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然有手段對付天罰。”我撓了撓頭說道,其實說實話,我的心裏也沒底。釣龍天官確實有應對天罰的手段,最常用的就是不知欺天大陣,讓天罰無法鎖定自己。再次之就是動用天定星辰之力,直接和天罰對抗。一般來說,天罰的強度和推演出來的結果是否更加接近天機有關。如果不是太強的天罰的話,還是可以與之對抗的。再想想那一次對付血色骷髏的時候,師父所施展的大神通手段,即便真的是萬鈞壓頂的天罰,恐怕也不用畏懼吧。果然我還是嫩了點。


    這一夜我們就這樣睡去了,第二天清晨,好消息是海上的霧氣似乎開始散去了。雖然仍舊有,不過視野變得清晰多了。我們又行進了七八個小時,我便讓眾人停了下來。我獨自上了一艘小艇離開了大平台,接下來就是我施展推演天機的手段了。要是引來天罰的話,我周圍的人絕對遭殃。離開了平台大概兩三百米的地方,我開始做最後的準備。我現實脫下了潛水衣,在身上用早就準備好的染料勾畫一種奇怪的圖案。染料所用的是釣龍天官代代相傳的古老,其中包括毒蜈蚣碾成的粉末、千年古鬆樹幹中提取的汁液、放置在墓園超過十年的傘麵磨成的粉……


    單單從氣味上來說,這玩意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可是這是布置欺天大陣的必要手段,我也隻能忍了。很快一個小瞞天過海陣被我畫在了身上,隨後我又拿出了一瓶紅色的液體,一半喝下去,另一半倒在了海裏。這叫迷彩幻液,能夠將我身體的存在感與整個大海融為一體。隨後又是各式各樣的禁製被我分布在了小艇中。一切準備妥當,我開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用天星風水推演天機。從攜行袋中拿出兩麵銅鏡,分別放在了我的身前。手掐法決,一個繁奧的陣法出現在我身前。空中地神念動秘法,漂浮在我麵前的法陣一瞬間擴大,如同音波一樣衝向四麵八方。一瞬間將整個海域都籠罩在裏麵。


    下一刻,好像百鳥回巢一樣。閃動著另一種光彩的大鎮極速縮小,眨眼的功夫重新聚攏在我麵前,好似一道光柱湧現,直接照在了兩麵銅鏡上。緊隨其後,大鎮又一次四散開去擴大。如此反複十餘遍,銅鏡上麵漸漸開始顯化出異樣的圖案。好像是上古的文字,又像是抽象派的作畫。我額頭不知覺的留下一滴海水,此時我已經感覺到了天罰正在靠近。不過並沒有鎖定住我。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隱形人被和一頭老虎關在同一個籠子裏,隱形人雖然不會被看見,可是老虎就在自己身邊走動。有時候甚至會轉過頭來看向自己,我拚命的告訴自己這隻是心理作用,我的欺天大陣沒有問題,天罰不會發現我的。


    然而以外還是出現了,我的緊張超乎自己的想象,全身都開始留下汗水。本來在海上濕度就很大,再加上我全身流出的汗水,身上畫的小瞞天過海陣竟然有種要模糊的勢頭。沒辦法,配方本身隻是在陸地上使用的,在海中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已經是極限了。我知道現在想多了也沒有用,推演結果就要出來了,隻要我再堅持幾分鍾,這一次推演就完成了。現在就是要和時間賽跑!


    “轟隆——”天空中雷聲陣陣,在我還沒有絲毫準備的時候,一道霹靂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劈了下來。我手一抖,差點掐錯法決。這一道閃電險而又險的劈在了我左邊不到十米的地方,濺起的水花足有五六米高。也就在這時,最後一道光芒收回,銅鏡上出現了一個完美的圖案。我急忙停止推演,同時在船上貼了一張早就畫好的紙符,咬破手指在上麵摸了一道血。做完這些,我拿起兩麵銅鏡轉身跳入了海裏。下一刻,天空中有一道閃電劈下,我剛才乘坐的皮艇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好在關鍵時刻留了一張替死符,不然現在挨劈的就是我了。


