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點出息，以後大哥讓你吃個夠。”
賀冬夜本還想埋汰鷸白幾句，但見鷸白一臉的感動，硬是把話咽下去了。
那邊似乎有動靜，賀冬夜蹙眉，側耳聆聽。
有哭聲，還有哀求聲。
果真又開始了，賀冬夜驀的一下站起來，旁邊鷸白卻是跌坐著，暗夜裏沒人看到他全身都在發抖。
“走，過去看看。”賀冬夜一把拉起鷸白，大步走過去。
胖衙役手裏拖著個人，而他的兩條腿卻被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抱著。
“官爺，他還是個孩子，求求你饒了他。”其中一個人以頭不住叩地，一邊哀求著。
“老子就是要這樣的，再不放手我把你們爺三一起辦了。”胖衙役狂叫著。
其他人木木站著，都是敢怒不敢言。
胖衙役終於惱羞成怒了，拿起長鞭狠狠抽打著那兩個人，一連抽了幾十鞭後，直到那兩個人沒了聲，鬆開手，這才冷哼一聲拖著人離開了。
賀冬夜本想衝上去，卻不鷸白死死抓住他的手，而他能感受到鷸白全身都在發抖。
“別怕，有大哥在。”賀冬夜還是低估了鷸白和其他人，他們都跟死了一般，他再也忍不住，甩開鷸白的手，大步流星走向樹林。
“站住。”瘦衙役拔出長劍攔住賀冬夜。
賀冬夜怒喝一聲，身子一動，人已經到瘦衙役身後，抬手捏住他的脖子用力，哢嚓一聲，瘦衙役整個人立刻癱軟，手裏長劍掉在地上。
賀冬夜把人朝一邊一扔，走入樹林。
胖衙役正興奮著，雙手不閑著折磨身下的少年，根本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賀冬夜走到他身後，他略有察覺，轉頭，就在這時候，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就從少年身上滾落到草地裏。
隻一招，胖衙役就斷了氣。
賀冬夜借著從樹枝間隙漏下來的月光，看到地上的少年，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沒哭，也沒叫。
嚇傻了？還是被折騰死了？
賀冬夜蹲下來，低聲說：“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是那個給我們水喝給我們野果吃的人，你是好人。”少年說。
原來沒事，賀冬夜放下心，站起來，把手遞到他麵前：“還能起來嗎？”
此刻的賀冬夜，就像天神一般站在少年麵前，少年看傻了。
“是不是傷到哪裏，不能走？”賀冬夜又問。
“我沒事，身上不過是些皮肉傷，他，他還沒來得及欺負我。”聽到如此關懷的話，少年眼圈一紅，哽咽了。
賀冬夜沉聲道：“先起來說話。”
他拉起少年，少年整理好衣物，癡癡看著賀冬夜。
“走，我們回去，你家人還傷著呢。”賀冬夜提醒他。
少年啊了一聲，跟瘋了一樣朝外跑，一邊跑一邊喊：“爹，小軒。”
賀冬夜看了看胖衙役的屍體，蹲下來翻了翻他身上，他記得燕七給了這家夥一錠銀子。
從胖衙役身上收獲還不少，除了那一錠銀子，還有一個小冊子和一些碎銀。
賀冬夜打開那小冊子，上麵寫著姓名官職之類，下麵蓋著柳葉鎮縣衙的印章，他大喜，這個就是鷸白說的名折吧，有點類似前世的身份證職業證，難怪鷸白說每個人都必須要有自己的名折才行，沒這玩意，就是個黑戶。
收好東西，走了幾步，賀冬夜想了想，又折回來把胖衙役身上的官服給扒了。
說不定都能用得著。
走出樹林，大家顯然都被嚇到，還和剛才一樣傻傻站著。
鷸白衝到賀冬夜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哥，你真的殺了他們？”
賀冬夜嗯了一聲。
“你怎麽能殺了他們呢？”鷸白聲音顫抖的厲害。
賀冬夜睥睨著他：“不然呢，等他們把你們一個個都淩辱一遍？”
鷸白頹然鬆開手，他是害怕那兩人那般行為，可是殺了官府的人，就是造反，是要滅九族的。
賀冬夜難道不知？
“大哥，你殺了他們，會被安上造反的罪行，會被滅九族。”他哆嗦著說。
敢殺，就不怕這些，不過，賀冬夜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沒一個人敢站出來支持他？
