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說道,“不過沒有什麽人是天生的領袖。我也沒有立刻就執掌公會的意思,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會讓孫達盛、讓整個公會看到我的實力。”


    “切,白跟你說這麽多廢話了。”孫婷婷聽了我的話很是不爽的白了我一樣,翻了個身不再看我。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切照常。淩風依舊來給我講課,而孫婷婷也被送來了一大堆的文件。看得出來她還是個大忙人。進入工作狀態的孫婷婷完全跟平時判若兩人,安靜的伏案疾書,滿臉的嚴肅謹慎。黑長直的秀發垂下,這幅畫麵頗有種知性美女的感覺。


    時間過得飛快,兩天之後我比孫婷婷提前出院了。我也沒有回家,直接跟著淩風去了耀龍大學。在那裏我見到了仍舊孫教授。他還是最開始見到他的那副模樣,一看到我就提加入他們係的事情。淩風推脫再三才勉強讓孫教授“暫時”放過我。


    “今天有什麽計劃嗎?”來到了地下的辦公室,我直接問向淩風。


    “今天暫時沒有訓練課程。小興安嶺那邊有了新進展,大量的唐代文獻被發掘出來。不過破譯工作遇到了瓶頸,專家組希望能得到天星風水上的支持。”淩風說完看了看我,“也就是說到你出場了。”


    “好吧,需要我做什麽?去北京嗎?”我問道。


    “不,考慮到安全問題,北京方麵會派來催眠專家。在這段時間,吉列切克夫先生會對你進行心理鎮定。”淩風說道。


    “額,什麽叫心理鎮定?”我撓了撓頭問道。


    “沒什麽,就是一些放鬆運動。讓你的情況更適合催眠而已。”這個時候吉列切克夫走了進來恰好聽到我的問題,接口說道,“你的體質沒法藥物催眠,我們會給你配製一種強效的鎮定劑,同時我負責在心理上讓你平靜下來。”


    “吉列切克夫先生,那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淩風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請叫我吉先生。”吉列切克夫有點不高心的說道。


    “額,好吧,吉列——吉先生。”我說道,“你就隨便招呼吧。”我身子往後一靠,擺出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反正我也不懂催眠什麽的,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弄好了。


    “趙玨,趙玨!這家夥是心理醫生吧?”這個時候小青突然說話了,“有心結的話是沒法接受催眠的,你不如把你的情況跟他說說。”


    “什麽情況?”我奇怪的問道。


    “你還裝。就是陳淩雪的情況唄。”小青說道,“現在你心裏唯一的心結就是陳淩雪了,你解不開這個心結你就要承認。雖然我也是情感方麵的專家,不過你這種特殊情況我承認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這時候你應該聽一聽專家的意見。”


    “什麽專家?他不是個醫生嗎?”我奇怪的問道。


    “他是個心理醫生啊!”小青有點無奈的說道,“哦,我忘了。你這種人還很難接受心理醫生吧。總之你跟他說一說試試吧。說不定人家有辦法呢。”


    我聽了之後也不由得心虛,這就是淩風所說的時代邏輯局限性。現代人基本已經算是比較接收心理醫生,而我這種人對於心理醫生還是有很深的抗拒心理的。這也是心理醫療方麵的難度,心理醫生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讓病人完全的接受自己。但是小青作為現代人,應該很清楚心理醫生的意義。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跟這個所謂的心理醫生說一說。


    “那個——吉先生。”我有點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說。”


    “哦,想說的話就說吧。”吉列切克夫明顯也沒想到我能主動開啟話題,用一中很是鼓勵的目光看著我說道。


    “其實——”當真的要說的時候我才發現有多麽的難開口,憋了半天才說道,“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開心結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是如此的匱乏,明明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我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到最後說完了,我甚至不知道在說什麽。也不知道吉列切克夫聽明白了沒有。半晌之後,吉列切克夫微微笑了笑說道,“首先很感謝你能信任我,跟我講這些說明你已經對我敞開內心了。對於這份信任,我由衷的感謝。”


    “額,沒什麽沒什麽。”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一茬沒一茬的說這話。


    “對於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陷入了一個誤區。”吉列切克夫笑了笑說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待男女之間的愛的。”


    “額,吉先生。我也說不清楚。”我無奈的低頭說道。


    “那麽我換個問法問你,你為什麽覺得自己愛陳淩雪呢?”吉列切克夫問道。


    “因為——”我本來覺得這根本不是個問題,隻要被人問了我能毫不猶豫的說出來。可是當真的要說的時候我才發現,竟然根本說不清楚,“我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隻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很快樂,跟她在一起就感覺能夠無話不談。心裏有種想要守護她的感覺,不希望她受委屈。想讓她得到最好的——大概就是這些吧。”


