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砂船的體積很大,橫跨在兩大泉眼之上,然後采砂船上麵有一台小型的推土機,司機開著推土機,把那些混合後的朱砂和鐵砂全部推入了兩大旋渦裏麵。


    東西一進入水裏,水立馬冒泡,泡泡破裂,散發出紅白色的煙霧。


    夏流看著那些煙霧,笑著說:“看來有效。”


    “你就不怕那些頭發突然升上來,然後把我們這艘快艇拉下水去嗎?”我看著夏流的眼睛,看他怎麽回答?


    “說句實話,怕當然是怕,但現在我們明顯處在了進攻的一方,邪煞躲都還來不及,何況我有這個。”說話的同時,夏流撩起了上衣,露出了腰間的一塊太極,這胎記好像是被燙傷之後留下的一塊疤,但是細看之下又好像有點那麽個意思。


    “這是什麽?”我不解的問他。


    “這是避水符,一出生就帶身上的,我爺爺一見這符就斷定我是吃這口飯的不二人選,這符在我成年了之後,我爺爺還替它開過光,下水就能夠得到這符的庇護,我估摸著上次被這頭發纏繞住了,都是這符的作用,要不然早死了。”夏流嘿嘿笑說:“再說了,還有你這深藏不露的高手在,我有什麽好怕的?”


    “得了,少給我戴高帽。”我木然的搖搖頭。


    沒想到這王八蛋竟然朝著我招招手,然後附耳過來,我特麽繃緊了神經,做好了戒備,生怕這王八蛋背後捅刀子,沒想到他附耳我之後,小聲的說:“你看我那妹妹怎麽樣,你們以前是同班同學,我聽我妹說,你們在初中的時候還處過對象,是不是真的?”


    “我?”我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這月蘭就在不遠處,這特麽的竟然給我潑髒水,我瞪著他,壓低聲音說道:“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你別急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權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們都長大了,男帥女美,挺般配的,考慮一下啊。”夏流繼續慫恿道。


    我去特麽的,想挑撥我和月蘭的關係,老子才不上當,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再說了,這夏夢萍雖然長得標致,但絕對沒有月蘭和小月好看,至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也不知道為什麽二狗子這四個王八蛋會喜歡她,到底喜歡哪一點我都不知道。


    何況吳小月我都沒選,怎麽會去選她?我在心裏再次堅定了一下,我心裏隻有月蘭,誰都不能動搖。


    還沒等我回話,夏流又說了一句很不要臉的話,他小聲的說:“別顧忌你的媳婦,這年頭,哪個有本事的男人沒個三妻四妾的,能者多勞嘛,我妹跟我說了,不介意給你當小的,隻要你一碗水端平就好。”


    “打住。”我咬著牙齒,怒目說道。


    夏流見我真生氣了,聳聳肩說:“當我沒說。”


    我們則是磚頭看向那推土機的操作,一車一車的將那些鐵砂朱砂推入到湖裏的旋渦當中,直到最後一車推下去之後,夏流嘿嘿笑說道:“好了,大事可期,大家等著那玩意死了之後浮上來吧,我可跟你們說,這可是花了大價錢了,幾十萬就這麽投下去了。”


    “那也沒打水漂啊,你看,水麵上不也給你冒了幾個泡。”我沒好氣的說。


    “哈哈哈哈。”快艇上的月蘭和夏夢萍掩嘴大笑,爺爺和胖子也笑了,但是沒笑出去。


    “哎,你這年輕人真愛開玩笑。”夏流也跟著笑說:“一會沒動靜之後,要不你下去看看,看那玩意死了沒有。”


