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名字叫何瑞,是我祖母起了,由於我祖母讀過幾天書,所以取得名字也還算過得去。


    八歲之後,我父親就在徐三的‘學堂’開始‘念書識字’。


    我父親平時不**說話,但是學東西很快,幾乎是一點就通,深得徐三的喜**。


    後來,徐三還做了一個讓全村人都羨慕眼紅的決定——他要收我父親做徒弟。


    學生和徒弟的區別哪怕是淳樸的村民也能看出來。


    對於這,我的祖父相當支持,我的祖母雖然有些疑慮,但也毫無阻止的能力了。


    每天,徐三都要抽出一點時間,私下給我父親‘傳授知識’,而且我父親的嘴嚴,甚至連我祖母也問不出來內容。


    最後祖母索性也就不管了,畢竟收為徒弟這件事在表麵上還是很好的。


    父親後來漸漸變得開朗起來,由於他是神棍徐三的徒弟,所以在村民眼中還是很吃香的。


    在我父親十六歲的時候,村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也正是這件大事讓我父親娶到了我母親。


    話說又是一年秋季,山風帶著絲絲寒意不停的刮著。


    二叔有個小孫女叫蘭惠,才十三歲,人長得清秀漂亮,隻是得了一場怪病,整天滿嘴胡話,而且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沒事的時候她總喜歡往村子後麵的墳場跑。


    這可嚇壞了二嬸以及蘭惠的父母。


    村裏沒有醫生,平時有什麽小病小痛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蘭惠的這個怪病太嚇人了。


    “多半是撞了鬼!”徐三的一句話將眾人心中的疑惑解開了。


    二叔和二嬸在徐三家連求帶跪,要徐三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小孫女。


    二叔和徐三的關係那自是不用多說,若是在這種時候徐三見死不救的話他的聲望一定會一落千丈。當即就答應下來了,直道晚上就來捉鬼。


    也不知道徐三是真有本事還是故作鎮定,反正二叔一家對他是感激涕零。


    等到二叔和二嬸走後,徐三找到了我的父親,將這件事告訴了我父親,最後還在我父親耳邊嘀咕了幾句。


    第2章 東窗事發


    也不知道是我的父親真的從徐三叔那裏學到了什麽治療疾病的辦法還是因為運氣好,反正又是跳大神,又是燒符紙的,最後弄了一碗不知道加了什麽東西的黑水給二叔的小孫女喝了,結果她的病還真就好轉了,十幾天下來已經完全康複,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這一下可不得了,我的父親頓時成了村中的名人,每個人見到都誇不絕口,認為我的父親有出息,是個大人物。


    二叔和二嬸這下可樂壞了,當下拍板,將自己的小孫女許配給了我的父親,隻說年齡一到就立馬辦事。


    從那之後,徐三叔就成了村裏最有威望的人,甚至有個寡婦經常半夜偷偷的去敲門,但具體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我父親也從中受益,成了村裏唯一的‘先生’,他這個先生不僅教孩子們認字讀書,還要替所有人看病。


    我的祖母原本一直對我父親拜徐三叔為師心裏有些不痛快,但在這件事之後也就放心了。


    時間飛逝,幾年過去了,我父親和二叔的小孫女蘭惠都成年了,於是兩家一商量,就把事情辦了。


    再過了兩年我就出生了,但我的出現並沒有給兩家人帶來多少歡樂,更多的是無奈和痛苦。


    我剛出生才不到兩個月,祖母就在無意間發現我全身的關節竟然可以脫落,當時家裏人可都嚇壞了,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我當時並沒有痛苦的樣子。


    我父親在村裏也做了幾年‘醫生’,對脫臼接骨這種時也做過幾次,於是一番鬧騰,我的關節總算是結上了。


    等事情平複下來之後,我母親才想起了我反常的行為,從關節脫落到接上我幾乎都沒有哼過一聲,就算是一般的大人也會痛的冷汗淋漓,我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九十年代,村裏和外界的聯係也稍微多了一些,當夜父親和母親就帶我去往縣城。


    在縣醫院忙活了大半天也沒有檢查個所以然來,這個時候錢也不多了,父母帶我在醫院的大院裏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回村了。


    我的祖父祖母和外公一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猶如天塌了一樣,幾乎將村裏所有的餘錢都湊了起來,想要送我去市裏麵的大醫院去看看。


    晚上,二叔和我祖父還有徐三叔在徐三叔的‘學堂’裏說了一夜的事情。


    第二日的時候,徐三叔和我祖父阻止了要去市裏的父母,祖父將我父親叫到一邊說了一些什麽,沒有人知道他們商量的什麽,但是我父親同意了,他隻告訴我母親說,去市裏的日子先延後一段時間,他要先出去辦點事。


    半夜,等我我父親和祖父加上徐三叔就在我家堂屋中央刨起了泥土,不多時他們就挖出了當初他們埋在地下的布袋子。


    布袋子已經被歲月侵蝕的成了碎片,當初他們埋得東西也暴露出來了,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古樸全身青毛的銅器,還有一些小青銅物件。


    父親從銅器中挑選了幾樣還算好的裝進了蛇皮口袋,然後又往蛇皮袋子裏塞了一些衣服。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父親就扛著蛇皮袋子走了,當然他還帶走了昨天湊出來的所有錢。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我父親這一走就在也沒有回來,而我家和二叔家的矛盾也開始了。


    ……………………


    個把月都過去了,我父親依舊嫋無音訊,連我祖父這種懶惰到天天賴在床上不起來的人都開始著急,我祖母更是頭發都急白了。


    就在這天上午,天氣中還飄著潔白如鵝毛般的雪花,幾個身穿製服的公安來到了我們村,徑直往我們家走去。


    不知道是誰大呼了一聲“何瑞犯事啦!”整個村子頓時雞飛猴跳,徐三叔原本正在二叔家吃飯,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他和二叔對望一眼,扔下手中的碗就往後山跑。


    我祖母和我母親抱著我站在家門口驗證消息的真偽,沒有過多久,果然見一群身穿製服,十分威嚴的漢子朝著我家走來,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反手被帶上鐵手拷的青年。


    青年低著頭,似乎是在躲避什麽,但是我的母親和祖母頓時哭喊了起來,二嬸趕過來將她們扶了起來。


    “你們是何瑞的家屬?”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問道。


    祖母當時就暈了過去,我的母親也完全哭成了一個淚人,但是公安同誌執法是出了名的嚴格,轉過身去問我父親“剩下的人在哪裏?”


    父親有氣無力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徐三叔的住房,又看了一眼家裏的堂屋。公安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立馬就分成了兩隊,朝著我家堂屋和徐三叔的‘學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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