    天空的雷電響了一陣,最後想是一個掃興而歸的獵人一樣消失了。我這才敢遊回平台,將兩麵銅鏡扔了出來。之間銅鏡一麵出現了詭異的圖案,像是八卦陣的衍生版,而另一麵則呈現玉質的光澤,裏麵隱隱浮現一道白線。白線並不固定,隨著銅鏡的轉動,白線始終指向一個方向。


    “這就是結果了。”我喘著粗氣說道,“這兩條線都會指向沉船的地點。兩條線交叉的地方就是沉船的坐標。有了這個,之後該怎麽走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天星風水果然有奪天地造化之能啊。”孫達盛看著兩麵銅鏡,忍不住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然而孫達盛的話剛說帶一半,就看到他身邊水麵猛地暴起,一道黑影直衝了出來。孫婷婷抽出匕首就要揮去,不過孫達盛反應更快,一手擋住了孫婷婷的匕首,另一隻手回身一抓,直接將衝出來的黑影抓在手裏。


    “小心暫時別傷到它。”孫達盛推開孫婷婷的匕首說道,“小心它的血引來什麽不好的東西。”


    此時孫達盛手中抓著一條細長的黑魚,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條長得很像蛇的魚。隻說不是蛇,是因為它生有魚鰭和腮。除此之外,完全就是一條蛇的樣子。我們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說出三個字,“燭九陰。”


    第一百五十章 深海沉船


    之前我已經說過,這裏可能被封印著燭九陰。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燭九陰長什麽樣子,但是根據傳說燭九陰人麵蛇身,口銜火精。當然,那應該是古人誇大其詞的描寫。現在來看應該是一種巨蛇,而看著眼前這條像極了蛇的怪魚,我們都會下意識的想到燭九陰。


    “這玩意應該不是燭九陰吧,如此大陣,隻為了封印這麽個小東西。實在是小題大作了,這玩意還用得著封印,我拿回家直接過油就能吃了。”孫俯原奇怪的說道。


    “切,說不定就是因為被封印了才會這個樣子。你要是把它帶出去,直接就變成一個大怪獸。”孫婷婷說道。


    “算了,暫時先不用管它了。”孫達盛說著一抖手,直接將怪魚扔回了海中,“我們還有任務在身,直接趕路就是了。這種小東西現在對我們還構不成威脅。我們也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我一想也是,可能隻是一條全新物種罷了。眾人便也不再多想,水上平台馬力全開,根據交叉定位我們很會計算出了距離目標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又是一陣乘風破浪,最終兩麵銅鏡上的線隻要稍有移動,就會大幅度的轉動。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沉船就在下麵。原地下錨之後,我們全部換上了潛水設備。孫達盛、孫婷婷、孫長治三人為a組,我、愛麗娜、孫俯原為b組。按照計劃,a組先下水做簡單的環境勘察,b組在上麵準備接應。原則上兩組是不應該同時下水的,因為如果水下真的有什麽威脅的話,可能會讓兩組都葬送在一起。對於這一點,我也沒什麽說的。畢竟a組代表的是新一輩墓道太保的頂尖力量,行動能力之強無人能出其右。


    隨著三聲入水的噗通聲,偌大個水上平台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了。好在孫達盛沒有讓我們等太久,不到十分鍾他們就升了上來。


    “確定位置了,下麵120米水深的地方,一艘大型木質沉船。”孫達盛說道,“唐朝時,造船上已廣泛使用了榫接釘合的木工藝和水密隔艙、黃底龍骨,大臘與防搖裝置、漆塗防腐技術、金屬錨等先進技術。下麵的那艘船能看得出來有很重的唐代風格,大氣磅礴。長大概七十米,寬三十米左右。可惜這裏沒法連接網絡,不然的話將船體的照片發回去,公會就能從資料庫中找到對應的船體結構了。那樣的話我們的行動也會容易許多。再有就是船體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陷到了海床中,一會進入的時候會有點難度。”


