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特,你那白癡兒子都沒有你惡心。”斯瑞摩爾咬著牙憤恨的說道。德維特撇了一下嘴,他欣然接受了“未來妻子”的評論,這個肥胖的老惡棍突然感到精神煥發,似乎在一瞬間找到了初戀的滋味。“我聽說你愛上了一個叫安迪的家夥,請不要擔心,我對於那些風言風語毫不介意,隻要你肯嫁給我,釋放杜克就是我一句話的事。而且你要知道,安迪殺了我的兒子畢夏普,這件事情對你的影像也很大,若不是我請求希諾網開一麵,估計你現在早就被吊死了。”德維特麵對冷若冰霜的斯瑞摩爾仍不死心,一雙賤手不停摩擦,仿佛在模擬脫光對方衣服的動作。


    安迪趴在假山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麵對德維特的恬不知恥,他已經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一次不能出現打草驚蛇的魯莽舉動,但是斯瑞摩爾的麵部表情已經在呼喚他的出現。“下地獄去吧!”安迪瞬間閃現到德維特身後,然後數道閃電貫穿了對方的身體,這股能量絕非雷霆之力,而是雷霆風暴。


    斯瑞摩爾根本沒有料到安迪會來,她一直在琢磨如何脫身。“你怎麽才來?”她委屈的撲到安迪懷裏,眨眨眼睛,沒有擠出半滴眼淚。安迪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小聲問道:“你知道時光沙漏和錦盒放在哪裏嗎?”


    “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到達奧斯頓城就被抓了,據說是你殺死了畢夏普,所以才連累了我。”斯瑞摩爾故意找茬,其實剛才她明明可以使用魔法胖揍那個老色鬼,但是她卻等著安迪來一個萬眾矚目的英雄救美。安迪知道元老會有強大的魔法師團隊,剛才的行為雖然屬於被逼無奈,但是此處絕對不是久留之地。他扛起德維特的屍體,拽著斯瑞摩爾的手臂騰空而起。“我們去哪?”斯瑞摩爾不禁問道。


    安迪沒有回頭,他快速穿過富人區,然後來到泥水巷。他將德維特放在地上,然後向周圍看了一眼。片刻過後他才小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夏佐在這裏應該有一個秘密據點。”斯瑞摩爾看著破爛的街巷問道:“你為什麽那麽肯定,這裏可是亨利的地盤。”


    “誰?硬骨頭亨利嗎?”安迪不由得興奮起來。對於那次發生在泥水巷亞力士酒館裏麵的談判,雖然時間久遠但是仍然記憶猶新。斯瑞摩爾指著遠處的賭場說道:“那間就是奧斯頓城最大的一間賭場,硬骨頭亨利是那裏的主人,我的父親曾經跟我講過泥水巷大火的事情。雖然亞力士酒館被燒毀了,但是硬骨頭亨利搶占了這片廢墟,並建造了麗蓓卡賭場,說是以此來紀念他的心上人,已經過世的酒館老板娘。”


    安迪依然忍不住笑著,他看著身後的枯井說道:“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委屈一下德維特,雖然他是畢夏普的父親,但是膽敢冤枉我妻子的父親,隻有死路一條。”話音剛落,安迪就將德維特扔到了枯井裏,這個權利滔天的元老院成員,身兼奧斯頓城執政官的老家夥就這樣成了下水道老鼠的食物。


    “現在我們就去找我的父親嗎?”斯瑞摩爾焦急的問道。安迪搖搖頭,他指著不遠處的賭場回答道:“我需要確定時光沙漏以及錦盒的位置。”斯瑞摩爾不解的問道:“你找錦盒應該去皇宮,去賭場能找到嗎?”安迪伸出胳膊,然後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摟我幹嘛?”斯瑞摩爾對於安迪的做法感到不解,甚至有些生氣。她以為最起碼也應該先去解救杜克,而不是跑到這個爛地方找錦盒。


    安迪右臂稍一用力,斯瑞摩爾就老老實實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會兒進了賭場,你就找一個最熱鬧的桌子坐下,然後輸光身上所有的錢。”安迪斜著眼睛不住偷笑。斯瑞摩爾噘著嘴,她非常不高興。“哪有錢?哪有錢?我是一個窮光蛋。”她不停地在地上跺著腳,金幣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叮叮當當”的落到地麵上。


    “哦!天哪!你是哪裏的富婆?”安迪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斯瑞摩爾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金幣,她知道這些錢肯定是安迪的,既然心上人願意“玩”,她也願意奉陪,隻不過開始玩耍之前需要確定一件事情。“我問你,我的父親現在被關在什麽地方?”她毫不避諱的問道。


    安迪一皺眉回答道:“軍營的牢房裏。”斯瑞摩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既然知道我的父親被關在牢房裏,為什麽還要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安迪先是沉思片刻,然後向上翻著眼皮。斯瑞摩爾用腳尖踢飛一枚金幣,然後繼續問道:“為什麽不想辦法解救杜克?”


    “好了,親愛的,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先去賭場痛快的玩一把,然後再考慮杜克的事情。”安迪不由分說拽著斯瑞摩爾的手向賭場走去。“我沒想到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斯瑞摩爾試圖掙脫開安迪的手,但是卻沒有成功。安迪知道自己必須坦白一些事情,於是將杜克的現狀悄悄告訴了斯瑞摩爾。


    “你真的越來越壞了,為什麽見麵的時候不先告訴我?害得我擔心半天。”說罷,斯瑞摩爾彎腰將地上沾滿泥水的金幣撿起來,她簡單擦拭幾下然後揣進腰包。安迪摟著“乖巧”的女賭徒走進了就要打烊的賭場。


    整間屋子都是模仿亞力士酒館的樣子布置的,壁爐還是安放在老地方,通往樓上的木梯被刷成了麗蓓卡最喜歡的黑色。一般在這個時候,賭場裏麵都沒有什麽客人,有幾個硬骨頭幫的成員拿著啤酒坐在吧台邊上喝酒。


    “哦,親愛的,我們就坐在這張桌子上玩幾把如何?”安迪脫掉鬥篷,露出了滿頭花白的頭發。“你……”斯瑞摩爾和安迪重逢後一直沒有注意到對方的頭發,現在她突然見到花白頭發的丈夫,立刻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大聲叫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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