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結果的過程中,我和林軒都非常緊張,而肖警官坐在他的位置上,穩如泰山,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內線電話響了。肖警官迅速接了起來。聽了三秒鍾,他掛了電話:“小吳查過了,我們市沒有這樣的例子。”


    這是我們大家意料外的結果,我和林軒幾乎在同時問:“沒有?不可能吧?”


    我說:“應該不會呀……”


    “會不會是因為年代太久遠,電腦裏麵存不到?以前的資料要不要去檔案室裏去找?”林軒也問。


    肖警官想了想說:“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年代久遠的東西,後來有電腦了以後也都辦理手進電腦裏麵去了,不存在因為年代久遠而找不到的現象。如果再久遠一點,那就沒有辦法查了。”


    電腦比起人腦來,出錯的幾率更小一點。如果說電腦裏麵沒有查到,那我們昨天到現在基本上就是白忙一場了。


    我心裏覺得非常不甘心,看了一眼林軒,又看了一眼肖警官,問道:“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肖警官想了一想,才說:“年代太久遠的東西,警察局裏查不到,可以幫你們在名間打聽一下。有一些名間的傳說半真半假。你們自己去辨認真假就行了。”


    一說到名間的傳說,我立刻問:“我倒是聽到一個傳說,是關係賓館的某個房間不能住人的傳說。說隻要住了人,就會死人,你有聽到過沒有?”


    “我聽說過,”肖警官點點頭,想了想才說,“這種傳說已經傳說了非常多年了。究竟是哪一年我也弄不清楚。你說的是1202,也有人說是1204,2014等等房號。其實並不是說的一個房號,而是一個位置。聽說有一個書生住店,住在客棧的某一間房間裏,半夜被人殺害了。從此以後,隻要那個房間住人,那麽這家客棧一定會死人。後來演變成了某個賓館的某個房間有住人,那麽就一定會死人……”


    我和林軒對視了一眼,問道:“那個客棧叫什麽名字?又或者在什麽位置?”


    “這隻是一個傳說,具體在哪個位置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甚至很多都沒有聽到過這個傳說。我覺得這種謠傳就是越傳越邪忽,根本不足為信。就算是當初真的有考生死在了某間房間,碰巧那個賓館又死了人,幾次巧合以後,人心惶惶了。至於隻要開賓館的。2012不能住人這種誇張的說法,我覺得絕對不可能。”


    林軒說:“那麽誇張的事自然是不可能,也不可能會有那麽厲害的詛咒。就算有,也持續不了那麽多年。客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叫法了?”


    我聳聳肩。歎了一口氣。


    肖警官說:“就算是那個考生不甘心死亡,有了那個詛咒。那跟咱們現在這個案子有什麽聯係嗎?我反正從來沒有聽說過考生的死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造成。而且古代難道就有精神病患者殺人不判刑的說法嗎?”


    對啊……


    林軒有些沮喪,接著說:“也許真的有那個可能呢?現代社會有些賓館也會用客棧兩個字取名啊……也許就是近現代的事。而局裏沒有記錄到。” ,“當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不能擔保所有的案子全部都錄入在案,警局也會莫名其妙地遺失一些檔案。這種事情不會對外公布,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也許在你們來找我之前,那個人……就已經把他自己的要案給找走了呢?”肖警官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我聽了連忙點頭,表示高度讚同。關於警局會遺失檔案,因為楊一做過,所以我心裏覺得特別有可能。


    肖警官說:“這樣,我先在內部排查一下,能夠進入到我們的電腦裏麵刪除檔案,我們可以請這方麵的同事來排查。你們也可以回去等消息。”


    話說到這裏,意思就是讓我們走了。林軒看了我一眼,我也覺得在警局呆著並不太好受,便點點頭,站起來和肖警官道別。


    出了辦公室門,外麵的喧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軒的身上,再忙碌的人也因為同事忽然的安靜而放下手頭的事,盯著林軒的臉。


    他現在已經成了名人了,肖警官在大家的心裏可謂是神一樣的存在,而這個神,昨天竟然被這個年輕的小子給打敗了。大家其實都特別好奇,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路?


    林軒迎著大家的目光,臉上基本上沒有什麽表情,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從樓上到樓下,他接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而他本人卻相當的淡定。


    第247章 預感來臨


    出了警局回了賓館,我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楊一,將昨天到今天的事情說了以後,我們抱怨:“像這種事,你不是可以做嗎?把我們叫過去,還受了一晚上的罪。”


    楊一卻隻是笑笑:“也還好吧,不算受罪,你們這麽做可比我直接去偷要聰明。這樣一來。等於是得到了警局裏的幫忙。懂得利用了。”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既然肖警官讓我們等,那我們現在也暫時也隻能等待。發生過這麽多事,我已經習慣了心急如焚的心情。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急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所以我決定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把自己的身體時差調一調。無論事情怎麽發展,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


    剛躺上床眼睛都還沒有閉上,就響了。我困意來襲,連來電顯示也沒有看便接了起來:“喂?”


    “喂。我謝然。”


    我一聽謝然的名字,心情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眼睛瞬間就睜開了,問:“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的情況怎麽樣了?之前打電話也一直沒有打通。”


    我鬆了一口氣,他一打電話,我還以為又來了一個可以拍到靈魂偏離身體的人,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聽到不是,我便說:“我沒什麽事。就在拘留所呆了一夜,不過我們說服了肖警官相信我們的話。他會給我們幫忙的,你不用擔心我。”


    “沒什麽大事就好……”


    “具體的事等見麵再說吧,我一晚上沒有睡。先睡一覺。要不然你晚飯的時候過來,我們一起吃飯,順便再談。”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也不願意和他細談,隻想掛了電話好好睡覺。


    謝然“嗯”了一聲說:“那晚點見。”


    我掛了電話,將鈴聲調成了靜音,丟到了床頭櫃上,接著閉上眼睛。


    經過這麽一吵,我也沒有那麽容易睡著了。腦海裏就不斷出現叔叔和爸爸在病房裏的場景。一會兒又出現白展翅的模樣。幾個畫麵來回交替,揮都揮不去,想得我頭都疼了。


    我翻了一個身,趴在了床上。


    翻來覆去最後怎麽睡著的也不知道了,我一睡覺,就夢見了寵承戈。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夢見他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夢,夢中的寵承戈隻給了我一個模糊的背影,他一直側身坐在一坐懸崖當中。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和表情,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來。夢中的我究竟在哪裏也不知道,我像是一個旁觀者,又像是僅僅做了一個夢而已。


    這個畫麵隻持續了一會兒,我便墜入了沉沉的黑暗的睡夢中。


    再次醒過來,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黑了。這一覺我睡得很好,雖然全身還是有些酸痛,但腦子最起碼不是亂糟糟的了。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名字。


    魏書文。


    這個名字一出現,就自動地出現了他的背景身世。他像是住在一個病房裏。從背影來看,正站在窗前,拿著杯子在喝茶。身邊沒有人,房門和窗護都鎖得緊緊的,窗外一片黑暗。


    我的預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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