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董曉丹也喝了些酒,稍微有些醉意,眼前的事物已經變得漸漸模糊了。


    李益新進門後和董曉丹搭訕道:“曉丹,還沒有睡呢?”


    董曉丹答道:“正要睡呢。李部長,你來有什麽事嗎?”董曉丹剛剛洗過澡,換上睡衣,雖然這寬鬆的睡衣些許掩蓋了她曼妙的身體,但好的身材是什麽衣服也掩蓋不住的。鬆鬆垮垮的睡衣下麵仍然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一個成熟女人的完美曲線表露無遺。


    “曉丹,今天感覺怎麽樣?”李益新有一搭沒一搭地沒話找話。


    “今天稍微喝得有點兒多,感覺暈暈的。”董曉丹答道。


    “我也是。不過酒後吐真言。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曉丹,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李益新壯著膽子問道。


    董曉丹沒想到李益新會問她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麽回答。一直以來,她隻是覺得和李益新談得來而已。


    麵對著李益新熱辣辣的眼神,董曉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李部長,我覺得你人挺好的,工作上各方麵也很照顧我,我很感謝你。”


    李益新擺了擺手:“不是說工作的事情,也不要喊我李部長,我比你大幾歲,你就直接喊我新哥好了。”


    兩人坐在標間的床上,互相對視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說的什麽估計都不重要了,隻是雙方都在猜測著對方的心思。


    聊了很長時間,從工作到生活,從人生到理想,李益新心裏痛罵自己,這個時候談什麽人生理想,這不是煞風景嗎?


    最終,董曉丹看時間已晚,就對李益新說道:“新哥,時候不早了,你明天還有重要的公司事務,還是早點兒去休息吧。”


    “好吧。”李益新站起身來,有一些戀戀不舍,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心裏他是一百個不情願回去。


    突然,李益新伸出雙臂,緊緊地將董曉丹摟入了懷中。董曉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往外推李益新。無奈,她的力量在李益新那壯碩臂膀的摟抱下是那麽不值一提,根本就是蚍蜉撼樹。她想喊,但話在喉嚨裏卻又喊不出來,隻好小聲地說道:“新哥,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房間吧。”


    李益新卻說道:“丹妹,我沒醉,我很清醒,你知道嗎,我非常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隻是沒有機會向你表露我的心聲罷了。現在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我不會放過的。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喜歡你的一切,你現在就是我的一切。”


    說罷,不等董曉丹開口,李益新就瞄準了董曉丹的雙唇熱烈地湊了上去。董曉丹想回避,卻又無處可逃。李益新這一吻,相當於發動總攻,誓要徹底攻破懷中這個女人的最後防線。


    麵對這樣的攻勢,董曉丹還能不束手就縛?再堅固的防線,總有秘不可知的弱點,總會被攻破。攻與防,從來是一對矛與盾,沒有更強的盾,隻有更強的矛。


    從兩人雙唇接觸的那一刻起,李益新就已經堅定了他的想法,不攻下城池,誓不罷休。而且從兩人肉體一接觸的那一刻起,李益新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悸動,這種悸動,是和妻子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新奇,這種衝動,支撐著他繼續下去。進攻一波一波地推進,防線一層一層地後撤。


    李益新和董曉丹在這迷離的氣氛中都變得有些不能自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多的話都是多餘,剩下的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去摸索,去探尋。


    終於,暴風雨漸漸平息了下來,波濤起伏的大海也變得平靜,兩隻小船也依靠著進了港灣。


    維係同事關係的最後一道屏障已經被打破,此時的親昵顯得如此的自然和順理成章。李益新半躺在床頭將董曉丹摟入懷中,董曉丹也趴在李益新的身上。


    “新哥,你老實說,你用這樣的方法攻下多少女人了?”董曉丹覺得這個公關部部長如此有魅力,肯定有許多女人投懷送抱。


    “怎麽會,丹妹。哥哥可不是那樣的人,除了我老婆之外,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李益新趕快辯解道。


    李益新在話中無意提到了她的老婆,董曉丹不做聲了。兩個人這才意識到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是各自的配偶所不能容忍的,兩個人無意中竟然都成了彼此的第三者。


    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因緣際會,相聚離合?為什麽沒有讓兩個人早早相遇?如果早早相遇豈不是沒有了現在的尷尬?可是,李益新沒有想到的是,即使開始相遇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就一定能夠走到一起嗎?


