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回頭對韓菲菲說道。


    “我——我的腿嚇軟了。”韓菲菲帶著哭腔說道。聽了這話,我他媽都要哭了。不過四手粽子可不會給我機會,揮舞著長長的手臂一下子又撲了過來。這一下子我是避無可避了,要是躲得話,身後的韓菲菲絕對第一個被粽子的利爪撕碎。想到這裏,我心一橫暗道小青,老子的命可全靠你了。緊接著一個沉腰立馬麵對撲過來的粽子一步向前,就那麽直挺挺的立在了韓菲菲身前。


    兩道寒光在我眼前閃過,下一刻就感覺肩頭一陣劇痛。四手粽子狠狠地抓到了我的雙肩。隻感覺火辣辣的開始在傷口蔓延,應該還有屍毒在其中。好在我對屍毒有抵抗,但是憑借粽子的力氣將我撕碎也不是什麽問題吧。


    但是我也沒有等死的意思,同時伸出手來抓住了那兩條手臂。拚命的往上抬,一時之間我們兩個陷入了一種僵持當中。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司徒清月換完了子彈。雖然她也知道子彈對粽子沒什麽用,但是也不能眼看著我在那裏。對著那粽子的腋下手臂伸出來的地方就是連連開槍。什麽東西連接的地方都是弱點,相信粽子也不例外。似乎真的有了作用,那個粽子一下子鬆開了我的身體。


    我卻沒有放開它的意思,死死地抓住它的那兩條長手臂猛地一扭。這要是換個正常人,一扭之下絕對能把胳膊揪下來。就聽見哢嚓哢嚓的幾聲脆響,雖然沒有將他的手臂真的擰下來,卻也能明顯的看出來它的動作開始有所遲鈍了。


    然而看著它那耷拉下來的手臂,我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本來鋒利如匕首一般的爪子,此時竟然像是被鏽蝕了一般。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憑借那麽長得指甲,如果完全刺入到我的肩膀裏麵的話,那麽絕對是穿個透心涼。而實際上隻是刺入了我的肌肉裏麵。不過已經來不及想這是怎麽回事了。這個時候就聽見遠處的黑暗中一聲慘叫,我便知道是小青得手了。與此同時,就看見對麵的那個四手粽子身體僵硬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像是雕塑一般巋然不動。


    這種安靜和剛才的靈活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唯一的變化就是不再有鈴聲傳來。我的猜想果然沒錯,這麽靈活的粽子不科學。絕對是有人在暗中控製著這個粽子!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麽技術能夠控製這種死物,但是這種解釋絕對成立。而控製的媒介有很多,其中通過聲音控製就是其中一種。


    果不其然,小青果然發現了有人在附近控製著粽子。


    “快追!”我大喊一聲,也不管司徒清月有沒有跟上來,直接就衝了過去。果然就看見一個街角中飛快的跑出一個身影,穿著一身的鬥帽衛衣。看上去有點佝僂,不過跑得飛快。一時之間我竟然追不上他。這個時候手臂上的劇痛也傳來了,眼看著對方離我越來越遠。我心裏麵不甘的都要噴出火來。都已經追到這一步了,難道就因為我追不上對方而錯過了?


    不過就看到那個人的右腿猛地一個抽搐,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我便知道了是小青動手了,也不敢多做停留猛地衝了過去,上來先是一個大坐狠狠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對方掙紮的十分劇烈,我又受了傷,這個時候肩膀的劇痛難以忍耐,手臂稍一用力都疼的讓我差點瘋狂。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法用雙手抓住他。就感覺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一下子竟然直接被從身上推開了。不過我心裏也開始發狠了,手臂使不上力氣,雙腿上彎直接纏住了他的一條腿。同時一張嘴直接咬住了他的一隻手。


    頓時一陣腥臭味混入我的嘴裏,這他媽的是多長時間不洗手了!惡心的我差點就吐出來。不過我的狠勁也上來了,就是死死咬著它就是不放開。這下子輪到他慘叫了,一條腿被我纏著根本爬不起來,可是他好像也知道要是現在逃不了肯定是會被抓住的。竟然就那麽在地上一邊想把我踢開,一邊爬著往前走。


    好在司徒清月沒過一會就跟了過來,一下子幫著我按住了對方。我這才得意起身,這時候我才有時間擔心我的雙手不會廢了吧。而這一邊司徒清月已經用手銬銬住了那個家夥,一下子將那個兜帽掀了下去。我抬頭一看,夜色下看到的是一張猙獰恐怖的嘴臉。我已經難以想象這還是一張人類的臉。


