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看到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幾句之後便說道,“跟我來吧。”


    不過出了門就遇到麻煩了。孫婷婷是開車來的,奧迪tt隻有兩個座位。


    “愛麗娜,你還要跟去嗎?”孫婷婷看了看愛麗娜問道。


    “我還是去看看吧,雖然不知道董事們會如何,不過——”愛麗娜說著看了看我,“我跟他打車去吧。”


    “喂,愛麗娜,你用得著這麽護著他嗎?”孫婷婷有點奇怪的說道。


    “我隻是不想讓釣龍天官出什麽意外。而且釣龍天官的傳人回來了,這事情不算小事。我們一係的人沒道理不派人在場。”愛麗娜說著就拉起我往路邊走去。孫婷婷聳了聳肩自顧自的開車走了。我被愛麗娜帶上了一輛出租車,這才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你了。”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按照規矩,不可能隻讓孫家一係的人知道。”愛麗娜依舊那麽看不出感情的說道,同時對司機說道,“去耀龍曆史大學。”


    我聽到大學二字的時候還有點發愣,這種組織的總部,難道不應該是在郊外的某個秘密基地嗎?建在大學算是怎麽回事?愛麗娜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別誤會,我們組織在這麽多年裏麵已經洗白了。現在我們是一個包括考古、地質勘探、外洋打撈等活動的合法公司。耀龍曆史大學也不過是我們自己辦的一個專門吸收專業人才的地方。你還記得那一次你在下水道裏麵遇到的人嗎?他們就是耀龍曆史大學的,那一次是地下環境實際練習考試。”


    “你是說s市的下水道是你們的考場?”我隻覺得世界觀在漸漸崩潰。


    “這沒什麽。s市的下水道就是我們組織下屬的耀龍建築公司設計並建造的。那些細一些的管道平時用來練習,特殊情況下也能用來做緊急排水。”愛麗娜一本正經的說著在我聽來震驚無比的事情。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耀龍大學。這裏也算比較靠近郊區,再往被就是大片的農田。就是在這個城市與農村交界的地方,建立起一所現代化的大學。


    大門口已經停了一輛紅色的奧迪tt了,孫婷婷靠在車邊上百無聊賴的嚼著泡泡糖。看到我們來了才把剛剛吹起的泡泡吞了下去。


    “跟我來吧。”說著孫婷婷就在前麵帶路了。出乎我的意料,門禁不是很嚴格。基本上也屬於開放式的大學。難道這種地方不會是弄的像一個軍事基地一樣嗎?


    “沒什麽奇怪的,這裏就是一所大學而已。”孫婷婷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們三個走在校園裏麵,有很多熟人見到了孫婷婷都打招呼過來,看來她在這裏人氣還挺高的。我們就這樣來到了裏麵一棟七層多高的教學樓。然而進了電梯之後才發現,孫婷婷用一個卡片在上麵劃了一下。竟然是往地下去的。


    我們一直到了地下三層才停下,我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妙了。電梯算是這裏唯一的出路了,一會我要是想逃跑都沒有路可退。不過還沒等我感到害怕,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入了。


    這是一間寬大的會議室,裏麵已經坐了幾個人了。不過看到他們的樣子之後,我又有點淩亂了。這些人就是盜墓公會的高層嗎?在我的印象中,這些人應該是那種滿麵橫肉,或是剃了光頭,或是滿身的紋身,或是陰險狡詐。可是我眼前的這三個人是怎麽回事?那個坐在那裏的發福大叔是怎麽回事?那樣子就是個正在經曆中年危機的家夥,滿臉寫著工作壓力大、老板對我差、兒子隻知道伸手要錢、老婆跟人跑了、我怎麽不去死啊之類的。


    另外一個老頭帶了個酒瓶底那麽厚的眼鏡,頭發稀疏已經可以反光了。看到我進來之後明顯很是吃驚,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鏡片放在眼鏡上上下打量著我。


    最後一個中年婦女穿的倒是極為講究,不過手裏麵的那個毛線算是怎麽回事啊?拜托我可是抱著過來跟你們拚命的心思,你們能不能專業一點啊!這種奇怪的村民聽證會一樣的感覺亂入進來是怎麽一回事啊!