    “你不是有避水符嗎?你下去啊。”我反問道。


    “不是,我那避水符是避水的,對水有些用處,對那邪煞隻怕是一點作用沒有,你武功高,道法高深,還會流汗。”夏流說道。


    “流汗?”我傻眼的看著他。


    “你不是一流汗,汗水就滴入到水裏,那頭發一碰到你的汗就害怕退縮嗎?”夏流解釋。


    我了個去,差點暈死,把聖水說是汗水了。


    “不錯,那是辛勤的汗水,咱勞動人民,哪個牛鬼蛇神不怕?”我開玩笑道。


    “切……小凡,這兩年你這愛吹牛的毛病還沒改啊,比二狗他們都厲害了。”那邊的夏夢萍突然開口罵我。


    我也就笑笑不說話了,全神貫注那水麵。


    水麵上冒的泡越來越少,動靜也越來越小,但是那兩個旋渦竟然消失了,看來是有點效果了。


    “老板,工作完成,我們撤了啊。”采砂船上的人朝著夏流招手。


    “走走走,我會給你們打款的。”夏流喊話。


    “好咧。”


    采砂船就慢慢開走了,整個湖麵也平靜了,但是也渾濁了,沒有了之前一片碧綠的樣子。


    “我們也先撤回去吧,以防萬一,等晚點看看情況再說。”夏流建議道。


    “也好。”我點了點頭。


    快艇則是朝著岸邊開了過去,然後又在一處柵欄邊上給停下,然後綁上。


    之後我們退到了涼亭裏邊坐下。


    但是坐下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涼亭。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前些天也是看著那兩輛快艇,然後嘩啦一下子,前後不到兩分鍾,就給拉沉到湖底了。


    但今天竟然過了十多分鍾,在眾人的注視下,竟然沒有被拉沉,難道那邪煞真的被一采砂船的朱砂和鐵砂給滅了嗎?


    “耶,好像有點成效咯。”夏流沾沾自喜的說道。


    “還不一定,說不定一會你的兩艘快艇又給報銷了。”我冷笑一聲說道。


    “沒事,小意思啦,我們保健品賣得好,賺得多,隨便它報銷。”夏流樂嗬嗬的說道。


    這王八蛋真的要上天了,賣個屁保健品,還不是倒鬥出的東西賣的錢,然後靠保健品洗白。


    “水慢慢恢複清澈了。”爺爺看著不遠處的水,之前倒入朱砂鐵砂混合物變渾濁了,現在慢慢變清澈。


    “我下去看看,如果發現邪煞未死,我給他補一刀。”我從袋子裏掏出了那三枚桃木釘。


    然後留著一件褲衩和一件上衣,因為有寄生胎在,不敢光著後背,撲通一聲,我直接從岸邊跳入湖裏,然後朝著剛才倒混合物的地方遊了過去。


    (本章完)


    第930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還真別說,一口氣憋著,也不用呼吸,氧氣就直接從水裏鑽進毛孔裏了,也不會缺氧,也不會窒息。


    我感覺我就像那首歌了,我是一隻魚。


    要是以前,從岸邊到剛才倒混合物的地方,總的大概五十來米,換成是以前,繞是我水性再好,潛泳這麽遠的地方,起碼得上浮換三口氣。


    但現在顯然不用,要是不考慮到吃喝拉撒的問題,或許我能一輩子待在水裏都不用上去。


    到了之前那個湖眼所在的地方,我徹底傻眼了。


    一股中計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原來那個湖眼如同一口井那麽大,很像是一個海底的盜洞。


    但是此刻呢?


    夏流倒下來的那些混合物,不偏不倚,全部就倒在了湖眼之上,而且除了灌進湖眼裏的,其他的都堆在了外麵,成為了一個像蒙古包一樣的東西。


    最讓我驚訝的是,倒入之前都是沙堆狀鬆散的東西,但是倒入之後,經過水解的作用,此刻這些東西全部凝固在了一起。


    我用手去抓,用桃木釘去紮,這座蒙古包一樣的堡壘堅硬如石壁,無懈可擊,根本紋絲不動。


    這就是為什麽我說中計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夏流不想讓我們倒這個鬥,所以以滅邪煞的名義,將那些朱砂,鐵砂,石灰倒入湖裏,而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成分,這種成分起到水解之後就變成粘合劑的作用。


    將鐵砂全部粘合起來,堅硬得像一塊巨大的鐵疙瘩一樣,要是在陸地上,或許還能想想辦法,比如土製炸藥,或者切割機之類的,無論如何也能搞開,秦陵的前麵三層都弄開了,何況是這樣。


    但是在水裏,炸藥不科行,切割機也不可行,很多高科技裝備都不防水,如同按照傳統的辦法,鋼釺敲不開,洛陽鏟就根本不能用了。


    要是平常人,哪怕帶著氧氣瓶下來,也承受不住消耗,要動這個鐵砂堡壘,那簡直是不可能。


    夏流個王八蛋,我真沒想到他會出這招,而且竟然明目張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就把陰謀給辦了。


    我感覺自己真是蠢,也可以說是社會經驗不足。


    爺爺和胖子經驗是足,但是在這種精心準備的陰謀之下,任憑任何人都防不勝防。


    嗯?


