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咕嚕‘的幾大口,把他手上滿滿的一碗白酒,一眨眼間,就是現了碗底。其豪爽的氣概,頗有武俠中的主人公風範。隨後,林三是哈哈的一笑,向我們舉舉空空的大碗,淺笑的盤腿坐下。


    掌聲是響了起來,很是強烈,看得出來,所有的村民們,真的是很高興。其實,林三之前所說的那一番話,我們一眾人,真是坐如針毯的。說白了,陰差陽錯的徒手空拳搏殺死了那一頭老虎,現在再度的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呢!


    若不是那頭老虎早被大鉗傷了大腿,我與林默想要赤手空拳的掄死它,那是天大的笑話了。他們卻是不知道,我和林默幾度的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上,險些是命喪虎口中。使命的搏鬥,午夜無數次的被驚醒,這就是我們倆所付出的代價。


    林三敬酒過後,村民是陸續的開了餐。也有的村民,陸續的向我們敬酒,彼此是禮尚往來,入鄉隨俗,我們一眾人也是不好佛去了他們的本意,舉碗就幹。火辣辣的白酒入喉來,與那純正的二鍋頭相論就,甚至是來得更加強烈些。


    幾碗酒下肚,頭就是暈呼呼的一團。白麵書生,實在是不勝酒力呀!小尹狀況更加是慘了。畢竟他身患玩疾不適,村民們的好客,頻頻的走訪敬酒,他早早就是趴在了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再有來向他敬酒者,我能代勞的,就是仰頭一幹而盡。實在不行了,林默撐上,林默在倒下了,黃教授堵住。嘩啦啦的一碗碗白酒,瞬間就是灌喝的見了底。村民們喝得是不亦樂呼,而我們四人,是喝的慘不忍睹,東倒西歪一團遭,爛泥扶不上牆了。


    酒場是喝得痛快,白眼晃蕩,撲朔迷離,迷糊的被人攙扶著,暈頭轉向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陣的鳥啾啾聲給吵醒,頭痛欲裂,重重如也。隻是,風吹進來,一陣陣的涼颼颼感。我低頭一看,頓時是呼吸一窒!全身是**的精光,幸好是還保留著一條子彈型的小褲褲,以是包裹住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我這鬱悶了!究竟是出自誰人之手?竟是把老子給全身撥了個精光?是否已經是被人吃了?這荒村野山的,莫非是遇見了狐仙不成?晃了晃頭,目光掃視了這間屋子的擺設。很是簡單,沒有多餘的家具,一間典型不能在典型的農家舍。


    ’吱呀‘的一聲,門是推開,著眼的是,一個妙齡的少女。柳眉細腰,一雙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懸挺的鼻子,秀巧的朱唇,一條粗長的辮子,長及她的腰。********,真真是一個標致的姑娘,而且,還是在這一座閉塞的山莊,真是難以相信。


    少女水靈靈汪汪的美目一轉動,淺淺的一笑:“喲!你醒了?感覺好點沒?”


    我一度晃神!他娘的!這妞兒的聲音真是好聽!婉轉流盈,潺潺如流水,又是宛如黃鶯出穀般的嘹亮,又不發爹。


    我一怔!頓時是一窘!馬上是拉扯上毯子,蓋到了身上。少女又是抿嘴淺淺一笑,沒有一絲難為的神色,而是神態自若。一臉的笑意嫣然,沐浴春風。


    我添了幹澀的嘴唇問道:“你是……我們認識?這又是在哪裏?同我一起來的那些朋友呢?他們人在哪裏?”


    少女隨後又是咯咯的笑起來:“你真的好有趣!一下子問我那麽多的問題,我怎麽回答你呢?”


    我傻傻的愣住!一時相對無語。


    半晌,我道:“呃……請問,我的那個……衣服……”


    “是我把你脫下來的!”少女悠悠一笑,神色淡淡接著說,“我叫阿鳳!是這所希望小學的唯一一個代教老師。這是學生們的臨時宿舍,你的那些朋友們,他們在你隔壁的房間。”


    草!我心裏唾了一句!這辣妞真是夠大膽的!難道她不知道,酒後亂性,萬一老子我真是把持不住了,霸王硬上躬,直接把她給那個了,到那時候,她是哭爹喊娘都是來不及呢!還如能現在,對著我一臉的淺笑麽?


    隨即,我馬上又唾棄了自己,真是禽獸不如,人家妞兒樂意服侍你,得了便宜還在賣乖裝相,真是不知好歹了。


    “昨天晚上,你們一眾人各自喝的不省人事,是林三叔和許爺爺及村上幾位大叔分別把你們抗回到這裏的,還吩咐我說,好生的照料著,不能怠慢了客人,所以,看著你們一身的髒衣服,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善自做主拿去洗了,你……你不會怪我吧?”阿鳳眉目微微低下,一副嬌羞澀,甚是惹人愛憐。


    我驚愕!不過是在一瞬間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們等人,真是丟人現人啊!整整四個爺們,經不起他們的酒場轟炸!紛紛是倒下了。而且,還是轟轟烈烈的被他們抗了回來,現在回想起,還真是有些汗顏!


    我擺擺手:“不會!有此美女為我洗衣服!我是在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呢!那……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了!”


