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好的說道:“哪有啊?我明明很聽你的話啊,你就出來一下嘛,一天見不著你我就渾身不自在嘛…..”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辦法啊….”記得下次叫夫君,否則喊破喉嚨也不應你。”死鬼閻王終於從玉佩裏出來了,一出來冒出的就是這句話。


    我這才知道他說的我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是什麽意思,之前他就差他手下轉告我,有事兒找他得喊夫君…..


    我早就把這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倒還記得清楚。


    我訕笑著應道:“知道啦,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就再小小的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這次咱們不為賺錢,隻為了安寧,不然你看陳曦成天這麽折騰,也不好對不對?畢竟是室友嘛,一個屋簷下….”


    他抬手勾起我下巴冷冰冰的說道:“所以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麽會有一個男人跟你同住一個屋簷?”


    我正兒八經的說道:“因為我窮啊,自己買不起房,也租不起整套房,隻能跟別人合租。這種情況在現代社會很正常的啦,你就別用你那老古板的眼光來看世事了,說不定讓陳曦恢複正常之後,他就不樂意跟我們住一起了,自己也就搬走了。他不願意一個人租房就是因為遇上不幹淨的東西,怪事兒連連,他害怕。要是他不再害怕了,說不準就真的走了呢?有錢人家的孩子不一定就願意跟咱們窮人紮堆兒。”


    死鬼閻王手指微微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我隻覺得臉都變形了,他揚起下巴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我:“說來說去,你可不就是想讓我幫忙嗚?你的臉也不大啊,憑什麽本王就要看你的麵子去做那些‘粗活’?”


    我拍開他的手:“你手大了不起?”我說話的時候其實看起來弱弱的,要不是現在不敢得罪他,我就不客氣了,打不過,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


    就會擺架子,對身邊的女人要求那麽苛刻,別說他十多個老婆,就是一百個也沒一個真心對他,隻是單純怕他罷了。小心他一直不回地府,回去就喜當爹,像我這麽老實的哪裏去找?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還不對我好點,在現代社會,婚姻自由,要不是怕他,我早跟他撇清關係了。


    就比如上次我在地府看見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某個小妾,那麽妖嬈多姿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貨色。


    他當然不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不然肯定有我好受的,我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


    他瀟灑的走到**上側躺下,然後用喚小狗的方式朝我勾了勾手:“過來,幫我按按肩。”


    我順從的走過去,幫他按著肩膀和手臂,敢玩我的話,我就掀屋頂。


    他單手撐著腦袋,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幫他捏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幫不幫嘛?”我的語氣依日弱弱的,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感覺,說完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得好像我沒幫過你一樣,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可能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守著,你又爰惹是生非,好點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學會解決麻煩。你不是想學道法嗎?我教你。”


    第一百零一章 怎麽沒毛


    我嘴巴張成了‘’形,他沒開玩笑吧?他也是陰人,竟然還會道法?


    “怎麽?不樂意?別人還沒這待遇,不想學就算了,以後就少惹麻煩。”他見我呆愣著,淡淡的說道。


    我急忙說道:“我願意,當然願意!”他說了他以後不會經常守著我了,要是像上次在小旅館一樣遇到色鬼什麽的,他又不在,或者沒及時趕來,我豈不是就遭殃了?而且我現在體質陰氣很重,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我總不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一說,自己有個一技之長是最好不過了。本想跟我三爺爺學的,從老家回來之後就沒什麽時間跟他見麵了,我媽要是知道三爺教我這個,得指著三爺爺的鼻子罵。


    要是死鬼閻王教我的話,我媽也不會罵,她不敢….


    他起身說道:“找紙筆來,入門第一步都是畫符,連符紙都畫不好,就別學了。”


    我這裏並沒有紙筆,我讓他等著,然後去隔壁問陳曦。陳曦拿了一疊畫紙給我,還有鉛筆…..


    畢竟誰都沒有黃紙,也不會隨身帶著毛筆,如果死鬼閻王說這些不行的話,那我就出去一趟買點能用的回來。


    沒想到死鬼閻王一點也不挑剔,一抬手,紙張就被切成了一張張正常符紙的大小,疊放在了一起。他拿著鉛筆卻遲遲沒有下手,我問道:“怎麽了?”難道畫個符還要看天時地利?不會吧…..


    他突然轉了轉手上酌筆說道:“這筆怎麽沒毛?”


    我….


    我示範了一下怎麽用鉛筆,他看了一遍之後,就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我第一次見到連鉛筆都可以用得這麽霸氣的人,他是一隻手握著鉛筆畫的,根本不是我示範的那樣….


