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組的效率很高,而國內的治安其實在全世界都是很不錯的,所以陳小乙他們很容易就抓獲了手頭上這起案件的幾名主犯,但在審問的時候,陳小乙意外地注意到這些人都不對勁。


    就在陳小乙的對麵,被捉住的罪犯被銬在了鐵椅上麵。放在平時,被鎖住的人不是歇斯底裏、就是故作平靜,但這次這個人卻很例外。


    罪犯一直在椅子上麵左搖右晃,他似乎無法控製住自己的重心,罪犯的瞳孔呈渙散的情況,條條的涎液從他的嘴巴裏麵流了出來。


    “喂,問你話呢?你的名字叫做什麽?”


    負責審問的探員很不耐煩,這種工作本來就不是他想幹的事情。可偏偏對麵的罪犯更加離譜,就聽見“呃”的一聲,這名罪犯打了一個嗝,然後一小縷色的液體從他的嘴巴裏麵流了出來?br>


    “咦,怎麽回事?不要亂動!”


    陳小乙眼尖,他第一時間發現了那種色的黏液,那黏液十分熟悉,正是當時在博物館木乃伊灌進自己嘴巴裏麵的東西?br>


    陳小乙馬上取來了一根棉簽,他小心地把棉簽湊到了罪犯的嘴角邊上,陳小乙將那縷液塗了下來,然後裝進了試管裏麵?br>


    “馬上拿去化驗。把小組的醫學專家請過來,我們要對這名罪犯進行體檢。”


    負責審問的探員反應很快,他小聲問道:


    “師兄,你是懷疑這種東西就是上次從木乃伊身上找出來的那些‘汙泥’嗎?”


    陳小乙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是它,看來社會的火拚事件2患虻ァ!?br>


    探員眼睛一亮,他馬上按照陳小乙的命令布置了下來。陳小乙很認真地觀察著那名罪犯。


    就見那罪犯如同沒有了意識一樣左搖右晃,想了一想,陳小乙拔通了手裏的電話,電話接通,孫大聖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聖,你有時間嗎?有空的話麻煩把那麵照妖鏡送到我這裏來。”


    “沒空,忙著呢!”


    電話的那頭孫大聖毫不客氣,陳小乙馬上補充了一句:


    “要是你沒空,叫那個新來的徒弟送過來吧,我這裏急用。”


    孫大聖聽出了陳小乙的焦急,於是他答應安排。很快朱剛烈就捧著那麵照妖鏡來到了陳小乙工作的地方。


    這是朱剛烈第一次見到師傅,他沒有想到花三百萬買來的師傅居然如此年青。朱剛烈想奉承兩句,誰想陳小乙根本就不給他臉色,他接過了照妖鏡直接讓朱剛烈候在了外麵,然後一個人就進了那座大院裏麵。


    朱剛烈頓時滿心崇敬:果然是大師啊,舉止都是高人的氣派,難怪照妖鏡這樣的寶貝一定要落在我師傅的手上。


    回到審訊室,超氣局的醫生已經在給罪犯做體檢了。見陳小乙捧著一麵爛銅鏡進來,探員奇怪地問道:


    “師兄,這是什麽寶貝?”


    陳小乙回答道:“民間的法器,對妖物有鎮邪的作用。”


    超氣局本就是接觸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於是那探員就不再問了。


    陳小乙捧著那麵銅鏡走到了罪犯的麵前,他暗地裏祭出了功法,照妖鏡釋放出了金光,但房間裏麵的普通人根本就不能看見,陳小乙將鏡子照在了罪犯的臉上。


    照妖鏡的鏡麵裏麵馬上出現了一副人臉像。


    就見罪犯的人頭麵色慘白,他的臉上布滿了濃鬱的死氣,一圍色的煙霧圍繞在了他的頭顱四周,白色的眼球如同吊死鬼一樣?br>


    陳小乙頓時被照到的東西嚇了一跳。


    不僅如此,隨著光柱射到了罪犯的頭上,那名罪犯如同遭受了酷刑,他馬上慘叫了起來,伴隨著他的慘叫,汩汩的煙從罪犯的七竅滲出,然後消16諏私鴯庵中?br>


    隨著煙的湧出54ィ那名罪犯迅速老去,他的皮膚皺了起來9販15菸脫落,然後死人斑出現在了臉上?br>


    圍著為罪犯診治的眾人嚇了一跳,大家馬上退到了一邊。


    就聽見“咚”的一聲,罪犯已經老得足有一百歲的腦袋砸在了案台上麵——他死了。


    ……


    第二百零六章 油 畫


    “這是被奪走三魂七魄的症狀,這個人早就已經死了,隻不過他被惡靈灌入了幽冥死泥,所以他能在短時間內保持人形。我確定這是牛頭馬麵的手法。”


    視頻的那一頭,孫大聖一臉嚴肅,他一眼就認出了死人的症狀,聽了以後陳小乙被嚇了一跳:


    “不是吧大聖,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死神還在我們興市?”


    “那倒不一定。這種奪魄的手法十分普通,道行稍高一點的修者也能學會。你猜得不錯,這些社會的火拚案件是有人在幕後搞鬼。?br>


    ……


    距離興市三百公開外,一處南方最著名的私人畫廊,這裏的夜晚靜悄悄的。


    這間畫廊屬於某個著名的老一輩畫家,畫家德高望眾,他購置了這整棟小樓,然後將自己平生最得意的畫作掛在了畫廊裏麵。畫家以此來緬懷自己的職業生涯。


    平日裏畫廊對外開放,但現在已經是深夜,除開兩名巡邏的保安,畫廊裏麵空無一人。


    王鐵柱提著手電拿著警棍行走在了畫廊裏麵。空空蕩蕩的走廊回響著他皮鞋的聲音。


    “當、當、當、當……”


    平時王鐵柱很喜歡這種清脆的味道,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畫廊裏麵清冷的油畫,感受著空氣中冰冷的溫度,王鐵柱莫名地心底發毛。


    可能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吧。


    王鐵柱快步從一幅名為《地獄》的油畫麵前走過,這幅油畫畫的是地獄的油鍋與死磨。


    一具具死骸在刑具裏麵掙紮,那痛苦的表情讓王鐵柱似乎能聽到哀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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