    阿鳳臉色一紅,抿唇一笑,跺著腳奪門而出。我搖搖頭,是否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裸男調戲美女?好像是這麽回事吧?起身,下床,撩起了剛才阿鳳送進來的衣服。胡亂的套上了一衣褲,有股淡淡的芬芳襲來,’哈秋‘的打了個噴嚏,還真是掃興!


    板門又是一聲’吱呀‘!卻是黃教授,林默,小尹他們了。


    我又是驚愕,喃南的問道:“你們都沒事了?”


    黃教授淡淡輕笑:“我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小子!一大清早的,就來個豔遇不斷,此gz一趟,該是知足啦!”


    我茫然的看著他們一臉的曖昧神色,是丈二摸著頭腦了。豔遇?虧他們是想到了這個詞語。不就是半裸露了個全身,被個妙齡的少女看光了麽?這又什麽大不了的?再者,多看一眼,又或許是少看一眼,自己的身上又不會掉下一塊肉來,值得一大清早的大驚小怪?


    “哎!別摩蹭了!趕快洗洗!許老叫我們等人過去,我想,定是商討小尹體內屍毒的事情,趕快吧!我們不等在耽誤小尹的病情了。”黃教授是催促我道。


    “嗯!對了小尹!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是不是總是感覺體內有種癢癢的?如螞蟻爬過一樣,想抓又撓不著?”我轉身向小尹問。


    小尹點頭:“你怎麽知道?昨天晚上癢了我一夜。或許,可能是酒精的刺激性,來得是更加的激烈些。那種深入骨髓裏的癢痛,簡直是生不如死。”


    我麵色一變!小尹體內的屍毒,又是深裏更加的嚴重了。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我對他說:“是是聽我祖父說的。好了!我們趕去許老那邊吧!”


    眾人點頭,麵色沉重的舉步而出。


    眾人出了屋外,自是茫然一片。不遠處,大小不等的瓦泥屋,均是相同。有半新舊的,破爛不堪的,更有嚴重的是,有的甚至是搖搖欲墜的殘瓦裂梁,足可見此村屯的生活水平是多麽的低下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一句流傳百世的經典名言,並不是聳人聽聞的。若非不是我們的親眼所見,很是難相信,處在底層下的廣大勞動人民,他們的生活狀況,別說是達到小康水平,即使連起碼的溫飽,少數人尚是處在饑餓的邊緣上。


    “你們這是要到許爺爺的家中去麽?”


    阿鳳從小道踩著輕快的步伐,緩慢的向我們走來,遠遠的向我揮揮手問話。在阿鳳的身後,跟著三三倆倆的小童,看其歲數都是不大,均是在**歲左右。一張張淳樸的笑臉,是那麽的無邪,朝氣蓬勃的輕舞飛揚。


    “對!我們這就要去許老的家中,商討些事情?你們這是要上課了?”我淺淺一笑的對上阿鳳由遠及近的雙眸,向她迎了上去。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悸動。就像是春天的萌芽,迫不及待的吐露絲尖。


    阿鳳嬌媚一笑,輕輕的點頭,她的麵色一紅,眉目低垂,與我的目光對開,好像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晃過。


    “這就是你代理的學生?”黃教授向阿鳳身後的小童們瞅看了一眼,即是眉開眼笑道,“唉!阿鳳姑娘,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孩子們,你們看看,他們露出那渴望的求知神色,真是叫人揪心呀!祖國未來的花朵,卻是不能享受到正常的九年義務教育,我亦是為人師表,每每想於此,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痛心疾首。”


    聽聞了黃教授的一番話,阿鳳緊緊的抿著雙唇,眼眶是通紅一片。孩子們是緊緊的粘隨在阿鳳的身後,有些膽怯,偶爾,弱弱的向我們四人撇來一記探詢的目光,又是匆匆的低頭,雙手是不安的揪著殘舊不合身的衣服,一副楚楚猶憐的模樣。


    隨後,阿鳳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是向她身後的孩子們吩咐道:“同學們!趕快向各位叔叔們問好!”


    “叔叔們好!”


    “哎!真乖!小同學們好!”黃教授爽朗的回話,宛如一個慈祥的父親,對著他的孩子,愛憐的撫慰。


    響亮又是整齊的童聲,孩子們的一聲叔叔好!真是讓我們四個爺們,心裏暖暖的。


    “好了!那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正事了!同學們,我們上課去吧!”阿鳳向我們揮揮手道別,領著孩子們,踏進了那簡陋的臨時教室。


    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我若有所思了很久。那一份感覺,真的是讓我感覺到很親切,自從雙親離世後,我再也沒有體會到。


    為了小尹體內屍毒的事,我曾經和祖父通過一次電話。當電話撥通,祖父那蒼老的聲音,激動異常,顫動我的耳膜時,我才是知道,因為我將近一個星期的’失蹤‘,差一點把他老人家給逼瘋了。


    祖父說,他已經在廣州預定好了到gz的機票,就要起程登機。而我的電話,是及時的打了過去,向祖父撒了一個謊話,費上了一翻口舌後,才是讓祖父取消了航程。祖父的身體雖然一直還還很健朗,但是考慮到路程的遙遠,在我極力的勸說下,祖父才是勉強的答應了取消機票的事情。


    對於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我一字未向祖父透露。一是怕大老人家擔心,若是再來個氣血攻心,麻煩就大了;二是當然不想讓他知道,我所經理那些聳人聽聞的怪異之事。如今是多事之秋,為人子孫,即不能在他老人家麵前盡孝道,尚且又讓他擔心,該是被打屁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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