    此時的李益新還沒有想到那麽多,他隻是覺得今天這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是兩個人相互吸引,情到深處而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同於那種一夜情。


    看到董曉丹沉默了,李益新在心裏痛罵自己,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提到家庭呢?這樣的夜晚和各自的家庭無關,或者說各自忘記各自的家庭吧,暫時的忘記。


    李益新又俯下身去,親吻著董曉丹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唇,曖昧的氣氛再次升騰。這個晚上,兩個人不知道激動平靜了多少次,好像前世所欠下的賬要在這一夜還清。兩個人不知疲倦地相互糾纏著,即使酒精的刺激也沒有讓兩個人安然入睡。


    快到黎明的時候,李益新才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依依不舍地告別,再深長的親吻,再熱烈的擁抱,也終有結束的時候。李益新覺得意猶未盡,原來隻是對這個女人有好感,此夜過後,他深深地被這個女人所吸引了,前方是無盡的深淵,但依然讓他無法自拔!


    經過了那一夜後,李益新和董曉丹的關係有了質的突破,不再單純是同事關係,而是發展成了情人關係。


    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很難不再有第二次。果然,在以後的日子中,李益新一有空就約她,她每次都表示不願意,但又耐不住李益新的軟磨硬泡。


    時間長了,董曉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如果被老公或其他人發現,就可能身敗名裂,為此可能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親人。而且平時溫一田以及溫一田的家人對自己都很好,而且和溫一田結婚這幾年來還生了個可愛的兒子,一家人其樂融融,董曉丹有了強烈的負罪感。


    雙方都有家庭,要她撇開家庭去投入李益新的懷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找不出可以離婚的理由,沒有家庭矛盾,沒有夫妻關係不合,更沒有老公出軌的證據,要讓她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提出離婚,那是難以啟齒的。


    過了一段時間,董曉丹就向李益新提出結束關係。這場孽戀讓她背負了太多的精神壓力。


    但李益新並不想結束這關係,再三勸說無果後,於是上演了捆綁董曉丹然後指使別人給溫一田打電話的事情,企圖讓董曉丹回心轉意,再次倒向自己的懷抱,他試圖讓董曉丹與溫一田夫妻間的關係出現裂痕,他再趁機漁利。


    所有做的這一切,都隻為了一個目的,就是留住董曉丹,留住她的心,留住她的身。這種想法愈演愈烈!


    但怎樣才能做到留住她呢?


    再怎麽熱切,再怎麽付出,也很難讓董曉丹回心轉意。李益新覺得董曉丹不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而是有溫一田這個障礙,讓董曉丹在中間很難做。要想做到和董曉丹長相廝守,唯一的辦法就是清除兩人間的障礙──溫一田!左思右想中,李益新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已經陷在兩人的孽情之中不能自拔,無法解脫,覺得唯有除掉溫一田才能使兩人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李益新的如意算盤是,先悄悄除掉溫一田,過一段時間再和媳婦離婚,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和董曉丹結婚。這樣,人們就不會再懷疑事情與他有關了。


    這種想法堅定以後,李益新就開始著手準備工具、謀劃場所,為作案做準備了。


    16.殺 心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善與惡,有時候,善與惡隻在一念間。


    自從李益新心中萌發這個念頭後,仿佛像種子一般生根發芽,那個念頭慢慢地在他心裏滋生、瘋長。但怎麽除掉溫一田卻是個問題,采用什麽樣的方法而又不暴露自己呢?


    他想弄一把槍。但他不知道到哪裏能買到槍,再說槍動靜太大,容易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


    要是弄把刀捅了他吧,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而且單獨一對一,自己未必就是溫一田的對手,沒有絕對的把握一擊致命,一旦讓溫一田有了反擊的機會,那鹿死誰手就尚未可知了。


    下毒呢,要找什麽樣的毒呢?到哪裏找機會去下毒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太好的機會和方法。


    找不到方法的李益新茶飯不思,一門心思想著怎麽去作案。為此,他還專門去搜集那些關於犯罪的報道,想看看這些人是如何作案的,掌握點作案技巧。


    李益新心想,有了這些前車之鑒,怎麽也能少走一些彎路吧。不過越看越擔心,每個人的犯罪手法都不一樣,有些也是很隱蔽的,但最後還是被警方查獲了。看來並沒有什麽萬全的方法,隻能靠自己想一條萬全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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