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咒語》!


    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愣。


    除此之外,紙殼箱裏還有《巫術詳解》、《契約》、《陣法》等黑皮書。


    王建軍接過那本《女巫咒語》在女店主麵前晃了晃,“這東西你知道幹什麽的麽?”


    女店險些要哭了起來,“這、這都是賣給顧客的,顧客們喜歡這個東西,我就是拿來掙錢的。”


    王建軍淡然又問:“掙錢?掙這種黑心錢麽?有人學了上麵的東西害人怎麽辦?”


    “怎麽會?”女店主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這都是騙人的東……”


    我又歎了口氣,她自己都說騙人了。


    “你把這些書裏的東西當作騙人的把戲,殊不知有人因此受害,姑娘這身陰債已經背上了!”王建軍語氣一重,將那本《女巫咒語》遞給我,“香童,你嚐試著找一段咒語來念,讓這姑娘看看她到底賣了什麽樣的詭物!”


    我微微一愣,轉頭見到黃小妹點了點腦袋,“把上麵的西方魔鬼的名字繞過去念。”


    隨手將《女巫咒語》翻開,也是巧了,恰好反倒一篇名為“愛情咒”的篇章,粗略掃了一眼,便見到上麵的咒語:吾以吾身,吾之靈魂,願為大魔王阿薩茲勒奴婢,奉獻吾心吾之靈魂……


    上麵還有標注,說大魔王阿薩茲勒為墮落天使,是七大墮天使之一,魔力強大,與其簽訂契約,可與心愛的男子相守一生。


    粗略看了一遍,我渾身都不舒服起來,隨即便將下文念了出來。


    後續的咒文不長,甚至聽起來也極為可笑,可就在最後八個字“但願而行,但願如此”尾音收起的一刻,我的眼前忽然虛晃了一下,位於房間角落的空調裏突然卡拉卡拉作響起來!


    頓時,空調的顯示溫度從二十三攝氏度開始快速降低,發出了嘀嘀嘀警鳴聲,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裏。


    二十度、十九度……溫度一降再降,竟然一路下跌到空調最低溫度十一度,轉瞬間,冰冷的空氣從空調之中傾瀉而出,空調裏的灰塵味也鋪了出來,聞起來感覺很不好。


    我有些冷,搓了搓胳膊,而就在這時,房間裏一個小蠟燭上火苗突然矮了下去,短的隻有幾毫米。


    那女店主也感受到這股冷意,雙手抓著手臂直打寒顫。


    “姑娘,看看周圍的變化把,這是我們出馬弟子念咒語的效果,裏麵有功德加持,所以效果十分明顯,換成普通人來念雖然沒有這個效果,但是經常念,經常想,就會作用。人的語言是有信息傳遞的功能,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有作用,這本書裏的咒語不是隨便編造的,你從哪裏得來?”


    王建軍的一席話傳來,我猛地一愣怔,再看周圍環境的變化,莫非這咒語真的有作用?


    “張偉,往地上吐口唾沫。”


    這時,黃小妹催促了我一聲,我忙回過神,轉過頭呸了一口,而這一口唾沫吐出去之後,空調上顯示的溫度頓時回升,旁邊那幾盞小蠟燭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然後,劉毅忙不迭的朝著地麵吐了口唾沫,緊跟著鄒哥也吐了一口,那向陽區的民警和另一位刑警也跟著照做,這四個人臉色都不太好,但王建軍的解釋卻仿佛給了他們某種確切的依據似的,都神神叨叨起來。


    女店主被這一幕嚇傻了,嘴唇直打顫,“你、你們騙我……”


    她眼睛一紅,眼淚瞬間淌了下來,她抹著眼睛抽著鼻子,已經害怕的不能再害怕了。


    王建軍搖搖頭,藏在身側左手開始飛速掐算起來,隨即便道:“你這家店先後搬了兩次,去年和前年不在這裏,今年年初才遷到這個地方,你本身沒掙到多少錢,所以,越是這樣你就越想方設法吸引顧客,占卜是你收入的一項,倒賣那些蠟燭羊皮等物才是你主要收入來源,我說的對不對?”