    “下麵沒什麽危險吧?”我還想著燭九陰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暫時沒什麽危險,不過下麵安靜的有點不正常。”孫婷婷接著說道,“海洋中的神態密度遠比陸地上要高的多,可是下麵找不到任何海洋生物。連小魚小蝦都沒有。要麽是這的環境有問題,要麽就是這裏存在著一個大型食肉動物。”


    “之前那種怪魚在這裏見到了嗎?”愛麗娜問道。


    “暫時沒有發現,不過下麵的海創結構十分複雜,我們也沒有仔細的搜索。”孫達盛說道,“那種怪魚並不是什麽威脅,我們的潛水設備包括驅鯊劑,對大型海洋食肉動物都有效。而且潛水服也都是特製的,小魚的撕咬不足為懼。”


    “我們麵對的不是一般的海洋生物,還記得那時候遇到的那個巨鯨嗎?”我說道,“那種東西驅鯊劑也沒有用,這下麵可能藏著一條燭九陰,你確定驅鯊劑對那種東西也管用?”


    “沒錯,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防禦了。”孫達盛兩手一攤說道,“小心的話我也沒必要再提醒了,剩下的隻有聽天由命了。”


    孫達盛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可是我們都感覺到了其中的意味,以及無奈。短暫的沉默之後,a組繼續下潛。他們這一次負責對下麵環境的更細致的勘察。這一次時間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上來,下麵的一些更加詳細的情況唄帶了上來,基本可以確定這裏沒有任何生物,包括那種怪魚也不存在,船身經過近千年的海水浸泡,已經鬆散的不成樣子。稍微大一些的力道加上去,都有可能會讓著力點碎掉。不過我們是在水中,浮力的作用抵消了重量的問題。


    經過了簡單的休息,這一次ab兩組準備同時下潛,一來能夠加快進度,而來基本也確定了下麵沒有什麽危險。全副武裝之後,我們六人齊齊下水。潛入水中,雖然深度加大,漸漸的來自海麵上的光亮被弱化。海麵一百米一下,幾乎已經是黑夜了。我們都打開了大功率的潛水手電,在孫達盛的引導下,我也看到了那艘大船。


    大船斜插如海床中,隻有三分之二露在外麵,上麵已經生出了不少的藻類、螺類生物。不過黑亮的龍骨依舊像是一杆標槍一樣豎在那裏,依稀能見到這艘船當年的偉岸身姿。我們兩組一前一後的遊了過去。我們之前推測,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以無疑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這種東西如果是貨物的話應該放在船艙的最底層,如果是某種小件的寶物的話,就應該放在船長室。


    所以a組直接從艙底破開一個洞進入,從艙底找起。b組從上麵進入,從船長室找起。我接著潛水手電的光亮,一點點靠近了大船的甲板。老實的木門摸上去咯吱作響,稍一用力整個木門就被我推裂開來。露出下麵黑洞洞的好像直通走廊。手電往裏麵照去,裏麵全是因為剛才震動而浮起來的木屑。我扔了一根熒光棒下去,就看到閃動著白色光暈的熒光棒一點點沉下去,最後徹底看不見了。我不由得心裏一緊,這下麵難道很深嗎?按理說熒光棒沉一會就應該到底了。怎麽會不見了呢?


    孫俯原拿著潛水匕首打頭陣,第一個潛了下去。我跟在後麵,愛麗娜殿後。我們緩緩的順著樓梯下沉,很快我們就停了下來。孫俯原拉了拉我示意我看前麵。我探身過去一看,也是嚇了一跳,之間下麵一層木板上,長滿了黑色的海藻,海藻半米多長,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團黑煙,又像是一團頭發纏在一起。之前熒光棒不見了,就是掉到了這些海藻中。


    我還想再靠近一些看看,卻被孫俯原拉住了。就看到他不停的指著自己的頭頂,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這下麵的東西是頭發。我之前離得遠沒有看清,現在靠近了再仔細看看,確實是大量的長頭發從下麵木板的夾縫中生長出來的。我們麵麵相視,想要繼續前進,可是這個生滿頭發的木板擋在前麵,我們想要過去必須破開木板。但是看著一團團頭發,令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向前了。


