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老道士趕了過來,仔細察看了青青的眼皮,然後道:“鄭軍醫已經打電話求援了,不過救援最快也得中午到,她這是外邪入侵,如果你信得過貧道,就讓貧道為其驅邪。”


    眼下也隻能先這樣了,我同意了,鬆開了青青的手。


    老道士一邊從懷裏摸出一紙包,打開後裏麵是朱砂和冰片的混合物,用酒和勻後塗在了青青的額頭和兩耳後,然後又將藥糊遞給我,道:“你為她的腋下和腿根處也塗上,我就不方便親自動手了!”


    我應了,老道士轉過了身去,嘴裏道:“昨夜很危險,你應該留在盤姑娘身邊的!”


    青青身上還蓋著行軍被,我掀開被子,用顫抖的雙手慢慢脫下了她的保暖衣,雖然我以前也接觸過女性病人的身體,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的病人是我的戀人,我心跳不已,青青穿著暫新的內衣,肩頭的紅痣格外明顯,我將藥糊輕輕的塗在了她的雙腋下,她似乎動了一下。


    老道士繼續道:“我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那個家夥,反而被他使出的幻術偷襲,我原本以為他隻能使出一道幻影,用來對付你們,沒想到他居然可以使出兩道幻影,我差點掛掉,女鬼差是不是也來過了?”


    我為青青拉上了衣服,回應:“不錯,她讓我轉告你,今夜在山頂上,你們倆聯手對付這個幻術高人。”


    “你塗好了沒有,老道我可要轉過身了!”


    我忙道:“不要,我還沒有塗好!”便繼續用顫抖的雙手拉下了青青的保暖褲,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青青來了月經,而且量很大,她的臉色蒼白,一定有痛經的症狀,她用的護墊昨天才到,就有可能是婦科感染,但願是婦科感染,鄭秀敏用的抗生素還能解決,如果是腦膜炎複發,那普通抗生素就無效。


    她的左側大腿內側也有一粒芝麻大的紅痣,我塗好了藥膏,為青青穿好褲子,蓋好被子,便道:“好了,道長可以轉過身來了!”


    老道士盯著青青,歎息道:“你小子運氣很好,但願你們倆能夠成。”


    我便表示:“我跟青青一定能成的,因為我們已經……”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老道士一臉奸笑的打量著我,道:“想不到袁大夫還下手還挺快,你們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對於這個問題,屬於隱私,所以我不想回答。


    老道士也不再追問,自言自語道:“這地方,缺醫少藥,就連老道的寶貝都讓他們給弄沒了,夜裏你們盡量要保持警惕,尤其是你,這個幻術高手首先要除掉你,然後才會向其他人下手!”


    我便質問:“你為何如此肯定,那家夥為什麽要先向我下手?”


    “因為你是這群人中最弱的,其次就是你的戀人了,不過她有鄭秀敏保護,相對安全一些。”老道士解釋。


    我聽後就有些緊張,畢竟我是單獨住一間房,如果跟蔡班長住一起,也就安全點,可青青怎麽辦?鄭秀敏如果夜裏去上廁所,青青就會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老道士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便安慰我:“你放心吧,盤姑娘現在來了天葵,可以破對方的幻術,所以她暫時是安全的。”


    外麵訓練場上傳來了其他人響亮的口號,“加強鍛煉,健康永遠!”


    我回到房間內,取來了手提袋,打開《針灸急救大全》,尋找治療高燒的療法,老道士撇著嘴道:“沒用的,針灸可以消炎嗎?你可不能病急亂投醫!”


    他說的沒錯,人一得了急病,就會亂投醫。


    老道士轉身離去,我留下繼續照顧青青,倒了一杯熱水,喂她喝了一些。


    到吃早飯時,青青的高燒退到39度。


    我不斷用體溫計為青青測量體溫,心裏默默祈禱她能夠早些蘇醒過來,恢複正常。鄭秀敏將飯菜帶到了房間裏,向我詢問:“盤姑娘她怎麽樣了?”


    “體溫已經在降。”我借她們房間裏的臉盆洗臉,然後坐在桌子前用飯。


    鄭秀敏道:“我已經跟指揮部打電話了,他們會派人送藥過來,我們必須要在明天中午之前使盤姑娘恢複正常。”她一邊用棉簽沾了酒精塗在青青的皮膚上為其降溫,一邊抽著鼻子,疑問:“你在她身上塗什麽藥了?有一股清涼的味道。”


    我解釋:“是道長自己配的降溫藥,還挺有效!”


    鄭秀敏便追問:“那老家夥昨夜的戰果如何?他向你說了沒有?”


    我迅速的吃著饅頭就菜,咽下後,回答:“道長還沒有找到那人,對方實力很強,隻怕道長也不是其對手,你們部隊上可有這方麵的高人?”


    鄭秀敏便反問:“要不我向上級請求派大部隊搜山?”


    不過如此勞師動眾的,我擔心會打草驚蛇,鄭秀敏立刻向我道:“盤姑娘的護墊需要更換,她的身體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可我也沒有好辦法。”


    我就道:“實在不行就送她出去治療,我們不能被困這裏坐以待斃。”


    “不行!”鄭秀敏否定了我的提議,道:“別忘了我們可都是受到過輻射,正在觀察期間,而發燒也是輻射的症狀。”


    我有些生氣和沮喪,對方繼續道:“袁大夫,你還是出去吃飯吧,我要為青青更換護墊了!”


    於是我端著飯碗出了房間,在餐廳裏匆匆吃完飯,小馬走了過來道:“今天我值班,明天就該你了,你對象現在怎麽樣了?”


    小馬這人雖然生的黑胖,但為人還是不錯的。


    我回答:“已經有所好轉,明天中午就有人來看望我們了。”


    上午時,鄭秀敏叫上我一起去訓練,小蔡留下找過我青青,我有些不放心,他就嚷道:“袁大夫,你還怕我搶走你女朋友不成?我可是訂過婚的人。”


    我隻好離開,鄭秀敏教我們單人擒拿格鬥,其他人都是互相對著摔,她拿我作示範,一把就將我摔倒在水泥地麵上。我被摔蒙了,她向其他人示意:“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外界和內心的情緒幹擾,否則敵人不用親自動手,就能令你自尋短見!”


    沈超有些不信,鄭秀敏解釋:“有些邪惡的催眠師可以不斷的暗示病人,令其越來越消極,最後抑鬱症加劇而自殺。”


    第九十八章 救援


    在這世上,能夠掌控別人命運之人不多,掌控自己命運的更少。


    那自己的命運究竟是被誰掌控著呢?


    你可以掌控一個人的生死,卻不能掌控他的一切,被掌控者稱之為傀儡。催眠師可以暫時操控被催眠者,但也隻是暫時。


    青青突然發了高燒,但已經在慢慢退燒,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鄭秀敏說的很對,人在處於失神狀態是最脆弱的時候。


    想要殺我滅口之人還在黑暗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尋找一切可乘之機。


    不過想要變得強大,不是一兩天就能夠達到的,所以人類為了走捷徑,不惜尋找各種方式,甚至是歪門邪道。


    訓練場上的汗水跟疼痛都是為了以後的強大,所以我忍著。


    沈超向我投來了羨慕的眼神,能夠被美女教官一次又一次的摔趴在地上,這也是一種奢望,可我不爭氣的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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