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山水的屏風,紅木的桌椅,淡淡的檀香味,還有那茶水,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幽雅、清淨,斜對著而坐的兩個人,都好象要仔細地體驗一下種感覺似的,就那麽無言地呆著。佩佩貢獻


    一個年歲約有五十左右的老者目光放在了窗戶上垂下的一盆吊蘭上,那充滿活力伸張的葉子在半開著的窗戶透出的陽光下是那麽的青翠,另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則一直看著那屏風上的山水,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站在這年輕人的旁邊,胖乎乎的臉,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來回打量屋子中的一切。


    “縣令大人可是在這屏風中瞧出了些什麽?這屏風自從買來我也是每日裏看上一看,可卻一直沒有看出什麽東西來,還請大人指教。”


    約有一刻鍾的時候,那個老者終於是在這個年輕人目光稍微動了動的時候當先出聲了,一口一個大人地叫著,態度卻象是對自己的晚輩一般,這話一問,猶如考校似的。


    尹非凡此時才猛地從那種應該是不知名的境界中恢複過來,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成管事客氣了,本官看著這山水並沒有看出什麽東西,隻是覺得畫中少了些東西,這山是夠巍峨,流水也如此潺潺,可山上無路,水上無橋,要是來個人想上去看,還得帶著船和繩索不成?”


    說著話他端起那茶碗,看看已經不那麽熱的茶,連喝兩口,站在他旁邊的童童也覺得渴了,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到桌子上的果盤中拿起個果子就吃上了。味道可能不錯,滿意地點點頭。


    那老者同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到童童的舉動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快,扭過頭看看那屏風,認同道:


    “大人說地沒錯,這上麵確實是少了路和橋,要想上去真的需要費一番工夫,等一會兒我就讓人給添上,大人以為如何?”


    “成管事嚴重了。本官隻是這樣一說,不用如此費心思,畢竟是一幅畫而已,有沒有那路和橋都無所謂,不如多做些實事,就象成管事修的那路和四座石橋一樣,要比畫中的強多了,不但看著舒服,還能為成橋村的鄉親們提供個方便。佩佩貢獻可謂是大善舉,本官都已記在心裏,到時候一定會讓東莞縣的百姓都知道,讓更多的人去學。”


    “分內之事,大人無須誇獎,修條路,建幾座橋不費什麽事情,更不圖什麽名聲,鄉親們能少走兩步路,走得舒服。成某也就覺得沒白做一次。”


    老者在那邊連忙謙虛的回道,臉上被誇的不覺間帶上了一絲紅潤,隨後話鋒一轉問道:


    “不知大人今日到此可是有事需要成某辦地?大人放心,隻要成某人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托。”


    “啊?難道令公子沒有跟成管事的說過,誒呀!前些日子他還邀本官過來,說成管事有事情相商。今日本官稍有閑暇這才過來的,這,這…?”


    尹非凡臉上登時現出尷尬之色,這,這的說不出話來,旁邊的童童,剛才高興的樣子也變了,茫然地看著老者,嘴角往下,一副受了莫大委屈和被騙的樣子。


    “這個事情沒錯。是,哎呀~!成某一時光想著大人說的修橋補路地事情了,沒有記起來,經大人這一說,成某才豁然開朗,確實是對閔兒說過,如能遇到大人,一定要全力相邀,不想大人到了此處成某被突然的驚喜給弄迷糊了。當真是葉公好龍,其實成某一個是想認識下能夠破了奇的大人。另一個就是想問問大人有沒有什麽小事情可以讓成某幫的,隻要是為了東莞的百姓,成某無不遵從。”


    東莞銀場的管事成稟實一聽尹非凡卡到了這裏,馬上接話給圓著,同時略做思索,好象猜測著他那二兒子都跟人家說了什麽。


    “真的?成管事真不愧是東莞百姓口中的大善人,不但讓二兒子蓋起來那些房子施舍給貧苦人家吃食,還願意親曆而為,哎~!東莞要是多幾個成管事這樣的人便好了,既然成管事有這個心,那本官就帶東莞的百姓謝謝了。”


    尹非凡剛才那難堪地模樣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驚喜地笑容再次誇道,童童也收起了委屈的模樣,開始把所有的注意放到手中的果子上。


    “好說,好說,這些事情都是成某一直記在心中的,多少次成某都想要為東莞的百姓做些什麽,可惜啊,心有餘,而力不足呀,這樣吧,聽聞衙門前麵地那麵牆多有破損,成某就命人去給修補一下,並把前麵的那一段路從新弄弄,大人您看如何?哦,所有的費用都由成某一力承擔。”


    成稟實立即應承著,看那意思應該是認為尹非凡到這邊來要取好處來了,沒想到尹非凡連連擺手說道:


    “不用,所有的費用都由衙門支出,成管事既然路和橋修的好,那本官希望成管事接下這個事情,本官想把東莞一些不好的路都修修,所有的河流上麵都有橋,以免下雨漲水衝了人,當然,這裏指的是小河,東江之上就不用了,本官先預支一萬兩白銀,待修過一些再逐次把錢送到成管事手中,恩,這樣成管事就不用有什麽損失,童童。”


    “哎!公子,知道啦。”那邊童童答應一聲,兩口把剩下的少半個果子給吃進肚裏,轉過背包,從裏麵摸出個小盒子,舉給尹非凡。


    ‘啪’的一聲,盒子被打開,尹非凡從中拿出來一張特殊材質地紙張,還有半塊玉石,起身一並遞給


    ,正是前年剛剛流行到著邊的交子,做大數目銀錢擔的,上麵的額度寫著的也是一萬兩。


    “這….那成某便接下這個事情。隻是不知大人想先修哪個地方呢?”


