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三爺爺又回到了洪大年的家裏查看了一番,他還是唉聲歎氣。我問他怎麽了,是不是還會出事。我三爺爺歎了口氣說道:“那山坳裏的東西不好惹,那洪大年一定是手腳不幹淨,要是山坳裏的東西已經把洪大年偷走的東西給拿回去了那還好辦,就怕洪大年已經把東西給掉了。到時候那山坳裏的厲害角色肯定拿咋們村子開刀。”


    我瞥了一眼洪大年家裏桌子上擺著的還沒吃完的酒菜,有種不好的預感。洪大年家裏窮是人盡皆知的,開始大魚大肉了,說明他得到了一筆橫財,也就是說,他從盜墓人的屍體上得到了從墓穴裏帶出來的好東西,並且已經掉了。


    洪大年已經死了,也不知道他給了誰,這事兒的確不好辦了。我們沒在洪大年家裏找到任何東西,我問三爺爺:“可不可以做法把洪大年的魂魄招來?咱們問問不就得了?”


    三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洪大年剛死,魂魄到了地府是要審判的,這期間沒辦法招魂,得等到他頭七的那一天。”


    頭七,也就是人死了之後的第七天,有魂魄會回來這一說。還要等這麽久,這七天估計也不會寧。


    我預料錯了,這七天村子裏沒出什麽事兒,跟平時一樣正常,加上又是過年的,許多人也都放下了心。樊曉和樊小路他們兩家的人都走了,說是還要忙。樊曉年後就要去陰間了,估計到時候她家的人又要鬧一場。


    洪大年頭七這天,三爺爺在天黑的時候就開始做法招魂,足足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我看見他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看著簡單,實際上是體力活,需要耗費元氣。元氣是什麽我還不太懂,三爺爺給我講過,可我一知半解。


    最後他停了下來,但是沒有看見洪大年的魂魄。我有些急了:“怎麽樣了?”


    三爺爺擺了擺手說道:“洪大年的魂魄不在地府。我也試著從其他地方招魂來,但是洪大年的魂魄沒來,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在地府?難道黑白無常沒帶走他的魂魄?從其他地方也招不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洪大年的魂魄找不到,那就沒有辦法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這件事情隻能暫時擱著了,也沒別的辦法,隻要村子裏不出事那就行,可誰知道呢?


    回到屋子裏,我躺在**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對著玉佩問道:“你開始不知道洪大年的魂魄沒去地府嗎?”


    死鬼閻王說道:“知道啊。”


    我有些鬱悶:“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們等了這麽久,還白忙活了一天。


    他悶悶的說道:“你也沒問吧?你現在不是很能麽?什麽都不需要我幫忙,也沒想找我吧?現在才想到我。”我無語,我的確是不想找他幫忙來著,但是他明明知道還讓我們白忙活,多說一句話要死的?


    我不想說話,心裏有點小矛盾,這不怪他沒說,是我自己不找他的。我閉著眼準備睡覺,死鬼閻王的聲音卻在我跟前響起:“你這樣,讓我覺得有些危險……”


    我猛地睜開眼坐起了身,額頭卻撞在了他的下巴上,那個疼,別提了……


    他沒什麽反應,我捂著額頭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他剛才的語氣太嚇人了,什麽我這樣讓他覺得危險?這句話就很奇怪,還有語氣,陰沉陰沉的……


    他朝我伸手,我下意識的後退:“你幹嘛?我怎麽了?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你好好說啊……別嚇我……”


    他扒拉開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做事兒能經過腦子麽?我覺得……你在試著自己獨立,難道是想擺脫我?”


    他終於還是察覺了,我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沒……沒有……”我恨不得扇我自己一巴掌,說話還結巴,明顯在說謊,我自己都不信,更別說他了。


    他手從我額頭移到了我的臉上,換成雙手捧著我的臉,我好怕他一個不高興把我脖子給扭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我就感覺蓄謀已久的陰謀被他發現了一樣。


    “為什麽這麽想擺脫我呢?難道是我哪裏不夠好?你說出來啊,我可以改啊……”他說話的語調沒有起伏,眼神也是平靜無瀾,我很想知道麵具下的他是什麽表情……


    我敢保證他說出來的話都不是真的,其實是其他意思。我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我沒有,真的,你也沒有哪裏不好。”我想說之前我都說了那麽一番話了,在冥河邊,何必現在再來問我為什麽?可我現在不敢說,我覺得他像顆定時,隨時會爆炸。


    他慢慢的湊近我,我們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我隻能仰起頭,最後脖子酸了,手臂沒撐住,直接倒在了**上。他還不放過我,壓了上來:“說謊太多的人,到地府的時候是會被一針一針的縫上嘴吧的,你可能不理解那種痛苦……”