    “王教授、孫教授、崔教授。人我帶來了。”孫婷婷說道,有對我說道,“這三位是現在s市的最高負責人。公會其他的高層都還在北京呢。”


    看到這三個所謂高層,我心裏麵的那點擔心和鬥誌不知道怎麽的就煙消雲散了。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們對麵。那個老頭孫教授似乎打量完了我,看了看其他兩人最後目光又一次落在我身上,“你的情況我已經聽婷婷說過了。不過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確認一下,你怎麽證明你就是李天玨的弟子。”


    啊嘞?這是什麽意思?我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難道不應該是上來就是一頓唇槍舌劍,告訴我什麽李天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墓道太保的天下之類的豪言壯語嗎?怎麽現在弄的好像我是過來騙人的樣子。不對勁,自大進入到這裏之後我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違和感撲麵而來!


    第三十章 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我花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這三個教授的意思。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你去不出什麽證據證明,師傅除了教我一身尋龍點穴的本事,其他的什麽都沒傳給我。話說釣龍天官這麽牛逼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有什麽曆代相傳的信物嗎。像摸金符,發丘印之類的東西一聽就很牛逼很專業的樣子。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師傅實際上跟江湖騙子沒什麽差別。唯一的就是師傅有真本事。可是在這個隻看學曆不看技術的時代,你要是那不出個摸金符之類的東西,豆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盜墓的。


    看著坐在我對麵的三個教授,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準備麵試的學生,在考官麵前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一樣。


    “我——我會三陽決。”我支支吾吾的說到。


    “三陽決是我們公會成員的必備技能,據不完全統計,全球會三陽決的華人超過三萬名。單單我們的在校生就有兩千餘名。這個算不上證據。”中年王教授當即指出來我話中的漏洞。


    “我還會看風水龍脈,尋龍點穴。”我有點尷尬的說到。


    “近三十年來,我們已經注意對風水方麵人才的培養。雖然無法達到釣龍天官的高度,可是也算略有小成。如果你不能證明你在風水方麵的造詣,我們也無法相信。”崔教授放下了手裏的毛線說到,“不過除非你能達到參透天星風水的地步,不然的話我們還是無法把你當成釣龍天官看待。”


    聽到這我心裏有點發蒙,師傅說風水之術分三六九等,下等放眼不過百十來米,改房屋建築之格局,此乃小道。中等者抬眼數十公裏,看山川地勢尋龍點穴,但也不過是泛泛之輩。至高境界者,舉目億億裏,觀宇宙之無窮,看星海之浩瀚。此乃天星風水也。


    可是十多年來我也隻學到了中等的那一步啊。想到這裏我都有點懷疑我的想法到底對不對了。可能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可能當初師傅隻是退休養老去了,順便收了個徒弟,名字之類的隻是他懶得起才隻給我一個玨字。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老子可是丟大人了。但眼下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到,“我隻會看山川風水。天星風水師傅還沒教我呢。”


    “喂喂喂,你不會是假的吧。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孫婷婷在我身後冷悠悠的說道。


    “他會逆天改風水”突然間愛麗娜冷不丁的在我身後說道。此話一出三個教授全都愣住了,崔教授最先回過神來,有點激動的說到,“你說的是真的!”