    成稟實看著手中的交子一時琢磨不透這新來的年輕縣令到底是怎麽想地,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直接拒絕,帶著一絲疑惑答應下來。


    尹非凡見他收了錢,這回高興了,等他寫出來一張字據後,邊往懷中揣邊說道:


    “哪裏最急著需要這些路和橋,哪裏就先修,成管事修了這麽多路和橋。這點想來比本官要強多了,哦,衙門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如此就不多做打擾了,童童,跟我回去,童童,你幹什麽呢?”


    尹非凡把事情辦妥,起身就要離開。招呼童童的時候發現他正在那拿人家地水果呢,兩個小手盡量的多捧一些,可是大個地卻沒法拿了,滿臉的焦急之色。


    “你,童童,你怎麽能做這等事情,哎~!都是平時慣的,成管事,那個,你這裏還有沒有這樣的果子。給裝一箱子吧,這時節別處買還真費勁,該多少錢本官來出。”


    尹非凡看看童童又看看果子,轉過頭對成稟實用無奈地語氣商量著,成稟實哪裏能用他的錢?馬上命人給裝滿一箱子,並抬到了外麵地馬車之上。這才說著客氣話,把訓著童童的尹非凡給送走,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子,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卻又想不明白。


    ‘嚐世間美味,品天下蒼生’


    牛牛牛肉丸子上麵的棚子已經搭好,一副對子也分左右掛到了兩邊,這一下效果就出來了,別人都是在下麵,四十個棚子賣的是各種小吃。此處上麵的地方一做好,讓人站在那裏就覺得高人一等,往下一看那些擁擠、排隊的吃飯之人,果真有一種品天下蒼生的味道,心底處的優越感由然而生。


    牛牛牛肉丸子一個女掌櫃地和三個夥計及一個變成了專職的廚子,也跟著換了身衣服,再也不是原來那身粗布打著補丁的,大小姐是一身暗紅,袖子略微翻出的一圈露出藍邊。也不管有沒有結婚,頭發在上麵盤了起來。這種事兒她沒少幹。


    三個夥計身上穿的是醬紫色的短打扮,潔白的搭巾往袖子上一塔,那鮮明的對比讓人看著覺得即精神又利索,做為廚子的店霄現在是從頭到腳的白,腦袋上是一個白帽子,身上地白色褂子、白圍裙。


    那廚房也放到了外麵,不高不低,在房子中間的地方,離地約有五尺左右,上麵往下看覺得不是很高,坐在靠著這邊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是如何做菜的,那清澈的水盆,隱蔽的髒水處理口,包著白鐵皮地案子,嶄新的砧板,一切都顯得那麽幹淨、簡練。


    從這個地方弄好,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已經有六撥路過這邊的人被吸引到此吃飯,店霄麻利地把菜做好,站在那比平地高出一截的台子上麵,剛抽空把其他的兩樣不要求鮮的菜給配出來,第七撥來吃飯的人就到了。


    來的人中明顯有兩個是保護的,一個是幫著張羅前後地,隻有剩下的一老一少兩個人才是真正吃飯的主兒,如是,那兩個身體強壯的等一老一少坐在,便站到了旁邊,另一個中年之人彎腰請示了一下,剛要喊,布頭就拿著一個夾子和一隻炭筆來到了近前,躬身招呼道:


    “二位貴客請了,不知二位相中些什麽,這裏是菜單。”


    說著話,一張疊起來的紙便出現在一老一少麵前,這時候胖墩兒已經把兩盞茶和四個小圍碟擺放上來。


    “咦?夥計,這是什麽菜單?為何都是一張張紙條貼在板子上的?還隻有二十二個,下麵應該被撕下去過八個吧?”


    看著菜單,年輕的那個眨著雙美目先看了起來,側麵一瞧,那臉孔分外的白皙,高領的衣服一直頂到下巴上,那菜單和他說地一般無二,就是一個板子上貼著的紙條,每個紙條上是一個菜名,一共三十個位置,現在被撕下去了八張。


    布頭馬上答道:


    “回您地話,確實如此,咱們牛牛牛肉丸子隻有這個牛肉丸子是可以隨便要的,其他的一天隻有三十道菜,每道菜三種做法,一共九十個,賣完或打佯為止,每個夥計三十個菜,撕一張就少一個。”


    “哦?還有這麽賣東西的?我到是頭一次見過,那,我把你這張菜單上的菜都點了,你還幹什麽?我要是把所有的九十道菜都點了,是不是你們就不賣了?”


    年少的這個人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眼珠轉著問道。


    “您要是把小的這張單子上的都點了,小的把菜上完,就專門守在您這一桌等著招呼,您若是把九十道菜都點了,那小的馬上就去把那個梯子給挪開,這上麵就隻侍侯您一夥人吃飯。”


    “明白了,好吧,就把你剩下的這二十二道菜都給我做出來,誒!我還不知道這菜都多少錢呢?”


    說著年少的人‘刷刷刷’就把那剩下的二十二張條給撕了下來。


    布頭接過回道:“每道菜一兩銀子,共二十二兩。”“知道啦!你就守在我旁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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