    不過他畫出來的符紙真的還不錯,寫得一手好字,符紙上人稱的鬼畫桃符他都能畫得威武霸氣,蒼勁有力。


    “好好看著,聰明的學生,靠的就是眼力,沒誰有時間手把手的教你,如果你太過愚鈍,不學也罷。”他一邊畫一邊說道。


    一開始幾張他畫的是辟邪符,我很熟悉,後麵他畫的就不一樣了,我死死的盯著他的動作,生怕漏了一個小細節。莫約畫了有二十來張,他丟下了筆:“自己畫。”


    我畫符也不是完全沒底子,畫法都是一樣,隻不過字體不一樣。我把剛才記住的幾種符紙的字體畫了出來,雖然比他畫的難看許多,而且又是鉛筆,有些慘不忍睹。他瞥了一眼說道:“難看,好生練著吧。”


    我看著畫好的一疊符紙問道:“用鉛筆和畫紙畫出來的符紙有用嗎?”


    他說道:“有,我的有用,你的沒用。你那點道行,還沒到這種程度,還得借用有用的材料才行。”


    我借著削鉛筆的空擋又問他:“你怎麽會畫符的?”看起來還蠻厲害的樣子,陰人都會畫符,豈止是活久見,簡直就是活見鬼!


    他就斜躺在**沿閉著眼假寐:“不是有句話叫‘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嗎?這種臭道土的玩意兒,簡單得很。等你以後跟我到了地府,我教你法術,可比這個強多了。”


    我才不上當,能穿牆能瞬移能飛雖然很誘人,但我才不會也因為這樣就讓自己早死跟他去地府。


    “你說,你也算是陰人,為什麽能畫符?難道道法對你不管用嗎?”我咬著鉛筆頭看著他問道。


    他輕哼了一聲說道:“道法分很多種,你知道得還太少了。而且你們對陰人的理解僅僅在死人之間,我不是說過我不是死人嗎?就算說起來….頂多也隻算半個死人。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最近當心著點,上次附在你身上被抓去地府的女鬼從地府逃出來了,在輪回門前逃走的,她說不定還會找上你。”


    我一驚,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他說道:“別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好嗎?自然是當天送她去輪回門的時候。”


    我想我大概能確定那個出現在我qq上的是誰了,死鬼閻王要是不說出來,我還不知道是誰要害我,想想我就覺得害怕,那女鬼連我家底都摸清了,她會不會害我爸媽?還有之前一家四口被挖掉心髒的事件,跟那個女鬼有沒有關係?那個女鬼慣用的方式是采陽補陰,會挖心嗎?


    我把之前被騙去嘉慶橋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關於最後我被李可言從水裏救上來的事我也隻是一筆帶過,兀鬼閻王聽完之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他是救你,實際上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幺蛾子,隱藏了你的氣息,讓我感應不到,誰知道他是何居心?別在我麵前提他。”


    事情貌似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那天晚上之所以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李可言而不是死鬼閻王,是因為李可言隱藏了我的氣息讓死鬼閻王找不到嗎?幾乎每次我有危險的時候死鬼閻王都會出現,偏偏那次他沒有,這就基本能證實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了。那麽李可言為什麽要那麽做?


    一想到李可言,我就想到了李言承這個名字,我不知道李可言怎麽會突然‘變’成李言承,這其中的關係我也理不清楚,還有那個嫣兒…我始終都提不起勇氣問死鬼閻王。


    隨便好了,我也懶得去管了,既然那個女鬼不肯放過我,那就放馬過來好了。


    我也問過死鬼閻王那個女鬼會不會害我家人,他說應該不會,因為隻要那女鬼一殺人,就會被地府的人察覺,她現在實力大大減弱,根本逃不過地府的人的追捕。而且死鬼閻王還說,那天晚上在橋上遇到的‘鬼打牆’也不是那個女鬼設下的陷阱,在水裏絆住我的也不是那個女鬼,那個女鬼應該是找了幫手才對。


    不管他說的話有沒有根據,我都下意識的去相信,這是一種直覺吧,直覺告訴我死鬼閻王很可靠…


    等畫完了那些紙張,我把兀鬼閻王畫的挑了出來,把其他的都丟進了垃圾桶。我畫的沒什麽作用,隻是練練手罷了。死鬼閻王畫的留著有用。


    我也問過死鬼閻王陳曦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說讓陳曦自己回到小可死的地方找答案。等死鬼閻王回到玉佩裏,我才去隔壁找陳曦還鉛筆,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就算隔著劉海,我也能依稀看見他額頭越來越濃的青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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