    “很抱歉,剛才我問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吉列切克夫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世界上沒有人能說清什麽是愛情。不過心理學上的經驗告訴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愛情觀是很不完善的,有的時候對於某種奇怪的感情會下意識的當成愛情來看待。”


    “你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是真的愛淩雪?”我奇怪的問道。


    “嗯,隻能說你現在喜歡她。愛是一個很神聖的詞,它需要經曆時間的磨練才能顯露出真正的瑰麗。有的時候放一放時間會告訴你一切。”吉列切克夫說道,“或者說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你不覺得你現在對陳淩雪的感情,很像是你對你妹妹趙依淼的感情嗎?”


    “啊?”我被他說的一愣,有點不明就裏的看了看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種感情可能隻是你錯把對妹妹的親情當成了愛情。這確實是一種很難分辨的感情。”吉列切克夫說道,“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女兒問爸爸什麽是愛情?爸爸說愛情就是爸爸什麽都沒有媽媽依然嫁給爸爸。女兒又問什麽是親情?爸爸說親情就是媽媽絕不會讓你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女兒又問媽媽什麽是愛情?媽媽說愛情就是爸爸什麽都有了依然愛媽媽。女兒又問什麽是親情,媽媽說親情就是爸爸絕不會讓你嫁給一個什麽都有卻不愛你的人。”


    “我這麽說你明白嗎?”吉列切克夫說完便不再說話了,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咀嚼著話中的滋味。恍惚間似乎抓到了什麽,可是又無跡可尋。但是一直糾結在我心頭的那個結似乎鬆動了。恍惚見我好像看到了一條出路。


    “吉先生。你說的真好。”我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我會考慮你說的這些話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即將要進行催眠治療了。你能不能給我想一個馬上就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啊?”


    “那也簡單。”吉列切克夫說道,“你現在就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啊!”我聽了大吃一驚,有點傻眼的看著吉列切克夫。


    “你別做出這樣的表情。”吉列切克夫說道,“用你們中國一個著名藝人說的話就叫——說,說出無毒。(詳情請見趙本山小品《心理診所》)這種事情你要是不說的話,兩個人永遠都會處於這種尷尬的局麵。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糟糕的了,說出來的話才有可能有轉機。”


    “你的意思是長痛不如短痛?”我猶豫的問道。


    “你這麽理解也可以。”吉列切克夫說道,“至少你說出來了,才是把心結拿到了明麵上來。不敢麵對心結比心結本身更可怕。”


    之後的我便陷入了沉默,心裏想著他的話久久不語。最後還是決定試一試,就像他說的那樣,不敢麵對心結比心結本身更可怕。


    “吉先生,謝謝你的幫助。我這就去跟她說明白。不管別的,至少這件事情淩雪她也有權利知道。”我斬釘階梯的說道,說完便直接衝了出去。我決定跟淩雪攤牌了,無論什麽結果,今天一定要讓她也清楚這件事情。


    “喂,淩雪,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拿出電話打給淩雪。接過電話的淩雪明顯很是欣喜,急忙說道,“趙玨,有時間有時間!你有什麽事嗎?”


    “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我們見個麵吧。就我們兩個。”我說道,之後我們約了個咖啡廳。我趕到時淩雪已經在包間裏等我了。我們麵對麵坐下,之後的幾秒鍾裏我們出奇的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尷尬極了。


    “淩雪——今天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還是先開口說道,“我再確定一下,你的那個項鏈是你媽媽趙依淼給你的。而她是從她哥哥手裏得到的。對吧。”


    淩雪明顯一愣,沒想到我著急忙慌的找她來是說這件事情。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


    “那麽我問你,你知道你的這位舅舅叫什麽嗎?”我真正說的時候不想直接告訴她,隻能一點點的引道。


    “嗯——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媽媽家裏好像有很多的哥哥姐姐,這些年她們早就不來往了。”淩雪搖了搖頭說道,“怎麽了?你怎麽想起來問這件事了?”


    “淩雪,那麽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情。是關於我身世的。”我盡量讓這個事實委婉的告知淩雪,“我其實是一個盜墓賊,出生於1972年。今年已經44歲了。我知道我的樣子很沒有說服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在1980年的時候進入了一個古墓,在裏麵我以一種假死的狀態度過了二十年,也就是說我身上有二十年的時光是沒有流逝的。我這麽說你相信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現代陰陽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村長大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村長大人並收藏現代陰陽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