這時，趴在地上察看爹和弟弟傷勢的小賢，站起來，走到賀冬夜麵前，仰著臉看他：“公子，我以後可以跟著你嗎？”
賀冬夜注視著他：“你不怕被滅九族？”
“我們家隻有我和我爹我弟弟，官府要滅就來滅好了。”小賢攥緊拳頭說。
好樣的，賀冬夜心裏暗暗叫好，目光看向其他人，就帶著一絲憐憫，活得還不如一個孩子。
後來對這個世界越來越了解的賀冬夜，終於明白鷸白當時為何會如此惶恐，大秦皇帝還算開明，鷸白心裏還抱有一絲翻身去考功名的希望，所以才會被他舉動嚇到。
“我也跟著這位兄弟。”
從人群裏走出一個人，賀冬夜仔細一看，原來是搶水被他推了一掌的那個家夥。
沒想到這家夥沒記仇，還第二個站出來支持他，若是誠心而為，他定真誠相待，賀冬夜暗想。
有人帶頭，接二連三有人站出來要跟著賀冬夜，到最後，所有人都說要跟著賀冬夜。
果然他們都不是認命的人，隻是缺少一個帶頭人。
“你們若是跟了我，就要做好隨時丟了性命的準備，你們可想好了。”賀冬夜故意問道。
小賢搶著說：“我的命是公子救的，我就是公子的人，我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對，要是沒有這位公子，我們這一路還不知道要遭遇什麽呢？”
“是啊，早晚都是死，不如跟著公子先過幾天好日子。”
“公子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不光給我們水喝還給我們找野果吃，我們都想好了，我們都跟著公子。”
大家紛紛表態。
“兄弟，在下劉文凱。”劉文凱走到賀冬夜麵前拱手說。
賀冬夜也照壺畫瓢拱手：“我叫賀冬夜。”
“若是賀兄弟不嫌棄，我們這一群人就由賀兄弟來指揮好了。”劉文凱提議。
鷸白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長歎一聲，也走到賀冬夜麵前：“大哥，我……我也跟著你。”
你這是迫不得已才表的態吧，還結拜兄弟呢，還不如一個少年。
賀冬夜本還想埋汰鷸白幾句，但見鷸白一臉的感動，硬是把話咽下去了。
那邊似乎有動靜，賀冬夜蹙眉，側耳聆聽。
有哭聲，還有哀求聲。
果真又開始了，賀冬夜驀的一下站起來，旁邊鷸白卻是跌坐著，暗夜裏沒人看到他全身都在發抖。
“走，過去看看。”賀冬夜一把拉起鷸白，大步走過去。
胖衙役手裏拖著個人，而他的兩條腿卻被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抱著。
“官爺，他還是個孩子，求求你饒了他。”其中一個人以頭不住叩地，一邊哀求著。
“老子就是要這樣的，再不放手我把你們爺三一起辦了。”胖衙役狂叫著。
其他人木木站著，都是敢怒不敢言。
胖衙役終於惱羞成怒了，拿起長鞭狠狠抽打著那兩個人，一連抽了幾十鞭後，直到那兩個人沒了聲，鬆開手，這才冷哼一聲拖著人離開了。
賀冬夜本想衝上去，卻不鷸白死死抓住他的手，而他能感受到鷸白全身都在發抖。
“別怕，有大哥在。”賀冬夜還是低估了鷸白和其他人，他們都跟死了一般，他再也忍不住，甩開鷸白的手，大步流星走向樹林。
“站住。”瘦衙役拔出長劍攔住賀冬夜。
賀冬夜怒喝一聲，身子一動，人已經到瘦衙役身後，抬手捏住他的脖子用力，哢嚓一聲，瘦衙役整個人立刻癱軟，手裏長劍掉在地上。
賀冬夜把人朝一邊一扔，走入樹林。
胖衙役正興奮著，雙手不閑著折磨身下的少年，根本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賀冬夜走到他身後，他略有察覺，轉頭，就在這時候，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就從少年身上滾落到草地裏。
隻一招，胖衙役就斷了氣。
賀冬夜借著從樹枝間隙漏下來的月光，看到地上的少年，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沒哭，也沒叫。
嚇傻了？還是被折騰死了？
