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那聲音一傳來,這些無痛者竟然全都像被施了定身術,全都停下來,一動不動的站著。


    我趁機跑到鋼鏰身邊,拉起他來,就往外跑。


    我們兩個一直跑到下水道口,鋼鏰在前,我在後,我倆拚了命地往外爬。


    等我們爬出井口,也一刻也不敢耽擱,瘋狂地往的工地外麵跑,一直跑到車上,才總算舒了口氣。


    鋼鏰把車門鎖上,擦了下嘴邊的血,靠在座位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要說鋼鏰也是條漢子,而且還挺禁打,就剛才那麽被無痛者打,身上都沒骨折的地方,就連吐血也是因為牙齦流血。


    我倆互相看看對方,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不禁笑起來。


    我倆笑著笑著,就重新恢複了嚴肅的神情。


    明秋下落不明,山羊胡還有比死人更厲害的無痛者,大戰就要開始了,我們究竟有幾成勝算……


    “哎,你說,剛才聽著那聲音跟念經似的,怎麽回事啊?”鋼鏰眯縫著眼睛看向我。


    “大概是想救我們的人。”我說。


    鋼鏰咧著嘴,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到底是誰呢?那麽大的本事,連山羊胡的手下都能控製住。”鋼鏰繼續感慨著。


    他提的這些問題,我早就在心裏想過了,可一點也想不出來那人是誰。


    “不管怎麽說,先離開再說吧,這地方以後是來不得了。”我說。


    他點點頭,發動汽車,迅速駛離工地。


    當我們回到盧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天快黑了。


    再過幾個小時,紅白兩派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我和鋼鏰去見了八爺,八爺聽完我們的經曆,一拍桌子,憤恨地說:


    “這個山羊胡,真是喪心病狂,利用死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拿活人做實驗!”


    “八爺,眼下這情況,怎麽辦?”鋼鏰半個臉都腫了,說話有些費勁。


    八爺皺著眉頭:“他山羊胡不是省油的燈,我盧八子也不是吃白飯的。”


    說完,八爺看看鋼鏰,歎口氣,說他都這個樣子了,就別操心別的事情了,在家好好養傷就行了。


    “八爺,我沒事,我……”


    鋼鏰沒說完,八爺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堂屋。


    這時,鋼鏰的小黑鳥啾啾飛了進來。


    鋼鏰沒好氣地衝啾啾說:“你個笨鳥,還有臉來見我,讓你找明秋,你倒把我們往狼窩裏帶,也不知道你是什麽居心!”


    啾啾也不生氣,也不飛走,隻是在鋼鏰的頭頂上盤旋。


    “哎呀,你這隻鳥,有完沒完,煩死了!別轉了!”


    他指著小黑鳥喊道,一喊完,小黑鳥竟然停了下來,落在我的手臂上。


    鋼鏰更加生氣,說小黑鳥真是見異思遷,不可靠。


    黑鳥啾啾倒也不在意,小圓眼睛滴流滴流的轉,一直看著我。


    鋼鏰被氣得走出門去,這時,我注意到,小黑鳥的腳上綁著一個什麽東西。


    連忙把小黑鳥握在手裏,然後從它的腿上解下來一張小紙條。


    拿到紙條後,小黑鳥就飛走了,屋裏隻剩下我一個。


    我趕緊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雋秀的小字。


    “想活命,今晚八點來如意酒店311房間。”


    這時,鋼鏰從外麵回來,小黑鳥站在他的肩膀上。


    我趁他不注意,趕緊把那紙條塞進嘴裏,吞掉了。


    鋼鏰好像正在訓斥啾啾,我好奇地問他到底跟啾啾說什麽呢。


    鋼鏰就說,要它以後做事要更仔細,也要分清誰是主人之類的。


    他還對我說,這次我們尋找明秋受阻,啾啾有責任,但也不全怪它。


    我問這話怎麽說。


    鋼鏰就說,他剛才聽啾啾解釋了,明秋的氣味留在地下牢房裏,所以才導致啾啾都判斷失誤了,差點害了我們。


    我點點頭,說這件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也不要怪啾啾了。


    之後鋼鏰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什麽,我心不在焉,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累了,想先去休息會兒。”我對鋼鏰說。


    他一愣,點點頭,看著我走出堂屋,我走到八爺給我安排的屋子裏。


    就這樣,我躺在床上,焦灼地等到晚上七點半。


    時間一到,我打了輛出租車,就去了如意酒店,跟前台服務員說了一聲,就去了311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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