    女店主一個勁的搖頭,咬著嘴唇直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答不上話,但王建軍身體裏的胡家教主應該沒出錯,我忙站起身走到劉毅那頭讓他想辦法核實這件事情。


    “香童,不必麻煩,裏屋有賬本,也有顧客信息,去年死的兩人有相關記錄,張燕和任欣的名字也在其中,讓刑警去查。”


    王建軍的話音傳來,我們餘下的幾位頓時一怔,鄒哥立刻帶著他的刑警同事直奔裏屋,而劉毅和向陽區的民警也快步走到櫃台前查詢電腦裏的記錄。


    很快,鄒哥和那位民警拿著幾個本子快步出來,找到了去年兩位死者、張燕、任欣的顧客資料,劉毅和向陽區的民警也在電腦上查出相關信息。


    水落石出了!


    市局的兩個懸案,張燕、任欣,都跟這家占卜屋有關係!


    第七十一章 矛盾化解


    有王建軍的仙家們協助,占卜屋的事情很快就有了調查方向。


    隨後,鄒哥和刑警隊的同事開始聯係市局,調取之前的檔案,說要先一步離開跟領導匯報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兩個懸案了結。


    另一邊,劉毅和向陽區的民警也開始就地收集證據。


    警方人員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難處理這類案件,估計他們在平日工作中或多或少接觸過,所以,有些事情就不再需要我和王建軍繼續插手了。


    至於占卜屋的女店主,她已然哭成淚人了,自然是想象不到她自己會和兩個人命案子牽扯到一起,雖說她本身不必負法律責任,但那兩名女性死者屬於橫死的,無法入輪回,這在陰司那頭肯定有說法,這筆陰債有她償還時候。


    我對這事也是歎息不斷,站在女店主的角度,她自己是完全不知情的,不過,不知情不代表沒有罪過,女店主長得再漂亮,看起來再可憐再無辜,於事無補。


    胡家教主借王建軍的口告訴我,正是那些所謂的女巫咒語起了作用,招來了病氣或者鬼魂,才讓先後四人出現了陰陽胎的症狀。


    後來,劉毅他們做現場筆錄,女店主交代了占卜屋那些書籍來路,說是她國外的朋友幫忙搜集來的資料,又翻譯成書,從印刷到包裝設計都是女店主之手。


    這方麵我向那位胡家教主打聽了一下,尤其是有關西方魔鬼的事情,胡家教主笑著告訴我,西方是西方的事情,在國內不管用,但是語言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夠明白的,一些特殊的咒語確實可以招來鬼魂,甚至能影響靈體。


    “西方的咒語在咱們這裏隻是蹩腳的小把戲,萬不要癡迷於此,否則會被人貽笑大方。”從王建軍身體裏閃身出來的胡家教主一派輕鬆,和煦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這是自然,仙家們的顯露的手段明顯隻是冰山一角,我對王建軍能有這麽厲害的仙家幫襯是非常羨慕的,心裏也是想多了解這方麵的事情,所以才多問了一嘴。


    “香童無需妄自菲薄,你領堂師傅的能耐,連我們這些仙家都比不上。藺先生無需任何咒文,開口可喝退地仙,起針能夠殺仙,我不便與你說清楚,萬事都有因果,種善因得善果,這個亙古不變之正理!”


    胡家教主的話讓我一驚,以前就聽夏寧說藺師傅殺過的仙家有三位數,如今又從胡家教主口中聽說,我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與藺師傅相處這麽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師傅他究竟是怎麽回事,家裏沒有堂子,身邊也不領仙,神秘的很。可能是我自己對藺師傅太過敬重的關係吧,我從來都沒有問過這些事情,搞的自己光知道藺師傅很厲害,但到了何種程度卻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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