賀冬夜蹲下來，低聲說：“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是那個給我們水喝給我們野果吃的人，你是好人。”少年說。
原來沒事，賀冬夜放下心，站起來，把手遞到他麵前：“還能起來嗎？”
此刻的賀冬夜，就像天神一般站在少年麵前，少年看傻了。
“是不是傷到哪裏，不能走？”賀冬夜又問。
“我沒事，身上不過是些皮肉傷，他，他還沒來得及欺負我。”聽到如此關懷的話，少年眼圈一紅，哽咽了。
賀冬夜沉聲道：“先起來說話。”
他拉起少年，少年整理好衣物，癡癡看著賀冬夜。
“走，我們回去，你家人還傷著呢。”賀冬夜提醒他。
少年啊了一聲，跟瘋了一樣朝外跑，一邊跑一邊喊：“爹，小軒。”
賀冬夜看了看胖衙役的屍體，蹲下來翻了翻他身上，他記得燕七給了這家夥一錠銀子。
從胖衙役身上收獲還不少，除了那一錠銀子，還有一個小冊子和一些碎銀。
賀冬夜打開那小冊子，上麵寫著姓名官職之類，下麵蓋著柳葉鎮縣衙的印章，他大喜，這個就是鷸白說的名折吧，有點類似前世的身份證職業證，難怪鷸白說每個人都必須要有自己的名折才行，沒這玩意，就是個黑戶。
收好東西，走了幾步，賀冬夜想了想，又折回來把胖衙役身上的官服給扒了。
說不定都能用得著。
走出樹林，大家顯然都被嚇到，還和剛才一樣傻傻站著。
鷸白衝到賀冬夜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哥，你真的殺了他們？”
賀冬夜嗯了一聲。
“你怎麽能殺了他們呢？”鷸白聲音顫抖的厲害。
賀冬夜睥睨著他：“不然呢，等他們把你們一個個都淩辱一遍？”
鷸白頹然鬆開手，他是害怕那兩人那般行為，可是殺了官府的人，就是造反，是要滅九族的。
賀冬夜難道不知？
“大哥，你殺了他們，會被安上造反的罪行，會被滅九族。”他哆嗦著說。
敢殺，就不怕這些，不過，賀冬夜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沒一個人敢站出來支持他？
這時，趴在地上察看爹和弟弟傷勢的小賢，站起來，走到賀冬夜麵前，仰著臉看他：“公子，我以後可以跟著你嗎？”
賀冬夜注視著他：“你不怕被滅九族？”
“我們家隻有我和我爹我弟弟，官府要滅就來滅好了。”小賢攥緊拳頭說。
好樣的，賀冬夜心裏暗暗叫好，目光看向其他人，就帶著一絲憐憫，活得還不如一個孩子。
後來對這個世界越來越了解的賀冬夜，終於明白鷸白當時為何會如此惶恐，大秦皇帝還算開明，鷸白心裏還抱有一絲翻身去考功名的希望，所以才會被他舉動嚇到。
“我也跟著這位兄弟。”
從人群裏走出一個人，賀冬夜仔細一看，原來是搶水被他推了一掌的那個家夥。
沒想到這家夥沒記仇，還第二個站出來支持他，若是誠心而為，他定真誠相待，賀冬夜暗想。
有人帶頭，接二連三有人站出來要跟著賀冬夜，到最後，所有人都說要跟著賀冬夜。
果然他們都不是認命的人，隻是缺少一個帶頭人。
“你們若是跟了我，就要做好隨時丟了性命的準備，你們可想好了。”賀冬夜故意問道。
小賢搶著說：“我的命是公子救的，我就是公子的人，我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對，要是沒有這位公子，我們這一路還不知道要遭遇什麽呢？”
“是啊，早晚都是死，不如跟著公子先過幾天好日子。”
“公子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不光給我們水喝還給我們找野果吃，我們都想好了，我們都跟著公子。”
大家紛紛表態。
“兄弟，在下劉文凱。”劉文凱走到賀冬夜麵前拱手說。
賀冬夜也照壺畫瓢拱手：“我叫賀冬夜。”
“若是賀兄弟不嫌棄，我們這一群人就由賀兄弟來指揮好了。”劉文凱提議。
鷸白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長歎一聲，也走到賀冬夜麵前：“大哥，我……我也跟著你。”
你這是迫不得已才表的態吧，還結拜兄弟呢，還不如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