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在圖書館頂樓,有一間被封起來的檔案室,存著學校以前的檔案。”李青蔓帶著我上了頂樓,然後伸手指了指走廊的盡頭。


    我跟在她的後麵走了過去,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黑漆漆的門,門上掛著大鏈子,鎖都已經生了鏽,我就皺著眉問她:“這怎麽進去?”


    李青蔓從包裏掏了掏,對我說:“我把鑰匙給借來了。”


    我在後麵看著李青蔓開鎖,心裏忽然有些唏噓,沒想到李青蔓居然了解這麽多的事。


    她一個人默默地做了那麽多的調查,要不是我昨天救了她,說不定她連我都不會告訴。


    我幫著李青蔓把鐵鏈給拿了下來,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閱覽室裏麵全是黴味,看來已經是好多年沒有人進來了,書架上的檔案都開始積灰了。


    李青蔓對我說:“我們分開找吧,這樣比較快。”


    我點了點頭,就和她分開去找,這個閱覽室很大,建校以來的檔案幾乎都在這裏,但我不管怎麽找,都沒有看到七年前的檔案。


    就連校史裏麵,七年前的記錄都被撕掉了。


    而且這一切做得非常徹底,不隻是關於那樁連環殺人案,一切記錄都被清空了。


    也就是說,哪怕我們想要去找七年前的學生,也沒有辦法能聯係到他們,因為他們的檔案已經不在了。


    我暗歎了一口氣,心想事情果然沒有這麽順利,今天隻怕又要白跑一趟了。


    這時候李青蔓忽然在另一邊對我說:“你過來看看,我找到了什麽。”


    我急忙跑了過去,隻見她從一堆文件裏麵,翻出了一張很破舊的報紙。


    看報紙上的日期,正好就是七年前的,報紙的頭版頭條報道的是一起火災,剛好就發生在我們的學校。


    大火幾乎燒毀了一棟宿舍樓,有一名女生在大火中喪生,但因為剛放暑假,很多學生都已經回家,所以暫時還沒有確定身份。


    報紙上的報道也語焉不詳,更沒有後續的報道。


    但我總覺得這事不太簡單,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我和李青蔓走進了一棟破舊的宿舍樓裏麵,我還在裏麵看到了一個女鬼。


    我急忙問李青蔓:“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逃命,跑到了一棟破舊的宿舍樓裏麵。”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李青蔓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我不由覺得有些困惑,難不成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還是說李青蔓她忘記了呢。


    我心裏正嘀咕著,外麵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李青蔓急忙抓住我,對我說:“趕緊走。”


    她也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往外麵跑,我們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個老頭子衝著我們大喊:“誰叫你們來的,不要命了嗎?”


    這個老頭子是圖書館的管理員,脾氣臭得很,不過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好,根本追不上我們。


    等跑出圖書館之後,我才喘了兩口氣,問她說:“要是不是你借來的嗎,我們跑什麽?”


    “騙你的,是我偷來的。”李青蔓吐了吐舌頭。


    我看著李青蔓,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說:“其實你挺可愛的,就不要一直板著臉了。”


    李青蔓扭過了頭,一邊走一邊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走上去跟在了她的身後,在學校的小路上安靜地走著,我們現在這樣子,在別人眼裏看起來,一定就像是一對情侶一樣,隻是可能並沒有那麽般配。


    李青蔓走到河邊,在長凳上坐了下來,然後把偷來的報紙攤在了腿上,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我在旁邊坐了下來,對她說:“不用看了,也沒什麽有用的信息。”


    李青蔓開口問我:“你覺不覺得,這和我們最近發生的事有什麽關係?”


    我皺著眉頭問她:“你的意思是,是這個女生回來報仇了?可可又不是我們燒死她的。”


    我雖然撇了撇嘴,但心裏忽然蹦出了一種想法,會不會這個女生其實是被人害死的,隻是偽裝成了火災呢。


    聽說這些死靈的怨念都特別重,根本就不會管是不是我們害死她的。


    李青蔓站了起來,對我說:“反正不管怎麽樣,先查出這個女生的身份和死因。”


    我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她,但說是這樣說,又從哪裏查起呢。


    上了一下午的課之後,天又漸漸黑了下來,死神少女就在群裏說話了:“同學們,準備好繼續玩遊戲了嗎?”


    現在她在群裏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再敢搭腔了,因為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


    見群裏沒人說話,死神少女就繼續說:“既然大家沒什麽熱情,那就讓我指定四個人來玩這個遊戲吧。”


    見她說了這話,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但又捏了把汗,我們班上還有四十七個人,從裏麵挑四個,雖然概率不大,還還是有可能就是自己。


    “秦昊然。”


    “周銘。”


    “蘇雅。”


    “寧冬。”


    屏幕上彈出四個人的名字來,頓時就有人大叫一聲:“嚇死老子了,幸虧沒有我。”


    我也沒管是誰說的,而是拍了拍周銘的肩膀,對他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周銘點了點頭,但還是沉著臉,額頭上都快冒出汗水來了。


    “遊戲跪著很簡單,除了這四個人之外,其餘的人投票,得票數最少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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