阿鳳!這……你怎麽知道的?”林三黑著一張臉色,板起了麵孔。


    “林三叔!多年來,我一直是央求你陪同我前去斷頭山,可是,您都沒有答應過,可是現在,你不也是答應了他們了嗎?我要跟你們一起……”


    “胡鬧!你一個女孩家的,跟著瞎折騰什麽。三叔我前去,自有要事要辦。回去吧!小虎子他們就暫時交給你了。”林三又是一喝斥,神情一片嚴肅。


    我和林默對望了一眼,彼此是莫名其妙。


    “可是三叔!當年我爹娘他們一去不返,我就想想去看他們……”


    “阿鳳!你聽三叔說,不是三叔不應承你,而是……唉!你應該是知道,咱們後山的斷頭穀,那是一處凶靈之地,再說了,當年你爹媽也是純屬偶然的意外,事情早已經是過去多年,到了如今,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孩子!放下心中的包袱吧,隻有這樣,你的心,才不會那麽的累。”林三語重心長,娓娓的勸慰著阿鳳。


    我和林默是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惟有是在一旁靜觀。阿鳳聽了林三的一席話,是一雙美目淚眼汪汪的,眉目輕垂,輕輕啜泣,煞是惹人憐愛。


    林三眉目一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語調也是柔和了許多:“好吧!你回去準備一下,與我們同去吧!”


    阿鳳抬頭,頓時是笑臉如花,淚眼迷離道:“嗯!謝謝三叔!”


    說完,阿鳳轉身,小跑的離去。


    半晌,林三看了我和林默一眼後,說起了阿鳳的往事。


    阿鳳打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當年,阿鳳的父母親在阿鳳三歲時,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皮膚病,疙瘩成塊,而且是大片麵積的脫落,壞死。讓小小的阿鳳,受盡了病痛的折磨。要命的是,阿鳳身上皮塊脫落的同時,伴有著滲血,全身上下的皮膚,是紫一塊,青一塊。就像是舊社會被主人謔暴的奴隸,是慘不忍睹。


    作為阿鳳的父母,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是揪心呀!可是老實巴交的他們,因為貧窮的原因,四處求醫無望,被冷眼拒之門外。可他們是不甘心啊!自己的孩子,正在每日每夜受著病痛的折磨,除了淚眼洗榻之外,天地之大,世態炎涼呀!他們又是無處可盼。


    於是,在某一天中,阿鳳的父母不知道從誰人口中聽來了一個偏方,說是野生的參,內服外用之後,或許阿鳳患上的頑疾,就是治愈。二老甚是歡喜,共同的商量過後,在他們的後山斷頭穀中,有傳言說,曾經有人采集到野參,做為藥引之用。


    阿鳳的父母自是歡天喜地一翻後,把年幼的阿鳳暫時交給鄰居照顧,背上了籮筐,挺進了斷頭山穀中。事與願違,自阿鳳的父母雙雙去後,一日無消息,村民也是沒有在意,到了第二天,尚未見他們夫妻歸來。


    這一下子,村民們才是意識,壞了,莫非他們真是出了什麽事?當天,村民集合了幾個年長的青年,進了斷頭山穀去搜索。整整一天,疲憊不堪的村民,幾乎是踏遍了整個斷頭山穀的山山木木,草草林林,卻始終是沒有發現那夫妻的身影。


    若說是他們出了意外,應該會見其屍首才對!可是,別說是屍體,連個鬼影都不見著。夕陽斜下,不得已,幾個村民無奈的歎了一氣,擇路退出山穀。


    自後,阿鳳就成了孤女一個。村民們自是愛憐她的,都視阿鳳為己出,東家贍養一個月,西家二個月。說來也是奇怪,阿鳳身上的頑疾,逐日的轉好。可惜的她的雙親,雙雙一去不複返,這便是後話了。


    這就是阿鳳的成長史,一部血淚史。村民們的大愛無僵,足是可以感動人任何一個人!村民雖然是貧窮,可是,輪到了哪一家贍養阿鳳的,都是讓阿鳳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住好的,從是未委屈過她。阿鳳何其不幸,失去了雙親,成了孤兒,但是,她又是幸福的,百家父母,百家愛,吾家有女初成長。


    故事說完了,林三的眸眶中,有了液體的濕潤。這個看似老實到掉渣的莊稼漢,鐵麵爭爭,也有他最柔情的一麵。


    我除了感慨之外,原來,我與阿鳳,彼此是雙親早逝,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吧?怪不得,在我看見她第一眼,仿佛是倍感親切,就像是鄰居的妹妹般。但是,我畢竟還有祖父,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最親密的人。千裏之外,有著等待,有著期盼。這就是生活,平淡,樸實無華,無須轟轟烈烈,天翻地覆。隻因,在風輕雲淡中,享受到一份,最樸實的愛。