    我猛然想起,君生劍和未生劍是域外隕鐵打造,削鐵如泥,或許可行。


    但這個事情肯定不能讓夏流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識破了計劃,還得將計就計。


    想通了之後,我就浮出水麵,朝著岸上遊去,岸上的眾人都站了起來,伸長脖子看向我。


    我遊到了岸邊,上去不接下去,胖子和夏流把我拉了上去。


    一上去,我就咆哮著,一把推向了夏流,罵道:“夏流,我曰你妹。”


    這一聲喊出去,周圍的人都沒聲了。


    我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餘光瞄到了麵色微紅的夏夢萍,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氣氛無比的尷尬。


    不僅夏夢萍臉色發紅,月蘭的臉色更是有些發白,她問我:“小凡,到底怎麽啦?”


    “他幹的好事。”我氣呼呼的指著夏流說道:“他出的什麽餿主意,滅個毛線的邪煞,邪煞連根毛都沒看到,你倒下去的那些玩意,全部凝結在一起了,成為了鐵疙瘩,估計連炸藥都炸不開,顯然還倒個毛線鬥!”


    “小凡,你小聲一點。”夏流緊張的看著周圍,小聲的說:“你別囔囔啊,咱們幹什麽的你不清楚嗎?你這麽大聲,是不是恨不得全廣東人民都知道?”


    我也便沒聲了,氣呼呼的看著他。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你說那些東西全都凝結在一起了,那可以拿鏟子挖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看月蘭和爺爺,爺爺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回去說吧。”


    “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最後卻敗在了自己的手裏,真是豬一樣的隊友。”我故意罵道:“算了,咱們也沒多少浪費,無非就是耗費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咱們走,這個鬥是倒不了了。”


    “等等。”夏流喊住了我,然後提著我的褲子就過來了,遞給我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和小萍依舊還是同學不是嗎?何況這一樁不成,咱們還有下一次合作不是?”


    “沒有下一次合作了,再也不跟你合作了。”我裝作很生氣的說。


    他無語的笑笑,然後附耳我說:“你想曰我妹,隻要你娶了她,隨便你曰。”


    我瞬間石化,腦門都出汗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我套上褲子,然後就朝著我的x5走去,頭也沒回,爺爺他們快速的跟了上來。


    開著車子,我就朝著四季酒店而去,車是停在了四季酒店的停車場,但是我們人卻去了隔壁酒店的房間裏去。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爺爺搖了搖頭說:“他們竟然給咱們來這一手,這一手不是咱們玩剩下的嗎?”


    我猛然轉頭看向爺爺,爺爺微微笑說:“當時咱們守護閩王陵墓的時候,不也給老陳和老王下了很多的障礙。”


    一說到老陳和老王,想起這兩個冤家,心裏也挺感慨的。


    說句實話,跟老王和老陳的鬥爭當中,我學到了不少,也成長了不少,前不久老王被砍頭刀一刀給劈了,隻剩下老陳一個人了。


    “爺爺,這些天你們就出去玩,該去哪去哪,媳婦,你就陪著爺爺他們到處去玩。”


    “那你呢?”月蘭白了我一眼說:“你想單獨去會那個夏夢萍,是嗎?”


    我老臉一紅,爺爺和胖子也在偷笑,我明知道月蘭這是氣話,我趕緊解釋說:“晚點一把未生劍也留給我,君生劍和未生劍是域外隕鐵,無堅不摧,削鐵如泥,未必破不開那鐵砂疙瘩。”


    “你準備單獨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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