    如果隻是長得砢磣的話,我都能接受。可是這一張臉已經完全扭曲了,嘴巴向右邊裂開,好像這張最是長在他的臉蛋上麵。鼻子低的幾乎和嘴巴平行。而雙眼上下傾斜,一個長在了額頭上麵,另一個站在了理應長鼻子的位置。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畢加索手下的抽象作品,或者是上帝造人的時候胡亂的嚐試。總之這東西我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司徒清月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我下意識的伸手想去看看這家夥的臉是不是帶了什麽麵具。摸在他的那張臉上,入手是僵硬的感覺。與其說是麵具,倒不如說像是一個硬硬的大肉瘤。


    “哼,縱欲抓住你了。老實點!”司徒清月倒是很快的回過神來,很是興奮的說道。不過突然之間,我從那個人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狠色,劇烈的危險感籠罩過來。我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司徒清月,卻已經晚了。就看見那個人從嘴裏麵吐出一個小哨子猛的一吹。緊接著就看見他的身體開始扭曲,皮膚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爬動一樣。


    僅僅是一瞬間,他的整個身體已經生滿了噶噠,啪的一聲。他的整個身子都炸裂開來,大量的蟲子好像一團黑霧衝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陣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即便是我不懼毒素,卻也被這種味道熏得連連後退。不過司徒清月卻沒有那麽幸運,她離得最近,一下子被大量的蟲子衝擊了正著,一下子落得滿身都是。


    第三十五章 又動了


    司徒清月一聲尖叫,不過連聲音都沒法出來就被成片的蟲子淹沒了。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也來不及做其他的動作,雖然不知道行不行,不過還是一伸手從我的肩頭傷口處摸下來自己的鮮血。沾滿鮮血的雙手直接伸向了司徒清月的身體。


    這一下子果然有效,大量的蟲子像是遇到了殺蟲劑一樣呼啦一下子四散飛去。最先露出來的就是司徒清月的臉部,但是我也隻能觸摸到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還是有很多蟲子順著領口鑽到了衣服裏麵。


    司徒清月明顯是被嚇壞了,雖然臉上的蟲子都已經飛走了,可是依舊像是瘋了一樣爭紮起來。我本來想讓她把外衣脫了,可是瘋狂了的司徒清月根本聽不進去我在說什麽,隻是一邊尖叫一邊拚命拍打身體。我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一用力直接把她的衣服撕扯開來。頓時大片雪白暴露在我的眼前,一時間我都有點感覺呼吸急促了。


    兩個大白兔掙脫了束縛,在我麵前蹦蹦跳跳。尖端的兩個粉嫩更是令人的目光無法挪開。這還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啊!衝擊之大,令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隻覺得一陣熱血上湧,腦袋嗡嗡作響。下一刻便察覺到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尼瑪,我竟然流鼻血了!其實這也不能怪我,修煉三陽決的男性,本來火氣就旺。此時收了這種詞就,沒噴血就不錯了。


    不過正好鼻血也是血,抹了一把我直接塗抹在了司徒清月的身體上。但是一伸手我就後悔了,司徒清月身材豐滿,我這麽一伸手直接就將胸前的那兩團軟肉抓個正著。而為了將我的血在她身上塗抹開來,我又不得不上下的揉搓。她的感受怎麽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絕對是爽到爆了!雖然還是在塗抹鮮血,可是手掌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根本挪不開。


    “啊!”


    “啪——啪——啪——啪——”


    迷之啪啪的聲音,不是想的那樣,是司徒清月連扇了我四個嘴巴子。我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手的位置有點不對勁。急忙解釋道,“啊你別誤會啊,我隻是想幫你驅走蟲子的。我的血對這些蟲子有作用。”


    好在我已經流了很多的血了,蟲子沒有原地停留,直接飛到了天上最後四散開去。司徒清月也冷靜了下來,看到自己身上確實沒有蟲子了。這才沒有繼續打下去,轉身想找自己的衣服。不過我剛才太過用力了,本來就單薄的衣服,現在已經是一堆碎片了。我倒是很自覺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了。


