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蜘蛛疼得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就要逃跑,二毛子連忙又一把將它給拽了回來,又從包裏摸出一根蹬山用的繩子,朝鬼臉蜘蛛的腿上係。


    在二毛子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又無聊地朝著墓室裏望了一眼。


    這一望,我頓時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隻見墓室裏的那隻巨蟒已經不動了,但它鼓鼓的肚子裏,卻好像有個什麽東西正在移動。


    我連忙朝著二毛子催道:“那巨蟒好像不對勁,你倒是快點”


    二毛子不以為意地朝著笑了笑,道:“看它的樣子,就算不死也沒空來追我們了,能有什麽不對勁的”


    二毛子的話音才剛落下,那巨蟒的肚子忽然“嘶啦”一聲,被一雙血紅色的嬰兒手掌給撕了開來。頓進我渾身一顫。


    難怪我當初被養鬼人煉製的那隻色巨手二度拖進那間石室後,就沒見過到血嬰。想來它應該是趁我們跟養鬼人鬥得不可開膠的時候逃了,之後又遇上了這巨蟒,被這巨蟒一口給吞進了肚子裏。


    若是一般的人或是屍體,這巨蟒吞了也就吞了,可這血嬰它根本就死不了,而且還帶有腐蝕性劇毒。隻怕這巨蟒的胃,早就被血嬰給腐蝕出一個大洞,所以剛才它的速度才會那麽慢。


    二毛子這個時候已經將鬼臉蜘蛛弄好,見我望著墓室,也抬頭朝著墓室裏望了一眼。


    “奇怪,這裏怎麽會有個嬰兒兄弟,你說要不要將它給救出來”


    我立刻朝著二毛子吼道:“救個毛,還不快跑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東西”


    我話還沒完,那血嬰已經發現了我們,立刻咧著嘴朝著我們爬了過來。


    第94章 蜘蛛洞


    “這就是一個在蛇肚子裏沾上了血的嬰兒,怎麽就要命了”二毛子見我說得嚴肅,不禁愣了愣,舉著火把照了照血嬰問我。


    那血嬰可是一等一的凶殘鬼物,當初一口咬掉進入小平頭家裏的那兩個普通人,可是半點猶豫都沒有。隻見血嬰爬了兩三米,忽然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地向我衝過來。


    我連忙舉起桃木劍,朝著那血嬰一刀砍了過去。那血嬰大概也知道我那桃木劍不簡單,竟然硬生生地在空中轉了個方向,跳到了墓道的牆壁上,又借著牆壁的反彈朝著二毛子撲了過去。


    二毛子幹這一行,身手自然是不錯,但他身手再好他也隻是個普通人,哪能跟血嬰相比二毛子才剛舉起手裏的火把,朝著血嬰揮舞過去,那血嬰便已經衝到了二毛子的腋下,一口朝著二毛子的手臂咬了上去。


    好在二毛子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反應速度不錯,一發現不對勁立刻將手臂往上抬了抬,這才沒被血嬰將整條手臂都給咬掉。不過縱然他躲過了這一劫,手臂上仍然被撕咬下去一大片的肉。隻見鮮紅的肉立刻露了出來,血,不停地往外噴。


    那血嬰在咬下二毛子手臂上的肉之後,借著慣性跳到了二毛子身後的牆壁上,似乎對隻咬下一塊肉很不滿意,將那塊肉嚼了嚼咽了下去後又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二毛子。


    我連忙將火把扔在地上,雙手握住桃木劍,一邊緊緊地盯著血嬰,一邊朝著二毛子靠了過去。


    那血嬰顯然對我手裏的桃木劍相當的忌晦,一見我靠近,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靠近二毛子身邊的時候,我抽空瞟了他一眼,問。


    二毛子整條手臂,早就被他自己的血給染紅了,疼得滿頭的大汗,臉色也變得非常地蒼白。


    “沒沒事”他強忍著疼,從衣服上撕下一塊條形的布片,將自己的手臂死死地紮住。直到他做完這一切,他傷口處的血才漸漸止住。接著他又從包裏摸出了一卷紗布,倒了一些這前沒用完的酒精在傷口上麵後便將傷口包了起來。


