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博拉拎著被魔法鎖鏈束縛的阿奇爾返回自己的樹屋,當門口的守衛看著滿臉堆笑的少女不斷擺弄手裏的玩偶立刻聯想到平時的自己。


    阿奇爾憤怒的喊道:“你是一個外表美麗,但是心腸惡毒的女人。”黛博拉根本沒有理會這句侮辱性的話,她將左右掙紮的小石元素放在床邊。自己則選擇了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板直接跪在上麵,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阿奇爾,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麵對眼前這個纖長卷翹的睫毛少女,阿奇爾表現出了應有的氣概,它使出全身力氣妄想掙脫束縛,但是卻將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了。它低著頭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裏不停咒罵著眼前這個故作純真的女人。


    黛博拉從來沒有見過會說話的石元素,就算是在幽穀這個古靈精怪經常搞惡作劇的少女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有如此可愛的元素係寵物。她的內心中突然湧出無限的愛憐,甚至於將這個不停哭鬧的石元素當作自己的寶貝。


    喘了半天粗氣的阿奇爾抬頭看著黛博拉,從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絲毫看不出剛才地牢中那股邪惡的氣息,這個小石元素一時間沒了主意。


    黛博拉撅著小嘴假裝生氣,反而把阿奇爾惹毛了。小石元素的語氣也出現了緩和,它看著麵露不滿的少女開口問道:“你不是真的想將我做成墓碑放在主人的墳墓上吧?”這句話放在平時、或者換一個說話的對象一定會成為現實。但是如今滿心歡喜的黛博拉聽到石元素這樣的提問立刻笑出聲來,她將阿奇爾捧在手心裏仔細端詳著大自然的恩賜。


    阿奇爾看著微笑的黛博拉似乎怒意全消立刻追問道:“我的主人如果死了,我就活不成了,你不會是真的想傷害安迪吧?”


    黛博拉聽到這句話立刻解釋道:“我要治好你的主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這個心思縝密的少女回過頭將門口的守衛喝退,自己則回過頭繼續看著滿臉疑惑的阿奇爾。


    兩個經常受氣的守衛踮著腳下到地麵上,這兩個看似膽小的土匪在黛博拉來到南坡的這些日子裏經受了非人的折磨,他們表麵上對黛博拉言聽計從,實則在暗處密謀了報複計劃。現在這個外表招人喜歡,內在蛇蠍心腸的少女終於有把柄落在了外人的手裏。這兩個守衛躲在樹後開心的說道:“這回看你還不死?居然敢挑戰領主的極限。”說完這句話幸災樂禍的守衛跑到唐納德的住所狠狠告了黛博拉一狀。


    唐納德不動聲色的聽完守衛的匯報立刻起身來到地牢,他讓尾隨的土匪全部退下,整個地牢裏就留下安迪和唐納德兩個人。


    唐納德看著深受重傷的安迪不解的問道:“你都已經快死了居然還有能力勾搭女人?真他媽有本事。”安迪不明就裏,他看著前來滋事的領主辯解道:“我的確快死了,但是也不允許別人汙蔑我。”


    唐納德看著嘴唇發白的安迪耐心的解釋道:“黛博拉從你那裏得到了一份禮物,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嗎?一個自身都難保的人還有閑情逸致談戀愛,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此時心中的厭惡。”


    安迪聽見如此不著邊際的話語生氣地說道:“真沒想到,這裏的風俗如此荒誕。先是來一個故意恐嚇囚犯的女人,現在又跑來一個沒事找茬妄加猜測的癡漢,我真服了。”


    唐納德看著表情痛苦不斷出言頂撞的囚犯真的氣瘋了,他收起了故意裝出的紳士嘴臉大聲喊道:“黛博拉是我的,你這個下賤的雜碎休想染指,我明天就要在眾人麵前處死你,為了我們即將到手卻不翼而飛的深海美食。”


    安迪看著氣急敗壞的唐納德領著手下離開了牢房,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心裏不斷琢磨著如何將被困的阿奇爾解救出來。正當他昏昏欲睡之際,從牢房外麵走進來一個布尼爾人。這個身穿麻布外衣走路稍慢的小矮子隔著牢門小聲問道:“你就是那個被黛博拉紮傷的年輕人嗎?”


    安迪吃力的坐起來看著牢門外衣著潔淨的布尼爾人,看著對方友善的眼神他放鬆了警惕,也許接二連三的惡人讓這個奧斯頓少年感到不舒服,但是手裏拎著木盒的布尼爾人似乎沒有什麽惡意。


    安迪吃力的回答道:“是的。”牢門外還有一個等待開門的守衛,這個滿臉愚鈍相的土匪看著身下的布尼爾人不時打著寒顫。


    拎著木盒的布尼爾人抬頭看了一眼走神的守衛嚴肅的說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聽到這句話,原本呆若木雞的守衛立刻拿出牢門的鑰匙。隨著厚重的牢門被守衛推開,站在門外的布尼爾人不緊不慢的爬了過來。對於牢門門檻的高度設計安迪實在是不敢恭維,如果這裏關押的囚犯全是布尼爾人的話,這樣的設計幾乎就不需要看守。


    拎著木盒的布尼爾人來到安迪麵前放下手中的木盒,他先是用那雙賊一樣的小眼睛掃視牢房,然後笑著說道:“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我還會回到這裏。”


    安迪從對方的話裏聽到了弦外之音,他不禁問道:“難道你也在這裏被囚禁過?”布尼爾人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以我的個性誰要是敢關押我,就會嚐到比死還要痛苦的滋味。”


    安迪聽到這句話感到不寒而栗,但是他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布尼爾人,似乎沒有從這身再普通不過的穿著上麵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突然安迪的小腹被這個布尼爾人狠狠的抓住,原本已經被簡易包紮的傷口再次裂開,劇痛讓這個奧斯頓少年手腳發麻,寬敞的牢房裏瞬間填滿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這個布尼爾人的動作非常麻利,他一邊處理安迪的傷口一邊對眼前滿臉是汗的少年惡狠狠的說道:“黛博拉讓我來的,她說不能讓你死,但是卻沒有說不讓你痛苦。”


    安迪受傷的小腹被這個突然顯露身份的醫師緊緊抓住,粗大的縫針在一雙小胖手的揮舞之下將裂開的肚皮縫合。隨後這個布尼爾醫師居然在縫合好的傷口上撒了一泡尿,這個非常意外的舉動令安迪不能接受,他剛要對這個奇怪醫師的行為進行語言攻擊,卻被一記重拳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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