    我們三個聚在一起交換了一下看法,孫俯原覺得應該回去找孫達盛他們商量一下,愛麗娜則是認為應該直接前進。我也覺得沒必要被一堆頭發給嚇到,便對孫俯原搖了搖頭示意繼續前進。同時我率先遊到了那裏,雖然我心裏也覺得惡心,不過還是靠近了過去,用力一腳踩在木板上。好在隔著潛水服我沒有感覺到那種頭發纏在腳上的感覺,不然的話我絕對會下意識的將腳抽回來。不過一腳之下,我竟然沒才動。下麵的木板出乎意料的結識,我對孫俯原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幫忙。也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絲異樣,下麵的頭發並不是全都是黑色的,還有黃色,和一種淡金色。我心中不由得一緊,回頭看去,我還記得孫俯原染得一頭黃發,而愛麗娜則是一頭淡的如雪一樣的金發。頓時我全身不寒而栗。


    第三卷 歸墟奇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沒有屍體


    我的動作僵硬在那裏,這種感覺有點讓我抓狂。黑色和黃色的頭發還好說,用巧合也能夠解釋。可是那些淡金色的頭發實在是太少見了,先不說中國唐朝的時候流不流行染發,愛麗娜的這種發色,即便是俄羅斯人也不是很常見。我就那麽有點僵硬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我不怕鬼怪,但是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情更加的恐怖啊。


    但是也不能就這麽幹呆著,至少我們現在沒有遇到什麽實質性的危險,我勸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也可能是水下環境造成的錯覺。同時腳上用力又是一下子,這一次直接將木板踩塌了下來。我隻覺得一陣黑霧湧了上來,這些頭發像是受驚了的魚群一般猛的衝了出來。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同時抽出潛水匕首,以防止突然出現的攻擊。


    就在我全身關注的頂著那團黑頭發的時候,身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我身子一哆嗦,回頭看到孫俯原正在朝我招手。我被嚇了一跳,有點生氣的吐了吐水泡,就看到孫俯原拚命的指向後麵我們進來的方向。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也是大吃一驚。隻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頭發已經繞到了我們的後麵。我們進來的路上都生滿了這種頭發。一時間我們竟然被密密麻麻的頭發包圍了。


    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好現象,轉身就想先衝出去。可是水中動作緩慢,當我衝到出口那邊的頭發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頭發竟然像是有意的編製到了一起。緊緊地織成了一張網一樣,堵在我們前麵。我們的退路就這樣被堵塞了。我用潛水匕首劃了幾下,雖然每一下子都割斷了不少頭發,可是頭發生長的飛快,眨眼的功夫我割開的口子就被重新填滿了。


    這一下子我也有點慌神了,手中停了下來。也就幾秒鍾的功夫,大量的頭發開始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我們三個又一次被逼到了一起,背靠著背警惕的看著這些頭發。發絲好像觸手一樣,飛快的纏到了我們身上,同時上下遊走好像想鑽進我們的身體裏一樣。不過我們的潛水服都是全封閉的結構。發絲隻能在潛水服外麵打結,一時間也沒法鑽進來。不過被這樣密密麻麻的頭發包裹著,隔著潛水服感受到頭發的那種觸覺簡直讓人瘋狂。我們氧氣有限,不可能在這裏幹耗著。


    這時候就感覺愛麗娜使勁推了我一下,同時做了一個割腕的動作。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試一試我的血對這些東西有沒有用。我的血對毒物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是這種發絲一樣的東西到底應該歸位哪一類還不知道呢。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姑且試一試吧。想到這裏,我便要用潛水匕首割手掌。誰知道孫俯原一下子拉住了我,同時指了指壓力表。我這才想起來,我們此時還在一百多米深的水下呢。潛水服外麵是十幾倍的大氣壓,如果潛水服漏水的話,內部的氣壓會急劇變化。深潛的氧氣都是混合了氮氣的特製氣體,因為高壓的原因,氮氣會溶於血液中。可是一旦減壓,那麽氮氣就會從血液中出來,形成氣體血栓。這對於潛水員來說同樣致命。


