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叫張瑞的男生則是在不停地嚎叫下。終於有些脫力地停了下來。


    “我們不是廣成本地人,剛剛畢業的學生。”考慮了良久,一直等到所有人都不太耐煩地時候,小眼睛男生開了口。“我叫祝新,他叫張瑞。我們是出來找工作的。”


    來這裏找工作?


    大家都不太相信祝新的這句話,所以都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不耐煩地情緒更加明顯了。祝新大概也是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牽強,半低了頭,有些愧疚地說:“夏姐,對不起,張瑞他確實有些心理方麵的疾病。但我也不是有心想瞞你的,這種事也並不是見到所有人第一時間都要告訴他對吧?誰開口就會自報家門呢?”


    說完,他朝我們看了一眼,對劉義成和楊一說:“你,你們可以放開他了,這樣一直反壓著他的手會很痛。”


    楊一冷哼了一聲:“他打我也很痛。”


    “我保證他不會打你了,真的!”祝新舉起手,信誓旦旦地說:“我了解他,決不會再動手了。剛剛你們隻要不碰他。也不會刺激到他。”


    劉義成緩緩地鬆了手,接著楊一也跟著鬆了手,接著說:“僅僅碰一下就會發瘋,這也病得不輕。”


    “他失控的原因是受了別的刺激,我們房間裏……好像鬧,鬧鬼了。”在住宿的賓館裏遇上鬼,本來應該是值得生氣的事。但因為張瑞的事,祝新反而顯得底氣不足,“我們的牆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影子,但是我倆都躺在床上,不可能把影子能夠投到牆上。並且……那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說到鬧鬼,才終於抓住了今天的重點。但楊一卻沒有放過之前的問題:“你們怎麽會來廣成找工作?既然是要來廣東。廣州深圳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嗎?為什麽會選擇經濟最不好的地方?廣成縣的本地人還得出去打工呢,你們倒好,跑來這裏找工作?找到什麽工作了?”


    祝新想了想才說:“就是因為經濟不太好才來的,一般經濟不太好的地方,本地人比較多,雖然會有一些欺負生人,但相對壓力也比較小,適合我們生活。我們隻想找一份正常的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我越聽這話越不太對勁,從一進門開始,我們就懷疑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明明兩個都是男生,卻偏偏要開一個大床房。之前住一個宿舍的哥們兒。開一個大床房也可以原諒,但兩人不至於連被子也蓋一床吧?旅店裏不會缺被子。


    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麽會來廣成工作?除非……


    我懷著疑慮的心,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gay?”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向我投來了驚異的眼神,這些眼神看得我莫名地心虛起來,覺得自己腦洞大開得有些離譜了。


    卻沒有想到,祝新在驚異了三秒鍾以後,竟然點頭認了。“對。”


    “……”


    除在場的兩位男士,夏莎也露出了難看的表情。但嘴唇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她有些找不到話來說。


    祝新卻主動交待:“我們確實是因為出櫃,而遭到了非常大的反對。所以……兩個人就出來了。跑得也不算遠,我們是清遠人。”


    “聽口音就知道是廣東啦。”我尷尬地笑了一笑,剛才隻是頭腦發熱就問出來了,這種事情也算得上個人隱私了,如果不是我問,這兩人肯定是不會說不出來。“現在這種事情普遍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裝作無所謂地笑了笑。


    劉義成揉了揉?子,那裏剛才被張瑞打了一拳大概是有些疼。


    他說:“那他的病是怎麽回事?”


    “這個病……”


    “你就告訴我,他曾經是不是傷害過別人?”楊一問。


    我也跟著問:“對啊,有沒有傷害過別人?”


    “像剛才那樣嗎?那有幾次。”


    楊一搖搖頭:“嚴重些的?”


    “什麽程度,最大程度的是一拳給人?子打歪了!”祝新做了一個打拳的手勢說。


    我和楊一互相看了一眼,夏莎說:“你們住在這兒,是為了治病吧?那為什麽不去治?”


    “我們想先找工作,而且我覺得他的病也不至於要去那裏麵治的程度。我打聽過了,這家精神病院都是住的特別嚴重的需要住院治療的人。”


    夏莎擺了擺手,隻留下一句:“你們趕緊搬走吧。”就轉身出去了。


    我們也聳聳肩,準備出去。祝新連忙攔住了我們。臉色非常著急和害怕:“我知道也嚇到你們,但那個影子今天晚上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你們有什麽辦法嗎?”


    我們也沒辦法保證,但是……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你們,不如在這裏陪一晚上吧?”祝新搓了搓手。“這裏鬧鬼,那我們也住不了,但是今天晚上怎麽過?”


    我尷尬地說:“我們怎麽可能住你這兒?再說也住不下啊你。不如這樣,我們給你一個號碼,要是發生什麽事情你就給我們撥個電話,怎麽樣?”


    “那來得及嗎?”


    “如果真的鬧鬼,並且瞄準了你們,我們在不在場就已經不重要了。”劉義成拍了拍祝新的肩。和楊一一起走出門去。


    我把劉義成的電話給祝新,順便也加了他的微信。叮囑道:“有什麽事,第一時間打電話。”


    祝新雖然還是希望我們住下,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們完全不熟,中好目帶期待地看著我們出去。出了門,劉義成問:“你們怎麽看?”


    我說:“我覺得,鬼影應該是比較痛恨有精神類疾病的人,他挑中的人都是有精神疾病的。”


    “必須還傷過人,”楊一加了一句,“鬼影生前一定是被精神病類疾病的人害死的。但是,為什麽他會用影子殺人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鬼影是用什麽方法殺人的?又或者說,他是以什麽方式死去的?


    “那個叫樊琪的,是怎麽死的?死因查出來是什麽?”


    七竅流血?


    “當時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那個女人吊了起來,接著七孔流血了。應該是吊死的。”劉義成沉呤道。


    “而且我覺得,鬼影應該是無心要殺那兩個學生,隻是在他們麵前出現了一下。至於為什麽……難道是想警告他們?如果鬼影真的要殺人。連風塵也來不及阻止,六鬼殺人的時候速度是相當快的。你們覺得呢?”我問。


    楊一點點頭,接著說:“根據樊琪和精神病院裏那人的死因,基本確定鬼影也是被絞死的。所以咱們應該查一查這個城市裏。被精神病人絞死的例子。這樣一來,範圍就小了很多。”


    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腦子裏麵清明了不少。我們決定第二天去警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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