    司徒清月整了整衣服,俏臉有點泛紅,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畢竟是我理虧,這一次我也沒跟她扯淡了。我倆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個人的屍體上麵,這已經不能被稱為一具屍體了。非要用語言來形容一下的話,就是地上的一堆爛肉。我看慣了死屍,倒也沒當回事。不過那種蟲子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前在跟著師傅進山的時候曾經看過那種蟲子,師傅說那叫腐蛆。大多生長在屍體聚集的地方,以食腐為生。一般的地方這種腐蛆隻有螞蟻一樣大小,但是有的古墓裏麵會用這種東西作為防盜的工具。那些腐蛆能達到指甲大小。可是這一次所見到的腐蛆,竟然足有半個手掌大小。


    而且明顯是對方養在自己身體裏的。可能是一種自殺的方式吧,就像是以前的特務片。特務被抓住之後,都會咬碎一個毒藥膠囊然後直接自殺。不過他的這種自殺方式到急劇破壞性,如果沒有像我一樣的百毒不侵的血液的話,估計攻擊他的人肯定首當其衝。不過會選擇自殺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麽就是他們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團隊。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我肯能得罪了一個如同盜墓公會一樣的組織啊。司徒清月倒是一副很可惜的樣子,“真是的,本來還以為能抓一個活的呢。”


    “擺脫,今天你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我白了她一眼說道,突然想了起來那個四手粽子還放在那裏呢。急忙跑了回去,果然四手粽子如同雕像一樣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韓菲菲仍舊是一臉驚恐的癱在地上,看上去真的是嚇壞了。我過去扶起了韓菲菲,“沒事吧。”


    “天啊,趙玨,那是什麽東西啊。”韓菲菲顫抖著說道。


    “額,可能是新的人形兵器吧。”我胡扯著說道,其實是想逗逗她,別真的把她嚇壞了,“沒事沒事,剛才那個女的是警察。有警察在不用怕的。”我摸了摸韓菲菲的頭說道。


    “你們認識啊。”這時候司徒清月也跟了過來,“正好,跟我回去坐一下筆錄吧。”


    “啊?筆錄?”韓菲菲被司徒清月說的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我。


    “我說,你沒看見人家都嚇成什麽樣了嘛。這個樣子你不讓她好好休息,還跟你做筆錄。”我知道是個人對於去警局問話都有種恐懼心理,無論是協助調查還是真的審問。韓菲菲剛剛受過驚嚇,沒必要再過去。


    “這是程序。”司徒清月很是不滿的說道。


    “哪來那麽多程序啊。今天的事情你覺得你寫進了筆錄裏麵有人信嗎。我還告訴你了,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回去不許跟別人說,知不知道!”我白了司徒清月一眼說道。


    “我憑什麽聽你的!”


    “你還想不想再破這個案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想破這個案子,沒我你連門都別想找到。”我神氣十足的說道,“就說今天吧,沒有我你能知道來這裏蹲點嗎。要是還想讓我幫你的話,就照我說的做。”


    “我——”司徒清月被我說的臉通紅,我還沒等她說出來,又補了一句,“這件事情我會跟黃磊說的。”


    果然那黃磊說事就是容易,司徒清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轉身就走。看到她離開了,我才有精力管韓菲菲。


    “怎麽樣?能站起來嗎?”我扶著韓菲菲問道。


    “嗯。”韓菲菲點了點頭,沒用我扶著自己勉強站住了。一抬頭看到我又是一臉的驚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肩傷口大得嚇人。甚至已經能看到裏麵翻起的肌肉了。不過不知道是我體質的關係還是怎麽的,傷口已經止血。


    “沒事,這都是小傷。”我勉強笑了笑說道,“話說已經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呢?”


    “哦,現在不是放假了嗎,我在外麵找了幾份兼職打工。剛剛下夜班回來。”韓菲菲說完愣了一下,突然俏臉一紅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夜班隻是在二十四小時便利打工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可是正經的女孩啊!”


    我足足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韓菲菲的意思,心說我沒往那邊想都被你帶過去了。不過韓菲菲家裏很困難嗎?怎麽還需要放假的時候來打工補貼家用。如果說隻是為了社會實踐而出來打工的話,完全沒必要上夜班。


    夜深人靜的,孤男寡女獨處街頭。我到想說我送你回家之類的話,可是我現在的狀況真的不適合去照顧別人了。不需要別人送我回去都是兩說呢。結果韓菲菲倒是真的開口了,“你傷口這麽嚴重,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啊。”


    我剛想說不用,耳朵一動,猛然間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我頓時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因為隨著聲音的到來,那個四手粽子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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