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忽然想起件事來,問哥哥道,“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到那個老頭掐住婉兒的脖子,他為什麽可以?”


    “不可能,”哥哥斷然道,“應該是障眼法,或者你看錯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哥哥說的好像沒錯,當時可能是由於太過緊張,太害怕老家夥會傷到婉兒,所以也沒細看,隻感覺他的手都掐進了婉兒的脖子裏,現在想想,可不是麽,僅僅是進了脖子而已,根本就沒能碰到她。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我忽然想到老頭說的一句話,說是我提醒他利用我的心上人,讓我變得更厲害。


    雖然沒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他掐婉兒應該隻是做給我看罷了,並沒有真正的傷到她。


    這麽一想,心裏終於好受了些,不過得知婉兒隻有一魂一魄,還是覺得沒底,我問正在查看這具旗袍女人的哥哥道:“羽哥,那有沒有辦法把婉兒的其它魂魄找回來,還有,怎麽才能讓她醒過來啊?”


    哥哥轉過臉來,沉思了片刻:“醒過來容易,但是找到其它魂魄可就難了。”


    深吸口氣,我心說先讓她醒過來,別的再說。


    “羽哥,那你現在就讓她醒啊!”我喊道。


    “別著急,”哥哥擺了擺手,“一會先把她帶回去,這裏不適合做法。”


    他說著話,眼睛依舊盯著那個旗袍女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好吧,其實她確實很好看,不過總是感覺不像是現代人,從穿著打扮,還有臉上帶出的那種氣質,都滲透著一種古怪氣息。


    看著婉兒安靜的坐在那裏,我心裏火急火燎。雖然表麵上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我每看一眼,心裏還是會痛一下,想到小時候的她,是多麽可愛,天真活潑,長大後更是嫵媚動人,可是如今,她卻一句話也不說,看也不看我一眼。


    “這人可能隨時都會活過來。”哥哥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把我嚇的一哆嗦,我走過去問道:“是嗎,她是活人?”


    “嗯,”哥哥點頭,隨即從懷裏掏出幾根金屬針來,居然拿起一根緩緩的紮進了女人的額頭上。


    那個位置骨頭很硬,但見哥哥單手輕輕的揉搓著,不多時,整個金屬針全部插了進去。


    我在旁邊看得驚訝無比,心說他要幹嘛?針灸嗎?這也太可怕了,人家痛不痛啊?


    紮好之後,哥哥又拿出兩根,分別紮在了女人的兩邊太陽穴上。


    我實在忍不住,問哥哥道:“羽哥,你這是在幹嘛?”


    “要她的命——”


    哥哥冷冷的扔出一句,把我嚇的打了個寒戰,打死我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他在殺人?


    雖然旗袍女人是否算得上真正的活人我還不清楚,不過就算是死人,也不該幹出這種事啊,而且,我越來越覺得哥哥的行為讓我不寒而栗,他在說要她命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情緒摻雜在裏麵,就好像在說,“你吃了嗎?”一樣。


    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使他變得如此冷酷凶狠,且殺人不眨眼?


    我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心裏滿肚子的狐疑,可是居然沒敢問出來。


    過好了一會,哥哥又把三根針拔掉,再看那個旗袍女人,眨眼間,整個臉色變淡了許多,之前是那種紅暈有光澤,如今卻是灰蒙蒙的,死氣沉沉。


    哥哥歎口氣道:“周齊啊,你別以為哥哥心狠,這女人雖然是活的,但早已經不是人了,如果真的讓她醒過來,那後果將後不堪設想,她可能會變成一種介於人和屍體的某種生物,不老不死不滅。到時候指不定會惹出多大的亂子呢。”


    “是不是和僵屍差不多?”我插嘴問道。


    “差多了,”哥哥搖頭,“僵屍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思維的,而這個女人如果活過來,她的智慧可能與普通人一樣。”


    “那她不就是正常人嗎?除了不會老死,既然思維正常,那還能帶來什麽亂子?”我依舊是不解。


    哥哥微微一笑,是那麽的冷,他扭頭望了一眼其它蓋著白布單的幹屍道,“因為她是利用人血生存的,所以,如果活過來,能夠維持他生命的還是人血。”


    聽了這話,我直感覺頭皮陣陣發麻,這不就是吸血鬼嗎?


    腦子裏瞬間閃現了這樣一個畫麵,一個嬌豔的女人,在與一個男人談笑風生,忽然,她張開大嘴,咬向了男人的脖子——


    第五十一章 魂器


    觀察了片刻,哥哥好像是在確認旗袍女人的死亡,而後又走到旁邊木架前去查看。


    我心裏不痛快了,他竟管那些幹屍了,而婉兒坐在這裏,還不知道怎樣了呢。


    想了想,我衝他喊道:“羽哥,你能不能讓婉兒離開這個女人的屍體啊,感覺怪別扭的。”


    抬起頭,哥哥出乎意料的走了過來,皺了皺眉,瞥了一眼婉兒,隨即從懷中掏出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十分古樸的佩飾,我湊過去一看,這東西是個橢圓形,全黑色,樣子非常的老舊,在上麵雕刻著一個果體女人的後背,由於通體全黑,所以並不是太顯眼,在頂端有個小孔,一條紅色的細繩從中穿過。


    我奇怪的想要伸手去拿,卻被哥哥嗬住:“別動,現在不能碰。”我嚇的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哥哥找出的另一個物件兒便是那個黑色蠟燭,這東西和安叔上次用的一樣,隻不過大小略有區別。


    用火柴點燃蠟燭後,哥哥忽然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道:“把手給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陣緊張,心說他要幹嘛?


    雖然有些害怕,但在我內心深處,還是對哥哥極度信任的,相信他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於是,我沒有半點猶豫,把手伸了出去,哥哥拿起一根針,在我的中指上輕輕的紮了一下,我一閉眼,再睜開時,隻看到手上已經冒了出血來。


    說實在的,小時候生病紮針,別的不怕,就怕看到那種針刺破皮膚的畫麵,所以每每類似的時候,我一般都會閉上眼睛,甚至直到現在,也會下意識的做出閉眼的動作。


    流出的血不多,就一個黃豆粒大小,哥哥抓著我的手,翻轉過來,把帶血的中指輕輕的點向了黑色佩飾,隨即把我手移開,在那雕刻女人的背部,留下了一點紅印。


    盯了半天,哥哥抬頭看了一眼婉兒,忽然把手中的黑蠟噗的吹滅,一股濃濃的黑煙驟然升起,盡數朝著佩飾的方向飄去,不多會兒便詭異的消失了,看樣子,很像是進到了裏麵。


    可是,當我緊張的去看婉兒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我渾身一顫,急忙問哥哥道:“婉兒呢?”


    “在玉佩裏,”哥哥淡淡道,“這塊黑色玉佩是我師父留下的,是極陰之物,比較適合做魂器,魂魄呆在裏麵非常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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