    不過我目測了一下,他那傷口太過於嚴重,如果在這裏耽擱得太久,縱然是出去,隻怕整條手臂也會發炎爛掉。


    那血嬰見我分神瞟向了二毛子,忽然朝著我撲了過來,我連忙揮動著手裏的桃木劍,朝著血嬰狠狠地抽了過去。


    那血嬰被我抽了個正著,“嗷嗷”叫了一聲,倒飛進了主墓室當中,狠狠地撞在了一塊被巨蟒撞下來的石頭上。那墓室本來就已經芨芨可危,被血嬰這麽一撞,頓時又抖了抖,再度掉下來一些石塊。


    那血嬰飛快地避開掉落下來的石頭,又一次朝著我們衝過來。我不得不握緊了手裏的桃木劍,在心裏叫苦連天。


    別看我現在力氣比當初大,速度也比當初快了許多,手上還拿著能破邪的桃木劍,但我心裏卻早就因為剛才的那一擊狠狠地吃了一驚。要知道當初我用這劍對付養鬼人的那些色巨手時,隻是插了那色巨手一下,那色的物質立刻便散開了,可是剛才我確確實實地擊在了血嬰的身上,它卻很快就爬了起來。這說明這血嬰,可能比我之前用桃木劍解決掉的那些東西都厲害。


    而且這地方陰氣極重,非常利於鬼物行動卻並不適合活人生存,對我們十分的不利。若是被血嬰在這裏多拖上一點時間,隻怕我們的身體就要撐不住了。就憑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啊。


    要是我手上有長發女用來封印血嬰的符紙,那就好了。當初我怎麽就沒想到找長發女多要幾張符紙防身呢


    就在我緊張地等著血嬰撲上來後再給它一擊的時候,一個圓溜溜的色土製手雷忽然從我旁邊飛了過去,接著“砰”地一聲巨響,那本來就芨芨可危的主墓室瞬間塌了下來,將血嬰壓在了下麵。


    那手雷在主墓室裏爆炸所產生的氣浪,甚至將我連同一些碎石塊衝得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墓道的地上。


    耳邊傳來二毛子發狠話的聲音,“娘的,老子讓你咬我”


    等那陣氣浪一過,我立刻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趴在地上避開危險的二毛子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二毛子,你他娘要扔炸藥也不先招呼一聲,的是想將我也一起給炸了啊”


    二毛子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我似的,連忙朝著我尷尬地咳了兩聲,“兄兄弟。誤誤會。我剛才扔炸藥的時候,喊了一聲趴下‘,是是你沒沒聽見啊”


    我真想踹他兩腳。剛才我隻想著怎麽抵擋血嬰的下一次攻擊,精神高度集中,怎麽可能聽得見而且就算聽見了,那個時候那種狀態,我又怎麽可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難道他就不知道先吱會我一聲,等我有個準備了,然後再扔啊


    不過我瞄了瞄他被血嬰咬過後用布條係住的手臂,見那條手臂因為被布條纏得太緊已經全部發烏,心裏的氣消了一些,這才鬆開揪著他的領癱坐在了地上一邊檢查著自己的狀況,一邊大口地喘著氣。


    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下,還真是凶險啊。


    如果剛才炸出來的那些石頭塊頭再大一點,或是我剛好被衝得撞擊在墓道的牆壁上,隻怕現在我就算不死,也得斷好幾根肋骨。


    但即使我現在還能動,現狀也不容樂觀。


    我的體力也因為剛才的一番激烈戰鬥,早就所剩無幾。剛才隻不過是因為一種求生的欲望,使的一直撐著沒有倒下,現在危機一過去,我立刻渾身酸疼,半點也不想移動啊。


    二毛子的情況比我還糟,不但精疲力盡,而且還受了傷,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氣,才爬到我的身邊坐下,一邊從包裏摸出幾塊壓縮餅幹扔給我,一邊靠著牆休息。


    我連忙接住餅幹,兩三口吞了下去,又大口地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身上的疲憊稍微緩和了一些。


    “兄弟,那個嬰兒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邪乎”二毛子見我吃完了東西,連忙問我。


    我正想跟他說這血嬰到底是怎麽回事,忽然感覺手上有些潮濕和麻癢,便下意識裏朝著手心裏看了一眼。這一看,我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立刻轉過頭朝著塌掉的主墓室看過去。果然,那血嬰的血已經順著石頭縫滲了出來。


    我整顆心又墜了下去,連忙拉著二毛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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