    第384章 躲貓貓


    一盞茶後,阿鳳就來了。她腳穿布鞋,背了一個小包,戴了個草帽。她雙手握著一柄鋼叉,雙叉開,叉尖是鋒利。


    “三叔!我都準備好了!”阿鳳甜甜一笑,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很高興。或許,是因為林三承諾了她的要求,更也許是,這麽多年了,她終於是可以去看看,那傳說中的惡魔山,把她父母吞噬的出事點,一圓多年的夢。


    “你手中那是什麽?”林默是好奇的問,瞅了又瞅阿鳳手上的鋼叉。


    阿鳳說:“是鋼叉!以備防身之用。嗬嗬!是三嬸知道我要去斷頭山穀,所以她特地拿給我的。我當時就說……”


    “嗯!好了!那我們走吧!”林三向我和林默示意了一眼,一人當先的操道而去。


    阿鳳跟上,我,林默尾後。時間是將近了晌午,一眾人從村口拐進了右道的岔路,約莫是三十分鍾後,便是踏進了斷頭山穀的山腳下。


    顧名思義,這一座山峰,之所以被稱之為斷頭山,它的地勢,山貌,倒是也是符合。從山腳下往上仰首,這山峰脈,就像是一個橫臥的人,四肢張開,頭部上斷,是被扼斷而出,岔分了另一座山溝,整座山脈的全形狀,很是形象。


    山穀林木成蔭,雖然是在七月的夏季,但是,當我們踏入了山腳下時,森天的高林,完全的把天上的太陽給遮掩了。風一旦吹起,涼風是颼颼,冷意襲人。陰氣也是凝重,原始的峰巒,當然是人跡罕至。


    許老當初說,千裏追風散,獨一味逍草,鷓鴣鳥這三味藥引,我們或許能在斷頭山穀中找到,但是,這並不是絕對的。當時許老說那話時,從形式上來說,他或許是對我們的安慰。至於能否找齊,那就是看我們的機遇了。


    機遇是靠人創造的,當時我在心裏就暗暗的說。小尹的病情惡化,經不起在折騰下去。到了現在,從剛剛踏進這斷頭山穀後,我才是發現,事情的進展,並非如我想象中的簡單。而是,這座山穀的地勢,實在是太過於險惡。


    彎曲的,又是坎坷的小道,各處是棘刺,邁步甚是艱難險阻。在行程了半刻鍾,我們一眾人才是勉強的爬到了山腳的小腰下處。往上前麵觀去,是沒有路了。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棘林,一根根母指大的棘尖,一不小心碰上,即刻是能挑破褲子,活生生的刺入,疼痛,當然是難免的。


    “三叔!前方是沒有路了,這下我們該是怎麽辦呀?”


    阿鳳撩眸,嬌媚的一張臉蛋是漲得通紅。好像就是一個熟透的密桃,白裏透紅的誘人,真恨不得叫人是忍禁不住的咬上一口。我是在無意間撇了她一眼,即刻是春心萌動,馬上在心裏鄙視了自己!草!這妞兒,我怎麽會三番五次的心智被她擾亂了?真是他娘的活見鬼了!


    “看來,我們惟有靠自己開上去一條道了!”


    林三揚眸,閃爍出一片芒光。那一片芒光,就像是一頭多日處在饑餓狀態下的一匹狼,遠遠的就瞅見了獵物,所發出來的勢在必行訊號。這就是那個外貌看起來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麽?他眼中的精明強幹,清澈,幹淨,我是一度晃了神色。以我第一次與他相見時,差別是實在是太大了吧?那時的林三,憨厚的縮著肩膀,畏縮的模樣,以此刻的他,是判若兩人,差距是十萬八千裏。


    “你們二位意見如何?”林三忽然又是問道。


    我說:“魯大作家說過過了,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是變成了路。既然地上沒有路,那麽,我們就踩踏它變成了路。”


    林默點頭:“嗯!我同意!行吧!我們馬上開工!”


    不出片刻,我們每一個人的手中,霍霍的揮擊著勾刀,或是鏟之類的工具,總之,就是能斬斷那叢林中的棘刺器具。這些,在我們動身之前,早就已經是備好的。


    我們三爺們顧及阿鳳是個女娃家,也就免了她的幫忙,叫她呆在我們的身後,勿可要亂動。因為這一地帶的險惡,稍微的一個不留神,或是腳步的一個打滑溜出,就會跌進那深不見底的穀穴中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捉妖記之道士出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賊並收藏捉妖記之道士出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