    也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口部連接著對外的氣閥,這裏流出的血液會混著水流到外麵。果不其然,就看到一絲淡紅色的液體從我的呼吸器流出。消散在水中好像消失在空氣中的紅煙一樣。與此同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整個空間的頭發都明顯一滯。下一刻,就看到我呼吸器那邊的頭發如同觸電一樣四散開去。它們的動作帶動了水流,血液被帶到了更遠的地方,一下子如同連鎖反應一樣。所有的頭發都開始如同退潮一樣消失。幾秒鍾的功法,整個走廊便空空如也。


    孫俯原對我比了個大拇指,好像在誰我的血真牛比。不過我卻沒心情在這裏驕傲,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的血是有時效性的。血液一旦離開我的身體,無論處於什麽環境都會開始變質。我嘴上就這麽點血,流沒了可就徹底沒了。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想到這裏,我率先遊向了剛才被我踩塌的木板後麵。愛麗娜和孫俯原緊跟在後麵,繼續朝裏麵遊了一段距離,遇到幾個房間,進去看了看,裏麵簡單的很,有什麽東西一目了然。我們打開簡單的看了看就離開了。不過又遊了五分鍾的時間,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招呼愛麗娜和孫俯原停了下拉,拿出水下寫字板在上麵寫了三個字——沒屍體。沒錯,就像是我寫的那樣。這裏找不到任何屍體。如果是海難的話,船中肯定會有實體。這樣的大船能容得下上百人,沒道理到現在一個屍體都沒見到啊。我們之前的推斷是船隻行駛到了歸墟海域發生了某種意外,使得整艘船突然下沉。其他人也都葬身大海。可是現在這裏沒有任何屍體,那就是說有這樣一種可能——並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或者說發生意外的時候並不是很突然的,當時有足夠的時間能讓船上的所有人都撤離。最後留下了一艘空船沉到了海中。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麽我們要找的東西很有可能也在當時撤離的時候被人帶走了。那麽我們在這裏還找個什麽勁啊。想到這裏,我急忙在寫字板上寫了幾個字“人、從容離開、帶走寶物”


    他們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時間都沒有做聲了。我有點不敢想象之後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寶物被當時帶走的幾率更大一些。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很明顯,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孫俯原又在寫字板上寫到,“回去、商量”寫完他就要往回走,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首先我天星風水推演出來的結果不會錯,而且還有一點讓我很在意,那就是這些人沒道理這麽棄船。如果是緩慢的下沉的話,船員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修船。畢竟這裏是大洋深處,放棄了大船基本就是死路一條。而且別說那個時候,就是現在大型的遊輪上也不敢保證能配備足夠所有人乘坐的救生艇。這艘船上應該隻有一兩個救生艇,那麽以當時人的尿性,隻有船長或者其中的一些權貴會上來,而其他人則會被直接拋棄。也就是說應該還是有大部分的人都跟著船沉了下來。


    我想把這些推論告訴他們,可惜其中的想法有些太過複雜,完全不是靠在寫字板上寫幾個字就能說清楚的。隻得在寫字板上寫了“不合情”三個字。不合理是存在邏輯思維上的錯誤,而不合情則是邏輯上沒有錯,可是投射到真實情況中人們不會那麽做。我也不知道我想要表達的信息傳送到他們那裏去了嗎,隻得再一次帶頭朝裏麵遊去。不過我的腦中還是不停的想著到底會是一種什麽情況,既合情又合理。什麽情況下,會造成這裏本應該有的大量屍體消失了。最後也隻能得出屍體碰巧沒有在我們尋找的路線當中來安慰自己了。


    最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間鏤雕的漆木門,看得出來房間地位的不同,這應該就是船長室了。我上前去推了推,超乎我想象的結識——不對,不應該是結識,非要說明這種感覺的話,就是門後麵有什麽東西在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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