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用利刀自毀容貌,帶著老母遠走他鄉,又絕不行討。原本是何等嬌弱的美少女,全靠在建築工地和煤礦場做苦工賺錢,在保證老母親生活的同時,一有機會便到省城上告,怎奈人單力薄,次次被擋在門外。


    不幸這事被惡霸得知,派爪牙把母女挾持回來,也不殺她,逼迫母女隻能在鎮上乞討為生。意思是要全鎮的人知道,敢與他閻家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


    而全鎮上下都在閻惡霸的淫威之下,誰又敢施舍一點米水給這對可憐母女呢?


    即便如此,雪蘭也沒放棄生存之望,無論遭受怎樣的屈辱艱難,心裏就隻那一句:就算死,也要看到閻惡霸伏法!


    沒人給吃的,她就到垃圾堆裏去揀,去飯館酒店的泔水桶裏去淘。


    可即便淒慘如此,閻惡霸還是不放過這對母女,常有手下爪牙跟在沿街揀食的雪蘭身邊,一等雪蘭好不容易揀到可吃的殘食,立時上前一腳踢飛。


    更有惡毒爪牙聲稱,剛才雪蘭揀到的東西是他的,沒經過他的允許,即便是垃圾那也算偷。


    惡毒爪牙揪起雪蘭的頭發歹笑著:“我該怎麽處罰你呢?”


    另一爪牙上下盯著雪蘭那脆弱的身子,發出一串淫笑:“我倒是有個法子,把她衣服扒光,綁到中心廣場上示眾,看誰以後還敢偷我們扔的垃圾。”


    惡毒爪牙看了眼雪蘭那張因為毀容而可怕的臉,啐了一口:“我看還是算了,那的生意可全都是咱閻老板的,別再他媽影響市容。”


    說完,竟然脫下褲子,往剛才踢走的殘食上尿了泡尿,邪笑著活像個惡鬼:“給你加加溫,現在可以吃了。”然後和同夥們哄笑而去。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雪蘭,再沒有一絲力量爬起來去為老母親揀食了,偎在母親懷裏,從沒掉過一次淚的她忽然哭了:“媽……女兒對不起您!都是我太倔強了,這輩子不能盡孝,也隻有下輩子了……”


    淒慘無比悲從中來,淒風苦雨的寒簷之下,母女倆抱頭痛哭。


    獲知此事,憤怒的朝歌決定出手!


    他先是選中了閻惡霸開的、全縣最大、最豪華的金王大酒店。


    金王大酒店的經理張有道可是閻惡霸妹夫,為人陰損狡詐,伴著閻惡霸為虎作倀,做出許多吃人不吐骨頭的壞事,更是閻惡霸的最得力參謀,在縣城裏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裏誰見到他還不跟見了閻王似的,人稱“二閻王”。


    可今天當他見到朝歌的時候,卻撲通一聲跪下。


    這倒不是他情願的,而是因為朝歌暗運金行術,在二閻王的體內如同運起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己然生生的把二閻王的兩個膝蓋骨挖斷了。


    皮肉不見傷口,看著自己因大量內出血,很快腫起來的皮下組織,二閻王恐懼的張大了嘴,卻就是喊不出聲。


    接著,他就聽到了朝歌告訴他要做的兩件事。


    “第一,用你自己那輛最新款的豪華奔馳房車,把雪蘭母女像接祖宗一樣,接到這裏最好、最豪華的房間。


    “第二,煮兩碗紅糖小米粥,跪著喂兩個虛弱的母女吃下。如果有一點怠慢的地方,我讓你生不如死。”


    而很快,二閻王就己經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剛才那把挖斷膝蓋骨的冷刃,開始在密布神經係統的全身遊走。


    真如同把他活剮了一般,殺豬般的嘶嚎從嗓子眼裏噴湧而出。


    二閻王無暇再想任何營救自己的辦法,也不去想眼前這個令人害怕的年輕人,到底什麽來路,目前他最急於做的隻有兩件事:接人!喂粥!


    因為他己經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才是名符其實的活閻王!


    接著,朝歌步出大堂,在街邊小攤上花兩毛錢買了一盒火柴,然後走到全縣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對中心廣場上一個保安問道:“聽說這裏沿街兩旁的商家店鋪,幾乎都是閻霸王的?”


    幾乎全城的保安,都隸屬於閻霸王私自組成的治安聯防大隊;名是治安,實際卻是一夥流氓地痞組成的閻家打手,有哪個不服,立時遭到滅頂之災。


    朝歌這樣冷裏帶刺的問,當然讓這隻閻家護院狗聽著不舒服:“這裏每一家全都是!你想怎麽著?”


    朝歌隻冷冷的回了句:“謝謝!”


    然後便劃著了第一根火柴,從第一家開始燒了起來。


    剛才那個橫眉立目的保安驚呆了,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隻一根火柴,絕對就隻那麽小小的一根火柴。竟然不可思議的燒著了那麽大一間的高檔電器鋪。


    接著就是第二根火柴,第二個閻家商鋪。


    一直燒到第五家的時候,這位有點神情恍惚的保安才被看店人拽醒,趕緊給消防隊打電話,接著再給縣警察局打電話,他一定要讓劃火柴的小子知道他這樣做的後果。


    可他很快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回複:“因為警員不足,無法支持救火行動。”


    這是怎麽了?


    平時就跟自家一樣的警局,在這關鍵時刻怎麽短路了?


    他又哪裏知道,早在昨晚朝歌就己經光顧了警察局長家裏,接著警局上下都接到局長顫顫抖抖親下的死命令:“全體警員槍枝上交,放假三天。”


    所以,這位頗負責任的閻家狗腿,隻能同縣城的大部分人像看白日煙火一樣,看著閻家孽產熊熊燃燒。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為背景下,朝歌一頭不回的走向了不遠處的閻家豪宅。


    此時的閻霸王正接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告急電話,他暫時還弄不清發生了什麽,但卻反複的聽到一個形容——一個冷俊青年,一個像是來自地獄的冷俊青年。


    當朝歌剛剛踏入閻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開山刀、五十把上膛槍對準了他。唯一一個不同的是手裏拿著電鋸,他就是一身橫肉長在了臉上的閻霸王。


    “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我閻霸王活劈了他!”正當所有爪牙一楞的時候,閻霸王看著朝歌凶笑著,激活了電鋸。


    “因為那樣就太便宜這小子了。誰用這電鋸把這小子的手腳給我活鋸下來,老子就給他一百萬!”


    閻霸王的爪牙裏向來不缺亡命之徒,當即就有一個手下接過電鋸,嘿嘿殘笑著向朝歌走來。


    “第十。”


    即便是在嗡嗡的電鋸聲中,全屋的爪牙們也都清晰的聽到了朝歌的這句話。


    第十?什麽意思?嘿嘿,是不是這小子被嚇的有點精神錯亂了!拿著電鋸的爪牙笑得更加凶殘了。


    他繼續往前走著,可就在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體內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撐一切的筋。


    他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後的脊椎骨,可剛抬起手,便像一灘沒骨頭的肉一樣癱了下來。旋轉的電鋸順著身體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頃刻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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