    (例假來了,痛了一天,這時候才發布章節,不好意思,這幾天過了我會恢複每天五更的)


    第207章: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真的被嚇住了,魂魄承受的痛苦比**承受的痛苦要明顯得多,深入骨髓這個形容詞都不算什麽,深入魂魄才是疼痛之最。我頂不住他這麽嚇唬,咬牙說道:“我隻是不想做個什麽都要靠別人的窩囊廢!之前我的話也說得很清楚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孩子我給你生下來,你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如果u覺得你沒麵子,那就算是我自己覺得配不上你,我一個出生貧寒的農村人,配不上你堂堂閻王,我也沒什麽追求,我就想平凡的過一輩子而已……”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側臉:“隻有我能休了你,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如果你真的想要逃脫的話,要考慮一下後果。十八層地獄都不算什麽,浮屠塔才是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就當你說的話是真的,你雖然配不上我,但我不嫌棄你,所以以後有什麽想法給我收斂著點,除非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大概已經清楚浮屠塔不是什麽好地方了,樊小路那個小屁孩兒都知道的地方我竟然之前都不知道,我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


    今天死鬼閻王有些反常,貌似動真格了,我被嚇懵了。我沒敢搭話,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緩緩的起身,我以為沒事了,還沒等我鬆口氣,他突然說道:“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本王更衣?今夜本王在這裏歇息。”


    我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起身幫他脫衣服,衣服脫了幾次也有經驗了,等他身上隻剩下裏衣的時候,我才停手。他在我麵前用‘本王’自稱了,就是較真了,這點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這種情況我還是放聰明點,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伺候他睡下,我才小心翼翼的在他旁邊躺下,大冬天的,我又沒穿外衣,就穿了一件長袖襯衫和睡褲,我也是冷得牙齒都有點打顫了。


    我把他的麵具放在了**頭,白森森的,在黑夜裏都看得清楚,有點嚇人。我今晚也是受了不少驚嚇,有點心慌。


    我覺得心裏有些忐忑,雖然他就在我旁邊,距離這麽近,可我還是覺得他好陌生,好像從來沒有到過親密無間的距離。這叫不叫同**異夢?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很不舒服。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這算是這麽回事?


    我正糾結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把手搭載了我身上:“這**真硬……”


    我無語,農村這**不就這樣?我都睡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麽,誰讓他在玉佩裏呆得好好的偏要跑出來?我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我再在下麵墊**棉被?那樣就軟很多了……”


    他看著我:“不用……你在下麵就行了……”


    我還沒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本來身上的衣服就單薄,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我反應過來之後,有些臉紅心跳,不情願也不敢拒絕。在我還懵懂的時候就嫁了人,我對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順其自然,看別人就覺得夫妻生活是正常的,可是自己這裏,我就覺得很那啥……


    他低頭親我,我就一動不動的讓他親,他表情一直都比較嚴肅,黑燈瞎火的也看不特別清楚,就是感覺上……


    一開始我還有些緊張,漸漸的,我也放鬆了下來,有些進入狀態。今天他有點……特別的溫柔,不似之前那樣,至少在親親的是時候是特別溫柔的。進入正題之後我才發現,其實他這樣的人……再怎麽溫柔也就那樣……


    樊曉這段時間都跟我睡一起的,死鬼閻王沒逮著機會跟我親熱,之前還能保持淡定的溫柔,後麵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等他折騰完,我也就不用忐忑得睡不著了,反正我是很快就睡著了,躺著也是一種體力活~~~


    等第二天睡醒,我以為他早就回玉佩裏了,沒想到還沒有,他衣服都還沒穿,就穿了條白色的裏褲坐在**沿,好像在沉思。我看著他光潔的背部,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我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他竟然把頭轉過來了:“你這是在垂涎我的身體麽?”


    我笑:“一般人我還不垂涎呢……”其實我心裏在罵他自戀,不要臉。


    “你知道那個洪大年的魂魄在哪裏麽?”他問我。


    我搖頭:“不知道啊,難道你知道?”按理說洪大年的魂魄沒去地府,死鬼閻王不知道也是極有可能的,當然,他要是知道就更好了。


    其實我也覺得這像在打自己嘴巴子,明明決定不依靠他了,心裏還是希望他告訴我這件事情。他說道:“你靠近些,我告訴你。”我有些疑惑,難道這還算什麽秘密嗎?我聽話的湊過去,他卻朝我脖子吹了口氣,我渾身一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說啊……”


    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山坳裏的東西,跟餘良有關,洪大年的死,是餘良做的,洪大年從盜墓人身上拿走的東西,現在在餘良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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