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b,為什麽沒有蘇聆呢?難道說我沒有和她接觸過?


    她……如果真能讀到我的夢境,應該也發現這點了吧。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冷不丁被靳小時狠狠拍了一下。


    “我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你倒是有點反應啊!”她一臉不滿。


    我無奈的說:“對不起……有點累……”


    為了不打擾我的休息,靳小時又給我削了個蘋果,還細心的切成小塊,放在飯盒旁邊,囑咐說:“你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逃課來看你。”


    我問:“你不害怕那個凶殘的老師啦?”


    靳小時:“我還不會找個‘替身’嘛!”


    “你學的倒快!”


    “天天跟著你不學壞才怪呢!”


    說完,靳小時就收拾東西急匆匆的離開了,說是一會兒有課,恐怕已經要遲到了。


    病房再度回到了一片冷清的狀態,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狀況,胸部到腰部處全都纏著繃帶,而且一動就疼,看來是斷了肋骨。


    回想起被車撞到的那一刻,我那顆一直“無所謂”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恐懼。


    原來自己距離死亡已經那麽近了。


    如果蘇聆說得沒錯,噩夢和既視感其實都是我的某種能力,那是否意味著從今以後我會更多的經曆這些生生死死。


    我逃避,那麽遭遇不幸的就是其他人。


    我麵對,那麽最終我的結局誰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大腦時不時傳出的那種劇痛,越來越難以承受。尤其是在世界b中體驗的那種疼痛感,簡直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第二十四章病友(上)


    我揉了揉眉心,心想還是暫且不要糾結這些問題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某一天我自然會做出選擇呢,想到這裏頓時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


    突然,病房那頭傳來一陣咳嗽聲,我這才回過神來……屋裏還有其他人!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那邊,視線被一塊布簾遮住,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我、靳小時還有蘇聆通通沒有注意到另一個病床。


    我們談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安靜的病房裏顯得相當清晰,一定吵到那邊的病友了吧?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時還想到如果讓普通人聽到了我和蘇聆的談話,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精神病。


    “可真是丟臉啊。”我在心裏歎道,與此同時忽然一陣尿意湧來。


    我忍著胸腹處傳來的疼痛,扶著床勉強坐了起來,可是在我嚐試著站起來時卻不小心滑了一跤,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叫出聲來。


    這下可真是麻煩,我感覺腰部完全使不上力氣,想要站起來實在是困難無比……真是的,早知道會這樣就早點告訴靳小時我想尿尿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布簾忽然被人拉開了,隨後一隻手伸到了我的麵前。


    我抬起頭,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白到幾乎沒有血色。手的主人是個少女,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一般大,病懨懨的,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謝謝。”我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重心仍然不穩,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幾下才終於適應。


    她沒有理會我,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順便又拉上了布簾。


    真是個冷冰冰的女人啊,不過她和蘇聆很像,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冷漠,可實際上卻是善良的,即便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遇到困難她們也會選擇伸出援手。


    上完廁所之後,我扶著牆往自己的病房走去,沒想到在門口卻被一個老太太攔住了。


    她也穿著醫院的病號服,看起來精神很差,兩眼渾濁,嘴裏的牙也掉的七七八八。她鬼鬼祟祟的往病房裏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年輕人,你住在這屋?”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問:“是啊,怎麽了?”


    “你可要小心一點啊,我聽說這間病房裏麵有髒東西。”


    “什麽意思?”我瞪大雙眼,被著個消息嚇了一跳。


    老太太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這個病房裏住了個小姑娘,從來不說話,而且臉白的像張紙……大家都說她是個會吸人精氣的妖精!”


    回想起那個把我扶起來的少女,我很難把她和老太太口中的女妖精聯係起來,“不會吧,她就是個挺普通的人啊。”


    “你可不知道,和她一個病房的人基本全都死了,前兩天住在這屋的老劉剛死,你就搬了進來。小夥子,你勸你還是趕緊換病房吧。”說完這句話,老太太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就拄著拐杖離開了,臨走時還渾身打了個寒顫,仿佛我住的那間病房裏真有什麽妖魔鬼怪一樣。


    回到病房之後,我看著那塊布簾,無論如何也沒法相信老太太的話,我覺得或許那些事情都是巧合而已。


    謠言止於智者,我頗為自戀的想到。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短路了,我竟然會在無聊的驅使下主動拉開布簾。那頭的少女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我,眼神中不帶有任何情緒。


    我小心翼翼的說:“剛才謝謝你了。”


    她不說話,隻是重新低下頭看著手裏的書。


    好尷尬啊……


    我心想或許是自己和蘇聆剛才的談話讓少女聽到了,所以她以為我腦子有病,不想和我接觸吧。


    再次把布簾拉好,我無聊的打開手機,發現昨天晚上又有陌生號碼給我發了個信息。


    “晚安”。


    奇怪,發短信的人到底是誰呢?而且為什麽每次短信內容都是相同的,可是號碼卻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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