    “我的朋友告訴我的,他曾經在外人麵前施展過這種技術。”愛麗娜說到,“而且他曾經破解過天狼殺的風水格局。”我這才想起來,以前我在淩雪麵前施展過,肯定是她告訴愛麗娜的。這也算是我的絕技了。


    “你怎麽能把這種秘術在外人麵前展示呢!”孫教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到。


    “逆天改風水是釣龍天官的獨門秘籍。”王教授說到,“這確實可以證明你曾經師從釣龍天官,不過這也無法證明你是被認定的釣龍天官繼承人。”


    “沒錯,不過如果你真的會這門秘技的話,我可以以曆史係主任的身份對你進行特招。”孫教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


    “孫田亮,你當著我們的麵挖牆腳就不知道臉紅嗎!”王教授一拍桌子說到,“小子,曆史係的一幫書呆子隻會把人變成啥子。來我們海洋科考係吧!無盡的海洋才是男人施展手腳的天堂,探知深藏在海床下的沉船,發掘海溝中的秘密,這才是男人的事業啊。”王教授一改剛才頹廢的中年大叔形象,一副滿臉寫著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我說兩位,別忘了這孩子的特長可是風水!”崔教授把毛線往桌子上一拍怒涮存在感,“我們風水係可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新興專業,最是需要人才的時候。隻要你願意來,我可以馬上讓你擔任教授助理,隻要你在學術上做出突出貢獻,我保證你一年內升任為教授正職。我們風水係可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地方!”


    看著我麵前這三個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教授竟然開始毫無形象地露胳膊挽袖子爭吵起來,我突然有點淩亂,那什麽——我今天來這裏是幹什麽來著?


    “都夠了!”孫婷婷猛的一拍桌子,眼看就要打起來的三個人這才停止了下來。都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孫婷婷。


    “三位教授,我今天讓你們來不是給你們介紹人才的好不好!我拜托你們注意點,你們麵臨的問題可是關係到我們公會會長更替的大事件,這要是放在一百年前需要召集元老會的!你們非但沒有最為第一時間接觸到此事的當事人而驕傲。我也拜托你們專業一點還不好!別讓外人把你們學院派當成搞笑演員好不好!”


    “咳咳這件事情一會再說。”孫教授幹咳了兩聲說到,“現在你拿出來的證據最多能證明你曾經師從釣龍天官,上一任工會會長李天玨的離開在我們工會中屬於頂級的機密。說實話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你是李天玨的徒弟,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說到這裏他就停住了,抬頭看了看愛麗娜。她好像會意了一樣,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我這才意識到,之後的談話會涉及到一些關鍵的東西了。忍不住集中了精神。


    “上一任會長李天玨是個人才,他在位的時候帶領公會做過數次打的行動。”孫教授說到,“那個時候他是整個公會的精神領袖,我們對他的指令近乎成為了一種信仰。一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一處西周的古墓中發現了一整箱的龜骨。上麵玄奧的圖案無人能夠解讀出來。會長將上麵的東西臨摹了下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個月,出來之後整個人近乎瘋狂。”


    “瘋狂?這是什麽意思?”我奇怪的問到。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在那之後,會長秘密調動了數隻精英行動組,在全國各地開撅古墓。那一年開撅的古墓,比我們過去十年開撅的古墓加一起都要多。我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麽,隻知道有很多東西被秘密的運送回了總部,一係列研究人員不分晝夜的工作,”說到這裏,他似乎有些後怕一樣,“可是那個研究室就像是地獄的大門一樣,研究人員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後來我們才知道所有人都死了。”


    “是我師傅殺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到。


    “不,他們的死因至今都是個密,他們不是一起死亡的,而是每天都會死亡幾個,一直到最後沒有其他研究人員敢進去了。那個時候也隻剩下會長一個人還活著了。他是唯一一個從房子裏走出來的人。之後他放了一把火,所有的研究結果都毀於那場大夥中。而他自己在第二天也就神秘的消失了。”孫教授說到,“我所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麽啊!”我有點著急的說到。


    “這就是最頂級的機密了,據說隻有幾位董事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話,就去北京的總部吧。”孫教授慫了聳肩說到,“其實說實在的,如果你真的是李天玨會長的傳人的話,我還想問問你,當初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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